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節課出事了
的紅發為她帶來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那一頭純紅色的頭發變成了兩人之間連結的紅線。
或許在那個滿月的夜晚,他們得到了月老的祝福吧。
鳴人笑得像個大傻瓜。
爸爸媽媽之間的愛情真是太好啦!!!
他一邊笑一邊搓着大腿,前後搖晃着,開心的不得了。
整個人幸福的直冒泡泡。
以至于他媽媽對他說:“我愛你。”都沒能馬上反應過來。
他羞澀的向下看着。
“木葉的金色閃光搭配血紅辣椒的話……”
“那就是木葉的橙色火影了唷!”
☆、不搞事會死
溫馨的時間總是短暫,留存的查克拉總有用完的時候。
鳴人總是要面對一切的。無論是九尾還是戰争,那麽多同伴都在等着他。
玖辛奈的身體開始發光。
鳴人抱着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玖辛奈拍拍他的後背,寬慰他:還會再見的。
她的聲音太過輕松。
“既然你爸爸沒有和你說,那麽我也不說好啦。”
“naruto,不久之後我們會再見的。所以,別太傷心了。”
“能生下你真是太好了。”
“能做你的媽媽真是太好了。”
“我愛你。”
她消散了。
掌握了九尾力量的鳴人睜開眼睛,看着奇拉比和大和隊長關心的眼神,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次修行算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出島之後他很快就與奇拉比分開,同大和隊長一起踏上了回村的路。
畢竟局勢不穩。
五影會談上,帶土超級高調的宣了戰,搞得整個大陸人心惶惶。
好像戰争馬上就要開始了似的。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忍村們聚集在一起開了好幾次大會,每個人心裏都打着算盤,想要借此争奪利益。
局面僵持不下。
最終還是五大國的諸侯們通過視頻會議拍板定下了集結聯軍的決定。
至于聯軍的主帥……
反正不到最後一刻,主帥是肯定定不下來的。
就這樣糾結着、糾結着,鳴人都回村了,事情還是沒有什麽進展。
派出去偵察的小隊也沒有發現任何跡象,那個宣戰的曉組織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小南一心想找帶土為長門報仇,起爆符都準備好了,人卻始終聯系不上。
估計全世界的人心中都憋着一句媽買批要講。
可是并沒有什麽卵用。
那個霸氣宣戰的帶土還在地獄裏自我欺騙呢。
好像他還是那個十幾歲的自己,天天和琳黏在一起。
自顧自的修行,給那些老爺爺老奶奶幫忙……
好像想要補上當初那些錯過的一切一樣。
斑也縱着他。
看着他一點一點的修行,也不說什麽這些你早就學過了那樣的話。
還會偶爾指點帶土一下。
之前那些年他教帶土的,完全是他自己的路子。
為了能讓帶在他死亡期間完美僞裝成宇智波斑,帶土的一切習慣都是被仔細教導過的。
為了月之眼計劃。
現在,他們不需要這計劃了。
所以斑為帶土打磨了适合他自己的戰鬥方式。
可能是帶着些補償他的心态吧。
帶土當初對重型武器的部分學的就不太好。
一部分是因為初期剛修補好的身體太脆弱。
另一部分就是資質不同吧。
雖然他長了一副非典型宇智波的身材,但他相比于同體型的人來說還是更加敏捷。
具體表現就是他對鎖鏈、多節棍等武器使用的天賦上。
當初斑教他的時候內心幾乎是時刻存在着疑問的。
明明想要他學自己那套左鐮右扇大開大合的打法,結果他更愛用連接雙手武器後面的那條鎖鏈。
雖然用這個也不是不好……但是……
果然人與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斑和帶土在院子裏過招,柱間就端着杯熱茶在廊下坐着。
琳是肯定不在的。
只要她在一邊,帶土的注意力就一定在她身上。
摔個狗啃泥都不稀奇的那種。
斑都嫌棄他丢人。
柱間就在一旁哈哈哈,不過對于斑教帶土的方式他是絕對不會插嘴的。
只有宇智波才了解宇智波。
斑要是想教好一個宇智波,絕對比柱間做的好。
這是毋庸置疑的。
“obito!”琳帶着慰問品遠遠地走過來。
帶土的注意力馬上就被吸引了。
然後他就飛了出去。
被斑打的。
不過他馬上翻身站了起來,帶着一身土就跑過去了。
斑抱着胳膊遠遠的看着他撓頭傻笑,柱間沖他招招手,塞了杯茶給他。
“年輕的感覺真好啊!”柱間這是明顯的沒話找話說。
“哼。”斑喝了口茶,不搭理他。
柱間也不在意,兩個人就這樣并排坐着,享受休息日悠閑的時光。
可傳信符卻突然亮了起來。
是風玖。
“什麽事?”
水鏡中央的斑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
其實他沒有心情不好,只是臉就長這個樣子罷了。
幫人撿東西都要吓哭小孩。
“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你。”
風玖看着柱間那張大臉硬生生從屏幕的角落裏擠了進來。
屏幕都要爆炸了。
“我也可以幫忙的!不要客氣!”
啊,怎麽還是這麽冒傻氣?
當然,這話她才不會直接說呢。
傻點也好。
尤其是扉間不在的時候。
“真的嗎!”風玖一臉驚喜的看着他,那樣子怎麽看怎麽違和。
說實話風玖演技也不怎麽樣。
柱間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心裏當然就生出了些警惕。
“如果道義上過得去的話……”
“那真是太好啦!”風玖馬上接話,“道義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柱間傻乎乎的選擇了相信她的鬼話,斑在一邊看着柱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所以說,是什麽事情呢?”
對于能幫上風玖的忙,柱間還是非常期待的。
“也沒什麽,”笑容燦爛的風玖張嘴就吐出個大雷。
“我們來搞個世界大戰吧。”
☆、好說話的風玖
斑笑了起來。
柱間卻愣住了。
世界大戰?道義?
你他媽逗我呢?!
柱間露出了相當愚蠢的表情。
“我答應了。”
在柱間迷惑不解的表情中斑快速回答了風玖然後一把關掉了水鏡。
柱間那張驚訝的大臉在屏幕上一閃就消失了。
反正他都已經答應了,到時候再解釋吧,風玖想着。
“斑桑怎麽說?”止水倒了兩杯果汁,遞給風玖一杯,自己也喝了一口。
“嘛,反正是答應了。”
“那就沒問題。”
“柱間也來幫忙呢。”
止水一下子頓住了,你說什麽?
“我說柱間也要幫忙呢。”風玖賤笑的捧着臉。
“……你坑他了?”
“我的事怎麽能叫坑呢?”
“……”
反正不管風玖如何掩飾,該坑的人還是坑到了。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麽風玖突然興起了鬧事的想法呢?
這件事還要從佐助的身上說起。
佐助安穩下來之後偶爾會出門轉轉。
嗯,當然不去木葉。
十幾歲的少年總是呆不住的,整天在家圈着算什麽?
所以大家都很贊成他出去玩一玩。
畢竟之前那麽多年神經一直緊繃着,放松放松也好。
可是出去了才發現被通緝好煩。
變身術太容易被發現。
老是麻煩風玖使障眼法佐助又自顧自的別扭不好意思。
真是傲嬌死了。
風玖忍不住吐槽。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通緝居然是生效的嗎?
團藏的身份……居然算數?
這件事确實不是能簡單說清楚的。
團藏的身份确實矛盾。
如果不拿出來特殊讨論,可能根本就沒有定論。
所以這個通緝的合理性也确實模糊。
最保險的方法莫過于沒有定論之前不要露面。
可佐助和鼬是不一樣的,總是在家裏呆着他是受不了的。
風玖也不想他受這個委屈。
他喜歡到處走走,看看新鮮東西,就去吧。
有什麽關系?
還有鼬,他雖然很适合居家生活也不太喜歡出門,但是不喜歡出門和不能出門是兩碼事。
這可是個原則性問題。
“真是太麻煩了。”風玖抓抓頭,“我們去和他們談談怎麽樣?佐助的通緝令還是那個團藏下的,團藏的身份能不能被承認還兩說,不被承認的話通緝令也不能算數。還有鼬,他的事情也該說說清楚了。”
所以她和止水一起去了趟木葉,約見了火影想要和她談一談。
“其實我們這次來是希望村子可以消除宇智波鼬及宇智波佐助二人的通緝令。”
握住溫熱的茶杯,坐在自帶的沙發上,風玖一臉微笑的和五代目火影打着商量。
“為什麽這麽說?”
綱手一下子被問蒙了。她還從來沒見過如此明目張膽給叛忍說話的家夥。
而且還自帶着沙發茶幾茶杯茶葉熱水到火影辦公室和她坐下談。
誰讓火影辦公室連客座都沒有呢?
暗部們全都多臉懵逼。
風玖低頭看了看杯子。
茶杯裏的葉梗豎了起來。
說不定今天會有好事發生……
所以她對綱手講了起來。
宇智波一族和木葉村的故事。
明明是一段不怎麽光彩的歷史。
人性中的自私與貪婪,權力争奪之間對性命的罔顧。
但是這些事情在風玖的嘴裏講出來,卻有一種奇怪的平靜感。
硬要形容的話,就是聽媽媽講過去的故事吧。(???)
雖然不光彩又充滿了人性中的黑暗面,但是都已經已經過去了。
所以很釋然。
照理來說,他們提出的要求,只要五代目火影核實了真相,去除通緝令并不困難。
但現實殘酷,事情的結果不盡人意。
風玖、止水和五代目火影綱手正談着,兩位顧問聞風而來,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
水戶門炎和轉寝小春插入了他們的對話,并極力反對撤銷佐助的通緝令。
嘛,這點風玖倒不是不能理解。
團藏雖然幹了不少惡心事兒,但不管怎麽說都是兩個顧問的隊友。
他們這麽反對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是佐助殺了團藏。
人之常情,風玖可以理解。
“那宇智波鼬呢?請把清白還給他吧。”
風玖今天和善的簡直不像她。
結果還是不行。
“承認宇智波鼬的身份,木葉将被置于何處?”
“承認叛忍宇智波鼬的身份就必然要公布緣由,難道我們要承認宇智波一族滅族之事是木葉所為嗎!我們絕不允許!”
如果說綱手旁聽時是給了兩位顧問面子而沒在佐助的事情上插話,但是任這兩位說到現在,綱手都氣的夠嗆。
她上任之後多少對這些事情有一些了解,即使沒有擔任火影的時候她也明白宇智波被滅族一事木葉根本逃不了幹系。
而這些人,不去思考解決辦法,只想一味的掩蓋、逃避責任。
綱手非常憤怒。
眼看着她就要一拳頭錘在桌子上,風玖馬上站起來握住了她的手。
她拯救了火影辦公室這張飽受威脅的桌子,為木葉的財政節約做出了微小的貢獻。
作為談判的另一方,風玖從頭到尾都氣定神閑,言語溫和。
好像談判結果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也助長了對方的氣焰,讓兩位顧問誤以為是她沒有底氣,所以語氣非常強硬
“小綱手,不要生氣。”風玖微笑着按住她的肩讓她重新坐下去。
綱手皺了皺眉。
“村子的想法我已經了解了,我會好好向他們轉述的。”
滿臉慈愛笑容的風玖看起來特別和藹。
旁邊的止水卻連寒毛都豎了起來。
向誰轉述?
或許五代目和兩位顧問會以為是轉述給鼬和佐助,但他可不覺得事情會那麽簡單。
他從來都沒有在風玖的臉上看見過這種表情。
突然有種非常不妙的預感……
“說實話這件事也确實不怪你,”風玖的表情是滿滿的理解與同情,“誰讓你接了這麽個爛攤子,日斬還給你留下了兩個制肘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話呢?”
兩位顧問的表情瞬間猙獰了起來。
☆、去我家玩吧
不理會兩位臉色難看的顧問,風玖撫摸着綱手的頭,臉上滿是無奈。
“人的思想是最難以改變的。”
她背着雙手慢悠悠的走到火影辦公室弧形的落地窗前。
挑起的嘴角上挂着滿滿的嘲諷。
“木葉村。”
“如此狹隘的觀念居然大行其道。”
“不求上進,自滿于祖輩留下的一切。”
“自相殘殺,自斷右臂,三觀歪曲還兀自不覺。”
“才六十年。”
“六十年啊。”
“真應該讓他們看一看。”
風玖自顧自的說着,也不在意這些人聽沒聽見。
“走吧,止水。”
她探着頭向窗外望了望。
“下次再來時,我們換個條件吧。”
“兩個人都消去通緝可能有些困難。”
“不如只消一個吧。”
火影樓下就是木葉村的中央大街,是整個村子最有人氣的地方。
吆喝、叫賣聲嘈雜又真實,拎着蔬菜籃子的主婦、接孩子放學的父親、挽臂而行的情侶,繁雜的男女川流不息,給人一種活在此世的真實感。
偶爾在屋頂閃過的身影在這個地方毫不違和,好像木葉村真的是一個忍者與平民和諧共處的好地方。
可這裏真的是嗎?
牆角裏隐匿身形的暗部、不是宇智波也照樣讨人嫌的警衛部隊、獨行的忍者臉上總有落寞,哪怕是一直笑着的面孔,是否手染鮮血又有誰能知道呢?
畢竟殺掉個把個人這種事和忍者的年齡完全沒有關系。
面對着手持兇刃的熊孩子,沒有查克拉的平民真的能毫無芥蒂的接受他們嗎?
忍者大人。
忍者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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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輕易妥協的風玖實在是太奇怪了。
完全不像是她的性格。
她什麽時候這麽會體諒人了?
止水的心髒咚咚咚的狂跳。
這是要作大死了。
搞一個史無前例的大事。
意識到了這一點,止水苦笑起來。
風玖似乎是覺得她的意思表達的足夠清楚明白已經沒有必要再留下了。
所以她轉身就準備走。
止水不說話,木然的跟着她。
然後他們就被暗部攔住了。
“狂妄的年輕人,什麽叫只消去一個?”
“宇将智波佐助、宇智波鼬二人作為叛忍是村子既定的事情,絕對不容更改。”
“宇智波鼬在接下任務的同時就已經做好了作為叛忍死去的覺悟!這是他為木葉做出的貢獻!”
“宇智波佐助是木葉村的叛忍,襲擊高層,擾亂各國秩序,我們絕對不允許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你們,作為木葉村民知法犯法,居然膽敢私自藏匿罪犯,實在是罪無可恕。”
“你以為在說完這件事之後我們就會随意放過你們嗎!”
“把他們抓起來!”
兩位顧問叫嚣着。
綱手一天天可真不容易。
和不講理的大爺大媽天天在一起,怪不得酗酒成性。
火影辦公室的暗部肯定還有很大一部分是三代目直屬。
不然兩位顧問可沒有能力指使。
使勁的嘆了口氣,風玖的肩膀都沉了下去。
啊啊,果然不喜歡這種場面。
打架什麽的可是需要耗費體力的啊。
她幹脆伸手去抓綱手。
止水馬上心有靈犀的靠近她。
法術發動,三個人一起在火影辦公室消失了。
在一大群暗部還有兩個顧問在場的情況下,她把火影給抓走了。
啊,果然是要搞大事了。
三個人在火融別墅2號門前的空地上出現了。
腳才剛踩在地面上,風玖就給自家施了個障眼法。
畢竟這裏的地理位置在村裏是有備案的,她可不想被人找過來。
“小綱,別擔心,就當給自己放幾天假,去找你爺爺玩幾天吧。”
看着有些警惕的綱手,風玖拉過止水,兩個人并排一站。
“不認識我們了嗎?明明你小時候很喜歡吃我家的烤包子呢!”
似乎是有一些印象,但又記不太清。
畢竟已經過去了五十多年。
綱手已經是一個中年人了。
對一個中年人來說,五歲之前的記憶在腦子裏估計只剩幾個模糊的片段了吧。
可能和柱間在一起的記憶都已經不那麽清晰了。
“爺爺……”
時光深處有些褪色的記憶泛了上來。
哈哈哈大笑的、身材高高的、手掌溫暖的爺爺……
會帶她避開爸爸媽媽,翻窗出去玩的爺爺……
抱着她,給她舉高高、買烤包子、手掌大大的爺爺……
雖然細節已經不太清楚,但歡樂的心情卻還是深深的藏在腦海裏。
她最喜歡的爺爺,是村子裏的大家都敬佩的村長。
然後爺爺就不見了。
她被媽媽領着去參加了葬禮。
雖然當時的她還不太明白葬禮是個怎麽回事。
她只知道爺爺在那個叫棺材的大盒子裏,再也不會回來給她舉高高了。
所以那時的她嚎啕大哭起來。
“爺爺……”
火影辦公室裏挂着的照片是爺爺年輕時的樣子。
頭發黑黑的,又滑又長。
其實她已經記不太清爺爺的臉了。
雖然她知道爺爺去的很早,在一個還遠遠算不上年老的年紀。。
但她仍記得他鬓角斑白的、如同枯草般的質感的頭發。
溫暖的手掌漸漸不那麽溫暖,有力的雙手漸漸不那麽有力。
常常帶她出門的爺爺後來總是坐在床上。
他抱着她,兩個人一起坐在門前曬太陽。
“說起來,你男朋友也在呢。”風玖跳脫的聲音打斷了綱手的思緒。
她馬上從回憶中脫離出來。
“男朋友?”
“加藤斷啊!”風玖一臉驚訝,“那個長的好溫柔的藍色頭發的男人。柱間可沒少給他找麻煩呢!難道不是因為他是你男朋友?!”
綱手就看着風玖在那裏自言自語,“肯定是的啊,扉間也偷偷摸摸的使絆子了呢!”
“你都在說些什麽啊!”綱手整個腦子都是混亂的,“什麽爺爺、加藤斷!他們都已經死了!”
“誰說他們沒死呢,”聳聳肩,風玖推着綱手進屋,“老在外面站着幹什麽,進去進去。”
☆、午睡的鼬君
“大老遠就聽見你的聲音了,”佐助說話總是帶着一股傲嬌味兒(佐助本人完全不這麽認為),他叉着胳膊站在玄關,稍微有點嫌棄,“歡迎回家。”
然後他整個人突然繃了起來:“五代目火影?”
看見佐助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風玖推着綱手向裏面走,“起開起開,沒見過火影嗎?快去搞杯水來,我要渴死了。”
看看大家的表情都是一臉輕松,再看看綱手似乎也都沒有要打架的意思,他放松下來。
“哼,你不是帶着茶杯去的嗎?怎麽還渴?”佐助笑得一臉惡意,“,還把火影帶了回來……莫不是被那些老頭子的嘴臉惡心到了吧。”
“稍微有那麽一點。”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風玖的表情變的有些疑惑,“我只是比較奇怪,為什麽他們能說出那種話卻完全不覺得愧對于良心。”
“呵,那也得看他們還有沒有良心。”
聽着兩人的對話,綱手心裏很不是滋味。
雖然她也覺得村子裏的老頭子老太婆太煩人,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許外人說的。
理智告訴她她應該一拳打飛他們給這群人一點顏色看看,告訴他們火影絕對不允許木葉村被侮辱。
可是感情又讓她猶豫,因為她也覺得這群老頭老太婆太操蛋,不想幫他們說話。
猶豫了那麽一下,發難的時機就過了,事情也就那麽算了。
畢竟那幫老家夥也不能完全代表木葉村不是嗎?
綱手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鼬在客廳的飄窗邊曬太陽,靠着個墊子,迷迷糊糊的,看起來像是要睡着了。
身邊還放着一杯果汁。
風玖過去把果汁端走,省得他翻身碰撒了。
不過才剛轉身,鼬就醒了。
“回來啦?”
“嗯,”把墊子給他挪挪,讓他躺的舒服些,“我把杯子拿走了,接着睡吧。”
“嗯。”
整個屋子都是安靜的。
三個人在沙發上各自落座,佐助接過風玖手上的杯子送去廚房。
然後他就繼續研究自己的地圖去了。
真是一個安靜的下午。
止水端過來幾杯茶。
給綱手、阿玖和自己分好杯子,三個人就坐在那裏慢慢的喝着。
誰也不說話。
“我真的沒有想到,宇智波鼬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最終還是綱手先開了口。
可能是看見睡迷糊的鼬有些難以相信眼前的現實吧。
她在鼬小時候就離開了村子。
回來接任火影也只是知道宇智波族長的大兒子屠了族。
整個宇智波從上到下只剩一個還在上忍校的小孩子。
她想過宇智波鼬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或許是個人情淡漠像大蛇丸那樣的人吧。
為了一些虛無缥缈的東西可以抛棄一切。
再後來她知道了宇智波一族滅族的真相。
她又想,宇智波鼬是個什麽樣的人。
或許是個和二爺爺一樣可以為村子自我犧牲的人吧。
反正她是絕對沒有辦法理解的。
不是她自私。
她只是無法想象,為了村子就将親人的性命親手葬送。
真是個蠢貨。
她爺爺為村子死了。
二爺爺為村子死了。
爸爸為村子死了。
媽媽為村子死了。
最後,就連她的小弟弟,也為了這個村子死了。
如果可以選擇,她願意用村子去換親人的性命。
雖然這樣的想法不該是木葉人千手柱間親孫女擁有。
但她确實是這樣想的。
連家都沒有了,留着村子幹什麽呢?
所以她無法理解宇智波鼬。
而現在,這個人就在距離她不到十米的飄窗邊睡着了。
好像和她想象的哪一種都不一樣。
空氣十分安靜,綱手的聲音很輕。
“他真不像是能屠滅一族的人。”
他看起來幹淨又溫柔,看人的眼神都是暖暖的。
“沒有人是天生就能狠下心來殺死親人的。”
窗外的風吹起了飄窗上白色的紗簾。
風玖注視着鼬蜷縮在紗簾下的身影。
“沒有人生下來只是為了殺人。”
綱手的拳頭握的緊緊的,她莫名其妙的有些悲哀。
“忍者就是。”
“忍者不是。”風玖不看綱手,雙眼放空,向着窗外。
“這個世界才是。”
“這個世界是錯誤的”。
“這個世界應該迎來改變了。”
“如果大家可以互相理解就好了。”
這話綱手可是聽過的。
比如說襲擊木葉的佩恩。
“你要引發戰争嗎!”綱手站了起來。
她真實的經歷過戰争。
她知道戰争的可怕。
所以永遠也不想戰争再次降臨到所有人的頭上。
“對,我要開啓世界範圍內的戰争,改變這個世界,讓所有人都互相理解。”
風玖此時簡直像極了另一個中二病的佩恩。
“你要毀掉這個世界嗎!?”綱手的聲音大到二樓都能聽見。
鼬卻沒有反應。
“我就知道先加上隔音結界是對的。”風玖攤在沙發上,“我沒有想要毀掉這個世界,我只是想要所有人互相理解。”
“人類是不可能相互理解的!發動戰争會帶來多少死亡你知道嗎!!”
“不會有人為此而死去。”風玖說的太理所當然,“不該死的人就應該活着,而對于該死的人來說,殺了他們就等于是放了他們。”
“我怎麽會放過他們呢?”
綱手只覺得自己是在聽一個瘋子講話。
引發世界大戰,讓所有人互相理解,沒有死人。
她想不出實現方法,也不覺得這個目标可能被實現。
“哎呀,你就不要想那麽多了。”風玖眯着眼睛撐住下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送你找柱間玩去。”
“你想殺了我?”
“別想那麽多。”風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好活着,一張嘴就是什麽死不死的,你爺爺要傷心的。”
“對了,”走到門口,風玖突然回頭,“自來也也在呢。按照他的尿性,明天絕對會飛奔着去見你的。要不要考慮給他個機會啊?”
對着綱手丢下個炸彈,風玖笑嘻嘻的轉頭走了,止水低着頭,嘴角卻翹了起來。
看着窗邊翻了個身要醒的鼬,他對還懵着的火影說:“走吧,去看看你的卧室。”
客廳裏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鼬蹭了蹭靠枕,慢慢睜開眼睛。
坐起來之後還發呆。
左手攤開向上,連掌心都是暖暖的。
陽光真好啊。
☆、修羅場和耍賴
第二天中午,風玖把綱手送去了地獄。
要問為什麽是中午……
當然是因為她一睜眼睛就已經十點啦。
至于為什麽一睜眼睛就是上午十點……
當然是因為四時被木葉查封啦。
所以不用早起去開店了。
啊,讨人嫌的老家夥們,不給人留活路。要不幹脆趁着火影被抓走這件事還沒有擴散出去,再抓他幾個吧。
風玖半真半假的嘀咕着。
不過趁着這個機會放個假也好。
真希望這個消息穿出去啊。
全忍界備戰的時候村裏老大被抓走,想想也是一件醜聞。
風玖忍不住陰險的笑了起來。
幹脆抓空他們村子吧~
去找誰呢?
綱手要去地獄,這可真是件大事。
最起碼千手柱間、千手扉間,還有所有還在地獄的千手一族都打定了主意要去三途川邊上接她。
又因為綱手是五代目火影,所以三代目夫婦、四代目夫婦也是要去的。
三代目去了秋道家去,秋道家去了奈良家去,奈良家去了山中家去。
旗木朔茂也去湊了個熱鬧。
漩渦玖辛奈身邊還站了一個戴着護目鏡的小矮子。
不是帶土又是誰?
更別提之前綱手參加三戰,那些戰場上交手的老家夥們。
确實是有好多人都要來看看她的。
雖然人多只能說明和她同時代的全都死翹翹了。
根本算不上什麽好事。
對于接孫女這件事柱間是特別興奮的。
當然他也不會忘了斑。
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去,他拖着人家的胳膊就走。
斑伸着胳膊墜在他身後,一臉的無奈。
好不容易放一天假,柱間真是……
唉,拿他沒辦法。
所以最後跑去接綱手的陣容裏又多了個一臉不情願的宇智波斑。
後面跟着宇智波的一大家子。
唉。
自來也其實是有點慫的。
尤其是在這種場面。
他還被人推到加藤斷旁邊。
站在迎接隊伍第一排。
初代目火影和二代目火影大人看他和加藤斷的眼神簡直可怕。
如果這兩位姓宇智波的話,估計寫輪眼都要瞪出來。
當然只是玩笑。
真是修羅場啊。
橋的另一面。
風玖在綱手身後推了推她。
"玩夠了就叫柱間和我說,我來接你。"
可這女人在遠遠看清河的另一側時就愣住了。
風玖不管她,把她送上渡船,揮了揮手轉身就走掉了。
止水和鼬還在家等着她呢。
看佐助那麽擔心鼬的樣子,她得快些回去才行。
那個兄控。
聽着身後對岸漸漸嘈雜起來的聲音,她沒回頭卻笑得開心。
好像這樣的事情多搞幾次也不錯啊。
嘿嘿嘿。
綱手在見到柱間的時候其實是有點懵的。
倒不是因為見到了爺爺……
畢竟已經離開了那麽久。
感情也是需要時間來回複的。
真正讓她比較懵的是對面站的一群人。
好大的一群人。
裏面的人物有她認識的,不認識的,想見的,不想見的。
所以她難免愣住了。
綱手站着不動,但是耐不住柱間興奮啊。
他像炮彈一樣的沖過去,把剛從船上跳下來的綱手一下子舉了起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有沒有想我啊小綱?舉高高!"
綱手保持着兩腳離地的姿勢雙手捂臉。
三途川邊上的迎接小隊安靜如雞。
所有人都沉默着。
這個逗比。
雖然傻了點,但柱間這麽做也是能理解的。
他每年盂蘭盆祭都會去看綱手。
看看家族裏他最後一個直系親屬。
那個陪伴他人生最後一段時間的小孫女。
衰弱至死的感覺确實不好,但因為有她陪着,所以回想起來就覺得那段時間也不是太難熬。
說到這件事情,斑還總是拿出來嘲笑他。
還說什麽最後一戰是我贏了之類的話。
确實有點丢人的說,因為無法接受現實所以漸漸衰弱……
想到這裏柱間再一次消沉了起來。
看柱間又去牆角種蘑菇,斑的表情是不屑的。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告訴柱間,當年他知道他死了的消息後,心裏也稍微有點難受。
只是稍微。
送過了綱手,風玖很快就趕回了家。
鼬終于答應換上止水的寫輪眼,現在正躺在床上養傷呢。
佐助天天蹲在床他邊上,叫都叫不走。
啊,那個兄控。
綱手的醫療忍術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全忍界最頂端的幾個人之一。
就這樣佐助還一臉的勉勉強強。
風玖使勁用胳膊肘怼了他幾下,他才把頭側了過去。
"差……差強人意……"
切,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