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攀比
第7章 攀比
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是什麽？
小小夏油傑逐漸适應了咒靈玉的難吃，整個人卻被腦海裏不屬于自己的記憶震驚住了。
在熙熙攘攘的新宿街頭，五條悟站在人群中朝他說了句什麽。
在澀谷地鐵站，他用獄門疆封印了五條悟。
……
這是我嗎？
小小夏油傑還沒搞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腦子裏那聲音又出現了。
“夏油君，快點獲取高專師生的信任，然後，我會取代你。”
“你是誰！”
小小夏油傑大喊一聲，但這聲音又突然消失了。
“喂！說話！你給我說話！你到底是誰！”
再也沒有回應。
“嘛？你在跟誰講話？”五條悟雙手插兜回到宿舍，奇怪地看着小小夏油傑。
“沒有…”
小小夏油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差點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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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讓你寫份報告，明天交哦！”五條悟脫掉鞋，将手裏的一疊文件紙扔在書桌上，往榻榻米上一躺，翹起二郎腿，開始玩手機裏的貪吃蛇。
“唔，好。”
小小夏油傑很聽話，爬到高椅子上準備着手寫報告，奈何椅子書桌都是成人款的，他夠不着桌面。
于是，他再跳下椅子，跑去抱棉被，然後爬椅子，坐到墊得高高的棉被上，開始埋頭寫報告。
人變小了，不過字跡還是一如既往地工整有力。
五條悟玩完貪吃蛇，覺得無聊，又點開掃雷游戲，剛點了幾下，就“砰”地被炸死，他不耐煩“啧”了一下。
再擡眸看向如坐皇椅那麽高的小夏油傑背影，忍不住“噗呲”笑了一聲。
“嘛？你為什麽不長高一點？”
小夏油傑握着黑色水筆，正在埋頭“唰唰”寫字，聞言，側過頭瞪了一眼五條悟，沒理他，繼續苦寫報告書。
五條悟玩游戲，老是死，無聊透頂，便伸長腿，用腳趾戳了戳小夏油傑的背。
“小矮子？小胖墩？Q、Q人？”
小小夏油傑終于忍不住了，轉身跳到那團棉被上，站得高高的，雙手叉腰：“不許随便給我取外號！”
“小鬼生氣啦！”五條悟好像很高興。
“我不小！我可是一米七五的男子漢！”奶乎乎的聲音傳來，五條悟頓時捧腹大笑。
五條悟：“那我可是一米七六的超強男人！”
“你怎麽可能比我高一厘米？！”
“要不要比下？”
氣暈了的小小夏油傑：“比就比！”
他從高處一跳下來，頓時就反應過來，根本就比不了！
他甚至還沒五條悟的膝蓋高！
“我才不要比！”小小夏油傑當即反悔。
但已經來不及了，五條悟瞬間用雙腿将他夾住，小小夏油傑像一塊夾心餅幹，卡在他的兩條小腿之間。
“哈哈哈！小鬼！你才到我的膝蓋！哈哈哈！”五條悟毫不留情大聲嘲笑他。
小小夏油傑用力捶了下他的膝窩，五條悟腿部條件反射，松開了他。
“笨蛋！無聊！”小小夏油傑氣鼓鼓地說。
随後他踮起腳尖，抓着寫好的報告書，往門外跑去。
五條悟在後面慵懶地喊道：“記得跟夜蛾說，我也有幫忙寫哦！”
“不可能！”小小夏油傑丢下這句話，消失在走廊盡頭。
可惡，五條悟總是喜歡捉弄他！等有一天，他也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哼！
小小夏油傑往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跑，傍晚時分的晚霞很美，他看了眼天空，想着等有了錢，就去買個像素高的手機，以後可以把這樣的美景記錄下來。
想到這裏，自己好像還欠了一大筆債。
剛來東京時，在麥當勞度過的第一個夜晚，好心人給他買的漢堡套餐；夜蛾老師花錢給他準備的衣服…
一會兒問問夜蛾老師錢的事。
小小夏油傑來到夜蛾正道的辦公室，夜蛾正在打電話，見是夏油傑，便很快說完結束語，挂斷電話。
“傑，怎麽了？”
“夜蛾老師，這是今天任務的報告書。”小小夏油傑雙手遞出報告書，畢恭畢敬的萌萌的樣子，把夜蛾正道戳得心頭一暖。
“這麽快？你們一起寫的？”
“我寫的。”
夜蛾正道失語片刻，而後說道：“我不是說讓悟寫嗎？”
輪到小小夏油傑無語，這該死的五條悟，果然又騙了他！
夜蛾正道搖搖頭，嘆了口氣，無奈地接過報告書，開始仔細翻看。
因為今天的任務花費時間不長，解決得十分輕松，所以報告書的內容沒有很多。
看完後，夜蛾正道眉頭皺了皺：“悟将你扔了出去？”
“是的，夜蛾老師，”小小夏油傑如實回答，“不過我想他應該是想将我做誘餌，找準時機再偷襲，但沒想到玲子很聰明，很快就識破了。”
“你不必為他找借口，無論如何，也不該将同伴置于危險之中。”
小小夏油傑明白夜蛾正道的想法，但他也理解五條悟，畢竟他親眼見到過五條悟的厲害，就算他面前有十個玲子，五條悟一個人也能對付。
把自己當作誘餌丢出去，只是為了速戰速決。
“對了，夜蛾老師。”
“怎麽？”
小小夏油傑把他吃咒靈玉時，腦子裏出現的畫面和聲音，都跟他說了。
聽完後，夜蛾正道暫時沒有說話，他在思考。
片刻後，夜蛾正道将他的想法告訴了夏油傑。
“傑，現在我有一個大膽又危險的推測，你不必完全當真。”
“嗯。”小小夏油傑默默攥緊了拳頭，聽起來就讓人緊張。
“你來東京第一天晚上遇到的羂索，他或許在你身上施了咒，抑或是其他原因，總之，他進入了你的體內，那些聲音或許來源于他。羂索一千年來，全世界四處流竄，我們無法掌握他的行蹤，但我推測他已經跟你産生了關聯。”
小小夏油傑聽完，冷汗直冒。
他的體內被羂索施咒了？會死嗎？死期是什麽時候？
夜蛾正道繼續說：“從他說的話來判斷，也許，只是也許，他想通過你的關系網，等占領了你的身體後，攪亂咒術高專，從更深遠的角度來說，他或許想在整個咒術界攪弄風雲。”
這簡直是讓人毛骨悚然！
一個想要占據我身體的人，再利用我來害死我信任親近的人！
小小夏油傑抿緊了嘴唇，一時間腦子有些空白。
“那夜蛾老師，我，我還會變大嗎？還是說，等我變大的時候就是他完全占據我身體的時候？”
夜蛾正道安慰他：“別怕，目前這只是我的推測，如果你有更強大的意志，或許能在體內就戰勝它呢？”
“嗯，我明白了，夜蛾老師。”
只要自己無限強大，就不會讓羂索得逞，一切就會有轉機。
夜蛾正道：“只是你所見到的畫面，這個實在有些無法解釋。”
夜蛾正道開始擔心起他和五條悟的關系來。
“夜蛾老師，雖然悟這個人有時候很煩，但他是我的同期，我的夥伴，我一定不會傷害他的！”小小夏油傑堅定地說道。
或許那些突然冒出來的畫面，就是羂索蠱惑人心的呢？
“嗯，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傑，你很優秀。”
得到了夜蛾正道的肯定，小小夏油傑突然想到獎賞的事，便問道：“夜蛾老師，完成任務後，有多少獎勵呢？”
“啊，對，我現在就給你吧，這裏是一萬日元，你可以去買點生活用品。”夜蛾老師拿來一個裝有厚厚一沓紙幣的信封：“裏面一共是兩萬日元，還有一萬是悟的。”
“好耶，謝謝夜蛾老師！”
小小夏油傑開心地接過信封，超級興奮地給夜蛾正道鞠了一躬，跳躍着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宿舍後，已經很晚了，五條悟手裏拿着顯示“Game Over”畫面的手機，趴在床上睡着了。
小小夏油傑便小心翼翼地，數了一萬日元，放到他的枕邊。
再小聲的去洗漱、睡覺。
這一天有點魔幻，是以前在鄉下讀書時，想都不敢想的。從前的夏油傑，不被他人認可，大家都覺得他很怪，總是說一些別人看不見的咒靈，他孤身一人去作戰，去收服咒靈。
好像習慣了一個人戰鬥。
而今天，他有了搭檔，有了夥伴。
小小夏油傑躺在床上時，想到這些，側過頭，看了眼睡得打呼嚕的五條悟，雖然這個搭檔暫時讓他不滿意，但他卻有點相信所謂的“摯友”。
或許未來某一天，他們真的能成為摯友吧！
他很期待，又有點緊張。
在思緒紛亂的夜晚，小小夏油傑逐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又有新的課程，小小夏油傑自律起床洗漱，順便搖醒了五條悟。
“嘛？天這麽快就亮了？”五條悟頂着一頭亂七八糟的白發，抱怨道。
他始終戴着黑色墨鏡，小小夏油傑已經習慣了。
“快點，悟，要遲到了。”
“可惡，遲早有一天，我要一拳打爆太陽！”
“悟！你能不能不要每天一起床，就跑到我鋪好的床上翻滾！你自己沒有床嗎！”
“喲西！”
在小小夏油傑出拳之前，五條悟閃到浴室裏，“砰”地關上門。
小小夏油傑只好重新鋪了一遍床單，看着五條悟亂得跟被狗攪過的床單，他不想一會兒還要等五條悟慢悠悠地鋪床，于是順便幫他鋪好了。
幾分鐘後，一大一小瘋狂朝教學樓跑去。
今天家入硝子出奇地來得很早，她正開着窗，站在窗邊揮手，一團白色煙氣飄出窗外。
“硝子，你竟然在教室裏抽煙？”小小夏油傑不可思議地看着她。
家入硝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看到我抽煙了？煙在哪裏？”
五條悟哼唧一聲：“別以為我們沒看到剛剛飄散的煙氣。”
五條悟夏油傑兩個難得地站在一條戰線，家入硝子一副懶得理他們倆的樣子，說：“不要一大早就找茬。”
小小夏油傑也不想一直說這個話題，畢竟不怎麽有趣，還有可能又引發一場打架。
“硝子，悟，我昨天領了薪水，沒課時我們要不要出去逛街？”
其實是想給自己買點生活用品，硝子是女孩子，應該比較會砍價，悟嘛，就順便帶上他好了。
家入硝子挑了下眉：“完成了任務？領了多少錢？”
“一萬日元。”
“哈？才一萬日元，吃一頓飯就沒了吧？”
這種嫌棄一萬日元的樣子，連同五條悟那份也被嫌棄了。
五條悟撅嘴：“哼，你有錢嘛？幹嘛瞧不起一萬日元。”
家入硝子冷靜且毫無炫耀之意：“我昨天治療了兩位咒術師，拿到了三點五萬日元。”
小小夏油傑：……
五條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