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師尊，親一下

第22章 第22章 “師尊，親一下。”

聞閑餘唇角壓了壓, 閃身過去把聞星河接到懷裏。

比翼樹上的【堕鈴】碎了，形成的死域也在坍塌, 天上的劫雲也在散去。

雖說聞星河做到了，但自己也被【堕鈴】碎裂的靈力沖擊到受傷。

聞星河身上是一身黑色的勁裝，靈力罡風留下數道傷口，溫熱的血浸透聞星河的勁裝，留下大片大片的暗色。臉上也留下一道傷痕，鮮血順着傷口淌下來。

“師尊……”

高大的體修近乎把重量都壓在聞閑餘身上，聞閑餘撐着人, 還算輕松。他是化神境的修士, 作為符修沒有體修那樣強悍的身體，但一個人的重量, 還是能接住的。

聞閑餘惱怒, 但也沒什麽辦法。

人都這樣了, 他再算賬也只能等傷好。

聞閑餘不虞：“回去……你！”

啾。

體修削薄的唇, 輕輕貼到聞閑餘脖頸的位置, 親了一下。

聞閑餘微微頓住，反應了一下, 才把聞星河推開一點。

聞星河壓根沒去管聞閑餘推開他的手, 攬住聞閑餘的腰把人拉回來, 唇貼上去，想讓聞閑餘去嘗他的血。

“師尊, 親一下。”

啾。

高大的體修怔了下。

他沒能親到聞閑餘的唇，反而親到了聞閑餘的手心，聞閑餘用手擋住了。

聞星河鳳眸一彎，笑了下，低頭親咬到聞閑餘的指根, 把那塊軟肉叼到嘴裏，臉都埋在聞閑餘的掌心裏——他早就想這麽做了。

聞閑餘擰眉看着聞星河的動作，試圖把聞星河推開，但攬在他腰間的手臂格外用力。

聞閑餘一連給聞星河貼了好幾張符，但這些符嘩的一下，全都被聞星河狂躁的靈力燒成灰燼。

聞星河咬着白軟的指尖，低聲：“師尊舍不得對我下狠手。”

舍不得？

有什麽舍不得？

聞星河現在做的事，堪稱大逆不道。

一張符紙出現在聞閑餘的指間。

這張符，自然是和剛才聞閑餘想往聞星河身上貼，試圖讓聞星河昏過去的符不同。

聞星河看了眼，松開聞閑餘的手，埋到聞閑餘脖頸處輕輕哼道：“師尊，我好疼啊……”

體修的嗓音低啞，沒一個呼吸，每一個字，都透着疼痛的意味。

果然，那張符根本沒能貼到聞星河的身上，聞閑餘的手停在聞星河背後。

……聞閑餘恨恨閉了下眼，他真的舍不得。

剛才【堕鈴】破碎産生的靈力罡風，聞星河全都擋了下來，沒讓罡風沾到聞閑餘身上分毫。也是因此，聞星河才會出現這樣近似失控的樣子。

聞星河一身的血，低聲說他疼，聞閑餘根本下不去手。

他的遲疑，實在是很好地取悅了聞星河。埋在他頸窩的體修，又輕輕啾了一下聞閑餘的脖子。

聞閑餘深吸一口氣，拎着聞星河的後衣領，把人拎出來。

“好了。”聞閑餘冷冷道，“親也親了，不要鬧了，和我回去。”

“不算。”

聞閑餘擡眸，對上了聞星河黑沉，飽含情欲的雙眼，後者視線下移，落到聞閑餘的唇上，意圖十分明顯。

親手養了十幾年的小徒弟，現在向他讨要親吻，聞閑餘根本無法接受。換一個人，聞閑餘可以直接把人用符紙炸飛，但聞星河……不可以。

聞星河剛把比翼樹下的靈草連帶果子挖回來，想要給聞閑餘補丹府，把自己弄的渾身是血，聞閑餘心疼又氣惱。

聞閑餘細心地養聞星河，但沒想到最後養的結果，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聞閑餘看着還算平靜，但早已經心亂如麻。

他一直将聞星河看作徒弟，沒有對聞星河有這樣的情欲，他現在只想帶聞星河趕緊去治傷，可聞星河偏偏……

短暫的思慮後，聞閑餘心中已經有了決斷，茫然散去，符紙重新出現在他指間。

“師尊……疼……”

聞星河實在是很了解他，也沒回頭去看，在聞閑餘眼神微微變化時，看着聞閑餘低聲喊疼。

明明很高大，但他的寬闊的背脊弓起，眉眼耷拉着，渾身是血，實在是很可憐。

“求求……求求師尊了。”

聞閑餘想幹脆地把符紙貼到聞星河身上，讓聞星河不要這樣鬧下去，可他的手懸在聞星河後背，遲遲落不下去。

聞星河湊近了一點，聞閑餘沒有躲開。

“師尊真好。”

體修呢喃着，輕輕親了上去，但實在是很惡劣，親到了根本沒有滿足，也不是他說的親一下，而是撬開唇齒，去勾聞閑餘的舌，濕濡的柔軟碰到了柔軟。

聞閑餘當即變了臉色，毫不猶豫把符紙貼到聞星河身上，封了他的靈力，再貼一張符讓人暈過去。

聞星河沒了動靜，頭垂落下去。

聞閑餘眉頭蹙起，摸到聞星河的腰，把人抗到肩膀上，踏入傳送陣裏面。

……

客棧。

聞閑餘撿了個地方靠着，等着醫修的診斷結果。醫修給聞星河看完，寫了藥方離開。

聞閑餘帶着熬好的藥回來，一口一口喂下去。

聞星河靠着他的肩膀喝藥的時候，聞閑餘頭疼不已，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一整碗藥喂下去，聞閑餘把藥碗放到一旁，扶聞星河躺下去，要起身時，手腕被拽住。

聞星河費勁兒睜開眼，看向他：“師尊……別……不要我……”

聞閑餘應該是心軟的，自己細心養了這麽久的小徒弟，重傷躺在床上，都成這樣了還惦記着別不要他。

然而念頭暴露出來後，丁點都不遮掩了，圈住聞閑餘的手還不算，順着手腕摸到手指，擠開指縫十指扣住。

這麽熟稔的動作，不由得讓聞閑餘回想起來，聞星河給他靈力，查看留在他丹府內的符文時，也是這樣相同的動作。

也就是說……

在那個時候聞星河就動了心思？

聞閑餘的心軟，全都變成了氣惱。

小時候會哭，長大了會喊疼。

真是……真是……

“大逆不道。”聞閑餘咬牙，冷冷道。

說完，聞閑餘想甩開聞星河的手，結果手上力道極大，牢牢被拽住。

用力拽住聞閑餘，顯然扯到聞星河身上的傷，眉眼間浮現出痛苦的神色：“師尊……”

聞閑餘一頓，又坐回床邊，把聞星河重新塞回被子裏：“睡覺，其餘的事情，等你傷好些了再說。”

聞星河并不松開聞閑餘的手，牢牢扣在手心裏。

哪怕扯到傷口很疼，他也竭力睜開眼，低聲懇求：“師尊……好疼……別走……”

聞閑餘想起小時候的聞星河，惱怒道：“剛把你接回來，給你去祛毒的時候多疼，你一聲都沒吭。”

“你的傷是重了點，但你喊疼，你看我信嗎？”

聞閑餘在貪狼秘境的确心軟了，可很快反應過來。六歲的聞星河，那樣的疼都不出聲，現在一口一個疼，分明……分明是故意讓他心疼的。

聞星河一頓，聲音更低了，可憐巴巴道：“師尊……”

他把臉，貼到聞閑餘的手心，輕輕蹭了蹭。

聞閑餘被聞星河喊地心煩意亂，一張符貼到聞星河身上，讓聞星河昏睡過去，他冷着臉，抽出被聞星河握住的手。

聞星河身體的溫度有些高，連帶着熱度也沾到聞閑餘的手上。明明分開了，可熱度依然沾在聞閑餘手上，聞閑餘這只手從手指到手腕都別扭起來，他狠狠攥了一下指尖，驅散這種不适。

等到晚上，聞星河的傷勢穩定下來，聞閑餘把貼自己身上的符撕下來，一頭栽倒在外間的床榻上。

聞閑餘沉沉睡過去。

這次昏睡和之前一樣，聞閑餘醒過來在舒适柔軟的被子裏，手腳都是暖的。

醒來時聞閑餘額頭抵着赤.裸結實的胸膛，慢吞吞打了一個哈欠。

嗯？

聞閑餘一頓，推到抱着他的人的肩膀。聞閑餘有些懊惱，真是睡迷糊了，昨天半睡半醒間，他察覺有人抱他，但手臂力道太熟悉了，聞閑餘勾住那人的脖子直接睡了過去。

聞閑餘的臉色不由得差了幾分。

重傷是吧，但是可以下床把他抱過來？

聞閑餘把抱着他的男人推開，剛要離開，按着腰又給拽回來。聞星河低頭，埋到聞閑餘頸窩，蹭了蹭，剛醒嗓音有些啞：“師尊，不再睡一會兒嗎？”

聞星河只說了一句話，輕松點燃了聞閑餘的怒氣。

“睡醒了？正好，有……”

聞星河摸到聞閑餘的手腕，仗着體修的力氣，反剪到聞閑餘身後，啾的一下親到聞閑餘的唇上，還舔了一下。

在聞閑餘要發火前，嘶了一聲，轉而牽着聞閑餘的手去摸腰腹的傷口：“疼……是不是裂開了？”

“閉嘴。”

聞閑餘如此說着，還是順着聞星河的力道，摸了一下。

确認沒事，聞閑餘把手從聞星河手裏抽了出來。

擡眸，看到聞星河垂下眼在看他。

聞閑餘緩了一下，強行把怒火壓下去，正色道：“星河，我把你養大，你依賴我，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依賴和心悅不是一回事，你可能只是因為不想離開我，錯把這種心緒誤認成喜歡，明白嗎？”

想親。

剛才明知道他可能用傷騙他，依然去查看他的傷口。

太想親了。

想到他甚至難以去聽聞閑餘說了什麽。

在貪狼秘境，聞星河想要拿到比翼樹下的靈果，用來給聞閑餘修補經脈。但他同時也知道，聞閑餘讓他拿修補丹府什麽的天材地寶，為的是歷練，而不是送命，絕對不允許他進入秘境第三重天。

然而聞星河的目的，當然是給聞閑餘修補身體。

經脈、丹府、元神，他都要給聞閑餘補上。

只不過貪狼秘境的【堕鈴】，死亡法則實在太特殊了，會勾起人的情欲。

聞星河做了兩手準備，最好的結果，自然是他毀了【堕鈴】，也不會對聞閑餘表露什麽，但事情沒朝他期待的方向發展，那個時候惡劣的念頭一個又一個冒出來。

最後被【堕鈴】碎裂的靈力罡風沖擊的時候，聞星河腦海裏只剩下聞閑餘了。

他全部的理智，都用來讓自己“受傷”這件事上了。

如果他不受傷，讓聞閑餘心疼，聞閑餘一定會毫不留情推開他，告訴他這是不可以的。

所以聞星河裝作疲于應對渡劫，給了八階災可乘之機，因此重傷。

他必須受傷，必須鮮血淋漓站在聞閑餘面前。

結果和他想的一樣，他喊疼的時候，聞閑餘遲疑、心軟，根本狠不下心把那張天雷符貼到他身上。

但即使聽不清，聞星河依舊可以回答聞閑餘的問題：“師尊覺得我分不清？”

“如果只是依賴你，我不會對師尊…的。”聞星河湊過去，說到那個字的時候，只說了一個氣音。

“對不起師尊，騙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在聞閑餘耳邊說着，又啾的一下，親到聞閑餘耳垂的軟肉上。

忽然，聞星河動不了了，他擰眉：“師尊？”

聞閑餘把聞星河箍在他腰上的拉下來，淡淡道：“星河，你冷靜一點。”

聞閑餘錯開視線：“你也許只是受到【堕鈴】的影響，還沒有恢複過來，為師會找人來治好你的。”

留下這句話，聞閑餘起身，差點被聞星河把思路給帶偏了。這是八階災，聞星河正面承擔了【堕鈴】破碎的靈力罡風，或許有細小的碎片留在他傷口中，才會讓他如此。

還有一件事……

聞閑餘的眼前，浮現出那個用靈力擊碎鈴铛的修士的面容。

他的神色無比癫狂，不甘被殺拖着所有人去死，他們被迫進入貪狼秘境第三重天，聞星河不得已短期內再次進境，一切都是合乎情理的。

然而……

上一世，聞星河被各仙門追殺，他的進境也沒有這樣快，難道是際遇不同，修為的進境不同？還是說……

想到這，聞閑餘眸光沉了幾分。

聞星河也是重生的，進境如此之快，是因為他前世……

聞閑餘沒能繼續想下去，他被攬着腰抱到腿上，聞星河一手扣住他兩個手腕，尋到他的唇親上來。

聞星河赤裸上半身，沒有穿衣服，繃帶綁在腰腹最深的傷口上。體修身體強悍，身上其他位置留下的傷已經愈合，留下一道深色結痂的痕跡。

“師尊盡管去找，看有沒有人能治好我的‘病’。”

唇上柔軟的觸感，簡直逼得聞星河發瘋。

他沒有用靈力去壓制，所以堅硬什麽，不可避免碰到了聞閑餘的大腿上的軟肉：“進入貪狼秘境前，我就對師尊這樣了。”

聞閑餘坐在聞星河腿上，想偏開頭，卻被掐着下颌轉了回來。

他平時實在是太縱着聞星河了，以至于他身旁布下的各種陣法，對聞星河起不了一點作用，甚至聞星河可以随意操控修改。

聞閑餘雙指并攏，天雷符出現在他指間。

唇上的觸感實在太陌生了，攪亂了聞閑餘的思緒。聞閑餘控符的手從不會抖，這一次卻微微發起抖來。

聞星河又把僞仙器放聞閑餘的骨頭裏了，只要聞星河心念動一下，僞仙器可以壓制住聞閑餘的靈力，讓他用不出這張符。而聞閑餘貼聞星河身上的符失效，因為聞星河和聞閑餘一樣，都是化神境的修士了。

不應該……

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事，被聞星河扣着手腕親吻。

聞閑餘感受到口腔中濕濡的觸感，咬了一下，嘗到了血味兒，才讓親他的人停下來。

“星河，我……”聞閑餘錯開視線，艱澀道，“我對你沒有這樣的感情。”

“師尊。”

聽到了他的拒絕，體修也一點都沒有沮喪，反而低頭啾了一下。

“你在秘境裏，就應該用天雷符把我劈得只剩下一口氣，告訴我不可以。”

“但你沒有。”

“你讓我親你了。”

“師尊是覺得，和你的徒弟親過之後，還能回到之前純粹的師徒關系裏嗎？”

聞閑餘是睡着的時候被聞星河抱了過來，烏色的發散開，身上只有雪白的裏衣。剛才還被按着親，去咬他的唇，現在唇肉都是充血變紅了。

和徒弟親過之後……

“你……？！”聞閑餘掙開聞星河鉗制他的手腕，擡手要打上去。

聞星河盯着聞閑餘的唇，躲都沒有躲。

就像是在秘境裏面，他沒能把符紙貼下去，讓聞星河只有一口氣，反而縱容了那個時候的聞星河。現在氣惱到極點，這一巴掌也都落不下來。

聞星河實在是很清楚聞閑餘為什麽這樣。

把他撿走之後，什麽好的東西都想給他，把小時候的他揣在懷裏抱，是覺得安全，等長大了被他抱來抱去，睡覺的時候時而驚醒，那是強迫自己保持警醒，以免聞星河遇到危險，所以聞閑餘睡着了被抱起來，中間都會醒一下。

護着他把他放心尖上十幾年，秘境舍不得重傷他，現在他都這麽過分，一巴掌都打不到他的臉上。

什麽都清楚，也知道自己是故意受傷的，聞星河說了“對不起”，但絲毫沒有愧疚悔改的心思，重來多少遍，他都會這麽選，甚至還會讓自己傷得更狠一點，讓聞閑餘心疼。

“師尊，你別怕。”聞星河等了等，沒等到聞閑餘擡起的手落下來。

他牽住聞閑餘的手，攥到手裏，湊過去在聞閑餘唇上啾了一下：“師尊試着喜歡一下我好不好？”

“最喜歡師尊了……”

……一時心軟。

聞閑餘回想起在秘境的時候，聽到聞星河喊疼，心疼立刻占據了上風。

以至于現在……

聞閑餘被掐着下颌，男人的唇舌闖進來，汲取他嘴裏的東西，勾着舌頭接吻。很奇怪的感覺從體內浮現出來，聞閑餘的手抵在聞閑餘胸前，然而那句“和你的徒弟親過之後……”那句話，讓聞閑餘推不出去，指尖微微發抖。

一開始聞星河的親吻還很生澀，慢慢卻變得熟練起來，聞閑餘實在是招架不住。

發抖的指尖，用力把聞星河推開。

聞星河垂下眼，狹長深邃的鳳眸裏全是灼人的情欲，被推開後，他扔不餍足地舔了下唇，盯着聞閑餘，把聞閑餘每一絲表情都記了下來。

貪戀許久，好不容易親到，哪怕剛才聞閑餘讓他親了一會兒，聞星河根本無法滿足。

“師尊？”他低聲喚他。

就像是以前無數次那樣喊過一樣。

以前聞星河這樣喊他，是各種各樣的事情，向聞閑餘求教，感激聞閑餘給他的東西，亦或是叫聞閑餘醒過來……而這一次，他喊聞閑餘，卻是想讓他的師尊分開唇，給他親吻。

聞閑餘養了聞星河十幾年，視線一對上，立刻明白了聞星河喊他的意思，而且聞星河，也從聞閑餘細微的眼神變化，明白聞閑餘聽懂了。

這種聽懂，明顯讓聞星河更加愉悅，按着聞閑餘的後頸，再次親了上來。

咕啾的水聲中，聞閑餘茫然了一瞬，很快清醒過來。

他試着回應了一下聞星河，舔了一下，把聞星河的舌頭推出去。

唇被吮得麻麻的，聞閑餘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

“星河……”聞閑餘輕聲，“今日就這樣好嗎？”

“師尊喊我什麽？”聞星河垂下眼看他。

從剛才到現在，聞閑餘一直都喊得是“星河”兩個字，其餘的稱呼，一次都沒有喊過。

聞閑餘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們剛親完，聞閑餘還坐在聞星河的腿上，距離很近。聞星河的鼻梁，輕輕蹭了一下聞閑餘的鼻尖，道：“師尊喊我一聲‘寶貝’，就不親了。”

聞星河小的時候，聞閑餘自然而然喊他“寶貝”“寶貝徒徒”，因為他心裏本來就将聞星河當作是寶貝，每一次這樣喊的時候，暗藏的是對聞星河的珍惜憐愛。

可現在讓聞星河說出來，卻多了暧昧不清的含義。

就像是剛才的“師尊”，現在的“寶貝”，這兩種稱呼含義的改變，讓聞閑餘本能有些不安，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不安什麽。

聞閑餘不出聲，聞星河高挺的鼻梁蹭了下聞閑餘白皙的臉肉，又要去親聞閑餘的唇。

聞閑餘偏開臉，低聲道：“寶貝。”

暗色在聞星河眼裏堆積。

他實在不是什麽好東西，聞閑餘喊他寶貝，他只有惡劣的念頭出現。聞閑餘無法适應，一直想推開他的親吻，他只覺得不夠，怕把人吓到，聞星河把惡劣的念頭死死壓住了。

最終，聞星河把念頭壓了下去，應了一聲。

……

聞閑餘從昏睡中醒來，在熟悉的懷抱裏，緩緩眨了一下眼，唇角壓了壓。

以前在小徒弟懷裏醒過來，他只覺得舒适、安穩，想一直呆下去。

此時心境完全不同，看着小徒弟的喉結，聞閑餘齒尖癢癢的，想要一口咬上去。

如此想着，聞閑餘打了一個哈欠。

在貪狼秘境，為了不影響到聞星河，聞閑餘強行抹除了符文，用他自己的靈力，因此從秘境出來後，聞閑餘一連幾日都很嗜睡。

以往只要聞星河在，聞閑餘根本不管自己在哪兒，随便靠一下就睡，他知道反正他小徒弟會照顧好他。但在得知聞星河的心思後，聞閑餘不得不注意一下他睡的地方，在客棧另開一間，搬到聞星河的隔壁。

結果是……他睡醒後還在自己的房間，但房間裏多了一個大只的小徒弟。

“師尊……是在心裏喊我小徒弟嗎？”聞閑餘一醒過來，抱着他的體修跟着醒了，低頭時高挺的鼻梁，蹭到聞閑餘的臉肉上。

這是進入貪狼秘境前，聞星河絕對不會做的動作。

“喜歡師尊這麽喊，師尊可以多喊幾聲。”聞星河道。

聞閑餘卻被結結實實噎住了，“小徒弟”三個字，聞閑餘在聞星河長大後，只放心裏說一說，畢竟雖然他覺得聞星河長大了和小時候一樣可愛，但再喊小徒弟不合适，挺大一只了。

聞星河這麽說，逗弄聞閑餘的意思不要太明顯，說完用唇貼了貼聞閑餘的唇。

他的“小徒弟”，正在親他。

甚至不能用小來形容，聞星河已經長大了，肩背寬闊，身高腿長，反過來能把聞閑餘揣懷裏。

看聞閑餘的神情，聞星河就知道聞閑餘想到了。

聞閑餘羞惱，好在睡了幾日總算清醒了點，想起來沒和聞星河算完的賬。

聞閑餘抓住聞星河的後衣領，把人拎遠了點，問道：“在貪狼秘境，你讓僞仙器‘廢了’我一只手，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