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綜]回檔重開
[綜]回檔重開
第15498次回檔重開——
服下aptx4869的少女終于如她所願,身體縮小了。
#一個和柯南交朋友的錯誤示範
#開篇的操作就錯得離譜
揣着惴惴不安的心緒, 折木千夏面對适口的美食,有些食之無味。
她依舊惦記着剛剛與中森青子的對話。
“白馬君今天也要來?”
“恩, 白馬君說周日想一起, 我答應了。可是今早他臨時有其它事, 說可能趕不過來了。不過我絕對相信你和快鬥,一定能證明快鬥的清白。他才不會是那個可惡的家夥!”
中森青子正和安室透從家常的味增湯聊到烹制壽喜燒、咖喱的技巧, 相談甚歡。
恍惚的折木千夏偶爾插話。
黑羽快鬥安靜聽着,不時看她。
“小千,你不是想和白井桑學巧克力的制法嗎?”
提及甜食,中森青子想起之前在甜品店,她說過的話。
“喔, 是嗎?”安室透投來關切的視線。
她微微颔首, “關于這個,白井桑可以稍微說一說嗎?”
安室透不藏私地介紹:“說起巧克力的制法, 我覺得可以适量加入一點酒,或者做成酒心巧克力,口感瞬時會變得特別香醇。雖然法律規定未成年人不能飲酒,但微微嘗一點酒精含量低的食品是沒有大問題的。”
“那白井桑認為加哪種酒會比較合适呢?”中森青子新奇地問。
“我個人偏好波本威士忌, 口感濃郁,清爽甘甜,很适合在料理中作為佐料添加,玉米的醇香唇齒留香。黑麥也不錯喲——”安室透眸光一閃,“烹制過程中若是淋上适當的黑麥,點火, 讓它充分浸入食物,口感濃郁。最适合慢條斯理地全部享用,是我目前非常推崇、極為期待的用法。”
黑麥,是安室透不共戴天的死敵,赤井秀一的代號。
折木千夏從安室透春深似海的笑意中分明地瞧出了咬牙切齒的憤恨。
果然對他而言,友人離世是痛心疾首、難以挽回的傷痕。
不知知曉真相後,又會是怎樣泣不成聲的表情。
或許是與日常無異、強掩無盡苦楚、無懈可擊的微笑,她猜想。明明少年出場時是「不高興」,潛入組織後,微笑的假面再難以摘下了。
“這聽起來很棒呀,原來這麽有門道。”中森青子延續話題,“白井桑很擅長品酒?”
“略知一二。”安室透噙着笑,不疾不徐地說:“要做出一份絕妙的巧克力,調和的比例和竅門、冷卻的時間與溫度、熱烘與翻面的時機,這些僅靠聽說,很難真正上手。”
“這确實是……”
折木千夏認真聽着,呢喃。
“不如到店裏親自試試看。如果是千夏桑,我認為好心的店長應該會欣然答應。而且咖啡店最近新推出了櫻花樣式的甜點,千夏桑可能會感興趣。”
安室透笑盈盈地注視她,建議,“不知千夏桑意下如何?”
折木千夏猶豫。
正對面的黑羽快鬥悠悠地品着甜飲,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接話:“下周班級就要着手準備學園祭,動作快的社團上周就已經開始為此忙活了。加上穿插其間的測驗、運動會等事宜,接下來……我們應該都沒有特別的空檔。”
身為可靠的班委,對學校行事歷最心中有數的中森青子說:“下周一的早會确實要定下學園祭的班級活動。去年我們班上報的節目是快鬥、你的個人秀,即沒有占用大家平日的課餘,準備表演的你也樂在其中。所以今年——”
折木千夏點頭。
這項提議,去年在班級投票中全票通過,包括獨攬下責任的黑羽快鬥。意氣風發的少年在确定後那一瞬,便向提議的她望來,揚起自信、得意的笑,緩慢做出清晰的口型,“小千,你看好了!”
壓軸的黑羽快鬥的确如他本人所言,精彩紛呈的魔術表演是去年江古田學園祭為數不多令她贊不絕口的舞臺。
即省事,觀衆又捧場。
黑羽快鬥的個人魔術秀,今年依舊是衆望所歸。
“喂、你們倆,請不要在班級事務上置身事外!”
黑羽快鬥無奈地笑。
被強硬截斷話由、扔出話題中心的安室透換了姿态,順勢靜靜傾聽。
中森青子面露疑惑:“可你的表演相當受歡迎,謝幕時掌聲雷動。同學、老師、觀衆滿心期待,你擅長,也喜歡,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反正、今年別想全部推給我!”
黑羽快鬥堅持:“獨自籌備一個節目很費心思。只占用我的課餘,你們樂得悠閑,過分了!”
中森青子陷入深思。
折木千夏輕拍好友的手,言不盡意地提醒:“學園祭是一個熟悉新同學,并增進情誼的絕妙的機會。”
以小泉紅子與白馬探近來備受關注的高人氣,上臺的效果不會遜于黑羽快鬥。
擁有足夠多的人氣備選,二年B班一點不虛。
“小千,你——”
黑羽快鬥直視剛不時出神、這會兒出其不意提議的折木千夏,好笑地問:“是準備聽名言,還是欣賞占蔔?”
折木千夏筆直對上他的眼神,理所當然道:“不論表演什麽,單靠臉就贏了。既然能靠臉仗勢欺人,為什麽不發揚這一點?舞臺形式是錦上添花。”
安室透聽着她的歪理,短促地笑出了聲。
“小千,你為什麽、在這件事上這麽擅長投機取巧的……躲懶?”
黑羽快鬥一針見血。
擅長投機取巧的躲懶,自然是由于類似的事,她不是第一次做。
镝矢中學有一項恪守不變的傳統,每屆畢業生要集體完成一份留校的禮物。
折木千夏畢業那一年,她随口的建議廣受歡迎。一棵幼嫩的樹苗從一班打頭的男生手裏開始,一個接一個,面色鄭重地傳過,不消幾分鐘傳到了最後一個班學號倒數的女生手裏。由女生将這顆飽含心意、實則敷衍的樹苗栽在了學校的庭院,透過職員室的窗一眼能看到的角落。
而下一屆集體籌備的禮物,折木奉太郎分到的工作是精心刻制繁複、華麗的鏡框。
這份精致的禮物從策劃到做出成果,花了足一個月。
對比她的建議,樹苗是園藝部捎帶的,算上列隊、拍照留念的過程,總計不過半小時。
但折木千夏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大抵因為她的熱情,幾乎都投進了深不見底的野望。
對占用時間的班級事務,她一向善于用巧妙的理由推辭。在這一點上,她可以與節能主義者平分秋色。
全員HE的野望,今日終于得見真實的一角。
明年或許就達成野望,可以全身心投入日常,折木千夏笑言:“明年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認真出主意,導演一臺有趣、人氣兼具的舞臺劇,在江古田的學園祭留下傳奇。”
中森青子聽了她的宣言,好奇,“小千,你有什麽特別的想法?”
舞臺劇是學園祭的常客。
正統的原創或改編,非常規的男扮女裝,笑料與無聊歷年皆有,很難再窺出新意。
而且要與頗具臺風、持有重要獎項的戲劇部相比,班級主導的業餘劇目極少有勝過經由專業指導戲劇部的力作。
“比如可以倒着講述最熟悉的故事。”折木千夏随意舉例。
“我舉個例子,比如倒着敘述《海的女兒》:一個白色泡沫化作了人形,是身姿妙曼的少女。在她化形的房間,一名年輕男性正沉睡着,是這個國家的王子。慌忙的少女不知所措,顫抖地從桌上抽過一把刀。少女馬上發現王子沒有危害,但她産生了誤會,想到之前作為泡沫四處游歷聽說過的一則童話,感覺境況非常相似。那則童話是《睡美人》,少女認為可以用吻救醒沉睡的王子,因此——”
折木千夏拉長了尾音:“這是開頭,過程暫略。結局是在浩瀚的深海,泡沫化形的主角最終從人形變成了一條美人魚,與美人魚們無憂無慮地生活在一起。”
“倒置故事,原本悲傷的童話瞬時有了一個溫柔的結局。”安室透适時作出評價。
“對,算是happy Ending。”
“千夏桑的想法果然很可愛。”
“是嗎?謝謝。”
今天聽了許多可愛的誇獎,折木千夏有點自動免疫地接受了。
“這是個好主意!”
中森青子的眸子閃着亮光,歡快地說:“角色足夠多,能充分調動起積極性。故事源于熟悉的童話,卻不落窠臼,相當有趣。小千,為什麽要等明年呢?我會在周一的早會上,作為重點好好提出、征詢大家的意見。”
“诶,啊?”折木千夏怔住,“這只是一個開頭和結尾。”
“沒事,中間的部分,可以一起構思。”中森青子補充,“而且一些重要角色,班裏可以找到契合度非常高的人。”
“……海巫婆和王子嗎?确實意外的适合。”折木千夏綜合考慮外形和氣質。
“所以——”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安室透笑問:“屆時,我可以去看嗎?”
中森青子欣然答應:“歡迎至極,學園祭一向來者不拒。”
而中途本想插話的黑羽快鬥驀地想起了折木千夏網絡聊天室的昵稱,全員HE。
她解釋是「期盼happy Ending的到來」,是否特指某件事的結局。
黑羽快鬥在腦海裏排列出所有與多羅碧加相關的事。
包括折木千夏最初怪異的安排,想找一個隐匿的地方是否真是為了迎接折木奉太郎的暑期。
當他提到知曉一切、想改變現下的未來人時,她似乎奇異地沉默了。
在商業街第一次遇見陌生的服務生,她的反應明顯不對,之後卻快速交付了遠超常态的信任。他再三提醒提高警惕,她依舊不改。
這個周日,她為什麽特地約對方到多羅碧加樂園。
她的行為有些不合理,他直覺。
但不知是為什麽。
黑羽快鬥暫時撇棄了其餘繁雜的想法,疑惑地直視折木千夏透亮的眸子。
她不解地看過來。
吃完中飯,四人又在餐廳閑坐了一陣,往外走去。
折木千夏垂眸看手機屏幕的顯示時間,與預計的差不多。
“诶?”
中森青子走着,眼前驀地墜下一粒光,輕巧落地,滾到不遠處停住。
她附身撿起,是一顆圓潤的珍珠。
生辰石藍寶石是她名字的來源,而光亮、璀璨的珍珠,是六月的誕生石。
中森青子下意識擡頭望青空,尋找失主的線索。
蒼色一望無際,近處是自隧道蜿蜒而出的雲霄飛車的高架。
雲霄飛車正飛馳而過,一片心驚膽跳的驚呼呼嘯而至,膽顫心驚地響徹,剎那綿延不絕地遠去,深紅的液滴沿道怪異地噴湧、在軌道附近散落開、濺下。
是血。
眼神銳利的黑羽快鬥深蹙眉目,迅疾用手掌掩住了折木千夏向上探去的視線。
“快鬥君?”這是極重要的時間節點,她反射性地想掰下他固執、溫熱的手。
“不是什麽值得銘記的好事。”他語氣果決。
折木千夏不由得愣怔一瞬。
在撞上事件的第一時間,黑羽快鬥設身處地先為她擔憂起過目不忘的煩惱。
褪去犯二,少年的實質,是擅自背負責任和過分的溫柔。
安室透半眯着眼,立即辨清了雲霄飛車最後一排,拿着望遠鏡、戴黑帽子、着黑西裝、飄逸的長發、做好完備掩護的是琴酒,這一成不變的外型特點似乎已成了他的代名詞。
身側是琴酒的搭檔伏特加。
看裝扮,琴酒和伏特加完全是與多羅碧加極其格格不入的一對。
會出現在樂園搭乘雲霄飛車,肯定不會是為了閑情逸致地享受,是任務需求。
現在臨時撞見棘手的事件,肯定免不了要配合警視廳調查,随身攜帶的物品若被搜查出來——
在任務中從來謹慎小心又肆無忌憚的琴酒,竟然奇妙地栽在這樣難以預料的疏忽上。
與琴酒互相不對付的他,看着這個可笑、荒謬的巧合,無聲地顯出笑意。
他饒有興致地分析利弊,只一瞬,結論顯而易見。
即使對卧底窮追不舍、工作兢兢業業的琴酒再怎麽無感,此時必然也該出手。
至于可以榨取的報酬,他笑意愈深。
待雲霄飛車真正不見了蹤跡,黑羽快鬥才安心地放下手。
折木千夏環顧喧嚷的游客和一望無垠的蒼穹,皺眉。
四人一時靜默無聲。
半晌,拈起珍珠的中森青子猶豫地開口,聲音是隐隐顫抖的後怕,“是事故嗎?我們……”
折木千夏輕撫好友的後背,聲音柔和地安撫:“我們沒事。青子,沒有的事。”
黑羽快鬥在身側站定,緘默卻安定。
折木千夏看清了好友手裏的珍珠,略顯驚詫。
這是疑犯在黑暗的隧道裏進行作案的工具,提前将串聯珍珠項鏈的線換成了堅固的鋼琴線。沒想到解開後,七零八落的一顆被疾風裹着出了隧道,恰好被中森青子撿到。
“青子,這顆珍珠是?”她問。
“剛從上面直落下來,我撿起來的。應該是從那個……”中森青子猜想。
近處的高處設施,只有雲霄飛車的高架。
中森青子的含義不言而喻。
安室透斂了笑,面色沉靜地問中森青子讨過那顆珍珠。
他仔細觀察珍珠孔洞內的劃痕,擡頭看黝黑的隧道,随即挂上了随和的笑:“為什麽珍珠項鏈會在飛車上散掉,不如直接去問問失主吧。”
“白井桑,你一個人請便。”黑羽快鬥反對的話夾着尖銳的刺。
“不是事故,我判斷更像是人為的事件。青子桑請放心。”安室透溫和地寬慰,“不過,現場确實可能會有些不适合兩位參觀,是我有失考慮了,抱歉。”
中森青子堅持,“沒事,如果這顆珍珠可能會是重要的證物,那撿到它的我是重要的關系者,所以一起前去吧。請不必為我擔心,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中森青子示意一直輕撫後背的折木千夏可以停下動作,輕輕牽過她的手,緊緊攥住。
“小千,那你——”黑羽快鬥仍是不贊同的神色。
“我當然也去!”折木千夏不由分說截斷他的話,最重要的節點絕對不能錯過,她找不到第二個更合适、當機立斷的機會。
“這個世界最崇拜、也最憧憬的模樣……”
黑羽快鬥欲言又止地低語,随即利落地取下挂在襯衫口袋上的深色墨鏡,給她結實地帶上,“今晚做噩夢的話,我可不負責陪聊——”
“千夏桑或許可以找我。”安室透微笑,自然接道。
“我可以勉為其難地接受你的打擾到十二點,再晚也該合眼了。”
黑羽快鬥別扭地改了口。
“謝謝!”
折木千夏知曉少年的本質,雖這麽說着,但絕不會撇下失眠的她不管。
想到即将到來的場景,她奇異地開始緊張了,心怦怦直跳,想說的話噎在胸口,只短促地應了一句。她手心直冒冷汗,手心同樣潮濕的中森青子将她的手扣得更緊了,投來鼓氣的笑。
她擠出微微的笑意,四目相對。
事情正如折木千夏所預想的,安室透的加入,讓境況變得截然不同。
卻與她的本意,完全背道而馳——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爪爪子扔了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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