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節課出事了

墓裏可靠一面的人啊。

“不會吃飯算啥,他剛醒的時候連褲子都不會穿呢。”

扉間突然來了一句。

止水馬上噎住了。

“……所以說,他是怎麽來的?”

這個問題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風玖和鼬。

因為他們兩個還沒有解釋這件事。

而能在幻術中保持清醒的人,只有他們兩個。

“這事和鼬沒什麽關系……不過還是胖子那句話,真是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啊……”

風玖見所有人求知若渴的看着她(并沒有),只好慢慢的講起了這件事情的經過。

時間回到十月九日晚上十二點,也就是十月十日的淩晨。

血紅的月亮挂在天上,所有人的夢都和鼬的幻術連接了起來。

他掌握着所有人的夢境。

在這個夢境即為現實的幻術中,他就是這個世界的神。

不過做神也是要有足夠的力量的。

以鼬的力量,要為所有人編織夢境,對他來說其實是有些吃力的。

所以才需要風玖的幫忙。

他們兩個是不能分開太遠的。

風玖也正是這樣打算的。

她已經把早早的準備好的、那些可憐人(卡卡西等人:……)的人生,讓鼬用寫輪眼複制了下來。

本來她是打算直接睡過這幾天,順便入夢去幫助他的。

這樣鼬還能更輕松些。

這也是鼬作為施術者一同入睡的原因之一。

大家一起睡,起來了就都完事了。

可是有時某些事往往事與願違。

這場幻術也是。

就在她準備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金色的光芒亮了起來。

這是早些時候她下在張起靈身上的符咒。

金色的光芒在空中頻繁的閃爍着。

他在呼喚她。

她相信如果不是情況危急,張起靈也不會想到她。

所以她必須去。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這個時候……

風玖嘆了口氣。

她需要離開,但是這個術完全靠鼬一個人是不行的。

除非她想回來之後看見一個人幹。

所以她只能改變原來的計劃。

她輕輕推了推鼬,把他從睡夢中叫醒。

“怎麽了?”

鼬從夢中醒來,疑惑的看着風玖。

他正在腦海中等着風玖呢。

“情況有變,我這邊有個急事,我們得一起走一趟。”

“那這場幻術呢?”

鼬愣住了,顯然是沒有想到這種情況。

“沒關系,我們一起的話就沒有問題。”

所以她和鼬一起把睡在藤椅上的家夥們帶回了火融別墅2號。

“先丢在地毯上吧。”

風玖看鼬還想把他們送上床,“我們得快點。”

所以鼬帶着一臉猶疑又慚愧的表情和風玖一起消失在客廳裏。

☆、輕松愉快的探險之旅

順着符咒施展法術,兩個人如同在時空隧道中穿梭般。

四周都是怪異的光影,看多了就跟暈車的感覺一樣。

腳下虛虛的,不安穩。

還是把眼睛閉上吧,反正很快就到了。

站在堅實的地面上真是讓人心裏感到踏實。

雖然四周黑黢黢的,還有一股難聞的怪味兒。

風玖四處望着探查周圍的情況,不過才剛邁出腳,一道亮光就射了過來。

“誰!”

随着一句喝問随之而來的就是幾聲槍響。

子彈差點打到風玖的腳趾頭。

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剛問話就開槍,給人留了說話的時間嗎?

“是我。”

風玖拉着鼬向前邁了兩步。

又是兩聲槍響。

“誰他娘的知道你是誰!別怪胖爺的子彈不長眼!報上名來!”

接着就是槍械上膛的聲音。

風玖只好站在原地,不去刺激這兩個神經緊張的家夥。

“王胖子、吳邪,我是風玖。”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遠遠的用光照了照她的臉。

“哎喲,咋是你啊!”

風玖這才拉着鼬走了過去。

胖子和吳邪的樣子真是狼狽極了,胡子拉碴髒兮兮的,身上還一股怪味兒。

連精神狀态也不怎麽樣。

“大妹子,你咋來了?”

胖子還是那個老樣子,吳邪也沒什麽大變化。

兩個人好像對風玖的突然出現沒有任何懷疑。

這個樣子一看就是知道了風玖的小秘密。

不過她也沒認真瞞就是了。

“水先生和火先生呢?”吳邪也跟着問。

什麽水先生火先生的?

風玖一下子就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在吳邪友好的提醒下想起了止水和扉間的化名。

“啊哈哈,突然之間沒反應過來……止水現在随我姓了。”

風玖蹩腳的解釋着。

反正也不會有人戳穿她。

“原來是這樣。”

這兩個家夥也很會就坡下驢。

“阿玖你怎麽會想到來這裏呢?”

吳邪和胖子又一次坐到了地上,他們一直在節省體力。

因為食物不足。

在這個疑似西王母聖地的地方,他們為了等陳文錦和小哥出來,讓三叔的幾個夥計和黑瞎子帶走了大部分的食物和水。

雖然心裏怨恨,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憋着。

“張起靈叫我了,所以我來了。”風玖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她從小布兜裏拿出來很多新鮮食材和藥品,囑咐鼬在這裏和吳邪、胖子一起等她。

“不多說了,我先去看看。”

說完她就像一道影子一樣鑽進了頭頂那巨大的隕石裏面。

“等等!帶上繩子!”

吳邪的話還沒有說完,風玖就沒了影。

他怔怔的看着消失在洞中的風玖的身影,最後只能低頭嘆了口氣。

“如果是她的話……”

“別擔心,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鼬的嘴裏吐出來的确實是字正腔圓的中文。

嗯,和白澤學的。

連風玖都不知道他居然還點了這一方面的技能點。

“要相信她的實力。”

吳邪輕輕的點了點頭,但心還是不能完全放下。

雖然他已經見過了風玖的神通,但是這一路走來他已經見過太多不符合常理的東西。

他實在是不敢去想萬一風玖出事了怎麽辦。

所以他只能默默地等。

“先吃點東西吧。”鼬是完全不擔心的。

他還有心思照顧這兩個人的情緒。

“想洗澡也沒問題哦,我這裏有熱水。”

雖然完全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的話是從哪裏來的,但吳邪和王胖子還是不明覺厲。

說不定他也有和風玖差不多的神通什麽的……從不知道那裏取出熱水來……

王胖子就曾經懷疑過風玖的那個小布袋是傳說中的須彌芥子。

可是誰他媽的會用那種寶貝裝熱水啊喂!

确實沒有。

鼬也沒有那種能裝很多東西的布兜。

不過他主水火屬性,搞個熱水出來還不容易嗎?

真是So easy。

“風玖帶的吃的還夠吧?”

王胖子見着這麽多新鮮東西,腦子裏的欲望早就抑制不住了。

“我從未見過她身上拿不出吃的的時候。”

于是胖子高高興興的做了一鍋爛炖。

他和吳邪兩個把之前省吃儉用的罐頭都打開放在鍋裏煮了。

風玖走的太急也沒留什麽調味料,他們就把肉罐頭、豆子罐頭加上風玖留下的西紅柿、土豆、青椒什麽的一起煮了一鍋。

雖然牛羊肉什麽的沒有用上,但是目前能最快吃到的就都是好吃的。

兩個餓漢眼巴巴的盯着軍用小鍋,聞着食物的香氣連魂兒都要飛了。

正在這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從隕石上落了下來。

風玖帶着張起靈回來了。

這一去一回實在是太快,食材還沒下鍋煮上十分鐘,人就已經回來了,實在是刷新了吳邪和王胖子的認知。

畢竟他們連十米都爬不上去。

一見人回來了,這兩個家夥居然顧不上鍋裏的吃的,紛紛去看小哥的情況。

任誰都要為他們這樣的友情而感嘆一下的。

不過他們也沒幫上什麽大忙。

張起靈雖沉,但是風玖抱着還是輕輕松松的。

她從隕石洞裏溜下來落在地上,雙手抱着小哥就往火邊走。

兩個想幫忙接一把的都湊不上手。

“小哥!小哥!”

張起靈蜷縮着,不停地抖着。對吳邪和胖子的呼喚沒有任何反應。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相當難看。

“卧槽,不會吧,難道小哥傻了?”

王胖子說話沒心沒肺的,吳邪馬上瞪了他一眼。

“不可能,你他娘的別胡說。”

吳邪本以為張起靈又在騙人,但是看着其他人如此關切他的眼神他又不好說出口。

而且……

他已經有些相信了,畢竟小哥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慘。

風玖把張起靈用厚厚的毯子整個裹住放在火邊,另一方面又從小布兜裏掏出頂帳篷。

“我這有個好東西。”

叮叮當當把帳篷安好,她抱着小哥就貓腰鑽了進去。

等了一會兒,她又把腦袋伸了出來。

“你們幹啥呢?進來啊。”

她沖外面三個傻站着的家夥招了招手。

作者有話要說: 嗯,還記得哈利波特世界杯裏出現的帳篷嗎米娜桑?

☆、吳邪的噩夢

就一個雙人帳篷你還帶着小哥進去了!

且不談這個搭配有沒有問題……

可是這是什麽情況?

三個人眼睜睜的看着,吳邪和胖子面面相觑。

這其中還是鼬對風玖的信任比較多,所以他也一貓腰跟着風玖鑽了進去。

現在只剩吳邪和王胖子站在外面了。

不過這帳篷裏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鼬的腦袋也伸了出來。

“風玖正在叫你們呢。”

真他媽的見了鬼了。

對了個眼神,兩個人半信半疑的往帳篷裏鑽。本以為是人擠人的情況根本沒有出現,因為他們發現面前出現了一扇門。

還是一扇厚重的大木門。

那種看起來就很貴的、還帶着雕花的。

他們倆回回頭,身後确實是帳篷口。

再轉過來看看,面前确實是大木門。

真他媽見鬼了。

遲遲等不來吳邪和王胖子的風玖實在是不耐煩,她扯開大門薅住他們倆的領子就拉進了屋裏。

咣當一聲。

門關上了。

啊,人終于齊全了。

“你倆用一樓的浴室吧。趕緊洗,洗完來幫忙照顧下小哥啊。”

看着門後連接着的別墅內裏,吳邪和胖子兩個已經吓呆了。

“快去啊!別愣着。”

風玖催了他們一下,然後就直接開始在沙發上肢解小哥的衣服。

脫光了好好的洗個澡,然後把他扔去床上裹起來才是正理。

至于身上的傷……

他應該已經自己處理過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蜜桃味兒,好像是之前給他們的白澤噴霧。

還挺好聞的。

看來這東西給他們也确實派上用場了。

不錯~不錯~

吳邪和王胖子就傻呆呆的站在那裏看風玖脫小哥的衣服。

最終還是胖子撲上來陪笑着想要保全小哥的節操。

“大妹子,你看……你不是和止水是一對兒嘛!咋還能剝小哥的衣服……”

雖說他覺得把小哥賣給風玖也沒什麽不好……風玖那麽多好玩意兒,随便倒騰來一兩件給他們這幫好兄弟也……

但是此時他還是堅守住了。

“所以說要你們幫個忙嘛!”風玖表情怪異的盯着胖子,“快去洗澡,趕緊出來。腦子裏想什麽髒東西呢?他都這樣了你還能想別的?”

吳邪馬上也撲上來,不過他打的是胖子的腦袋。

“是啊!你他娘的想什麽呢!快走快走!”

說着兩個人推推搡搡的進了一樓的衛浴。

可是直到兩個人站在花灑下面了,腦子還是懵的。

熱水沖在後背上,洗去了多日的疲憊。

這一路上,真的太累了。

各種事情發生的都太突然。

阿寧死了,潘子失蹤,陳文錦一去不回。

雞冠蛇、西王母、巨大的隕石、人工養殖的蟞王。

這些事挨個在腦子裏一過,吳邪只覺得腦仁疼。

“快點出來啊!吳邪!”

胖子在外面敲玻璃了。

“跟個大姑娘似得,洗澡這麽慢!快點出來讓胖爺我爽爽。”

這胖子他媽的會不會說話?

什麽叫‘叫他爽爽’?

吳邪腹诽着,不過他确實加快了速度。

多想不宜,現在事情已經出現了轉機。

風玖在,總覺得心裏隐隐的變得有底氣。

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先照顧好小哥。

擦了擦頭發,吳邪就換了衣服上樓幫忙去了。

胖子才剛進去沒多久,他就沒等他一起。

可惜他一上二樓就後悔了。

後悔為什麽沒等胖子一起,來面對這樣沉重的現實……

這種境況簡直要閃瞎了他的眼啊!

浴缸裏的小哥毫無知覺的全裸着。

風玖坐在他後面一邊幫他洗頭一邊讓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

為了防止他在浴缸裏淹死。

雖然洗發露的泡泡多的掩住了風玖沒穿衣服的上半身的不該露的地方……

但是……

但是……

啊啊啊啊啊啊!

反正吳邪的到來也算稱得上是挽救了小哥的貞操。

吳邪不好對風玖的洗澡方法說什麽,雖然他也不是什麽純潔的家夥,但是他也明白什麽東西能看、什麽東西不能看。

非禮勿視,嗯。

可惜風玖并沒有因為他全程低頭而放過他。

“天真啊,下半身的幸福也是很重要的。”

突然這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讓吳邪有點摸不着頭腦。

“你說,你和小哥都是過命的交情了。你們不是好兄弟嗎?怎麽洗的這麽不認真?”

這話是打哪來的?我哪裏不認真了?

吳邪非常疑惑,他擦着張起靈的小腿,沒有擡頭。

“我這不是慢慢來嘛。”

吳邪的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哦,那你要像對待自己的OO一樣對待小哥的OO才行啊!”

吳邪恍然覺得自己可能是聽岔了。

“什麽?”

“OO.”

風玖非常鎮定的再次重複了一遍。

“你也不希望他以後性功能出問題的時候,回想起來怪你這次洗澡沒給他洗幹淨包/皮垢吧?”

如果小哥醒着,此時也絕對會希望自己暈死過去的。

誰他媽的過命的朋友會這麽說啊!!!

而且……

關系再好不意味着我願意去摸另一個男人的東西吧!

這和交情可沒有任何關系!

兩個人的分工是風玖上半身、吳邪下半身。

吳邪承認自己确實在洗某些地方的時候有些糊弄。

但是……

“呃……這個……”

吳邪在心中拼命的吐槽着。

但縱使心中有千不願、萬不願,他還是在風玖的威逼下掉了節操。

那一刻,好像真的有什麽東西從他的生命中失去了。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吳邪!!!”

水聲壓過了腳步聲,這讓吳邪沒有注意到浴室外的來人。

王胖子推開浴室門,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踉跄着,艱難的立住了。

“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啊……實在是太糟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OO(微笑)=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

☆、啓程

萬般解釋下,吳邪總算是勉強洗刷了某些他生命中不應承受之重。

在鼬收拾好他們三人落在外面的行李、做好不知道是早中晚哪頓飯之後,風玖三人終于給小哥打理完畢,安置在了床上。

四個人這才在餐廳裏坐下來,好好地吃了一頓飯。

看他們餓的實在是太厲害,有選擇的情況下鼬也不會給他們做什麽大魚大肉。

他只是煲了鍋鹹粥、做了碗蛋羹。讓他們少食多餐慢慢緩過勁來。

熱燙的鹹粥一下肚,這才算是從裏到外的熨帖了。

吳邪和胖子倆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的傻子,也知道極餓之後猛食不利。

所以他們吃的差不多就停下了。

“阿玖,你去找小哥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個女的?”

從風玖出現開始,這兩個小時過得好像有一輩子那麽長。

吳邪終于想起來問問風玖當時的情況了。

隕玉裏的情況。

“啊,見到了。”

胖子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非要說的話……雌的還有一個。”

四個人一起,幹什麽都很快。

他們把盤碗都放進水池裏,風玖打了個響指。

然後洗碗布就自己動了起來。

吳邪和胖子一邊想看水池,另一邊又想聽風玖說事。

最終他們還是決定先認真聽她講。

他們真的很想知道陳文錦的下落。

“你沒有帶她出來嗎?”

話一出口,吳邪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連小哥都變成那樣……

雖然風玖一直都神秘莫測,強大的簡直像萬能一樣。

但是萬一那隕玉裏對她來說同樣危險,他怎麽能強求她在帶着小哥的同時再帶一個人出來呢?

“對不起我不該……”

吳邪剛要出言解釋。

“我又不認識她,為什麽要帶她?”

一邊給鼬編辮子,風玖毫不在意的打斷了吳邪。

吳邪确實無話可說。

這時他才真正的意識到,風玖雖然有些地方表現的和小哥很相似,但她和小哥是明明白白的兩種人。

她的性格更像那些真正的土夫子。

如果順手,小哥會救下他能力範圍內的人。

而她不會。

但他也無法對這種現實說半句不對。

“那個女人,是叫陳文錦?”

把鼬的臉掰過正面來看看,風玖滿意的系上了紅繩。

“我想她估計是不會想要再見到你們的。”

“……為什麽這麽說?”

“可能是因為即使出來了,也是要被你們合力打死吧。”

“她已經不算是活着了。”

“雖說張起靈現在……離她那樣也不遠了。”

想到自己剛剛聽到小哥在睡夢中不停呢喃的那句“沒有時間了”,吳邪只覺得後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小哥的最終結局會是這樣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結果。

他想到了在格爾木療養院裏的禁婆。

突如其來的信息,殘酷的讓他不知所措。

“……”

看吳邪臉色青白,整個人如同失了魂般心緒不寧。

風玖哈哈笑着安慰他。

“不是還沒到那個地步嘛,別怕啊。”

“而且以小哥的體質……他肯定比那個陳文錦能挺多了。所以你這麽擔心真是沒有必要,說不定他挺得比你活的還長呢。”

風玖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欠揍的家夥,沒有之一,毫無疑問。

但即使是這樣吳邪也不敢把她怎樣。

挺着吧,青年。

原地修整了兩天之後,小哥終于醒了。

他的身體在風玖各種靈藥的加持下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除了腦子。

他失憶了。

再一次失憶了。

簡直就像是小說裏的橋段。

什麽失憶男主和照顧她的善良女主男主是個什麽土豪/霸道總裁/王子/富二代/軍二代最後兩個人沖破各種阻礙終于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橋段……

啊,真是想太多了。

(止水:阿玖你應該少看點瑪麗蘇小說。)

反正小哥的情況不屬于上述的任何一種。

即使忘的連褲子都穿不上,他還是固執的想要探尋某些結果。

整個人的行為指向就和他昏迷時叨咕的那幾句“沒有時間了”完全一致。

連失憶都失出了慣性。

真是厲害了,我的小哥。

張起靈醒了,一行五人就可以拔營回家了。

另外,這帳篷的誤導性實在是太強,舒服的讓人忘記了他們還在那塊大隕玉下面紮營。

明明站在那隕石下面整個人都會脊背發涼,他們硬是在帳篷裏又住了兩天。

反正不出門,就跟宅在家裏沒什麽兩樣。

等到五個人把帳篷一收,輕裝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小哥回來的第四天了。

他們終于啓程了。

這一路上,他們不緊不慢的走着。仿佛來時的一切艱險都不存在似的。

也确實不存在。

除了路有點不好走之外,沒有任何超自然的現象發生。

他們走着走着,就路過了一個堆滿了陶片的地方。

那裏有個深坑。

那是吳邪他們來時路過卻沒有的。

吳邪本能的感到了危險。

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後勤有保障的原因,王胖子的膽子越發的大了。(或許本來就大)

他看着滿地的陶片,只覺得那裏有閃光,非要去看看。

吳邪都要被氣死了,白眼簡直要翻到天上去。

那王胖子說着什麽“賊不走空”,除了吳邪也沒人去攔他。

所以他也沒辦法,只得由着他去。

王胖子獨自潛了下去,挖了幾下後,他猛地把手插進了沙子裏,使勁往外掰。

難道是找到了什麽東西?

并沒有,胖子哆嗦了一下,飛快的把手抽了出來。

風玖聞到了血的味道。

吳邪也看見了胖子手上的傷口,急忙去看。可那胖子就跟沒事似得,簡單處理了一下又下去撈了個東西上來。

是個頭骨。

“我靠,這骨頭裏好像有刺,疼死我了。”胖子一邊吸着手指,一邊把撈上來的頭骨甩幹。

吳邪小聲嘀咕着“作孽”一邊拿了探燈過去。

可他剛走沒多遠,地下就傳來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

還惡臭。

“吳邪,你是不是放屁了?”

☆、須佐能乎

“他娘的,真是人不服不行,你這屁放的趕上火箭炮了,還是連發,這動靜也太大了。”

聽說胖子和吳邪曾有一屁之仇,不知道胖子這麽損吳邪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原因。

“他娘的,我沒放屁。”

吳邪莫名其妙的向四周看,因為他也聞到了臭味。

“你沒放屁怎麽這麽臭?這都是什麽味道啊,大便都被你熏死了。”胖子捂着鼻子一臉嫌棄。

确實有臭味。

還惡臭惡臭的。

風玖真佩服他們在這種氣味下還能自如打嘴架的勇氣。

所以她趕緊布了個結界,在一邊看戲。

人生無趣,聊勝于無啊。

吳邪和胖子互推是對方放屁,還沒拌上幾句嘴,整個地面就滑了下去。

就跟突然站在了水泡子上一樣,吳邪那腿兒蹬的跟個兔子似得,卻怎麽也立不起來。

是啊是啊,沒學過把查克拉集中在腳上渡水的方法,誰能在水面上站住啊。你以為你是輕功水上漂嗎?

風玖捂着鼻子帶着小哥飛了起來,而鼬則一手一個把吳邪和胖子撈住。

真是驚險的情景啊。(?)

用礦燈照了照腳下,幾個人看着那足有半個籃球場大小的洞一聲不吭。

“我說你的屁厲害吧,把水底都崩穿了,以後放屁之前記得打招呼,免得誤傷別人。”

胖子也是厲害,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貧嘴。

真不知道他和吳邪的一屁之仇究竟有多大,才能讓他至今耿耿于懷。

吳邪還在心有餘悸。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把胖子怼回去的決心。

“這時候還擠兌我,等會老子和你拼了。”

“你看你這人,一點也不虛心接受教導。”

胖子一邊捂着鼻子,一邊拿礦燈往水下照。

坑底的坍塌還在慢慢擴大,雖然有逐漸停止的跡象,但是從水底冒出來的氣泡,臭的也夠人受的。

“這是沼氣的味道。”

“他娘的臭死我了,沼氣?我靠!這不是以前的糞坑吧?”

胖子的嘴真是在任何時候都停不下來。

“你家才用那麽大的糞坑,在這拉屎,腳滑一下就可能直接沒命,要是你你拉的出來嗎?”

吳邪不甘落後。

“也許這是因為西王母想要培養她的子民居安思危的理念,讓他們在拉屎的時候保持十分的警覺。”

胖子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本事,說實在的,比吳邪可強多了。

他們兩個為枯燥的行路上增添了許多的趣味。

啧啧。

他們兩個就眼前大坑的用處進行了充分的讨論,雖然對話之中充滿了拉屎和糞坑兩個詞。

兩個人瞎侃着,鼬照顧着小哥,風玖伸着脖子看那個大坑。

“下面好像有些東西。”鼬警覺了起來,“我去看看。”

“嗯。”接過小哥,風玖十分信任的讓鼬去探尋。

反正她知道那下面是什麽,她也知道以鼬的水平絕對不會出事。

樂得輕松啊。

地面又一次傾斜起來,吳邪和胖子都向風玖身邊靠攏過去。

即使沒有站在地面上也依舊會恐懼。

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中升了起來。

礦燈的光亮在無邊際的黑暗下顯得有心無力。

“只有我能看見好像有點可惜……”

風玖的嘴角挑了起來。

場地四周突然升起了火光。

整個空間都被照的亮如白晝。

長時間只依靠手電在黑暗中行走的吳邪和胖子被閃的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幾秒過後,他們終于适應了光線。

雖然還沒有搞清光源的來處,但那一刻,他們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鼬正與一條巨大的蟒蛇對峙着。

吳邪和胖子簡直吓瘋了。

張起靈整個人都繃了起來,向後撤了一步。

“鎮定下來,我們可是會飛的。”

風玖毫不在意的調侃着緊張的三人。

那黃色的蛇眼足有籃球那麽大。

吳邪的聲音都顫抖了。

“為什麽這種東西還能活着!”

也是,除了科幻片裏,這個世界上估計還沒有人見過如此巨大的蟒蛇。

能幹土夫子的不愧是膽大的,雖然慫了一秒,但他們馬上就緩了過來。

吳邪和胖子紛紛将槍支上膛對準了那蛇。

真是勇氣可嘉。

“快叫他回來啊!”

這幾天他們幾個已經混熟了。

面對着這樣一個比他們年紀小很多的溫柔男生,吳邪無法接受讓鼬一個人去對付這種怪物的決定。

即使他的能力有限,即使只是站在大蛇面前他都害怕的不行。

“須佐能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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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的動作出乎意料的迅速。

在所有人還沒有搞清眼前的情況時,那只大蛇就落在地上斷成了兩截。

畢竟他從來也不是一個願意和人打持久戰的性格。

蛇頭掉在地上,血濺了一池。

蛇身還沒有完全探出水面,所以沉在了池底。

紅色的天狗收劍入鞘,矮下右膝,将另一半蛇身撈了上來。

還不忘好好放在地上,将頭和身子擺整齊。

鮮紅的查克拉消散在空氣裏,鼬落在地上向他們招了招手。

“知我者,鼬君也。”

風玖在看見鼬蹲下撈蛇屍時就已經喜笑顏開了。

她馬上帶着幾個人降落地面,迫不及待的去查看蛇的屍體。

這個也有用,那個也想要。最終的結果就是她将大蛇拆了個七七八八,全部打包帶走了。

完完全全的土匪行徑。

不過介于這些人都不是什麽聖母白蓮花,所以也沒有人會可憐那條死去的大蛇。

所以一群人高高興興的收拾東西再次上路了。

☆、怪怪的

“事情就是這樣。”

吃過飯,張起靈在飄窗那裏一窩。

真不知道他是在發呆還是思考人生。

“那你就這樣把他給帶回來了?吳邪沒說什麽?”

柱間和斑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止水又幫着鼬一起去收拾桌子。

餐桌上只剩下風玖和扉間二人。

千手扉間可是個不好糊弄的家夥。

“你要理解,他們也有他們各自的苦衷。誰也不可能就這樣照顧一個傻子一輩子的。”

風玖這話說的自己都把自己都給感動壞了,可是千手白毛卻插着胳膊冷淡的看着她。

“嗤,”白毛笑起來真是美極了,即使是那副鄙夷的表情。

“風玖,你要騙誰呢?”扉間鮮紅透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雖然你說的理由确實是那個世界普遍存在的實情。但這些話,騙騙那些沒見過這三人的家夥也就罷了,我可不相信吳邪會說出這種話。”

“這些話,那個胖子可能會說,但是吳邪卻不可能認同。”

“所以說,你究竟是怎麽把他給帶回來的?”

“吳邪和王胖子真的知道并且同意了你的做法嗎?”

即使這樣咄咄逼人,二代目火影大人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帥氣。

真是的,千手白毛總是在不該敏銳的時候敏銳的要命啊。

本來風玖是想要惱羞成怒的,但是看着那張臉她實在是起不起來。

“所以說,扉間你長得不差卻找不到對象确實是有原因的。”風玖用左手拄着下巴,歪着腦袋仔細的欣賞着他的臉。“什麽事都這麽追根究底,你活的累不累啊?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知道嗎?”

“別岔開話題。”

二代目火影大人根本不吃這一套。

“理工男,”風玖實在是不愛和他計較了。

她換了只手拄着下巴:“對,我把小哥帶回來的原因确實不是我說的那個什麽沒人照顧。”

“說實話,你完全猜對了。王胖子願意出錢給小哥找地方療養,吳邪不能接受,他寧願自己帶着這麽個拖油瓶。”

“他們之間的交情确實好,你也确實猜對了。”

“原因。”扉間不耐煩的催促。

“急什麽?你這麽直白你哥又該擔心你的終身問題了。”

不放棄任何一個調侃扉間的機會是風玖的生活準則。

“別提那個傻瓜,快說。”

正在和斑說話的柱間突然神經兮兮的回頭看了一眼。

那個傻瓜真他媽敏銳。

“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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