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按摩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按摩
嚴煊怎麽出宮了!劉代元擔心的環顧四周, 自己待着面紗不怕別人認出來,嚴煊怎的一點也不僞裝。
她一把抱住嚴煊的胳膊,還小心翼翼的看着屋內,湊到人耳邊小聲道, “我們回去吧。”
話被人誤解, 嚴煊臉色更差了些, 又想再說些什麽, 可卻被劉代元下一瞬的動作——
劉代元說完話後,疑惑于嚴煊的不為所動, 以為是自己的聲音太小,便湊得更近了些, 由于動作幅度太大, 她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唇瓣掃到了一抹冰涼的觸感,來不及多想, 她的語氣帶着些急迫, “你身側可有人跟随?”
嚴煊的身子在耳垂出傳來溫熱後僵住,仿佛是為了證實自己剛剛的話, 劉代元的身子和自己貼的極近,若有若無的香氣傳入自己的鼻尖。
他一把攥住劉代元的手腕, 眸中的情緒深沉, 伸手将人往自己的身上帶, 撇下了屋內的人,走了出去。
“陛下身邊可有侍衛?”兩人走出了屋內, 街道上嘈雜,劉代元也就不用小聲,可嚴煊用的力氣太大,讓她痛呼出聲, 人這才松開了些。
回過神來,她被嚴煊帶入了一個巷子內。
巷子裏只有他們二人,劉代元顧不得痛意,緊張道,“不會真的只有——”
“暗衛。”嚴煊嗓音沉沉。
這才放下心來,劉代元道,“陛下怎的出宮了?”
“看到朕,你很失望”嚴煊冷笑着,環住了面前少女纖細的腰,将兩人之間的距離縮減,他內心深處的暴戾幾乎已經要溢出來。
“那個男人是誰?”
劉代元失憶,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可那個男子便不知道如今她已是貴妃了嗎?
用那樣癡情的眼神看着皇帝的女人,嚴煊并不打算留他一命,即使有可能是過去劉代元的露水情緣,可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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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成了自己的貴妃,那個男子卻還是恬不知恥,趁着自己不在,蓄意接近。
眼前少女面色懵懂,顯然不知道男人是誰,可他仍舊忍不住問出聲。
嚴煊的心情更加煩躁,今日發生的事情和劉代元沒有半分的關系,全是t那個男人的錯,甚至是過去,也許也是那個男人恬不知恥。
可懷中的暖意明顯,他卻無法将劉代元從這件事中摘出來,眸中的陰郁和不甘卷起,嚴煊松開了禁锢着劉代元的手,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
“夫君,你等等我!”劉代元暗道不好,追趕上去,“我不認識他!”
嚴煊不為所動,他的身量高,劉代元須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人的步伐,“不信你可以問青煙!”
“你當真以為朕不清楚,那個婢女是你的人,我未曾召你的日子,你們兩人日日同榻而眠,她說的話我會信?”
“那可以問裴潆!”劉代元來不及想嚴煊為何知道自己和青煙同榻的事,她滿心裏想的都是,要是嚴煊誤會了自己和那個男子有染,那可就完啦。
“裴潆也是你的人。”嚴煊冷冷。
“我連他長什麽樣都沒看清楚。”劉代元生怕嚴煊誤會,語氣急迫,“我都有最好的了,作何想不清楚招惹他!”
跟在不遠處的暗衛面面相觑,低下頭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
劉代元耐心的解釋着,“是你說我戴簪子好看,我才來的,我也是想讓你高興呀。”
瞧着人的臉色緩和了些,劉代元再接再厲道,“我若是真同他有染,又怎麽會讓你看到呢。”
話音剛落,嚴煊冷笑一聲,伸出手捏住了人的臉頰,“看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劉代元小聲,“我不會說話,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我心意是好的。”
被這句話氣的不行,過去,少女用巧舌如簧欺騙了自己,現如今變得膽小蠢笨,生氣的還是自己。
“我給你買了幾身衣服,要不我們回府試試看?”
“不必。”嚴煊冷聲。
劉代元遺憾,“好吧,那我送給二弟吧,他再長幾年,許是能穿的上了。”
她忙着上馬車,沒注意道身後男人僵硬又冷郁的神色,還遺憾着自己不能看到嚴煊穿新衣服了。
那些布料可是她精心挑選的,嚴煊那張臉豔麗絕倫,氣質又清冷,穿上定是好看。
馬車內,嚴煊冷着臉,劉代元默默掀開窗幔,看到是回劉府的路後,才放下心來,真不是她擔憂,以嚴煊的性格秉性,她害怕自己被扔掉,以後再也見不到父母兄長。
“還不下來,是等着朕抱你嗎?”嚴煊嗓音沉沉。
乖巧的跟在人的身後,劉代元緊張的捏手指。
自家父母兄長等人似乎早就知道了嚴煊出宮的事情,幾人見面時面上沒有絲毫的驚訝,反倒是劉翊麟比其他人還要穩重。
“珠珠,陛下第一次來劉府,你帶着陛下好好逛逛。”
衆人瞧着神色冷冷的皇帝,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劉父和劉母附和了一句,走的時候給了劉代元一個安慰的眼神。
“陛下想去哪裏?”
“哪都不想去。”嚴煊惡劣道。
“要不,臣妾帶陛下去休息?”
劉代元興奮的拉着嚴煊的手,往自己的院內走去,邊走邊道,“陛下第一次來,許是沒有見過我的閨房吧。”
兩人很快便到了劉代元的院子,嚴煊神色淡淡的打量着院內。
劉鳴秦把劉代元放在手掌心裏寵,她的院子比劉翊鳴這個嫡子的還要豪華奢侈,院內種的也都是些奇異的花花草草,微風拂過,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這個是我八歲時做的畫,聽兄長說我很喜歡,裱好後便挂了起來,那把劍是我十歲時父親所贈,但是太沉啦,我拿不動,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拿的起來,還有那個,是——”
“你怎會記得這些?”嚴煊打斷人的話,目光如炬。
“都是青煙告訴我的,”原本張揚肆意的少女突然少了些生機,“我失憶後,什麽都想不起來。”
“但幸好,這裏都是些美好的回憶。”劉代元拉着嚴煊的手,介紹她的床。
“這床是用金絲楠木打造而成,夜裏還會泛金色的光呢,就像是黃金一般閃耀,不過我還未見過,”劉代元又拽過一側繡着金線的軟被,說道,“這軟被的做工也是極好的,蓋在身上宛若蟬翼但卻溫暖舒适,可舒服啦。”
“很舒服?”嚴煊盯着人笑,“那朕今晚便試試,若是不舒服——”
“陛下要在這裏留宿?”劉代元疑惑,“今晚不回宮嗎?”
“怎的,你不願朕留在這裏?”一身雲紋金線白袍的人,身側的拳頭攥了起來,帶着冷意的桃花眼看着面前歡脫的少女。
“出了宮便忘記了你的身份?你還記得你可是朕的貴妃。”
嚴煊并不想總是提起這件事,這句話說起來奇怪得很,感覺像是自己非要跟在劉代元身側一樣,可事實卻是,劉代元如今蠢笨,時常忘記這些,他不得不用這個理由來搪塞。
“朕要待在哪裏還由不得你說了算。”
“你的閨房,朕很是喜歡,”嚴煊唇角勾笑,“現在,朕要在這裏處理政事。”
劉代元懵懂間,這才發現屋內的桌上早就放上了不少書籍和折子。
想到剛剛嚴煊的話,薄唇微微抿起,有些不自在。
而說完話的嚴煊便看起了折子,沒有想跟自己說話的心思,劉代元也不可能将人抛下,自己出府游玩,只能百無聊賴的坐在塌上。
一上午的奔波和心驚膽戰,困意襲來之時,劉代元躺在塌上,進入了睡夢。
一覺醒來,窗邊的夏花倒映着燦亮的光,均勻的鋪撒進屋內,劉代元微微閉眼,眸中卻被不遠處端正坐着的人奪去了視線。
夏花的光影映在人的衣袍上,影影綽綽,浮光躍金,男人的側顏矜貴,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尊貴優雅。
劉代元忽然感覺自己的心顫動了一分,內心深處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抛開其他的東西,嚴煊這張臉,真的很讓他動心。
若是嚴煊不是皇帝,而是一個尋常的世家子就好了,劉代元想,或許她會買處宅子将人藏在裏面,只讓自己看。
“醒了?”嚴煊瞥了一眼睡眼朦胧的人,沒什麽感情的說道,“給朕磨墨。”
劉代元不再胡思亂想,起身走到書桌前為人磨墨。
“剛剛盯着朕看,”嚴煊冷面,“眼睛是不想要了嗎?”
劉代元腦中還想着剛剛的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嚴煊。
見狀,人更生氣,“朕在處理政事,你便躺在塌上休息?”
“臣妾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伺候陛下呀。”
“巧言令色。”嚴煊咬牙切齒,“朕看你只會動動嘴皮子。”
“要不,臣妾給陛下捏肩?”劉代元歡喜,“是之前在藏書閣的時候,我從書上學的呢!”
“你還剛提起藏書閣?”嚴煊眉心跳跳,“少用這些不入流的伎倆來——”
可劉代元先人一步走到了人的身後,撸起了袖子,微微俯身将手放在了人的肩膀上。
回憶着書中學到的動作,她小心翼翼的揉捏着人的肩膀,動作由輕到重,循環往複,先是揉捏,再是輕微的捶打。
屋內一時間安靜極了,只能聽到院內傳來的清脆的鳥鳴聲,似是鴛鴦在枝頭。
剛開始揉時,劉代元拿出了十分的認真,可揉了一會,她便有些心猿意馬:到底是第一次為人揉捏,未免會有動作幅度太大的時候,這時,她總會不小心碰到嚴煊堅硬的胸膛。
雖然兩人是名義上的夫妻,可她卻從未見過嚴煊的身子,一時之間不免好奇,慢慢的,手掌心間不斷有暖意傳來,自己也累了,便開口問道。
“陛下,舒服嗎?”
劉代元心想,嚴煊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不是說看不上自己的伎倆嗎,不還是安安分分的坐着了,甚至還不主動說停。
不過自己不小心摸得那幾下應該是沒有被發覺吧,看嚴煊之前防着自己的那副模樣,甚至跟自己同榻時也穿得那麽厚實,一副生怕被自己揩油的樣子。
哼,說得好像狗皇帝以為自己貪戀他的美色一樣,劉代元撇撇嘴,雖然嚴煊容顏極盛,深得她心,但她又不是傻子,要是招惹了這種瘋子,不得性命都沒啦,自己主動和他主動還是兩碼事的。
“你覺得呢?”嚴煊心底的防線幾乎要崩塌,少女第一次碰到時,他的身子一瞬間便緊繃了起來,這時還能用不小心來解釋,可第二次,第三次……
他舌尖抵着後槽牙,“朕的身子好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