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娘子跟我走

第四十章  娘子跟我走

“兄長何故如此?”魯智深忍不住問道。

“若當日,高衙內欺負弟妹,這林沖教訓他一頓,然後攜妻離開這東京,也不會落得這等下場。”

“他看不透這事兒,怎麽能怪得了別人?”

一句話,說的衆人啞口無言。

若真如西門慶所言,那衆人一定會贊嘆林沖是真漢子。

只可惜,一個念頭就會改變人的一生,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

“我已經被休了,從今以後再無顔面活在這個世上。”林娘子喃喃自語道。

魯智深嘆了口氣,拿着禪杖領着張三李四那群小混混離開了。

在整件事情中,林娘子是最委屈,也是最悲慘,最可憐的。

高衙內調戲她,最後反而被林沖休妻,最後落得個懸梁自盡的下場!

如此可憐,不如暫時幫他們一把。

想到這裏,西門慶轉過頭來,一拱手,對林娘子的父親行了一禮,“張教頭。”

張教頭也抱了抱拳,不知他要說什麽。

西門慶輕輕打開折扇,語氣輕緩地說道,“高衙內為人歹毒,我料想此事必不能就此幹休,張教頭還是要早作打算。”

“家門不幸啊!”張教頭眉頭緊鎖,嘆了口氣,“那權且将女兒接回家來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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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出去的女兒,被休了之後回家,那是很辱沒門風的。

此刻,張教頭已經顧不得那些虛名了。

女兒活着,比什麽都重要。

略一沉吟,西門慶一針見血地說道,“即便接回家去,那高衙內也不會放過弟妹的。”

“這并不是長久之計,我有個辦法,不如張教徒可以考慮一下。”

張教頭雙手一抱拳,“願聞其詳。”

西門慶肅然說道,“跟我去山東隐姓埋名,我與林沖有八拜之交。”

“等他回來之後,再與弟妹再續前緣,您意下如何?”

張教頭聞言大喜,連聲道謝。

女兒癡愛林沖,若能在山東暫避一時,躲開這高衙內的騷擾,盼望林沖早點回來,也不枉女兒癡心一片。

況且,此人是林沖的義兄,人品想必林沖是信得過的。

既然如此,何樂不為呢?

“張教徒回家準備一番,等我消息,咱們擇日去往山東。”西門慶說道。

張教頭道謝之後,帶着女兒走了。

西門慶心中黯然,這林沖多疑,老婆被高衙內調戲了幾次後,便懷疑老婆被玷污了。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走後,老婆必然難逃高衙內的魔爪,故此寫下休書,免得累及自己名聲。

然則,自己将林娘子接到山東自己家,這貨該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吧?

幽幽嘆了口氣,西門慶心想,我如此做也算對得起,前幾日的八拜之交。

“大哥何故嘆氣?”劉唐詫異地問道。

平靜地搖了搖頭,西門慶神色黯然,“咱們走吧。”

回到客棧中,西門慶把劉唐喊來,喝了幾杯悶酒。

“西門大哥,要不要請智深大師過來同飲一番?”劉唐問道。

“罷了。”西門慶說道,“他恐怕此時已經離開東京了。”

魯智深此時,應該是一路保護林沖而去。

一直到那野豬林,然後救了林沖之後,又護送他到滄州牢城營。

就在魯智深辭別林沖之際,林沖卻對兩個解差講出了魯智深是大相國寺的和尚,從而逼得魯智深不能再回到東京汴梁。

這才是原着中的劇情。

劉唐震驚異常,眼珠轉了轉,心中暗想,這智深和尚離開東京,我怎麽不知道?

見西門慶臉色憂郁,便也沒有再多問。

兩個人正喝着,忽然門外常見來幾個軍漢,其中一個身高八尺,面似鍋底,銅鈴一般的雙眼,黃毛卷發,體壯若熊,宛如地獄裏的判官一般。

這等樣貌,要比赤發鬼劉唐更勝過幾分!

西門慶心中暗忖,這大宋的醜鬼,一個比一個醜!

醜鬼同幾個朋友,全都很興奮的樣子,他們找了個中間的桌子坐下,大吵大嚷着要小二上酒上菜。

坐定之後,幾個人閑聊起來:

“宣大哥,今天比武,您連續戰勝十幾員遼國勇士,遼國人早已經吓破了膽子。”

“這次打出咱們大宋的威風,滅了遼國的志氣,真是痛快!”

“這整個軍中,恐怕除了宣大哥之外,恐怕再也沒有誰,能贏得如此輕易了。”

那卷毛大漢搖了搖頭,“兄弟此言差矣,我有一位朋友,是三國關雲長的後人,名字喚作大刀關勝,比我厲害多了。”

西門慶一怔,沒想到今日,居然在這小酒館中,遇到了醜郡馬宣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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