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九安小說模仿三角殺人案(十) 他是……
第21章 九安小說模仿三角殺人案(十) 他是……
所有人都轉過頭去,只見陳國強跪倒在地,淚流滿面。他擡起頭,目光直視林飛:“我知道,無論說什麽都無法彌補你的損失。但是我真的很後悔,每天晚上我都會夢到你姐姐的臉。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接受法律的制裁。”
林飛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眼中的堅定開始動搖。
沈安言抓住這個機會,繼續勸說:“林飛,你看,真相已經大白于天下。我們會确保每一個參與者都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現在,你需要放下手中的武器。為了你姐姐,為了你自己,不要再犯更多錯誤了。”
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林飛的決定。時間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變得異常漫長。最終,林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憊和悲傷:“也許……你們是對的。姐姐肯定不希望看到我變成一個殺人犯。我……我願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很快,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劃破了夜空,由遠及近地向大廳逼近。沈胡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九安那邊的警方終于趕到了。
随着警笛聲越來越近,大廳裏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林飛的臉色明顯變得蒼白,但他依然保持着鎮定。陳國強則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其他人也都緊張地望向大門方向,等待着警察的到來。
不一會兒,大批警察就迅速湧入了大廳。一個叫杜江的刑警隊長快步走向沈安言和胡冰語,向她們簡單點頭示意後,立刻下令逮捕林飛和陳國強。
“林飛,你涉嫌多起謀殺案,現在依法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一切都将成為呈堂證供。”杜江宣讀着逮捕令,同時給林飛戴上了手铐。
另一邊,兩名警察正在逮捕陳國強。而此時的陳國強已經完全崩潰,淚流滿面地喃喃自語:“對不起……”
整個逮捕過程出奇地平靜。沒有任何反抗或争吵,仿佛所有人都已經耗盡了情緒,只剩下深深的疲憊和複雜的心緒。林飛甚至主動伸出了雙手,任由警察給他戴上手铐。
度假村的衆人作為目擊者,被要求留下聯系方式以便日後協助調查。一時間,大廳裏人聲嘈雜,每個人都在低聲讨論着這驚心動魄的一夜。有人對林飛的行為表示同情,也有人對陳國強等人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和不齒。
沈安言和胡冰語站在一旁,默默地觀察着這一切。她們知道,這個案件遠比表面看起來要複雜得多。盡管主要嫌疑人已經落網,但有太多細節仍然令人費解。
“安言,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切結束得太快了?”胡冰語低聲問道,眉頭微皺。
“是的,我也有這種感覺。林飛的行為太過刻意,就像是在按照某個劇本在演戲。我懷疑,真正的Z可能還在暗處觀察着我們。”沈安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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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冰語聽完沈安言的話語,陷入了沉思。她的目光掃過大廳裏忙碌的警察和驚魂未定的度假村客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
九江審訊室裏,休假中的劉強對突如其來的抓捕,一臉懵逼,但得知陳國強已經招了後,他只能留下悔恨的淚水。
林飛面無表情地坐在冰冷的金屬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随着審訊的進行,他緩緩道出了自己的犯罪過程,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在敘述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
“我用了整整11個月零3天的時間潛伏在公司裏,”林飛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每天都戴着面具生活,看着那些傷害過我姐姐的人若無其事地工作、說笑。有時候我真想沖上去質問他們,但我知道我必須忍耐。”
他詳細描述了自己如何利用IT部門實習生的身份,悄悄安裝監控軟件,記錄下高管們的所有通訊記錄。他還利用工作之便,在辦公室裏安裝了微型錄音設備。
“最困難的部分是設計那些謎題,”林飛繼續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狂妄,“我花了很長時間研究犯罪心理學和密碼學,希望能創造出既能引導警方,又能折磨罪犯的完美謎題。每一個謎題都包含了案件的關鍵信息,同時也象征着受害者的痛苦。”
……
第二天一早,沈安言和胡冰語決定申請探望林飛,希望能夠解開心中的困惑。
走進陰冷的羁押室,沈安言看到林飛正坐在角落裏,神情恍惚。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開口問道:“林飛,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首先,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因為U盤裏面有病毒。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無論是哪個警官發現盒子,我都能黑入他的電腦獲取* 個人信息,只是那個人恰好是你,罷了。”林飛擡起頭,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沈安言點點頭,繼續追問:“那麽,你就是Z嗎?是你一直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林飛的嘴角更加上揚,露出一個自豪的笑容:“我當然是Z!這整個計劃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沈安言皺了皺眉,林飛回答時的面部笑容十分刻意,是一種典型的假笑。
她決定再深入一步:“那麽,你能告訴我,為什麽要模仿《致命拜訪》的作案手法嗎?還有,三角形的符號究竟有什麽特殊含義?”
聽到這個問題,林飛的表情突然變得僵硬。他的眼神開始閃爍,額頭上滲出細微的汗液。
林飛沉默了幾秒,似乎在快速思考。突然,他的眼珠子一轉,仿佛想到了什麽絕妙的主意。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刻意輕松的語氣說道:“哦,那個啊。我選擇這種手法純粹是因為它夠酷。你知道的,那些未解之謎總是能給人帶來更多恐懼。我想讓那些罪犯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不安中。”
沈安言靜靜地聽完林飛的解釋,心中卻越發确信自己的猜測。林飛的回答太過籠統,缺乏具體細節,更像是臨時編造的借口。真正的Z不可能對自己精心設計的謎題如此輕描淡寫。
她決定再給林飛一次機會:“林飛,你确定沒有什麽要補充的嗎?關于那些謎題,或者是整個計劃的其他細節?”
林飛的眼神開始游移,顯得有些不安。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道:“沒什麽好補充的了。就像我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為了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沈安言深深地看了林飛一眼,緩緩站起身來。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盡管這個答案并不是林飛說出口的。
離開羁押室時,沈安言的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林飛并不是真正的“Z”。真相遠比表面看起來要複雜得多,而這個案件,恐怕還遠未結束。
沈安言離開羁押室後,腦海中思緒翻湧。她快步走向休息室,來到胡冰語身邊。
“怎麽樣?和林飛的談話有什麽新發現嗎?”
沈安言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冰語,林飛并不是真正的Z,他只能算一個從犯。"
“真的确認了嗎?安言。”
沈安言靠在牆上,緩緩道來:“嗯,首先,林飛對于案件細節的描述太過籠統。真正的Z應該對自己精心設計的每一個謎題都了如指掌,但林飛卻無法給出具體的解釋。其次,他的表情和語氣都很不自然,像是在背誦排練好的臺詞。最重要的是,當我問到《致命拜訪》和三角形符號的含義時,他明顯慌了神。”
“但如果林飛不是Z,真正的Z究竟是誰呢?”胡冰語瞬間感覺自己陷入了頭腦風暴。
“冰語,你還記得古剎裏那位老僧嗎?”沈安言雙眼微眯,細細思索道,“他說有個男子,前幾日曾經到訪,研究過寺廟的結構,随後有個女子打探男人的蹤跡。”
“你是說……那個神秘的女子可能才是設計謎題的Z?”
“是的,Z的工作至少需要兩個人才能完成。那另一位Z女士才是主犯,她不僅精通佛學,還對密碼學、犯罪心理學都有深入研究。她設計的每一個謎題都蘊含着深刻的含義,這些遠非林飛所能想象。”
“那也就是說,兇手Z還藏在那群人裏面,對嗎?”
“沒錯,冰語,我們絕不能袖手旁觀,真正的Z女士,還等着我們去抓捕!”
兩人思索片刻後,決定申請跨區協查。沈安言和胡冰語深知這個過程可能會比較繁瑣,但為了真相,她們不怕麻煩。
兩人返回江城市後,立即向王力提交了詳細的書面申請。在等待期間,她們并沒有閑着,而是繼續梳理現有的線索,試圖從中找出更多可能被忽視的細節。每天晚上,她們都會在辦公室裏讨論到深夜,白板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推測和假設。
終于,在提交申請的第五天,她們收到了顧局批複的跨區許可。
帶着這份正式文件,她們再次來到了九安市公安局。大樓裏人來人往,忙碌而有序。兩人在前臺登記後,被引導至電梯間。
當電梯門打開時,她們站在了九安市刑警大隊的樓層。走廊上貼着各種通緝令和案件信息,空氣中彌漫着咖啡和紙張的氣息。她們在一扇寫着“杜江隊長”的門前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輕輕敲響了門。
“請進。”裏面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推開門,她們看到杜江正伏案工作。他擡起頭,目光銳利地打量着兩位來自江城的警官。辦公室裏堆滿了各種案卷和資料,牆上貼滿了本案相關的照片和線索,顯然杜隊長對此案件十分專注。
“杜隊長,我們是江城市SOI特案組的沈安言和胡冰語。這是我們的證件和跨區協查許可。”胡冰語上前一步,将文件遞給杜江。
杜江仔細查看了文件,然後示意她們坐下。“我聽說過你們在這個案子上有想法。是有什麽新發現麽?”
沈安言開始詳細闡述她們的推理和懷疑,杜江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或皺眉,偶爾插話詢問細節。整個過程中,辦公室裏的氣氛漸漸從初始的緊張變得熱烈起來,三位警務人員都沉浸在案情讨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