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縱情天空 好吃嗎

第85章 縱情天空 好吃嗎

咱也沒被扔在海上過, 不知道真實的海上求生什麽樣。

根據手冊介紹,當救生筏飄在海上時, 海裏的魚會自己跳上來。

這裏是泳池,不是海,裏面沒有魚。

工作人員自制了卡片,潛在水中往船上扔。

其中有一些魚有毒,有一些沒有,嘉賓們需要根據知識儲備給出判斷。

齊鳴鷗別的不行, 說到吃沒人比他專業。

昨天看到這部分,口水都要流出來,有一句叫興趣是最好的老師,背起來自然游刃有餘。

第一條魚上船了, 齊鳴鷗一馬當先跪爬幾步。

這一次,他一定要小露一手。

結果……

卡片上是一條魚的照片。

沒錯。

齊鳴鷗不相信似的翻過來看了一下, 背面和正面一樣, 是同一條魚的照片。

這……

齊鳴鷗當場傻眼:“要瘋了要瘋了,這不是玩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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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冊上是文字,詳細說明哪幾種魚有毒, 哪幾種魚沒毒, 其中有一多半是有魚字旁的生僻字。

如果放在平常,齊鳴鷗一定會囫囵吞棗地放過去, 然而這一次, 為了顯示自己好學, 他認認真真查了字典, 誰能想到……

“你們怎麽不按套路出牌。”齊鳴鷗抱怨道,“只給一張照片,我哪知道是什麽魚。”

“我看看……”辜白鴿接過來端詳一陣, 根據經驗給出答案,“這是一種生活在太平洋海域裏的……魚。”

“噗……”齊鳴鷗真以為辜白鴿有什麽高見,聽到辜白鴿說出“魚”,他的心也死了。

“用你說嗎?我也知道它是魚。”

燕鴻翔說:“那麽麻煩幹什麽,不能确定的就當有毒的,扔了。”

“等一下。”江鷺時直起身子,遠遠地看了一眼。

以前培訓時沒考這麽細,江鷺時也就沒把重點放在魚上,好在他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多做一步,在網上查過有毒的魚長什麽樣子。

齊鳴鷗手上的魚很有特色,顏色像礁石,背鳍像珊瑚,這也正是毒素的來源。

江鷺時說:“是老虎魚,有毒。”

“啊!”齊鳴鷗一個歌手,比演員還能演。

江鷺時剛說完“有毒”,他就把照片扔了出去,癱在船上痛苦哀嚎:“江江,完了完了,我的手好痛……”

燕鴻翔看不慣他矯揉造作的模樣,嫌棄地仰起臉,說:“那還不快點把手剁了。”

“……”齊鳴鷗瞪他一眼,吐了吐舌頭。

很快,又有“魚”落在救生艇上。

這次不用江鷺時提醒,齊鳴鷗一眼認出:“這個我知道,魔鬼魚!”

可惜考試重點不在魚的品種上,辜白鴿問:“有毒沒毒?”

“……”齊鳴鷗答不上來,手冊上也沒說過。

林謙鶴接過卡片看了看,說:“魔鬼魚也叫蝠鲼,屬于燕魟目蝠鲼科,典型特征是頭部兩側各有一條凸起,尾巴細長,圖上的魚尾巴較粗,應該是鳐魚的一種,屬于鳐形目鳐科。”

至于有毒沒毒,從一個地方可以判斷。

林謙鶴說:“尾巴上沒有毒刺,可以吃。”

他的話給了大家太多震撼,也許壓根沒有聽懂,也許需要時間消化,在随後的幾秒裏,周遭鴉雀無聲。

怎麽會有這種人,簡直是行走的百科全書。

和別人不太一樣,除了敬佩,江鷺時還有一點擔心。

可能是嗆水後咳得太厲害,林謙鶴的聲音有點啞,想到他晚上還要去工作,江鷺時更難過了。

不過很快,他就被齊鳴鷗逗笑了。

齊鳴鷗的關注點格外不同,他問:“那個……好吃嗎?”

“呃……”堂堂“百科全書”居然也有卡殼的時候,林謙鶴抱歉地說,“沒吃過。”

燕鴻翔恰好吃過另一種魚。

在辜白鴿和江鷺時對着新卡片一籌莫展時,燕鴻翔說:“這不是東星斑嗎?清蒸好吃。”

“清蒸?”齊鳴鷗笑他異想天開,“我們只能吃刺身。”

燕鴻翔不愛吃生的,不過條件有限,他不大情願地妥協道:“也行吧。”

江鷺時忍不住感慨,大少爺就是大少爺,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後來又撿到章魚、金槍魚、卡通版的小醜魚、小美人魚、《海綿寶寶》裏的派大星……

如果說這些勉強能算海洋生物的話,接下來的這一張則過于離譜。

它甚至不能算魚。

綠色的、長長的、一截一截的……

辜白鴿看出來了,又不太确定:“這不是……豆角嗎……”

“我知道我知道。”齊鳴鷗搶答道,“沒煮熟有毒。”

“哈哈哈……”

因為節目組的有意為之,原本嚴肅的考試充滿歡聲笑語。

喝淨化後的海水、吃跳上船的魚,吃喝沒了問題,生命也暫時有了保障。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老師宣布,風暴來臨,救生艇傾覆,所有人再次落入海中。

“天哪……”

“怎麽還有……”

剛剛緩過來一點的幾人爬上船沿,以翻身入水的姿勢仰面倒入水中。

入水不是目的,怎麽在海水中活下來才是老師的考點。

江鷺時最先洞悉老師的意圖,他大喊一聲:“都到乘務長這邊集合。”

辜白鴿立刻配合地舉起手。

大家圍攏過來,手挽手圍成一圈,這樣既能在冰冷的海水中維持體溫,又能保持體力。

攝像師潛入水裏,對着嘉賓們拍了一圈。

随着水波飄蕩的襯衫衣角,露出來的一點腹肌,被碧色池水模糊了輪廓的金屬皮帶扣……

獨特的水底視角惹得網友們尖叫連連。

【哇!好多大長腿!】

【那是誰,褲子好像快掉了】

【有沒有路過的幫忙拽,哦不,提一下!】

在漫長的等待中,耳力極佳的齊鳴鷗率先聽到一點聲音,他說:“你們聽!好像是直升機。”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強,齊鳴鷗用盡力氣大喊:“我們在這兒!”

江鷺時讓他別喊了。

“為什麽?”

齊鳴鷗也覺得靠喊很難讓救援人員發現,可是不喊的話,又能做什麽?

江鷺時沒有說話,他在衆人疑惑的眼光中,默默掏出一個細長的白色管子。

在場人們眼前一亮,有人敬佩,有人慚愧,有人松了一口氣。

齊鳴鷗驚喜地喊道:“江江,你是我的神!”

那是最後一枚信號彈,說好了要留在關鍵時刻使用,結果事情一多,大家都把這件事忘了。

從船上跳下來時,其他人兩手空空,只有江鷺時記得怎麽救命。

接下來是最後一項考驗——信號彈的使用方法。

江鷺時早已背得滾瓜爛熟,昨天晚上也用實物複習過。

有條不紊地将每個步驟做完,老師宣布,救援人員發現了大家:“你們獲救了!”

“嗚呼……”

歡呼聲不比水花聲高多少,不是大家不開心,而是經過入水、上船、又入水的折騰,實在沒太多力氣慶祝。

老師說大家被直升機救走,實際上仍要靠自己的力氣游回去。

上岸、撸一把臉上的水、披上浴巾,簡短的結尾後,導演催大家洗澡換衣服。

“別感冒了。”

齊鳴鷗又鬧笑話了。

他第一個沖進浴室,拖到最後一個出來,原因難以啓齒,他居然忘了帶備用衣服。

其他人穿好了,排着隊笑他。

齊鳴鷗想不通:“不是,節目組也沒通知帶衣服啊,你們怎麽都知道?”

“這還用通知嗎?”燕鴻翔嫌棄道,“你就沒想過衣服濕了怎麽回去嗎?”

齊鳴鷗懊惱道:“我真沒想那麽多。”

所幸這裏離公寓不遠,作為室友,燕鴻翔跑回宿舍,也不管什麽顏色什麽搭配,随便拿了兩件交給齊鳴鷗。

齊鳴鷗也不挑,他知道燕鴻翔審美堪憂,衣櫃裏除了制服還是制服。

但是,齊鳴鷗怎麽都沒想到……

他把兩件衣服翻過來翻過去,最後終于确定:“你怎麽不拿內褲?”

“……”燕鴻翔确實忘了,但他不想再跑一趟,也不覺得有這個必要,“就這樣吧。”

“那怎麽行,哪有不穿內褲到處跑的。”

燕鴻翔說:“你可以喊得再大聲一點,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沒穿內褲。”

齊鳴鷗沒辦法,穿上衛衣,套上褲子,兩手插在褲子口袋,護着重要部位,邁着小碎步挪回宿舍。

明天還要上課,齊鳴鷗早早睡了,燕鴻翔睡不着。

他像中了不知名的毒,閉上眼睛時,看到的不是一片穿不透的黑暗,而是江鷺時撐在池邊從水中出來的模樣。

他渾身濕漉漉的,黑色發絲貼在額上,把浸潤着水光的一張臉襯出驚心動魄的白。

沒了救生衣的束縛和遮擋,從脖頸到鎖骨一覽無餘,淩亂的襯衫貼在身上,勾畫出深淺不一的奇異圖形,比穿着連體泳衣還要誘人。

燕鴻翔仿佛虔誠的信徒,情不自禁地探究着神秘圖騰的深刻奧義。

要說有什麽遺憾,那就是登艇時,江鷺時沒拉自己的手。

一想到江鷺時也沒拉林謙鶴的手,燕鴻翔又沒那麽氣了。

他打開手機,試圖轉移注意力,結果網上鋪天蓋地,全是有關江鷺時的消息。

網友們比他熱情,一幀一幀地截圖,又一張一張地貼出來,原本僅存于想象的畫面,在燕鴻翔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變得更為具體。

稍稍冷卻的火苗再次燃了起來,燕鴻翔渾身燥熱,恨不得起來洗個冷水澡。

他正要關掉手機,一條密語引起他的注意。

有網友把江鷺時和辜白鴿組成CP,直呼“太甜了”。

“你們沒發現嗎?辜白鴿抽到一號位,所有人都懷疑他,只有江鷺時給了他肯定。”

“難怪辜白鴿忘了搞笑,今天完全變了一個人。”

“兩個最不受重視的人最能理解彼此。”

“哇!靈魂共鳴!”

讨論還在持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有附和的,有從眼神、語言中提供新證據的。

看他們言之鑿鑿,燕鴻翔只想發笑。

荒謬。

他本人一直在現場,真有什麽風吹草動,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非說有什麽暧////昧,那也應該是和林謙鶴,和辜白鴿有什麽關系?

燕鴻翔本來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上完安保理論,他又改了主意。

安保理論涉及到反劫機,內容較為敏/////感,按照規定,不能直接向網友展示,節目組将鏡頭對準嘉賓,聲音用輕音樂代替。

直播間的人少了,節目熱度一點不減。

“白鷺CP”成為這天頭條,大家找出以前的節目,一點一點“摳糖吃”。

燕鴻翔受不了,謊話說上一千遍,假的也成真的。

他推了一個會議,轉而去找節目組,希望對方能采取一些措施。

節目組在一間會議室辦公,裏面氣氛融洽,不知道是誰在誇辜白鴿聰明:“炒CP這招真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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