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承認身份

承認身份

恍惚一瞬,也想開了,周元郢從來都是個行動派。

在門口候着的人正是周元郢,冷峻帥氣的臉龐,那雙淡茶色的眸子正認真的盯着徐引舟,絲毫沒落在旁人身上。

見到周元郢,雲白的反應比他還大,準備上前将這個可恨的男人趕走,卻被徐引舟伸手阻攔。

他道:“你先去房間裏待一會。”

在徐引舟眼裏,雲白現在已經長大了,哪怕從前就是個擁有好幾百歲鬼祟,可幼年時期的他和現在的他還是不一樣的。

于是他又在隔壁多開了間房讓雲白住進去。

雲白嘟着嘴,又咬着唇見實在撼動不了徐引舟的決心,只好狠狠瞪了眼周元郢,進了隔壁。

“進來吧!”徐引舟推開房間門。

周元郢跟在他身後,順手将房間門關上,徐引舟取下面具放在桌上,示意他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平靜喝了一口。

發冷發澀的茶水讓他清醒。

周元郢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道:“冷的,別喝。”

他也不打算在喝下去,将茶杯放下。

兩人就這麽安靜如水的坐着。

周元郢可謂冒失的盯着徐引舟,只是目光中的溫柔可是真誠。

終于,周元郢開口了,他道:“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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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堅定,又帶着溫和,他肯定的叫着徐引舟的另外一個名字。

徐引舟也不在否認:“嗯。”

周元郢似乎也跟個三歲娃娃一樣,冷硬的臉上笑意盈盈:“我找到你了。”

他沒有問徐引舟這十年的行蹤,每個人都會有秘密的,他想着。

徐引舟卻道:“你不好奇我這十年到底去哪兒,我的過往和真實身份嗎?”

周元郢點頭又搖頭:“想知道,但你不想說,那就沒知道的必要知道。”

徐引舟又想起了,前世他和周元郢的第二次見面。

他是被徐家當成下一代的繼承人長大的,雖天賦極高,但徐家并不滿足于此,那時的徐引舟經歷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修煉。

他父母不管他,只看最後的修煉結果,從小的教導也讓他說不出委屈和苦痛。

周家家主那天來徐家和他父親商量事情,許是想到上次自家孩子和徐家少主相處極好,就把周元郢帶來了。

實則他們兩人之前什麽都沒幹,只是在一起坐了很久。

小小年紀的徐引舟撐着酸痛的身體和周元郢說話,徐引舟說着,周元郢就用他那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看。

徐引舟也累了,趴在樹下的石桌上。

只見周元郢站起身,朝遠處走去,就在小小徐引舟疑惑時,周元郢從蹲下身子摘了一只花。

是蒲公英!徐引舟一眼就認出來了,它成熟後的白絮風輕輕一吹就能随風離開。

周元郢也不負衆望,又摘了一朵已經成熟的蒲公英,他慢慢走回,将花遞給徐引舟,在徐引舟接過後,又将成熟的花放于他近前方。

徐引舟愣愣後,才反應過來,咧嘴開心一笑,肉肉的小臉上鼓起一口氣。

他吹着,将它的種子送去遠方。

明明是朵不起眼的凡塵野花,卻讓前世的徐引舟記了一生。

那時的周元郢只說了一句話,他說:“它們飛向遠方了。”

回到現實,徐引舟輕輕一笑:“那你不害怕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更或者是個對你圖謀不軌的惡人。”

周元郢看着他不動,随後搖頭道:“我相信你。”

相信,聽到這席話,徐引舟想笑。

他心中煩躁不以,現在就想幹些讓周元郢神色大變的舉動。

徐引舟站起身,朝周元郢走去,每走一步就問道:“你當真相信我。”

“信。”

“當真信。”

“信。”

走至周元郢跟前,徐引舟低下頭,兩人之間近極了,在近一些,便呼吸都能交織在一起。

徐引舟紅唇微動,吐出幾字:“那就要讓你失望了。”

就在周元郢被逼得眼神躲閃之際,徐引舟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白皙分明的手按在他的腦後。

之前還吐露着刻薄語言的紅唇咬上了周元郢的唇,另一只空閑的手禁锢住他的雙手。

周元郢腦子裏嗡嗡一片,唇上傳來的細膩溫軟感,如蟒蛇般纏繞着他,還沒認清楚感情的周元郢擡眸就撞進那雙心心念念的湛藍眸子裏。

恍惚間他覺得,眼前親吻他的人是周元郢的話,并不是不能接受,這番想法湧上中,他也放棄了掙紮。

而唇上作亂的軟玉,也漸漸抑制不住。

他放下壓制周元郢的手,掐住他的臉,迫使他在此時張開嘴,徐引舟恨不得把前世的痛

都在此時發洩,他就這麽一點點的攻略城池。

兩人都是第一次親吻,卻纏綿至極。

這世的徐引舟不像前世被養的清風明月,溫潤如玉,他卑劣,惡毒,滿腹算計。

前世他和周元郢一起經歷了各自人生的重要階段,那怕他不願承認,滿心壓下。前世那個溫潤公子,心底是有着周元郢的。

只是前世的他不懂,就算懂得他也不會跨過雷池。

那周元郢呢!前世的徐引舟從不會去想這個問題,而今生的徐引舟,只是盡可能的拿到更多。

至于現在的天道,他還能做什麽就不會找他。

不知過去多久,周元郢只感覺唇上一痛,壓制住他的人從他身上移開,濕潤的薄唇上被血染成紅色。

徐引舟的聲音似乎跟在耳畔:“那你現在呢,周元郢你告訴我,你還願意相信我嗎?嗯!哪怕知道我圖謀不軌,心思惡劣,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豔美的男人,眯起那雙清澈锃亮的眼,他在等他,在守株待兔。

周元郢沒說話,他應該離開逃走的,可面對面前的人,卻始終狠不下心,唇上的粘膩感混合着徐引舟身上的清幽香似乎還在,纏繞着他,撕裂着他。

當着徐引舟的面,周元郢舔舐掉唇上的血跡,在他戲谑的目光中,握上他的手。

就像之前想的一樣,若真的時候徐引舟又有何不可。

“我願意。”周元郢道。

又是這樣,前世的周元郢也是這樣無理由的順應他的所有要求。

他拉起眼前人,動作不說粗魯,卻也格外霸道強勢。

将周元郢推在床上,俯身而上,一口咬在他修長的頸脖處,像一只迷路的小獸迫切用這種方法來自我保護。

周元郢沒有反抗,脖子上傳來着酥癢和疼痛感,他伸出手輕撫眼前人的額發,他只覺得徐引舟在這十年裏受了天大的委屈。

天道這一夜很安生,徐引舟知道他是在顧忌着什麽。

……

雲白不知道昨日兩人間發生了什麽,但眼尖的他一眼發現周元郢脖子上刺紅的咬痕,他又不是真正的孩子,再加上十年裏修仙界生存,腦子裏一下想到不該想的東西。

瞪大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盯着那個痕跡。

“你,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雲白說的咬牙切齒。

周元郢卻只是淡定的點頭,面對別人他可沒那些溫柔。

雲白更難受,可又不敢去詢問徐引舟,只能生吞下這口氣。

徐引舟此時已經走到樓下,見兩人遲遲沒有動作,于是擡起眸輕輕蹙眉表示疑惑。

雲白連忙超過周元郢下了樓,委委屈屈的拉着徐引舟的衣側。

等着兩人都到了身旁,徐引舟準備離開這兒。

雲白昨日在明臺山惹出的事始終是個麻煩,還是不要在此地就留,免得在生出些禍端來。

可事與願違,三人都準備出客棧門了,卻被一人攔下。

來人一襲金黃衣,在陽光下有些耀眼,他拿着未出鞘的劍攔住三人的去路,來往的行人見有事情發生,連連退出一個安全範圍後,才用好奇打量的目光對他們進行審視。

徐引舟一下就認出,來人正是如今徐家的少主,他同父同母的弟弟,徐引行。

也是天道将他弄離原本路線後,讓世界順應産生來代替他的角色。

跟當年默默一觀相比,徐引行長大長高了,臉上的嬰兒肥也逐漸消了下去,他眼神堅定,一副嚴明的模樣。

徐引行很明顯認識周元郢,只是目光一閃後,致歉道:“貿然來訪,多有得罪。”只是他拿着劍的手卻沒有放下。

雲白皺眉:“你要幹什麽。”

“在下中林徐家少主徐引行,也是昨日修仙大比的贏家,但這個名號卻勝之不武,我們之前還有一戰。”

雲白滿臉不屑:“我昨日便退賽,誰是這一屆第一第二,我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

“你為何要退賽。”

“我為何不能退賽。”

“修仙大比一直被認為修仙界之興榮,你若是不感興趣,你為什麽要參加。”

雲白:“直言也無妨,我參加修仙大比,不過是想在修仙界出名,找到我要找的人,不然你真認為這所謂的大比我會稀罕。”

圍觀群衆嘩然,作為昨日在場人之一的徐引行目光落在帶着面具的徐引舟身上,雲白說的就是他。

對方有理有據的将理由說出來,徐引行也沒權利再來糾結,他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抛給雲白。

“你雖有你的理由和緣故,但第一,我還是受之有愧,這是大比第一名的獎勵,是你的。”

語畢,徐引行面對周元郢行了個禮,毫不停留的朝外離開。

場上只有雲白的無語聲:“誰稀罕。”

原本想将手中東西扔掉的雲白,被徐引舟輕輕一瞥,接受到信號的他乖乖的把東西收進了外人眼中的儲物袋裏。

三人絲毫不在停留,離開了鬧劇的中央,當事人雖離開了,但這場鬧劇卻瘋一般的傳遍整個修仙界。

徐引舟想着,他這個弟弟也是個死腦筋,跟他前世某些時候簡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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