第10章 我可能得了絕症

第10章 第 10 章 我可能得了絕症

第10章

秦家的早餐時間人還是很齊的。

秦家人平日裏都忙,午飯和晚飯很難湊在一塊,所以秦翰義規定早餐時間一家人必須坐在一起吃早飯。

無論晚上應酬多晚,六點半的早飯也得爬起來吃,吃完再回去補覺。

在外出差多日的大姐秦舒悅今天也出現了,飯桌上的人都穿的板板正正的坐在那裏等……秦潮。

六點四十五,秦潮一瘸一拐地扶着樓梯走了下來。

秦舒悅擡眼一掃,淩亂的頭發,額角的傷口,走路的姿勢都在明确的告知一件事情。

“秦潮,你打架了?”

秦潮扶着腰驅動着不敢打彎的腿姿勢別扭的在椅子上坐下,然後搖頭:“沒有。”

“沒有?”秦舒悅冷笑一聲,“你騙誰呢?”

秦潮皺眉看向她,有些不爽:“我騙你幹嘛?”

“家裏規矩不許在學校裏打架鬥毆。”秦舒悅抱臂坐在那裏,精致的眉微微上揚着,“小意在學校裏一直是第一名,也從不打架鬥毆,你這個秦家真正的小弟總不能比一個賣雞蛋灌餅家的小孩兒要差勁吧?”

秦潮睨着她。

差你大爺的勁。

Advertisement

“大姐,別這麽說。”秦書文不贊同道,“小潮剛回家,還不适應而已。”

“這都回來兩個月了,連早餐的規矩都不知道嗎?一桌子人等他吃飯,他可真矜貴啊。”

“小潮是昨天晚上學習學的太晚,所以早上起不來。”葉俏弱弱地插言。

“學習?”秦舒悅笑了一聲,“我在家好像沒看到他學過習,我記得小意以前可是天天抱着書看呢。”

秦潮有些頭暈,肚子還餓的咕咕叫,他有些煩躁地看着秦舒悅,也不三思了:“要不,你去把你家小意接回來吧。”

被嗆了,秦舒悅不高興了:“你什麽意思?”

秦潮朝她微笑,反問:“那你什麽意思呢?”

桌上火藥味一下濃了起來,葉俏的手在底下攥住秦潮的手腕,示意他忍一忍。

秦舒悅轉頭看着秦翰義:“爸,家裏的規矩不作數了嗎?”

秦翰義臉色微沉:“小文說的對,弟弟剛回來,對家裏不适應,你這個做姐姐的要對他多一些包容。”

“哦。”秦舒悅擡起手腕看了一下腕表,對秦潮笑,“現在已經六點五十了,親愛的弟弟,可以吃早飯了嗎?”

秦潮:“?”

你們家人都有病吧。

“我說不吃就能不吃嗎?”秦潮真誠發問。

秦翰義拿起筷子,平靜道:“吃飯。”

秦書文朝秦潮笑笑:“小潮,對大姐還是要尊重一些的,好了,吃飯吧。”

秦舒悅轉頭:“倒也不用你和稀泥。”

“……”

秦潮看愣了,這是無差別攻擊嗎?

要不全家都去測測基因吧,他現在懷疑這家人基因裏帶病。

秦翰義帶着威壓的眼神往那一掃,秦舒悅唇動了動,最終沒說什麽,垂眼拿起了筷子。

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葉俏偏頭看秦潮,想悄悄安撫他一下,就見她兒子已經一口一個精致的小籠包吃了起來,仿佛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似的。

葉俏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心大挺好的,不像以前小意在這裏時,總愁眉不展的。

葉俏伸手摸摸秦潮的手,溫婉道:“慢點兒吃。”說到底還是她沒本事,沒辦法替自己的孩子出頭。

*

雲馳今天心情很好,于是又轉到了操場邊。

昨天秦潮就沒來這邊,他總不能天天來這裏吧。

抱着賭一把的心态,雲馳先拍書包,後爬牆。

這次他小心了,書包絕對不會掉下去的。

跨坐在牆頭上時與下面吃煎餅果子的人來了個對視。

雲馳抿唇,好的,他賭輸了。

秦潮一邊吃一邊拿眼瞅他,也不說話。

白瞎了兩條長腿,非得當蠶蛹。

陳栩也看着他,這學霸對爬牆是真執着啊。

是安裝了什麽程序非得把這一關過了不可是吧。

雲馳不想當蠶蛹,不然又得被笑話,于是他面對着兩人屈膝跳了下去。

“诶……”

陳栩只來得及喊了一聲。

秦潮無語地往一側邁了一步,老神在在地往上擡了一下肩膀。

雲馳跳下來,身體有些不穩,往前傾時順手扶住了身邊人的胳膊穩住了身體。

“我服了。”陳栩無奈,“你是對爬牆有什麽執念嗎?說出來給我解解惑,謝謝。”

“我學會了。”雲馳有些許心虛的把自己的爪子從秦潮的胳膊上移開,對陳栩淡定道,“我現在能跳下來,不用當蠶蛹了。”

陳栩在笑和嘲笑之間選擇了鼓掌。

“……那你好棒棒啊。”

秦潮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嘲諷的輕哼。

雲馳也不看他,拎起自己的書包就走。

“站住。”秦潮将最後一口餅塞進嘴裏,含糊不清道,“回來。”

雲馳轉身看他,眉頭微皺,面部表情非常明顯:你有事兒嗎?

秦潮将手中的袋子扔進垃圾桶裏,然後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雲馳權衡三秒後,慢吞吞走到他身邊,伸手給他拍了拍剛剛胳膊上被他抓皺的地方:“可以了嗎?”

超絕腦回路。

陳栩偏頭又開始憋笑。

造物主是造人的時候給他腦子多加了點兒東西嗎?

“扶我回教室。”秦潮朝他伸手。

雲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好半天後:“秦潮同學,你是在霸淩我嗎?”

“咳咳咳……”陳栩被唾沫嗆住開始狂咳。

雲馳瞥他一眼,若他手機上那個游戲是真的就好了,他把陳栩放進去一起奴役。

秦潮眯眼指着他,語氣陰狠:“我霸淩你?你再說一遍。”

識時務者為俊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雲馳抿唇:“好吧,你沒有。”說着,就拿起秦潮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秦潮借力站直身體後搡了他一把,雲馳便冷着張俊臉拖着個殘廢邁步往前走。

陳栩跟在一旁看樂子。

“诶,我覺得我沒吃飽呢。”秦潮瞪他一眼。

“你有毛病吧?”陳栩笑着翻他一個白眼,“你是豬嗎,兩個煎餅果子,一口不剩,你說你沒吃飽?”

“也不是沒吃飽……”秦潮搭着雲馳的肩,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小腹,“就是有一種感覺,像是……”秦潮斟酌着措辭,“像是只吃了八分飽,還有餘地似的。”

但也不太合理,他今天吃的夠多得了。

秦家的早餐清淡少鹽,秦潮以前并不喜歡,但今天早上他吃了不少,然後又吃了陳栩從中學街上給他帶的兩個煎餅果子,按理來說得吃撐了,但怎麽就總感覺差點兒意思呢。

陳栩:“我這幾天天天給你帶飯,我勸你節制飲食,不然校草就得換人當了,說實話,我排隊排很久了。”陳栩揚了揚下巴,自我感覺很是良好。

校草?

雲馳忍不住斜觑他,被人抓了個正着,秦潮睨着他:“你有意見?”

“沒有。”雲馳收回視線,小聲道:“覺得自己吃不飽,可能是肝髒不好,需要早睡早起養肝護腎。”

“誰肝腎不好?”秦潮順手在雲馳臉上用力捏了一把。

雲馳皮膚白,秦潮這一捏,愣是給他留下了三個指頭印。

“诶……”陳栩在後面踢他一下,提醒他,“手真欠,你這被老聶看見,真成霸淩了。”

秦潮偏頭看了一眼,然後啧了一聲:“哎呦喂,這嫩的跟個小姑娘似的。”

雲馳深深吸了口氣,被霸淩時最好不要反抗,不然只會激發作惡者的惡趣味,更加得寸進尺。

他忍。

進了教學樓上樓梯時,秦潮力量全都壓在了雲馳身上,時不時就哎呦一聲:“我這個腿不能打彎,你慢點兒走。”

“你昨天被人揍了嗎?”雲馳好奇道。

可惜了,這麽精彩他都沒瞧見。

不然他可以借機上去踹兩腳。

“少咒我。”秦潮咬牙斯哈着,“我跑五千米的時候腿都沒這麽酸過。”

“你睡一覺就成這樣了?”陳栩走到他另一側架住他,懷疑他,“你別是昨天晚上去幹了什麽壞事兒不好意思說吧?”

“我能幹什麽?”秦潮睨他。

陳栩輕笑一聲:“那誰知道啊。”

雲馳蚊子哼哼:“可能是報應吧。”

“你說什麽?”秦潮側眸。

“沒什麽啊。”雲馳直視前方,面無表情,“我是說你無緣無故這樣,那還挺可憐的。”

活該。

快要下早自習了,老王不在教室裏,到了門口時,雲馳将秦潮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扔下去,然後擡頭挺胸地進了教室。

“……”

秦潮被他這一甩差點兒撞門框上,咬了咬後槽牙。

行,你有種。

變臉跟翻書似的。

“你怎麽跟秦潮一起來的?”江書意小聲問雲馳。

他從窗戶那裏看到雲馳是被秦潮摟着脖子摟過來的,但絕對不是因為感情好才摟脖子。

雲馳也小聲道:“我被霸淩了。”

“啊?”江書意一驚坐直身體,壓低聲音,“不能吧,秦潮他,不是這樣的人吧?”他也沒聽說過秦潮有這個愛好啊。

“是。”雲馳特別堅定地點頭,“我就是被他霸淩了,我都不敢反抗,我要是反抗他肯定揍我。”

“啊……”江書意沒能理順他的腦回路,只能順着問,“那你打算怎麽辦?”

“你被霸淩過嗎?”雲馳不答反問。

江書意搖頭:“沒有……”雖然以前的朋友都不理他了,但這也不算霸淩。

“哦,那你也沒用經驗。”雲馳想了想,“我暫時還是安全的,等我不安全了,我就告訴老師。”

江書意:“……”

霸淩者秦潮癱在桌上歪着腦袋,手機靠着書,軟綿綿的胳膊伸長,修長的手指懶洋洋的在屏幕上劃拉着。

【一覺醒來渾身酸疼無力是什麽原因?】

勞累過度。

沒有,他昨天沒進行過高強度運動。

睡眠不足。

确實有點兒睡眠不足,但每天都睡眠不足,他就差走兩步路直接跪下了,不可能是睡眠不足引起的。

感冒發燒。

秦潮艱難地将胳膊下夾着的水銀體溫計拿出來,三十六度二,很好,沒發燒也沒感冒。

身體缺乏營養。

艾瑪,他都富二代了,他可太有營養了。

喊哥送灌餅:親愛的嗎喽,我可能得了絕症。

栩栩如嗎喽:滾。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