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表白 我喜歡你

第56章 表白 我喜歡你

戚之星看着顧啓拿紙巾仔細的幫她将每一根手指都擦幹淨。

明明是他的東西, 偏偏她像是在溫泉裏泡了一遍似的,渾身都濕噠噠的,被熱氣熏的像是吃了軟骨散,空氣裏全是黏膩旖旎的氣息。

大致上擦了一遍, 顧啓把戚之星被解開的內衣扣子扣上, 看着她閉着眼睛攤在自己的懷裏, 像只被逗的累了在撒嬌的貓, 又俏又媚又可愛的不像話。

他在她泛着水光的紅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笑着打趣:“說了不用又非得試,試了吧又像是我欺負了你一樣, 你說你是不是沒苦硬吃。”

戚之星也沒想到用個手都能這麽持久,她軟糯地“嗯”了聲,半撩起眼皮瞧着顧啓, 一副至尊寶的口吻:“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那麽說的。”

“也沒出多少力,基本上都是我帶着你。”顧啓意味深長拖着腔調, “以後真槍實彈可怎麽辦呢老婆。”

戚之星一聽這流氓話渾身的汗在又一輪升起來的熱度裏蒸騰,對上男人壞笑的眼神,想起這之前他讓她叫他時的意亂情迷, 耳朵和臉又燙又麻。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接這話,選擇閉上眼睛當三不佛, 不聽不看不說。

然而某些人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熱潮未褪的薄唇貼在耳邊故意吹着氣,拖腔拿調明騷的沒邊:“老婆?老婆……”

戚之星被吹得一個瑟縮,耳邊男人沉沉地笑了起來,不依不撓地追問:“所以剛才的體驗,覺得老公到底行不行啊?”

一動不動是王八的戚之星:“……”

騷話連天的顧妖精:“這麽累, 要不要一起洗個鴛鴦浴啊?老公保證伺候的你服服帖帖的。”

“诶,不說話就是默認咯。”

顧啓咬了咬在光暈下紅的透亮的耳廓,沉磁的嗓音玩味又蔫兒壞:“哦,原來你喜歡一起洗,老婆你越來越壞了。”

一口一個老公老婆,這男人今晚是徹底放飛了還是怎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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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之星徹底敗下陣來,睜開眼睛,咬着下唇瞪着顧啓,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他打斷:“別咬自己,來,咬我。”

說又說不過,打也打不過,騷更是騷不過。

戚之星選擇雙手合十,我佛慈悲,拿不下只能放下:“不管你是誰,請你從我家顧甜甜身上下來好嗎?”

顧啓微愣了一下。

他以為這姑娘要說什麽呢,這意料之外的一句話讓他忍俊不禁,一顆心悸動不已。

怎麽能可愛的這麽一本正經,太犯規了吧。

本來從小到大很讨厭被叫甜甜這個小名,被她這麽叫着怎麽能這麽好聽。

她說,我家,顧甜甜,呢。

戚之星見顧啓定定地看着她不說話,不知道他又在憋什麽陰謀。

主要是這男人跟狐貍似的,太狡猾了。

然而,顧狐貍突然變成顧狗狗,抱着她,濃密柔順的黑發在她肩窩一個勁兒地蹭。

“嗯,電充滿了。”

戚之星摟緊顧啓的脖子怕掉下去,莞爾嗔道:“我沒電了。”

最終還是被顧啓抱進了主卧浴室,把人放到浴室的沙發上,去裏面的浴缸放水。

确定她自己可以,他将睡衣給她拿進去,才徹底出來。

戚之星在大的可以游泳的浴缸裏泡了個澡,聞着浴室裏點着的沉香,渾身的疲勞舒緩了不少。

住進來這麽久,她還是第一次在顧啓的浴室洗澡,終于知道他身上的奇楠香味哪兒來的了,熏香和沐浴露都是這個味道。

舒舒服服泡了澡出來,坐在沙發上的顧啓将手裏的平板擱下,站起身來把人拉過來給她吹頭發。

吹風筒裏不傷頭皮的風穿過五指間濡濕的黑發,看見戚之星閉着眼睛連打了幾個哈欠。

奈何她頭發又長又多,是要耗費點兒時間。

終于吹幹了,他關掉吹風機,在蓬松的頭發上親了下,萦繞在鼻息間的是和他一樣的味道。

“好了,回去睡吧。”

“哦。”

顧啓看着姑娘習慣性地和他道了晚安,趿拉着拖鞋出了門,不由得一笑。

很想留下她,但是前兩次的體驗實在是磨人。

第一次喝醉了還好。

第二次,這位非常篤定睡覺從不亂動的人只是她自己那麽覺得罷了,一整晚把他當被子又蹭又裹,他自己都記不清自己大半夜起來喝了多少杯冰水,洗了幾個冷水澡。

第二天,把他折磨的夠嗆的人還會一臉無辜地問他怎麽看起來沒什麽精神,是不是沒睡好,黑眼圈都冒出來了。

那天以後他決定暫時不等星來。

然而沒幾天紐約那邊就出了那檔子事兒,兩人沒再這麽單獨相處過,有也是談工作。

這幾天讓她好好休息休息,算算時間例假也快來了,那事兒不急,來日方長。

顧啓思忖着進了浴室。

浴室裏的水霧熱氣還沒散,奇楠沉香的味道裏讓他格外清楚地聞到了獨屬于戚之星身上的那抹冷香。

兩種味道融合在一起,暗香浮動,就像是那柔弱無骨的嬌嫩身體纏在自己的身上,暧昧的讓他忍不住滾了滾喉結。

他脫掉衣服,往下看去,閉眼一笑。

又起反應了。

*

戚之星回房後給姑姑打了個電話。

姑姑和爺爺奶奶他們上個月就去了私人海島,入冬後老年人不怎麽受得住冷,去暖和的地方過冬有益于身體健康。老爺子老太太年年都會過去,今年把姑姑也一起叫了過去。

電話裏就是唠唠家常,問候問候爺爺奶奶,而後戚之星步入正題。

也不好和戚蝶說明,只是說最近電話詐騙很多,有陌生的電話最好別接。

戚蝶笑着應下,又聊了一會兒,聽到戚之星困的哈欠連天,笑着讓她趕緊去睡覺。

戚之星本來以為自己很累,會一覺睡到天亮。

然而那通她本以為沒有放在心上的電話還是起了作用,很久沒做的噩夢再度出現。

漆黑潮濕的夢,雨一直下個不停。

她蜷縮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入目全是淫|穢惡心的畫面。

她出不去,只能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每一瞬的呼吸都在痛,像是被一片一片撕裂。

戚之星用力地抓着左胸口的羽絨蠶絲被,眉心緊緊地擰着,淚水從緊閉的眼角滑出來,淌在枕頭上。

黑暗裏,她在畫畫,被淚水洇濕的紙上是一個模糊的輪廓。

一道閃電在眼前閃過,白光一剎,伴随着轟隆隆的雷聲。

眨眼間,手上的紙筆不見了,而她驟然站在二樓的陽臺上。

眼前,那雙要将她撕碎的眼睛緊逼着她步步後退,她神思混亂,直到無路可退。

腳下一個踩空,心髒猛然懸起來。

戚之星痛的猝然睜開眼睛,淚眼中瞳孔渙散地望着天花板。

她坐起身來,捂住臉,淚水于驚恐未定的噩夢裏無聲地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後半夜再也睡不着,戚之星仿佛失水過多,口渴的下樓去廚房接水喝。

狗狗聽到動靜圍在她腳邊打轉,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戚之星蹲下抱着狗狗縷了縷它的後背,放開它:“去睡吧。”

接了水,她靠在島臺邊,腦子一團亂麻卻又一片空白地盯着前面的西餐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男人的聲音傳進耳朵:“戚之星。”

她心口猛顫,後背一驚,聽見玻璃杯摔在大理石地面發出格外清脆的破裂聲音,她才反應過來是手裏的杯子摔碎了。

一人一狗的腳步聲明顯加快,戚之星趕緊蹲下去撿玻璃碎片,手腕被溫熱的大手拽住,将她整個人拉了起來。

戚之星有些恍惚地望着顧啓,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

顧啓拿腳去隔開對玻璃碎片好奇的狗狗,眼睛直直地盯着眼神木讷的姑娘,語氣格外無奈:“戚之星,你是真的很會吓人啊。”

不是夢境。

戚之星松了口氣,繼而淺淺地彎起嘴角,在寂靜中溫言細語:“是你吓到我了。”

顧啓打量着眼前的姑娘,他也是隐約聽到開關門的動靜,起來查看。

下了樓,就遠遠望見島臺邊纖瘦到風一吹都能被吹跑的背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才喚了一聲。

也不大聲,怎麽就把人吓得摔了杯子。

這個點。

顧啓拉着戚之星的手腕将人攬進懷裏,另一只手擱在她的後腦勺,拇指指腹溫柔地揉着她的頭發。

“做噩夢了?”

戚之星眼底微微一熱,迷失在海上的船看見了燈塔。

她擡起雙手圈住顧啓的腰,将腦袋埋在顧啓的頸窩,甕聲甕氣地“嗯”了聲:“有點兒睡不着,下來喝杯水。”

顧啓将戚之星帶出島臺,下巴向樓上一揚:“你先回房,我把這兒清理了,上來陪你。”

戚之星感受過顧啓早上的晨間自然反應,也知道他和她睡在一起不只是晨間的反應,她就是裝不懂故意問他是不是沒睡好。

所以,上次他邀請她睡了以後,他就不邀請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睡好過一個覺,這會兒又被她給弄醒了,再陪她睡的話,估計又睡不好。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顧啓推着她上樓,笑音裏滿是寵溺:“在我這兒你擁有所有小孩子的權利。”

戚之星被這話感動的扭頭,話到嘴邊矯情變較勁:“你覺得我幼稚?”

顧啓捏着她的嘴巴,指腹在她唇上饒有意味地拂過,玩味地搖搖頭:“你伸舌頭的時候一點兒都不幼稚。”

戚之星:“……”

……

而後幾天,那通電話就像是沉入海底的石子,泛不起一絲波瀾,逐漸的被戚之星抛諸腦後。

那晚顧啓陪了她以後,後面的夜晚她還是自己一個人睡,睡前顧啓都會給她溫一杯熱牛奶,讓她如果還是做噩夢睡不着的話,直接去找他。

原話是:“想睡我還是想睡我的床,直接過來就行。”

也不知道是牛奶起了作用,或是顧啓的話起了作用,漸漸的就沒再做那個噩夢。

戚之星回過神來,撿起掉在地上的A4紙,一起身擡頭,頭頂撞進了溫暖的肉墊裏。

她掀眸,反手擱在桌角邊緣掌心朝向她的大手映入眼簾,視線再往上移,撞進男人棕咖色的眼眸裏。

戚之星下意識瞄了眼四周,沒人。

顧啓收回手,曲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被人看見了又怎麽樣,冒失鬼。”

戚之星站起身來,朝顧啓皮笑肉不笑:“謝謝顧總關心。”

她看了看時間,掐着時間算了下,戚秘書專業一秒上身:“對了,七點的晚宴顧總別忘了,撇開換衣服的時間和車程,還有一個小時。”

顧啓牽起嘴角弧度:“有戚秘書在,我能忘嗎?”

戚之星莞爾颔首:“感謝顧總對我工作的肯定。”

顧啓觑了她一眼,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

晚上的商務酒會在豪庭莊園酒店,戚之星穿的是一襲水藍盤扣純手工刺繡絲絨旗袍,外面套着乳白色的長款羊絨大衣。

長發盤起露出整張明豔的五官,與淡色的衣服中和出大家閨秀的端麗大方,四兩撥千斤一般,美的毫不費吹灰之力。

顧啓依然一身黑,暗紋正肩三件套手工西裝,外搭黑色羊絨大衣,袖扣和領夾與戚之星的旗袍是同一色系,英俊又矜貴的氣質獨一份。

兩人一下車就是焦點,一路被目光跟随,直至走進宴會廳,又迎來所有人的關注。

戚之星習慣了每次跟随顧啓參加這些宴會都會成為中心人物,從剛開始的不自在到現在的游刃有餘,都是身邊這個男人教會她的。

他說過,成功的先決條件是勇于殺死你內心的恐懼。

今晚參加晚宴的不止是金融行業,還有其他的行業大佬,各集團太子爺千金,還有頂流明星。

戚之星大略掃了一眼,渝江城上流社會中能叫得出名字的幾乎都來了,更多的是她可能知道名字卻根本對不上號的陌生面孔。

戚之星看見了栗晶,還有錢芸,李逸亮也在,兩個冤家一見面就吵。

栗晶拉着戚之星說奶奶想見她,她看了眼顧啓,後者笑着示意她去,她便和栗晶一同離開。

錢芸還是一貫的清雅,看見戚之星,笑容漾在臉上揮之不去:“越來越漂亮了,你這顆星星啊在發光。”

戚之星笑着和錢芸寒暄了一會兒,又通過她認識了一些實業的朋友,而後被顧啓叫過去認識了幾位老總,肚子咕咕叫的時候,被栗晶挽着去吃東西。

“我剛才看見孟曼也在。”栗晶湊到戚之星耳邊,“給你提個醒啊,她觊觎你老公好多年了,顧叔叔很喜歡她的。”

孟曼是孟氏集團的千金,好像是剛從英國學成歸來沒幾個月,直接繼承了家業。

戚之星聽肖瑤說的,回來他們有采訪過她。

她還記得,當初聽到顧啓的爸爸說過讓他相親的事兒,被他拒絕了。

難道相親的對象就是這位孟小姐。

說實話,也算是門當戶對。

栗晶拍拍戚之星的胳膊:“十點鐘方向,她去找你男人了。”

戚之星看到那位一身白色晚禮服的高貴千金,笑意妍妍地主動和顧啓說話。

無論是財力還是外貌,看上去确實是門當戶對的一對。

雖然知道顧啓的心意,但她心裏還是忍不住酸了一下。

她暗暗地想,她也會和顧啓門當戶對的,時間問題。

“撇開這位孟小姐。”戚之星看向栗晶,“今晚找顧啓搭讪的是不是還有那位影後,海逸集團的千金,還有……”

一一細數下來,戚之星覺得自己真的是當秘書的料,每一個和顧啓接觸的異性她都在腦子裏記錄在案。

栗晶忍不住鼓掌偷笑:“你該不會是晚上回去要和他算總賬吧?”

戚之星搖搖頭,目光落在男人的尾戒上,想起上次機場那甜妹說的話,忽然意識到那枚不婚戒指根本鎮不住他招人的體質,桃花簡直朵朵開。

顧啓的生日快要到了,她是時候給他換個緊箍咒了。

嗯,就這麽決定了。

剛決定好,眼前出現一位男士,格外紳士地朝她一笑:“你好,你是顧總的秘書。”

戚之星禮貌回以笑容:“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兒嗎?”

紳士男:“想和你交個朋友,能交換個聯系方式嗎?”

一旁的栗晶在戚之星耳邊笑的不行:“今晚第幾個了,你也小心點兒,某人回去和你算總賬。”

戚之星順着栗晶幸災樂禍的視線看過去,在半空中與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交織。

而他旁邊那位差點成為他老婆的孟小姐還沒走呢。

好笑,他跟她算哪門子的賬啊。

*

晚宴結束,兩人上車後都沒說話。

其實也沒吵架,一切都很正常,就是氣氛偏偏有點兒不那麽正常。

戚之星感覺她和顧啓很默契的像是在互相暗暗較着勁兒,就看誰憋不住。

司機總覺得這麽好的豪車,車窗難道也漏風嗎?為什麽感覺後背涼飕飕的。

他伸手将空調溫度再調高了點兒。

一路回到家,進了門,彼此撸狗撸貓都沒和對方說一句話。

随即一前一後去廚房拿水喝。

顧啓将杯子擱在島臺上,大理石臺面被磕出不輕不重的聲響。

視線在戚之星表情淡然的臉上掃了一下:“和恒盛的太子爺笑久了,現在不會笑了?”

今晚不認識的多如牛毛,戚之星哪裏知道哪一個是恒盛的太子爺。

敢情現在這狗男人是在先下手為強,想先給她來個栽樁嫁禍嗎?

她假笑了起來:“倒是沒有那位孟小姐笑的久,你對你的前老婆人選笑的不也挺開心。”

顧啓暗忖自己哪有和人笑,人過來打招呼都是李逸亮在搭茬。

他的注意力都在被別的男人搭讪的,他眼前這位老婆身上。

不過,這明顯吃醋的氣話聽着怎麽聽怎麽覺得舒服。

他暗自一笑,雙手撐在島臺邊緣,将戚之星圈在身前,彎腰直視她:“總之,別想着出軌,你的車轱辘往哪兒跑,哪兒就是我的軌道。”

好啊,現在是又到了放狠話環節了是吧。

“彼此彼此,我以前就說過,你敢出軌我就打斷你的腿。”

戚之星将杯子也擱在島臺上發出聲響,瞪着顧啓:“吶,敲重點,是三條腿。”

顧啓瞧着眼前和他放狠話都這麽可愛的姑娘,實在是忍不住想笑出來,淺勾起嘴角逗她:“我還是喜歡你沉默寡言又害羞的樣子,老婆。”

戚之星完全沒反應過來顧啓壓根兒就沒跟她較勁,還因這話而還擊:“那我還是喜歡你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的樣子,顧甜甜。”

顧啓拖腔拿調地“哦”了一聲:“你喜歡我。”

“什麽啊。”哪有人這樣做閱讀理解的。

不對,他又在套路她。

戚之星這回堅決不落下風:“那你也喜歡我。”

顧啓徒然往前湊得更近,含笑的眼眸裏淬着深情的光:“是啊,我都這麽明顯了,怎麽就看不出來呢?

一側整面的落地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雨夾雪,寒風呼嘯淩冽。

而屋內透亮的馨柔燈火,卻被暖氣裹挾出熱量,熏染在四目相對的眼眸中。

就像戚之星的心,在冷熱交替中,似有預感的心鼓陣陣,狂跳不止:“明顯……什麽?”

“明顯。”

顧啓在她柔軟的唇上親了一下,沉磁的嗓音溫柔而認真:“我喜歡你。”

戚之星:“……”

不是在吵架嗎?

怎麽突然莫名其妙吵成表白環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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