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至高秘籍
第十七章 至高秘籍
知道給她講，她也聽不明白，于是西門慶緩緩地說道，“你可知道九九乘法口訣？”
李嬌兒秀眉微蹙，“我倒是聽家父說過，這九九乘法口訣，是解決算術的至高秘籍。”
“我家祖上曾經有人學過，但是後來家道中落，把這秘籍搞丢了。”
“實乃我李家之大不幸！”
西門慶第一次聽說，九九乘法口訣，竟然是算術秘籍的這種說法。
他臉色一沉，“你想不想知道呢？”
李嬌兒臉色一喜，“家父小時候頑劣，把九九乘法口訣的秘籍給弄丢了，悔恨了半生，臨死之前還念念不忘這件事兒。”
“如果您能把這口訣賜予我，想必我父親，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講到這裏，她站起身來，正經八百地磕了幾個頭，“謝謝大官人，謝謝大官人。”
西門慶見狀，連忙雙手把她攙扶起來，眼前的小嬌娘面皮雪白，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宛如湖水一般純淨。
她長發披散及腰，聲音嬌媚動聽，西門慶忍不住伸手用紙扇，輕輕擡了一下她的下巴，“想要口訣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可願從了我？”
說着，他壞笑着挑了挑眉毛，雙目之中露出亮晶晶的光芒。
聞聽此言，李嬌兒頓時呼吸急促，雙腮潮紅。
不用說，她也知道西門慶會提出什麽條件。
可是，要答應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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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淪落到此地步，遲早也是要被男人羞辱的。
況且，如果能拿到九九乘法口訣的秘籍，去父親墳前祭奠一番，以告慰他的在天之靈，了卻一番心願，也算是盡了一份孝心！
“我答應你。”李嬌兒說道。
她的這個回答，令西門慶頗感詫異。
原本以為，這李嬌兒是個貞烈之人，沒想到居然為了一份乘法口訣，不禁為自己下跪磕頭，還打算交出最寶貴的東西。
這口訣，真的對她如此重要嗎？
然而，就在此時，李嬌兒忽然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然後閉上了眼睛。
西門慶見狀，連忙說道，“我剛剛不過是戲言，大可不必如此，我念給你便是了。”
這人真是奇怪，當李嬌兒睡着的時候，他想偷偷占人家便宜。
現在，李嬌兒主動的時候，他反而慫了。
這或許就是，精蟲上腦與理性思維時候的差別。
“謝謝大官人。”李嬌兒臉色一喜，連忙拿起了筆，開始記錄。
西門慶則老佛入定一般，緩緩地念叨着，“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的四，一三得三，而三得六，三三得九……。”
念完了之後，西門慶緩緩地說道，“現已經接近中午，給我弄一些吃食來吧。”
李嬌兒答應一聲，弄了兩壺美酒幾樣小菜，和西門慶推杯換盞，吃喝了起來。
酒足飯飽，李嬌兒又彈起琵琶，二人一直玩耍到黃昏。
李嬌兒累了，西門慶也有些乏了。他才悻悻地站起身來，告辭離開。
樓上，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走出紅玉樓，一直消失在長長的街頭，才失落地關上了窗戶。
鹹亨樓內。
此刻，一衆獵戶正等着西門慶呢。
見西門慶到來，衆獵戶紛紛起身相迎。
坐在主位，西門慶緩緩地開口道，“今日景陽岡上，猛虎為患，害了不少的人命，我欲除掉虎患，保一方平安，衆位都是有經驗的獵戶，可否與我一同前去除虎？”
這些獵戶們，一個個面露難色，誰也沒有吭聲。
自古到，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明知道老虎厲害，還要送死，誰又嫌自己命長呢？
西門慶見衆人都不說話，目光落在了小袁的身上，“你意下如何？”
“我自然追随大官人，萬死不辭！”小袁大聲說道。
“虎患不除，我等靠山吃不了山，吃什麽喝什麽？”
“難道，陽谷縣真的沒有好獵戶了嗎？”
對于小袁獵戶的激将法，衆獵戶均默默無語。
唯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張獵戶擡起頭來，面帶難色地問道，“僅靠我等的蠻力，斷然鬥不過那猛虎的。”
“難道，大官人有何良策不成？”
打了一輩子獵，他都不知道有什麽好辦法殺得掉老虎，西門慶一個門外漢，能殺得掉？
西門慶搖着紙扇，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只問一句，你們上山之後，萬一遇到猛虎，可能全身而退？”
這一點，對西門慶很關鍵，他必須問清楚。
“這是自然！”張獵戶說道，“我等人多勢衆，又有強弓勁弩，鋼叉長刀，老虎也不敢輕易冒犯。”
“怕只怕，與猛虎争鬥起來，有哪個落了單，就有去無回了。”
西門慶一拍桌子，“好！”
“我陪衆人一起上山，打虎不成，能全身而退即可，至于打虎，我自有良策。”西門慶說着，高聲喝道，“小二，上好酒，上好菜！”
跑堂的夥計，很快上來了美酒好菜，衆獵戶也不拘束，大吃大喝起來。
小袁獵戶說道，“西門大官人不畏生死，真是好漢一條。”
“咱們本來就是靠山吃山的人，有什麽不敢上山的！”
此言立刻得到所有獵戶的認可，紛紛贊嘆西門慶大仁大義，是他們的楷模。
吃吧了飯，西門慶說道，“諸位，各自回家準備，待會兒在我家門口集合，咱們上山打虎，不僅不散。”
衆人散去，西門慶轉身回家。
進門之後，吳月娘已經飯畢，正在往內衣上繡花呢，見西門慶進門，連忙用一塊布，将帳空籃蓋住。
“老爺吃過了嗎？”
“我已經吃過了。”西門慶說着，來到床邊拉開抽屜，拿出那把火铳，又填好了火藥。
“晚上睡覺，不必等我。”
吳月娘心中泛起一絲酸楚，她從背後環住了西門慶的腰肢。
“奴家已經對金蓮講過，她也同意做妾。”
“唯願老爺有了新人，不要忘了救人。”
潘金蓮居然同意了！
西門慶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的笑意。
西門慶轉過頭，看着身後的吳月娘，發現她卻及其失落。
于是笑着說道，“想什麽呢，我今夜有事兒，不在家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