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禮讓
第4章 禮讓
夜蛾正道頭痛死了，這個五條家的大少爺，開學報到第一天，先是在辦公室跟小夏油傑打了一場，然後在宿舍又打一架，這會兒又不知道什麽原因。
作為班主任，他不得不管。
夜蛾正道腳踩木屐，噠噠噠往食堂跑去，小夏油傑腿短完全跟不上，只好再次召喚出胖墩墩。
“Duang！Duang！Duang！”
胖墩墩載着夏油傑，在木地板彈跳。
夜蛾正道回過頭：……
算了。
夜蛾正道繼續朝食堂奔跑。
這會兒正是晚飯時間，小小夏油傑剛好肚子咕咕叫，便決定去看熱鬧的同時，解決晚餐。
“夜蛾老師！你終于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
夏油傑收起胖墩墩咒靈，好奇地掃了眼一片狼藉的食堂。
白發少年倏然映入眼簾，五條悟正曲起一條長腿，搭在旁邊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吃拉面。
“悟，怎麽回事？”夜蛾嚴肅地問道。
“嘛，你問他咯！”五條悟指指一旁被揍得狼狽不堪的二年級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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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夏油傑餓得饑腸辘辘，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哇，天婦羅！
夏油傑舔了舔嘴唇，來東京怎麽能不吃天婦羅呢！
他趕緊奔到窗口打了一份自助餐，哇，還有餐後甜點！小小夏油傑雙眼發亮，這可都是鄉下沒有的呢！
等他打完餐過來，發現只有五條悟那張桌子是完好無損的，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坐到了五條悟對面。
夜蛾正道正在苦口婆心教育他：“悟，關于之助同學背後嚼耳根的事，我會教育他，但你也不能出手打他，打架是不對的。”
五條悟無視夜蛾正道的話語，卻在一旁嚷嚷：“什麽食堂，根本就不好吃嘛！為什麽沒有蟹柳？歐巴桑！”
小小夏油傑瞥了眼準備食材的奶奶，奶奶系着圍裙，手裏拿一個大鍋鏟，瞪着五條悟。
“噗…”
把奶奶的食堂搞成這樣，他怎麽還好意思找奶奶要蟹柳啊！
小小夏油傑只好把自己碗裏唯一的蟹柳夾出來，放到五條悟的碗裏。
五條悟：……
夜蛾正道立馬抓住機會：“悟，你看人家夏油傑這麽小，就知道謙讓，把自己喜歡吃的蟹柳分享給你，你也要多向他學習，和同學相處多多禮讓對方。”
夏油傑心想：他的外表已經讓夜蛾老師誤以為他是小孩子了，并且他并沒有很喜歡吃蟹柳，只是想堵住五條悟的嘴。
“哈？那我就不客氣咯！小鬼。”
五條悟一口吞了蟹柳，并大言不慚地把夏油傑的飯後甜點拿走了。
“我的酸奶布丁…”
夜蛾老師依然滔滔不絕：“你看看，小朋友最喜歡的布丁都願意分享給你，傑，你真是個優秀的孩子啊！”說完，摸摸乖巧夏油傑的頭。
小小夏油傑心裏默默流下兩行淚。
不帶這樣道德綁架的啦！
食堂的人不多，好心的同學已經在幫忙擺桌子，修複被毀的桌椅。
他們竊竊私語：“還是不要惹六眼了，好可怕。”
“據說還沒完全施展領域，否則整個高專都要被他毀掉。”
“啧啧啧…話說那個小朋友真的是夜蛾老師的私生子嗎？夜蛾老師不是未婚嗎？”
“絕對是，你看他還摸小朋友的頭，哪個學生能有此殊榮啊！”
夜蛾老師回頭看了眼這幾個閑聊的同學，同學馬上閉嘴。
“悟，吃完後把食堂恢複好，毀掉的餐桌我會找五條家報銷。”
“知道了，夜蛾。”五條悟難得回應了他。
“小鬼，你吃那麽多，不會撐死嗎？”
小小夏油傑敏銳地感受到，五條悟盯上了他餐盤裏的雞腿，他迅速抓住雞腿，剛出手，發現雞腿已經在五條悟嘴裏了。
小小夏油傑：……
“你想吃，可以找食堂奶奶要！幹嘛要搶我的！”
“小朋友吃太多晚上會做噩夢的哦！”
哼！你還有理了！
小小夏油傑從椅子上“哧溜”滑下來，重新去申請了一個雞腿。
夜蛾去一旁打電話，小小夏油傑吃完後，開始主動幫忙整理食堂，而五條悟，雙手插兜，用腳将桌椅踢回原位。
“悟，你沒有手嗎？”小小夏油傑只好去把回到原位的桌椅，再擺正。
“我的手有用。”
小小夏油傑看着那雙根本就沒有用的手，嘆了口氣。
五條悟：“喂，你別總是看着我嘆氣，我看起來很衰嘛？”
“這些都是你毀壞的，你有責任将它擺放完好。”
五條悟：“你這個小家夥，怎麽說出大人才有的語氣。”
小小夏油傑吃力地将一個倒下的木桌推正，聲音奶乎乎的：“這是為人處世的基本準則呀，首先要做個有責任感的人。”
突然被一個小不點教育，五條悟沒有繼續反駁，而是透過墨鏡打量了一番小不點。
眼前的小孩，因為剛洗完澡，齊肩短發還沒完全幹透，像一個小女孩似的，但是他卻非常用心地在幫大家收拾“戰場”，體現了他所謂的“責任感”。
“嘁。”五條悟撅起嘴，瞥了眼小小夏油傑。
“終于擺好啦！”一位同學喊道。
這時，夜蛾正道打完電話回來，掃視一圈現場：“辛苦大家了，五條家會照價賠償。”
幾位熱心同學跟夜蛾正道打招呼告別，夜蛾正道看了眼五條悟，又看向夏油傑：“你們先回去吧，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開始上課。”
“好的，夜蛾老師。”小小夏油傑禮貌揮手，跟夜蛾老師告別。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學校裏面異常安靜，路邊叢林裏有小動物跑動的窸窸窣窣聲音。
小小夏油傑跟在大長腿五條悟身後，看起來像是哥哥帶着弟弟。
兩人誰也沒理誰。
回到宿舍後，夏油傑把行李箱裏的有用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好，其他穿不了的衣物繼續放在箱子裏。
五條悟躺在自己的床上玩手機，一個按鍵版翻蓋手機。
不過他總是偷偷瞥一眼夏油傑，五條悟發現夏油傑的牙刷、毛巾等一些日常用品都是大人款的。
“喂，你不是侏儒嘛？怎麽用大人的東西？”
“我不是侏儒！”小小夏油傑跪在榻榻米上，像推土機一樣推平床單。
“唔……所以你是被什麽咒靈施咒，變小了？”
夏油傑默默感嘆五條悟真的好聰明，一下就被他猜到了，不過他答應了夜蛾老師，不能跟別人多說這件事。
見夏油傑沉默下來，五條悟就知道猜對了，他得意一笑。
小小夏油傑翹着小屁屁，還在推平床單，五條悟伸直大長腿，朝他的小屁屁一腳踹去，小小夏油傑被踹得在床上翻了個跟鬥。
“五條悟！”
小小夏油傑奶兇奶兇地喊。
五條悟哈哈大笑，以後宿舍裏多了個玩具，簡直太棒了！
夏油傑懶得跟他一般見識，把宿舍收拾得井井有條後，這才想起手機在追羂索的時候，弄丢了。
“悟，你的手機可以借我一下嗎？”
五條悟警覺地看了一眼他：“嘛？你也想玩貪吃蛇？”
“我想給我媽媽打個電話。”
五條悟退出貪吃蛇游戲，将手機扔給他：“啧，還說自己不是小鄉巴佬哦！”
看在他借給自己手機的份上，小小夏油傑自動屏蔽了這句話。
夏油傑撥通了媽媽的電話，很快那頭就接聽了。
“歐噶桑，我是夏油傑。”
說話時，夏油傑感覺到耳朵癢癢的，好像有什麽毛發在刺撓他，他轉過頭一看，五條悟趴在他耳邊偷聽他打電話。
夏油傑：……
電話那頭愣了一瞬，傳來熟悉的媽媽的聲音：“傑？是你嗎？你的聲音？你不是夏油傑吧？”
小小夏油傑極力裝作成熟大人的聲音，粗聲回答：“歐噶桑，真的是我，我已經平安抵達學校，手機來的時候弄丢了，現在是借用同學的電話打的。”
媽媽還是将信将疑，怎麽一到東京，孩子的聲音都變了？
“我可以作證！他就是夏油傑哦！”五條悟在一旁作并不起什麽作用的證。
“好……好的，傑，要照顧好自己。”
夏油傑和媽媽又聊了幾句，擔心用五條悟的手機太久，有點不好意思，便很快就結束了通話。
“謝謝。”小小夏油傑說道。
因為入學第一天發生了這麽多事，小小夏油傑實在太累了，躺下去的那一刻，便沉沉睡去。
翌日，開始了他在高專正式的學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