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人,就是喪屍都沒瞅見一只。走到過道的最裏邊,原本整條的路又被橫向分開了,無法,祈洐和秦迪被迫跟着分開。

兩個人兵分兩路繼續尋找。祈洐去了左邊,這裏的房間排排而立,祈洐一間一間的搜尋。

然而他尋了很久,都沒有見到一個活人。地上的死屍到是見了不少,對于已經變成喪屍的他來說看到地上的血肉完全就是一種折/磨。

深吸一口氣,祈洐煩躁的把門關了起來,随後額頭抵着門,慢慢的讓自己紊亂的情緒平靜下來。

現在,他對于嗜肉嗜血的意識越來越強,怕一個不好會傷害到身邊的人。李大成他們還沒在基地內站足腳跟,在離開之前他還要繼續守護他們才行。

“一定要堅持住!”

祈洐低聲念叨着,以此來鼓勵着自己。

再次深吸一口氣,體內嗜血的意識已經褪去的差不多了。祈洐準備繼續後半程的搜尋,這腳剛一邁出,卻不想聽到樓上一道痛苦的悲鳴。

他愣了一下,緊接着拔步尋找上樓的通道。這時,在他面前出現了李勤的身影,他也看到了祈洐,對着祈洐高聲呼喊:“這邊。”

祈洐不敢怠慢,趕忙跑了過去,與李勤一起向着聲音的方向尋去。還未找到人,便再次聽到一道槍聲和悲痛的聲音,“小缇,你怎麽了!?”

這道聲音明顯與前面發出的悲鳴不是同一個人。祈洐和李勤雙雙互看了一眼,腳下的步子更是加快了些許。

在頂層的院長辦公地的走廊上蹲着一個已經快哭成狗的青年,在他懷中還躺着一個人,這個人的臉一半血肉模糊,好像被什麽東西啃掉了一般,深得可見內骨。

這個并不是致命傷,致命傷在胸口處,是被啃了一個血洞,森白的胸骨裸露在外。周圍附近的髒/器已被掏空,大小腸順着變了形的胸骨鑽了出來,搭在地上,染紅了一片。

在他們的身後,還躺着一個面露鐵青的人,不,應該說是喪屍。它頭上有個致命的彈孔,從額前一直到腦後,鮮紅的血液伴随着腦漿慢慢的從彈孔中溢了出來。

祈洐和李勤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怎麽回事?”到跟前,李勤率先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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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缇被喪屍咬死了。”坐在地上的人抱着懷中被叫做小缇的人,臉上寫滿了傷痛。

他們關系應該很好吧?祈洐深深的看了一眼被開了胸膛的人,接着視線轉移,又撇了一眼地上的喪屍,沒多說一個字,轉身便下了樓。

李勤注意到了祈洐的動作,他以為對方是看不了這種生離死別的痛苦,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由他去了。

不過他還是揚聲叮囑了一聲,“齊航,小心別亂跑。”

“知道。”

他不亂跑,他就是找喪屍小乖乖們聊聊人生。順便問問他們人肉好吃嗎。

祈洐一邊下樓,一邊用意識對着醫院內的喪屍命令道:“都過來找我,切莫讓人發現你們,都躲開着點。”

☆、保密(修)

祈洐回到婦/産科這一層,随便找了個房間開門走了進去。這是一間普通病房,裏面有六張床,鋪在上面的床單被鮮血染紅,祈洐也不介意,直接盤膝坐了上去。

未等多久,醫院裏面的喪屍陸續尋着祈洐的影子,紛紛前來與他會合。待等的差不多了,祈洐這才開口,“不是告訴你們躲起來不準出來現形,為何不聽話?”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一屋子喪屍的低吼鑽進祈洐的耳朵裏嗡嗡作響。

祈洐:“……停!”一嗓子,病房裏面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一個的說,你先。”他指着第一排挨他最近的喪屍說道。

這只被點了名的喪屍斷斷續續的低吼着,聽的祈洐直皺眉頭。對方問他什麽時候帶着它們一起對人類大殺四方,它們已經餓了好久了,之所以剛剛同伴出來攻擊人也是因為那個人實在是太香了。

祁洐沉思了片刻,才道:“再等等,過些時日我會傳喚你們,你們要乖,莫要闖禍。”

衆喪屍齊聲低吼,算是答應了。

祁洐還想再說些什麽,卻是聽到門外發出一道細微的聲音,不仔細聽很難聽見。病房裏的喪屍的祁洐卻是都聽的一清二楚,站在末尾離門口比較近的喪屍一個轉身便沖了出去,接着祁洐就聽到一聲慘叫。

“住口!”

他出聲制止,卻為時已晚。當他走出門外的時候,見到的是倒在血泊之中,身子已經被啃的殘缺不堪的屍體。

看着蹲在地上依舊大快朵頤的喪屍,祁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只能無奈道了一句,“都散了吧……”

這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祁洐話語還未說完,他與喪屍在一起的畫面又是被其他人撞見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秦迪。

他剛從樓上下來,準備先一步回車上,卻是又聽到了同伴的慘叫聲。他順着聲音尋來,卻是讓他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畫面——本應該攻擊人類的喪屍竟然溫順的圍在齊航的周圍,像個孩子一樣。

“齊航,你竟然……你!”

“秦哥,你聽我解釋……”

“你能控/制喪屍?!”

祁洐:“……”秦哥你那張興奮的表情是怎樣?難道不該滿臉恐懼的走開嘛!

“秦哥,你能幫我暫時保密嗎?”

“為什麽?”秦迪聽到這話頗為不解,“你能控/制喪屍這是好事,以後有你在我們就不用怕它們了。小航,人類未來的命運就由你來保護了。”說到最後,秦迪還一副鼓勵般的拍了拍祁洐的肩膀。

祁洐心道:秦哥你要知道我乃喪屍王,是否還會如此與我說。

“我不知人類未來會如何,但現在我請你幫我保守秘密,我不敢把我自身當成籌碼,因為我還有想要守護的人。”

“小航你是不是想的有點複雜?如果你能解救全人類,那你可就是英雄。”

祁洐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做英雄,我只想守護我想保護的人。如果秦哥你不願替我保守秘密的話……”他慢慢的向後退去,身前站着的是兩排兇殘噬血的喪屍,它們面露猙獰,雙眼爆紅,看着眼前的食物就想要撲上去啃咬一番。

“小……小航,別、、、別沖/動,我不說,我不說還不行嘛!”被喪屍虎視眈眈的看着,秦迪瞬間感覺到後背冒出一層冷汗。這要是被啃了,會不會連骨頭都不剩?

媽媽,我看到外公外婆在向我招手!

達成協議,秦迪會暫時替祁洐保守秘密,祁洐對此表示感謝。之後,兩個人結伴下了樓,與其他同伴會合,在下樓之前,秦迪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同伴,好奇的問了一聲為何他會死。

祁洐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只能說了一句,“沒攔住。”便收了聲。

……

周正在床上躺了将近半年才痊愈,在他昏迷期間一直靠着營養液來維持,即便是剛醒來的那幾天也都如此,直到一周之後才能慢慢吃東西。

祁洐前世本就是個練武的,再加上他現在喪屍王的體魄,幾拳下來,周正即便身體素質再好也被打了個半殘。這還是祁洐手下留情了。

周正痊愈之後,沒有再回到原先的帳篷,而是被安排到了其他的住處。後來祁洐聽說他被安排到與軍人住在一起,無論吃住都是如此。

也因此,周正算是老實了一段時間。

這都是後話。從醫院回來之後,祁洐便開始在基地內進行特殊訓練,包括如何用槍。

祁洐很佩服千年之後的人,竟然能發明出來如此具有殺傷力的武器,之前他還小看了它。但即便如此,這東西也不會傷他分毫,因為……

在幾千米的偌大訓練場上的一角,祁洐正快速躲避着一個個能使他喪命的子彈。而對着他開槍的正是他的好友李大成,他同祁洐一樣,都被選入了特殊訓練當中。

除了他們二人之外,還有周滿河和常偉。他們每天在高強度的訓練中無論是身體機能還是武力值都有所提升。

當然除了訓練之外,每天都會出外實戰,尋找落單的幸存者。

日子就在這充實的生活中飛速劃過,轉瞬即逝,又過了幾個月。

祁洐的實力被高度認可,他被選為隊長中的隊長。在自己擁有隊員的前提下,又是一衆隊長中的領軍,為的便是去執行一些高難度的任務。

身為基地小隊的隊長,那都是拔尖的佼佼者。

秋去冬來,這是末世之城迎來的第一個冬天。路邊的樹木被寒風洗禮,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屹立在土壤之中,顯得尤為孤獨、沉寂。

一年的時光,原本喧嚣的馬路被末世侵蝕的毫無生氣,周圍的建築支離破碎,随時都有垮塌的可能。

橫屍遍野,現在整個紅旗國的每個角落都能看到鮮血和屍塊,街邊啃食屍體的喪屍縷縷可見,它們的耳朵極為敏銳,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驚動到,并會向着聲音的源頭張牙舞爪的撲過去。

一輛軍用卡車從寬闊的馬路上行駛而過,發動機的聲音驚動了街邊的喪屍,他們擺着各種不同的姿勢,快步的追了過去。

可它們腳下的速度在快,也無法與汽車相比較。幾個呼吸間,便被輕松的甩開了。

☆、新的任務(修)

祈洐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是要前往五公裏外的一家大米加工廠,搬運過冬需要的物資。

他帶領着小隊,坐上軍用卡車,在門口執勤人員的目送下,向着目的地進發。

不止是他們這一小隊,為了能平安度過末世的第一個冬天,整個紅旗國的基地全部出動。

在剛入冬的前一個月,末世的街道上經常能看到軍綠色的大型卡車行駛而過,後面拖着随聲追趕的幾只喪屍‘尾巴’。

祈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着周圍同伴們談天說地的好不熱鬧,其氣氛完全不像是去執行任務,反而像是去野外郊游一樣。

祈洐:“……”呵,一幫小崽子,今兒個讓我家喪屍小乖乖們完美的給你們上一堂課!

能有如此輕松氛圍的也就祈洐他所帶的這一隊了。每每外出任務,百分之七十五以上都不會遇到喪屍,即便是遇到了,也只是寥寥幾只而已,不像其他隊那般,經常會遇到喪屍潮或者喪屍圍攻的事情。

故此,其他小隊的成員表示羨慕嫉妒恨,聲稱齊隊長帶領的這只小隊是個被老天爺眷顧的,幸運值MAX。

從頭到尾都沒有把懷疑的目光投在祈洐的身上,畢竟誰會想到與人無異的青年就是喪屍王。

秦迪坐在祈洐的旁邊看着對方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打的什麽鬼主意,“悠着點,別搞出人命。”他是第一個知道祈洐是可以操/控喪屍的人,也同樣清楚為什麽每次執行任務都不見一只喪屍,但他卻不知道這個能控/制喪屍的人便是那些行屍走肉的王。

“放心吧秦哥,不會出人命的,這幫小崽子們被我寵壞了,再這樣下去……,是時候讓他們體驗一回瀕臨死亡的滋味了。”

秦迪聽了祈洐的話,目光憐憫的對着車裏的人掃了一圈。大家還不知道這一趟出去将會迎接一場如同剝皮一般的酷刑。

車子兜兜轉轉,來到北市的某一郊區,這裏聳立着幾家大型的工廠,其中就有一家是專門加工大米的。

除了工廠之外,還有一些村戶和剛剛建成的高樓,三種形态錯落不一,形成了較為鮮明的對比。

即便是建築少,但地積面大,建築又未建在一起。祈洐一隊人在進入郊區之後,又行駛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才到達目的地。

這大米加工廠坐落的地位比較獨立,周圍沒有什麽建築挨着,空曠的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

駕車的司機對此表示無所畏懼,他們是一只幸運的小隊,喪屍什麽的根本不存在的。

所以,他大膽的把車子停在了工廠門前。轉過身,透過小玻璃窗對着祈洐道:“老大,到地兒了。”

“都下車。”

隊長發令,車上的所有人都下了車,司機則留在車裏待命。

眼前是一扇兩米多高的雙開鐵門,鏽跡斑斓,面上的漆皮已掉的七七八八,露出裏面氧化的生鐵。

在左邊的鐵門上被開了一個小門,門上被鎖鎖住了,不僅是這個小門,就連大門上都是落着鎖的。

祈洐拖着他那把長柄砍刀,對着鎖頭砍了上去,只聽“咔嚓”一聲,緊鎖的鐵塊應聲而落。

他單手拉開鐵門,另一只拿着砍刀的手一甩,“進去。”

站在最首的小青年第一個垮了進去,他身後的同伴緊随其後。然而第二個人的身子剛跨進去一半,最先進去的那個小青年神色慌張的跑了出來。

“卧槽,卧槽,裏面滿院的喪屍!”說着,他還不忘把門關起來,“老大,我們怎麽辦?就這樣直接沖進去嗎?”

祈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透過鐵門一側的縫隙向內探測。他大概數了數,五十只左右。很好,夠這幫小崽子們搞的了。

他用意識與周圍的喪屍交流,大概意思是讓工廠裏面的那五十只陪他的小崽子們玩一玩,其他喪屍都不許靠近,并且對着工廠裏面的喪屍着重要求,絕不能傷人。

前/戲準備完畢,他回到隊伍當中,對着面前的二十個隊員說道:“這是給你們鍛煉的好機會,自從跟着我開始,你們的外歷經驗垂直下滑,別不相信,如果把你們和其他隊的成員扔進滿是喪屍的屋子裏面,能留下來不被咬死的絕對不是你們。”

“老大……”

“老天永遠不會眷顧你們,想要活命就要從死人堆裏面爬出來。”祈洐再次把門打開,“當然也有可能爬不出來,你們自己做選擇。”

“老大你說得對,老天不會一輩子都眷顧我們的,這些日子是我們太飄了。”

“咱們可不能被其他小隊小看了去,今兒個,咱們讓裏面的小孫子們嘗嘗槍彈的滋味!”

……

一小隊二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沖了進去,祈洐和秦迪這兩個隊長和副隊長站在門外形似主考官一般,視線不移的看着他們。

槍彈的聲音和喪屍的怒吼聲此起彼伏,一聲蓋過一聲,聲聲夾雜着穿透力,差一點就要把整間工廠都震塌了。

祈洐視線不移,身子輕動了動,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秦迪,道:“秦哥,太飄了是什麽意思?”

“就是太得意的意思。”

“哦~”

“最近我是不是也有點飄了?”秦迪對着門裏面的人喊道:“小兔崽子們,給老子留幾只!”說罷,他提步沖了進去,把祈洐這個隊長晾在了一邊。

祈洐:“……”

……

祈洐他們一隊人正奮進的與喪屍們進行存亡的殺戮比賽,誰也沒想到遠處正有人監視着他們。

賀景熠是個混黑道的,他在末世來臨的時候,帶着一衆手下逃亡到此,窩在大米加工廠不遠處的高層裏面。

因為是剛剛新建的樓層,所以裏面還沒有人居住,而周圍又是郊區,所以,喪屍的數量兩個手指就能數過來。

即便工廠裏面的喪屍數量繁多,它們都被鎖在裏面出不來,根本不會傷害到他們分毫的。

只是,他們在高樓裏面躲了大半年,手裏的食物越漸減少,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他與手下商量一番,決定冒險去工廠裏面搬大米,路線他們都拟定好了,準備去大幹一番,卻沒想到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當天,殺出了個程咬金。

“賀哥,我們怎麽辦?”

☆、攔路搶劫(修)

賀景熠手拿着望遠鏡,監視着大米加工廠內的一舉一動。槍彈的空鳴聲即便是隔着老遠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賀景熠放下望遠鏡,才對着身後的手下說道:“把大夥都叫上,我們有大單子了!”簡單的一句話概括了他內心的一切。

“是!”手下面露興/奮,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

祈洐一隊人完全不知道,他們接下來将會面臨一場重大搶劫案,受害人則是他們自己。

工廠內寬闊的前院上,躺着那麽二十幾個渾身是血、喘着粗/氣的青年郎們,在他們周圍,無數的屍首殘骸,疊疊層層形成一道猙獰的血路。

三十多平米的空地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全部被鮮血染成紅色。

祈洐迎風踏步,慢慢的走了進去。他用與鮮血同色的紅眸在地上環視了一圈後輕輕開口道:“休息十分鐘。”

他說完這句話後,地上那二十幾個‘血人’如釋負重一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脫。

十分鐘之後,二十幾個糙漢子們滿血複活。他們身上的血印也在時間的沖刷下變淡了些許,就好像是被貼緊的肌膚吸收了一般,讓人看着有些玄幻。

一袋袋精致的大米從工廠內搬到軍車裏,層層疊疊眼看就要裝滿一車廂。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雙手撐着後腦勺,嘴裏哼着小調,顯示着他此時內心的愉悅。

然而,這愉悅的心情還未整個迸發出來,便聽到一聲槍響,接着一道粗粝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都別動,誰TMD敢動一下老子崩死他!”

“你,下車!”司機被人從車上拉了出來,槍口對着他的腦袋使得他無法反抗,只能老老實實的任人宰割。

祈洐沒想到他竟然也有被人搶的一天,但即便如此,他的那張俊逸的臉上也沒有出現任何的表情波動,讓人無法猜出他內心的想法。

“你們到是膽子大,竟敢搶軍人的物資。”

“有啥不敢搶,現在整個紅旗國都變成了末世之都,誰還管你軍不軍人的,搶到了那就是老子的!”

“你是他們的頭領?”

祈洐看着面前滿臉絡腮胡,嘴裏叼着煙的中年男人,悠然的問了一聲。

“哼,是又怎麽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能耐他如何?

“不……怎麽樣。”祈洐話語一落,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在賀景熠還未鬧明白人怎麽消失的時候,祈洐的身影再次出現,拿着他專屬的手/槍,抵在了對方的下颚上。

兩人離有三米左右,祈洐只用了一個呼吸間就近身到了賀景熠的身前,其速度之快讓人忍不住乍舌。

“你……”賀景熠驚了,正欲反抗,卻不想看到對方嗜血的紅眸,一時之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不說并不代表祈洐也啞巴了,只聽他道:“告訴我你想怎麽死?槍決怎麽樣?還是想變成喪屍?”

聽到他的話,賀景熠發自內心的感到一絲恐懼感。他怕過誰?從混黑道開始,他就從沒怕過任何一個人,但眼前的這名青年還是第一個讓他産生畏懼的人。

賀景熠強裝鎮定,“你殺了我你自己也得不到好,我身後一百多個兄弟每人開一槍就能把你打成蜂窩煤。”

“是嗎……”祈洐壓着扳機的手微微施力,對賀景熠威脅的話不痛不癢。

賀景熠見一招不成,又抛出一個雙重炮彈,只聽他繼續說道:“我們雙方都退一步怎麽樣?咱們別為了這麽點物資傷了感情,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我一人一半,裏面那麽多物資,絕對夠咱們分的了。”

“嗯,是個好主意。”

聽到這話,賀景熠以為祈洐答應了,那張滿是絡腮胡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

可這笑容剛挂在臉上,祈洐後面的一句話讓他的臉色瞬間變黑。

祈洐道:“可我……偏不!”話音一落,緊跟着便是一道破空的槍響。

賀景熠應聲倒地,腿上挨了一槍,鮮紅的血液順着傷口向四周蔓延,好像一朵放在快鏡下盛開的曼陀羅,鮮豔中帶着致命的烈毒。

“啊!~”賀景熠痛苦的捂着腿上的傷口,什麽恐懼,什麽笑臉,在這一瞬間化為塵埃,演變成憤恨的嘴臉,“都愣着幹什麽,給我上。老子要他成為蜂窩煤!”

祈洐的眼神一凜,一腳踏出,握槍的手快速舉起,踏着賀景熠這個肉墊,開始對着面前幾百號人射擊。

而面前的幾百號人也不示弱,只聽“砰砰砰!……”無數道槍聲,上百顆子彈對着祈洐射了過來,眼看着祈洐就要成為賀景熠口中的‘蜂窩煤’。

“隊長!”

“小子,下地獄去吧!”

在兩道不同調的喊聲中,祈洐的身影再次消失。賀景熠已方上百號人瞬間變得警惕起來,誰都不敢大意。但即便如此,人群中還是有人被偷襲成功。

一個個被子彈打中,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祈洐沒有痛下殺手,他只是斷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祈洐在人群中不斷穿梭,每過一處都會有一片人倒下。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他,即便是向他射來的子彈,他也能輕松躲過。

他速度之快普通人的肉眼是無法捕捉到的,祈洐便是利用這一點,輕松自如的在人群中穿梭。

他自己的手/槍早就沒了子彈,但是卻不代表沒有□□可用,他借着地上其他的□□,展開一輪又一輪的殺戮。

原本塵沙的灰土地瞬間變成了一張畫紙,祈洐是畫家,他在創作平生最完美的一副畫作。

詭異,但卻美得讓人無法挪開視線。

趴在地上看着這一切的賀景熠面露猙獰,他趴在地上,奮力的撿過掉在地上的手/槍。

槍口對着時閃時現的青年,卻怎麽都對不準,沒辦法扣上扳機,只能僵持着。

當然這個現狀不是永久的。

當最後一個人倒地不起的時候,祈洐背對而立,側眸而視,臉上挂着一滴殘血。

其貌就好像是一只入了魔的黑精靈一般,殘傲、嗜血。

而趴在地上對着祈洐要開槍的賀景熠瞬間變成的獵殺他的獵人,隐着按兵不動,在最後一刻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

只聽“砰!”的一聲,賀景熠手握的搶響了起來,破空的子彈直接對着祈洐射了過去。

☆、再次相遇(修)

祈洐雙眼微眯,一個側翻躲過了射來的子彈,接着又是一個轉身,舉起手中的搶,對着趴在地上的人開了一槍。

“啊!”

又是一聲來自賀景熠的慘叫,他舉槍的右手腕直接挨了一子彈,猩紅的鮮血順着捂傷口的另一只手的指縫中慢慢的溢了出來。

賀景熠憤恨的雙眼瞪着唯一那個站立的青年身上。如果眼神是刀,祈洐早就被砍的傷痕累累。可惜,這把如雞肋一般的‘小刀’并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砍在身上不痛不癢。

祈洐毫不在意,假裝看不到對方那雙兇惡的眼睛,直接從他身邊越過。當然,祈洐還不忘把賀景熠手邊的搶撿起來利為己用,氣的賀景熠更是恨透了眼前這個人。

覺得,如果不是這個人,他也不會如此狼狽。卻不覺自己的下場乃是自作自受。

解決了賀景熠一方人馬,祈洐回到大米加工廠的門口,此時,秦迪他們搬運物資也到了最後的收尾。

就在祈洐對付賀景熠一衆人的時候,他令秦迪帶領其他人繼續搬運物資。他一人對戰便可。

大家夥毫不擔心,他們家老大那可是有過以一敵千的輝煌史,區區一百人不足挂齒。

要說祈洐能有如此武力值,那完全是靠着一手如光一般的速度。這是他成為喪屍王所擁有的金手指,基地裏的長老曾懷疑過他,但一經檢查之後,各種身體功能顯示的都是正常值。

祈洐也沒有要對基地做出什麽出格或者不利的事情,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祈洐看着車上的滿倉的物資,對着身邊的同伴說道:“都上車,回基地。”

秦迪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一堆人,問道:“這些人怎麽辦?”

祈洐:“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秦迪以為祈洐是想放過他們,忙勸道:“你放過他們,早晚會成為眼中刺,不如……”說到後面,他擡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橫劃了一下。

“不用,我自有分寸。除掉眼中刺,不需要我出手。”

這句話一出,秦迪秒懂并給了祈洐一個了解的手勢。不再廢話,祈洐帶着他的一衆兄弟上了車,随着地上百十號人的哀嚎中揚長而去。

在祈洐他們剛走後沒多久,從四周聚來一波喪屍,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着賀景熠衆人所在的位置靠近。

賀景熠第一個發現了周圍的變化,“瑪德,快逃!達子,扶我起來,快!”

地上百十號人驚恐的逃竄着,比他們的數量還要多上一倍的喪屍聽到聲音,原本緩行的步伐猛然加速。

雖然看不見,但它們的耳力極其敏銳。賀景熠他們逃跑時發出的聲音瞬間被聽了個真。結果便是——一個都跑不掉!

賀景熠看着眼前的兄弟數量在急劇減少中,而他自己也被咬了一口命在旦夕。

傷痕累累的拖着身子,在衆兄弟的掩護下,回到了他們藏身的地方。他躺在床上,右手和左腿分別中槍,與此同時,同樣的左腿也被喪屍咬了一口,致命的病毒随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向其他地方擴散。

如果不想辦法解脫,那麽賀景熠随時都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去把達子叫進來!”

賀景熠對着旁邊正在幫他清理槍口的少年說道。對方得令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一名全身黝黑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老大!”

“情況怎麽樣?”

這個叫達子的人嘆息的搖了搖頭,道:“兄弟們損失慘重,咱們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兄弟。”

賀景熠面露痛色,“此仇不報我便不姓賀!”他看了眼自己的左腿,“鋸了吧!”

“賀老大!”

“鋸了!”

……

祈洐一隊人回到基地之後,門口執勤人員為他們開了門,“回來了?收獲怎麽樣?”

開車的司機率先下了車,對着這個問話的執勤人員挑了一個大拇指,道:“滿載而歸。”

“不愧是齊隊長……”執勤人員正要往祈洐身上拍一拍馬屁,結果看到從車上跳下來數十個血人,話風不由一轉,問道:“這是怎麽了?”

“快別提了,趕緊找後勤部的把車裏面的米搬走。”司機擺了擺手,沒有正面回答執勤人員的話,“多叫幾個力氣大的。”

“是!”

就在一幫人開始卸載物資的時候,基地的大門再一次打開了。從外面開進來一輛越野車和一輛軍用卡車,它們分別停在祈洐他們的卡車後面。

正在搬運物資的一衆人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視線全部落在越野車的身上。

在紅旗國內的所有基地當中,只有首領級別的才有資格坐轎車這一類高檔的汽車,就連長老都只能跟波坐軍用卡車。

站在祈洐身邊的秦迪啧啧兩聲,用只有祈洐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又是哪個基地的大領導來咱們這串門?”

祈洐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道:“也有可能是新人。”

秦迪想到了祈洐剛來基地是開來的兩輛轎車,忙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也有可能。”

就在大家夥猜測來人的身份時,越野車的車門緩緩打開了,緊接着一條修長的腿從裏面伸了出來。

在無數雙眼的注視下,越野車主人的廬山真面目慢慢的被揭開。是一名身着黑色軍裝的男子,他氣度不凡,不怒自威,只靜止不動都會給人帶來一種莫名的壓力。

上位者的氣息比祈洐的還要濃厚,深邃的雙眸好似一雙鷹眼,只要與他對視便會成為他下一個獵/物。

讓人唯恐不安,瑟瑟發抖。

祈洐此時确實在顫/抖,他看着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內心不由五味雜瓶,說不出滋味。

南铮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他順勢而尋,竟是發現了讓他意想不到的身影。

他竟然還活着!

南铮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淡淡的興味,正要擡步走過去,卻不想被一道聲音制止住了。

“三爺,三爺,您一路上辛苦了,快裏面請。”

“衛首領無需客氣。”

作者有話要說: 某兔:三爺,我采訪采訪你呀,再次看到媳婦心情如何?

南三爺:才剛讓我們見面你還敢說!

某兔:我的錯?(攤手)

☆、夜探男人房(修)

祈洐躺在自己的被窩裏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閉上眼睛,看到的全部都是同一張臉。

平躺着直視了會天花板,在不吵到旁邊人的美夢的同時,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後攧手攧腳的走出了帳篷。

然而,他腳下剛邁出一步,身後便響起了秦迪的聲音,“去哪?”

祈洐轉過身,看着睡眼惺忪,一頭雞窩腦袋的秦迪,道了一聲,“起夜。”

“披點衣服,別着涼了。”

“知道。”

叮囑過後,秦迪回身繼續睡覺。祈洐如蒙大赦,長嘆了口氣,感覺自己身後被吓出了冷汗。

祈洐處身所在的基地很大,他尋了近一個小時才找到目标的位置。像只壁虎一樣趴在窗邊,看着床/上已然入睡的男子,嘴角不由得抿成一條線。

伸出手,祈洐試探性的推了推身前的窗戶,竟沒想到竟然被他給推開了。

這人睡覺不鎖門窗的嗎!?

警惕的往四周巡查的一遍,見他這邊沒有引來任何人的注意,便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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