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VIP]
37.(37)他真的 [VIP]
再說了, 那吳與之不也是有蔣依純這個備胎嗎?他能做初一,雲向晚照樣能做十五。這樣,才公平啊。
經過這番思考之後, 雲書娟看向霍輕寒的目光,更多了一層親和。
不過泡一盞茶的功夫,雲向晚便多了個備胎。不過她對這“好事”是一無所知,當即只小心翼翼地端着泡好的安神茶步出廚房,給雲書娟服用。
雲書娟喝下之後, 想起自己偶然間得了一方好硯, 便把霍輕寒給叫到書房裏,準備讓他把那端硯拿回家去送給霍老先生, 以此借花獻佛。
然而在書房時,雲書娟便忍不住精神困倦, 眼皮打架,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霍輕寒便非常體貼地讓她去卧室休息。
雲書娟離開書房前, 還笑道:“沒想到這個安神茶的效果這麽快, 你還說得一個小時才能起效呢。輕寒啊,反正你也不是外人, 我就先去睡了,讓向晚送送你。”
雲書娟沒有想到, 不過霍輕寒倒是想到了。
這安神茶的特色便是起效快,霍輕寒也是故意讓雲書娟喝下,以免她在自己走後又會去責罵雲向晚。
想來,雲書娟經過一晚上好眠, 隔天氣也應該消了大半, 再怎麽也不會發太大的火。
畢竟等了五年, 雲向晚才好不容易叫自己一聲哥哥,總得物超所值啊。
霍輕寒倒是把一切都計劃妥當,可唯一沒有計劃到的,卻是雲向晚。
他下樓時才發現,偷喝了安神茶的雲向晚也躺在沙發上,正蜷縮着身子,閉目而眠,像是只小貓。
霍輕寒不免失笑,便緩步走過去,單手抱住雲向晚的頭頸,單手抱住她的腿彎,将她給公主抱抱上了樓去。他收着力度,動作輕柔,仿佛抱着一件珍寶。
霍輕寒進入了雲向晚的房間裏,将她輕輕放下,随後坐在床頭,直勾勾地看着睡夢中的雲向晚。
她呼吸均勻輕緩,皮膚細膩如瓷器,輪廓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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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漂亮的,但不是明豔刺目的漂亮,而是“潤物細無聲”的漂亮,是天際明月似的漂亮。
其實霍輕寒剛才對雲書娟說的話,倒有一半是真的,雲向晚,可不就是他的白月光嗎?
這五年來,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她這一抹白月光。
雲向晚頭發烏黑長直,如絲綢般順滑,襯得那小臉更加白瑩。霍輕寒忍不住伸手,托起一縷,柔軟黑發在他的修長指間纏繞,他低頭,深深嗅着,香氣如魔,令他周身的血氣,都往不該去的地方去了。
他忍不住,張唇,咬上了那縷黑發。
他也知道自己這麽做似乎非常吓人,不可理喻,可是對她的執念是那樣深,他無法抵擋。
在夢裏,他可以為所欲為——書桌,浴室,貴妃榻,地毯,毫無限制,無所顧忌。
夢裏,即使她哭得再傷心,他都來不及哄,只顧着自己的執念。再疼惜也是假的,到最後他的眼裏,全是雪色與紅色。
但是現實裏,他敢碰觸的,似乎只有她的頭發。
這一抹白月光,他是怎麽都不肯放手的。
安神茶畢竟也只是安神茶,不是安眠藥,深眠的效果有限,雲向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忽然看見霍輕寒坐在自己旁邊,吓得渾身一震,下意識便往後退去。
這一退,霍輕寒來不及放手,指尖勾纏了她好幾根黑發,全從頭皮上扯了下去,疼得雲向晚霎時冒出了淚花。
霍輕寒也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把指尖的黑發放入口袋中。随即,他看向雲向晚,眼神裏還殘留着尚未褪.去的熱度,聲音裏含着濃重的啞意:“放心吧,你.媽媽已經睡着了,今晚上不會再罵你。”
雲向晚的警覺心告訴自己,此時的霍輕寒有些危險。于是,她清了清嗓子,下了逐客令:“謝謝,時間太晚了,我就不送你了。學長,慢走。”
霍輕寒不說話,只是靜默着,調整着呼吸。他倒也沒看她,只是側着臉,輪廓被那窗戶的夜色襯着,又冷淡又有熱度,極度矛盾。
好容易,他化解完自己的血氣,随即低下頭來,啞聲笑着:“晚晚,現在算什麽?哥哥也不叫,還趕人走,過河拆橋嗎?你這樣的話,下次我還敢幫你嗎?”
他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裏有帶着熱意的調侃。
雲向晚算是看明白了,今天他們兩個人把話也掰扯得差不多了,霍輕寒也知道,他那心思已經被自己給知曉。
換言之,他也不裝了。
霍輕寒不裝了,雲向晚的心裏倒打起了鼓來。
五年之前,他們是高中生,霍輕寒再怎麽也不敢對她過分。
而現在,他們已經成年,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呢?
想到這,雲向晚握緊了手。
霍輕寒照舊還是側對着雲向晚,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可她卻很肯定,他的眼裏,有一簇簇的火,灼得疼。
就在這時,雲向晚的手機響了起來,瞬間就打破了兩人之間僵持的氣氛。
那救命的手機就放在雲向晚的牛仔褲口袋裏,她忙将手機掏了出來,正準備接,但是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卻猶豫了。
因為打來電話的那個人,正是未婚夫吳與之。
那來電顯示不僅雲向晚看見了,連霍輕寒也看見了,只見他微笑,明知故問:“晚晚,吳先生打電話來了,怎麽不接呢?”
雲向晚平靜回應:“暫時不想接。”
雲向晚太懂霍輕寒了,她知道,要是在這個關頭接了,指不定霍輕寒又會像上次在餐廳裏面那樣,說一些“我們同吃一盤意大利面,你未婚夫不會生氣吧?”或者是“你的嘴角好髒,來,我幫你擦擦。”之類的茶話。
到時候,吳與之指不定又會鬧起來,耽誤自己睡覺。
所以雲向晚表示,自己一定要穩住,就是不接。這樣子,就算是霍輕寒也拿自己沒辦法。
然而,事實證明雲向晚還是太天真了。
對于霍輕寒這種綠茶高手,相同的招數絕對不會使用超過第三遍。
只見霍輕寒從容淡定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了和吳與之的對話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出了一段語音。
“吳先生不用打了,晚晚說,她暫時不想接聽你的電話。”
看見這一通操作,雲向晚頓時呆愣在原地,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霍輕寒則擡眉,表現出了一臉無辜:“怎麽了?不是你說,不想接他電話嗎?我只是怕他繼續煩你,好心幫你轉告他而已。晚晚,你不會生氣了吧?”
雲向晚知道霍輕寒茶,但是卻不知道他居然這麽茶。
而霍輕寒還嫌這茶濃度不夠,他繼續按下了語音鍵,對着吳與之那邊道:“不好意思,吳先生,晚晚馬上要睡了,不如你明天早上再打電話……”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仿佛就是霍輕寒躺在自己身邊似的。
要是再任由霍輕寒胡言亂語下去,估計吳與之得被當場綠得暴斃。
于是,雲向晚只得趕緊沖過去,想要把霍輕寒的手機給奪下來。
然而霍輕寒卻單手把手機舉高,不讓她碰到。
霍輕寒本來就比雲向晚高出一個頭,再加上他長臂一舉。雲向晚根本拿不到,只得不停地跳起來,伸出手去搶奪。
此時的雲向晚非常後悔自己在長身體的時候沒有多喝牛奶,否則也不至于在今時今日于霍輕寒面前遭受這種身高上的碾壓。
雲向晚又急又氣,再加上不停地跳躍着,雙頰緋紅,雙眸含露,整個人生出了番不自覺的嬌羞。她是小鹿眼,水霧蒙蒙,而眼尾卻有着小彎的弧度,此時的弧度泛着紅,純而勾人。
霍輕寒看着她,那眼裏的黑色,逐漸加深。
久渴的旅人在沙漠之中看見清泉是什麽感受,他現在就是什麽感受。
霍輕寒腳一微勾,直接碰到了雲向晚的膝蓋,并不疼,然而雲向晚卻因為這個力度而向後倒去,直接躺在了柔軟的床上。
而他也傾身而上,雙手撐在她的頭部兩側。
他看着她,眼裏有黑洞,像是要将她吞噬。
“那個,你想幹嘛?”雲向晚似乎聽見了自己心髒怦怦直跳的聲音,震動得耳膜都生疼。
“晚晚,”他喚着她的名字。
不,那根本就不像是呼喚,而更像是咀嚼。
此時霍輕寒的眼眸,竟讓雲向晚聯想到了即将要噴發的岩漿,暗紅的,火海漫天。
“晚晚,不要在意初戀,也不要在意任何第一次。以後,你還會有很多很多個……第一次。”
他一字一句地說着,像是要把每個字都刻入她的腦海裏。
雲向晚在走廊上,說出了她忘不了吳與之的原因,是因為,她的所有第一次都是吳與之給予的。
在那一刻,霍輕寒簡直要發瘋。
就像是有人伸出了一只手,直接穿入他的胸腔,把一半的心髒給生生拉扯了出來。
在那一刻,他開始設想殺死吳與之的一百種方法。
霍輕寒不知道該怎麽控制住自己,他感覺自己即将要失控。
所以他用力地把手砸向了牆壁,用最大的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忍耐下來。
他忍耐很久了,忍着看她穿上婚紗,忍着看她成為別人的未婚妻,忍着沒有對吳與之下手。
他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以後,他會給她全新的第一次,讓她徹底忘記吳與之。也就是因為這,他才能平靜下來,能讓吳與之小命暫時保存。
他從剛才就開始忍耐着,忍耐到每次呼吸都疼。
而現在,想了五年的白月光,就在自己面前,他忍耐不住了。
就算是剝皮抽骨的懲罰,他也認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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