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實踐

第60章 第六十章 實踐

華燈初上, 夜色迷人,嚴煊能看到少女眸中閃爍着星光。

只聽見那人繼續道,“這兩人怎的如此不要臉,先不說崔世子, 那林如雪可是定下了婚約, 竟然還敢如此放肆, 在這種地方與人厮混!”

另一個摸摸胡子嘆息, “倒真是可憐了那與她定下婚約的公子了。”

“她一個京城貴女,身份尊貴, 家中顯赫,怎的如此想不開, 做了這種丢人的事情!”

還未等兩人聽清楚那兩人接下來的對話, 裴潆出現在劉代元身側道,“卑職恰巧想定下對面的酒樓住着, 現如今出了這種事情, 可還是要——”

“這條街上倒是也有其他的酒樓,只不過不如對面這家風景好罷了。”

“不妨卑職去定下另一家?”

酒樓內的衆人都在談論着林如雪和崔承的事情, 絲毫沒注意到角落裏三人的對話。

“我們不是回去嗎?”劉代元眨眨眼睛,“陛下不想泡溫泉嗎?”

今日在長清湖待了許久, 她有些乏了, 沒那麽想賞景, 倒是想早些休息。

更何況,眼下又出了林如雪和崔承偷情一事, 要是一會林如雪的未婚夫來了,又跟剛剛那個女子一樣把自己認出來了可就不好了。

就在劉代元思考林如雪的未婚夫是個什麽樣的人時,嚴煊道,“既然如此, 那便回去。”

酒樓裏吵吵嚷嚷的,劉代元沒了胃口,于是就讓裴潆打包帶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劉代元才猛然想起些什麽。

白日裏,自己見到林如雪時,她便衣衫不整,語氣還十分驕傲,像是只鬥雞,當時自己還不懂她為何如此,現在想來,竟是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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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崔承那樣的男子有什麽值得喜歡的。

雖然不如自己出身顯赫,但怎麽說,林如雪的父親也是朝堂的三品官員,實在犯不着做出這種事情。

還是說,林如雪是嫉妒自己,今日那些舉動,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生氣?

似乎她向來是這樣的人,劉代元忽然想起小時候,自己很喜歡長公主殿下,于是經常去長公主府玩耍,後來見林如雪也常去,長公主也如同對待自己那般對待她,自己便不常去了。

“在想些什麽?”

回去的路還很遠,嚴煊牽着劉代元的手上了馬車。

“這件事若是傳開了,她的婚事定是要作廢了,”劉代元道,“我只是不懂,她為何總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嚴煊微微蹙眉。

“聽別人說,在我還沒入宮之前嗎,她就喜歡崔承了。”

馬車在道上緩緩的行駛着,月光将馬車的影子拉的很長,裴潆靜靜地聽着車內兩人的對話。

“這樣看來,她入宮選秀,顯然不是為了陛下,只不過是為了榮華富貴罷了。”

劉代元撇撇嘴,“陛下可得清楚,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如同我這般單純可愛,她們表面上看着喜歡陛下,指不定心裏想着要怎麽算計陛下呢。”

“就比如說程南靈,再加上林如雪,她們定是想要光耀門楣才入宮的。”

“那你呢?”

不知不覺之中,馬車停了下來,嚴煊先走了下來,随後伸出手,等着劉代元。

“我當然是被逼的啦。”劉代元見裴潆隔得遠遠的,這才敢開口,“陛下問這些做什麽,明知道臣妾不會騙你,還要自讨苦吃。”

嚴煊倒是也不惱,牽着人的手往屋內走去。

“陛下生氣啦?”見人沒開口,劉代元安慰道,“我說的是實話呀。”

“嗯,朕知道,趁着熱乎,先用膳。”嚴煊替人盛了一碗粥,放在劉代元面前,“嘗嘗,聽說這家的海鮮粥很有名。”

劉代元嘗了一口,眸子一亮。

“陛下不用一些嗎?”見人轉身離開,劉代元疑惑道。

剛轉身走了幾步的嚴煊停下,淡淡的應了一聲。

“好吧,”自己也習慣了嚴煊的神出鬼沒,劉代元囑咐道,“那一會我在塌上等着陛下。”

今天可是他們兩個正式互相表明心意的日子,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親親了,她才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今日,嚴煊定是不會拒絕自己的。

想到此,劉代元匆匆用了幾口,便小跑到了衣櫥前。

一會該穿什麽衣裳好呢,她十分糾結,若是穿的太厚,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若是穿一些輕薄的紗衣,要是嚴煊誤以為自己在勾引他可怎麽辦。

其實被誤會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只不過是自己如今還未曾準備好,怕被人笑話罷了。

思慮許久,劉代元還是猶豫着換上了一件淡粉色的紗衣。

雖是淡粉色的,但在燭光之下,能透過紗衣看到自己肩膀,劉代元低下頭,看見胸脯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這才覺得安心了些。

等自己學有所成之後再好好準備這些也是不遲的。

今日她泡了溫泉,覺得全身的皮膚都光滑細膩了不少,在燭光下泛着瑩潤的光澤。

等了許久,卻還不見嚴煊回來,劉代元有些沉不住氣了,可是她已經換好了衣裳,自然也不能再出門去找,只能在塌上無聊的等着。

“我回來了。”就在劉代元快要睡着的時候,門口傳來嚴煊平淡的嗓音,“睡着了嗎?”

“還沒有呢,”劉代元急忙坐起身子,将額間的碎發捋到後面,“我還在等着你呢。”

“我先去沐浴。”邊說話,邊脫下身上雪白的長衫,嚴煊慵懶道,“若是困了,不必等我。”

“嗯嗯。”

雖然嘴上是答應了,可劉代元還是老老實實的等着嚴煊,畢竟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怎麽可能就這麽睡着了。

“陛下?”自己等了許久,還未見嚴煊出來,劉代元幹脆走出來,“還沒有好嗎,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男人回答的幹脆,“馬上就好了。”

劉代元總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可自己當時确實是被逼着進宮的,若是她不知好歹的說謊,嚴煊說不定會比現在還生氣。

她打算就在這裏等着。

“陛下,你白日做什麽去啦?”劉代元百無聊賴的在屏風後走來走去,“我今日看到林如雪了,她衣衫不整的,我還好奇她是不是從山上滾下來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和崔承滾在一起了。”

屏風後的嚴煊嘴角微揚,卻還是忍着,淡淡的應了一聲。

“陛下,到底要不要臣妾進去幫幫你呀?”

屏風後,男人的身形高大,透着獨屬于成年男人的力量感,劉代元起了壞心思,“要不臣妾幫陛t下沐浴吧?”

劉代元也只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她想着嚴煊那麽矜持的人,定是不會答應。

“進來吧。”嚴煊嗓音微頓,“我的外衫沒帶,幫我拿進來。”

原本語氣還帶着調侃的劉代元愣住,開始支支吾吾起來,“你聲音太小了,我什麽都沒聽到。”

她沒想到,整日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嚴煊竟然真的會答應自己随意說出的請求。

她才不進去呢,就算嚴煊沒穿衣服,她也不進去。

要是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吃苦的可就是自己了。

說罷,不等嚴煊回複,劉代元急忙開口,“那我先回去等着陛下啦。”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嚴煊微微擡眸,站起身來,随意的擦着身上的水珠。

他将頭發束起,然後穿上一件墨紅色的外袍,這才走了出去。

“先親下巴,先親臉頰。”躺在塌上的劉代元還在猶豫着,絲毫沒意識到嚴煊的靠近。

直到墨紅色身影出現在月白色的床幔後,劉代元這才坐起身來,試探着拉開床幔。

劉代元還是第一次見嚴煊穿墨紅色。

平日裏,嚴煊宛若高嶺之花,像是高山上的雪蓮一般,讓人局的難以靠近,因此劉代元還未将嚴煊和這樣熱烈的顏色聯想在一起。

可眼前的男人袒露着精壯有力的胸膛,墨紅色和冷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形成了極其有力的沖擊感,根本讓人移不開眼睛。

“不打算讓朕上去嗎?”

見劉代元愣住的模樣,嚴煊微微挑眉,“不是說要勾引朕,怎的連床都不讓朕上來?”

“哪有不讓你上,”劉代元低下頭,渾然不知自己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脖頸正在悄然變紅。

随着劉代元話音落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變近了。

暧昧滋生着,劉代元覺得自己心間癢癢的,大腦一片空白,回過神來,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

世間怎能有如此絕色。

見嚴煊沒什麽反應,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裳,劉代元悄悄擡眸看了一眼。

不對呀,她怎麽感覺嚴煊的外衫比剛剛敞開的還要多了,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

不過,她還以為嚴煊這種人不會穿這種顏色呢。

一想到這樣絕色的男子被自己拿下,劉代元驕傲極了,渾然不知嚴煊的靠近。

“還在猶豫先親下巴還是臉頰?”

整理好衣衫的嚴煊淡定的揉捏劉代元的左手,“怎的這麽久了,還未曾想好?”

劉代元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随即才反應過來,嚴煊聽到了自己剛剛的話。

她下意識看向嚴煊,映入眼簾的是冷白的肌膚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當然要好好想了,”早就忘記了自己之前的豪言壯語,劉代元甚至不敢多看嚴煊一眼,小聲道,“你的要求那麽多,要是我做錯了,你又不高興了怎麽辦。”

這段時間嚴煊對自己的好,她比誰都清楚,因此這句話現在說出來,很像無理取鬧,但她實在不想落了下風。

“不會不高興——”

男人的話慵懶随意,可劉代元卻察覺到他的手正在悄悄環住自己的腰。

“既然實在不知道先親哪裏——”

“那就都來一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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