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都市戀綜(23)

第023章 都市戀綜(23)

柳醉眠發現江沉星對他的态度親近自然了許多,幾乎有從前的五分之一,甚至在他黏過去時都不會再刻意保持距離。

他認真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做了什麽能讨得星星歡心,想得腦袋都要像宕機時的念星般冒煙了都毫無頭緒,柳醉眠只能把原因歸結為江沉星果然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原諒了自己。

這讓柳醉眠不免愧疚,但他又想不出來什麽方式補償,只能更加努力地搜集情報确定各自真真假假的消息。

他絲毫不顧自己已經游走在法律邊緣,更不知自己早已被危險盯上,柳醉眠只想加倍努力,盡早把那個已經初見雛形的好消息填補完整,給江沉星一份惦念多年的驚喜。

與此同時,柳醉眠也在努力和看上去就經驗豐富的凱恩學些戀愛知識和撩人小技巧。奈何筆記做了十幾頁文檔,當真面對江沉星時卻半個字音都發不出來,表情越發冷清,耳尖卻紅個通透,整個人都充滿着反差萌和割裂感。

于是每日睡前的半個小時,都成了柳醉眠面無表情地對着鏡子中的自己,在心中瘋狂暗罵自己真不争氣的檢讨時間。

其實什麽都明白的江沉星:咳,他沒有故意逗人的意思,可是番茄色的小冰塊真的好可愛。

*

等到了這日黃昏時分,大家的準備都做的差不多了,紛紛彙合總結進度。

為了契合婚慶氛圍,江沉星根據新人夫妻的形象,設計了一個古風迎賓牌。它大約一米多高,以紅色為主調,身穿喜服的新郎新娘面對彼此牽手微笑,邊框處被囍字圍繞,還散落着金色麥穗作為點綴,有農家豐收的良好寓意。

迎賓牌的元素豐富而不雜亂,畫風精致唯美,一擺出來便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要不是江沉星就在別墅外的花園裏工作,路過者時不時就會望上幾眼,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區區一天就能畫出來的,絕對會懷疑他找了人代筆。

其中最吃驚的就是楊望,他還記得江沉星是如何對楊家老宅的名畫藏品興趣缺缺,甚至因此被堂兄弟們暗嘲為不識風月的土包子,但僅從這區區迎賓牌上,楊望就能看出江沉星卓越的審美能力和藝術功底。

“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凱恩圍着迎賓牌啧啧稱奇,夏小滿更是直接拿相機拍了起來。前來驗收的朱淑芬驚喜地大叫大笑,說都不舍得擺出去看想把它珍藏起來,給滿了勞苦功高的江沉星情緒價值。

江沉星被誇得都不好意思了,他敲了一下身旁不知得意個什麽的柳醉眠的腦袋,剛準備客套兩句就溜,就聽到朱鐘邊喊着“不好了完蛋了”邊沖了過來,身後則跟着一臉低落的池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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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你在這兒說什麽不吉利的話呢!”

朱淑芬瞪眼道,随即就在朱鐘焦急時口音越重的解釋下白了臉色,她瞥了一眼臉色比自己還蒼白的池簡,盡管知道不是對方的錯,但還是有些生氣。

朱鐘抱怨道:“我就說當初不應該答應讓這些人摻和,結婚這麽重要的日子,就你貪圖那點酬金!”

“閉嘴,不是你拿着錢眉開眼笑的時候了?現在重要的是怎麽解決問題。”朱淑芬怒斥道。

開始激烈争吵的朱家村人讓嘉賓們面面相觑,他們看向明顯知情的池簡,後者滿臉委屈地垂下眼簾,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唯一聽了個半懂不懂的江沉星只好代表衆人開口問道:“請問出什麽事了嗎?有什麽我們可以幫忙的?”

朱淑芬埋怨地瞥向池簡,也不給他面子,叭叭解釋開來。

楊望的助理下午就把鋼琴送到了新郎家中,池簡迫不及待地給大家露了一手,彈完《夢中的婚禮》後就開始向圍過來的小孩子們展示怎麽彈琴。

他原本不會這麽心急的,可是江沉星這些天來展現出了太多閃光點,吸引了觀衆們的好感和楊望的注意力,池簡覺得自己必須要表現一下,扳回一局。

他怎麽可能輸給江沉星一個小替身?

這時,有個大叔也好奇地走過來聽,他是朱家村為數不多懂音樂的,是十裏八村唯一的唢吶手。

按照朱家村的習俗,新郎去迎親時,旁邊定要有個人吹着喜慶的唢吶曲走在前面,身後一群人敲鑼打鼓彰顯熱鬧,大叔就是被新郎家請過來吹唢吶的。

大叔對只在電視上見過的鋼琴很好奇,就想看看怎麽彈,還問池簡能不能用鋼琴彈奏唢吶名曲。池簡還急着展現自己的彈奏水平呢,再加上他覺得唢吶和鋼琴比起來十分上不得臺面,便不想和覺得俗氣的大叔多聊。

池簡其實也是平凡人家出身,但在被楊望帶入豪門階層後心态就飄了,當初去國外學音樂也是為了提高身份。他在面對權貴時溫柔妥帖,對相近階層溫潤如玉,可一看到明顯不如自己的人便目下無塵,有着藏不住的倨傲和嫌棄。

大叔活了這麽多年啥沒見過?更別說池簡其實都沒怎麽掩飾。在池簡就差把“看看就行別碰不然你賠不起”這話直接甩他臉上時,大叔怒從心起,伸手就要去碰碰鋼琴,看看它到底能有多高貴。

兩人當即争執起來,孩子們也來湊熱鬧想摸摸看,場面頓時亂成一團。琴蓋不知被誰碰撞砸落,池簡眼疾手快地躲開,但大叔卻直接被砸中了手指,疼得他嗷嗷大叫。

“幸好沒有骨折,不過那手指也腫得不能看了。”朱鐘怒氣沖沖道,“老威明天肯定不能上了,這時候讓我去哪兒再找個吹唢吶的?”

衆人的臉色都有些尴尬,他們紛紛看向池簡,他這時似乎終于想起了自己的發聲器官在哪兒,辯解道:“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也不是我碰到琴蓋的,當時特別亂不知道是誰……我也不知道那琴蓋沒裝緩降器啊……”

聽到這話,很多一直旁觀這場意外的觀衆忍不住了:

【之前看池簡挺正常一人,怎麽關鍵時刻拎不清呢?本來就是因你而起的事情,不管你覺得自己有沒有錯,好歹表個态吧?】

【其實我覺得池簡沒錯,他自己的東西不想讓別人碰很正常。但稍微有點情商的人都知道這時不應該全怪別人,更別提他還直播綜藝裏。】

【我算是知道什麽叫藝術家的傲慢了,就是池簡這種面上笑吟吟心裏卻覺得爾等屁民不配摸老子的琴,你們是不知道池簡剛才的模樣有多欠揍,而且這琴甚至不是他買的!】

【對哦,楊總說給他買琴他居然都不帶推辭的,這是關系親厚還是臉皮很厚?】

【看看我們柳大佬多表裏如一,面上心裏都拒人于千裏之外,從根源上杜絕問題。】

【是是是,你們柳大佬眼裏只有兩種人,江沉星和江沉星以外不重要的人。】

池簡此時裝可憐不是因為他傻,是他真的覺得朱家村人在抱團欺負自己。他完全不明白別人生氣并非因為他導致大叔的手受傷,而是因為他這副看似委委屈屈,實則高高在上,還把責任完全推卸出去的态度。

朱淑芬本來沒怎麽怪池簡,她也覺得是那大叔沒分寸手賤,可一聽這話就火了。性格潑辣的嬸子雙手叉腰打算罵人,卻見江沉星輕巧地擋在了他們中間,阻止沖突進一步發生。

江沉星并沒有替池簡道歉的意思,他更傾向于快速找出解決方案:“那現在是缺一個唢吶手是嗎?”

朱淑芬點頭。

江沉星松了口氣:“這不巧了,剛好我會吹唢吶。我技術一般,肯定比不上村裏的叔叔,但救個急應該沒問題。您消消氣,我今晚多練習練習,明天肯定把迎親弄得熱熱鬧鬧。”

這話一出,衆人都十分古怪地看向江沉星:“你還會吹唢吶?”

江沉星含蓄笑道:“以前有興趣就學了一些。”

嘉賓、觀衆乃至節目組都麻了,這些天他們聽江沉星說了太多次類似的話,都快不認識“興趣”這兩個字。導演更是因此對空降兵們改觀不少,心想怪不得楊總追個人都得帶上江沉星,這麽全能的僚機有誰不愛!

柳醉眠等大家驚訝完了,才驕傲補充道:“星星還會彈管風琴、敲架子鼓、拉大提琴。”

包括唢吶在內,這些都是在某種意義上頗具逼格的樂器,非常符合少年時期精力旺盛還有些中二的江沉星。

夏小滿不禁真誠問道:“請問還有什麽是您不會的嗎?”

江沉星失笑,說出了網上的标準答案:“不會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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