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株連九族
株連九族
“什麽事啊？”城安公主覺得奇怪，“不是去年才考取的功名麽？”
“對啊，”一旁的小公主初蕾好奇地看向幾個姐姐。“難道是作弊？”
“作弊早就被發現了。”大公主如儀長年住在宮外的公主府，相公一家又在朝為官，知曉得多。“聽聞……”
如儀湊近，壓低聲音不給旁邊那幾個小的公主們聽，怕她們瞎傳話。
“那姓方的就不是個男的。”
“是女的啊？”初蕾公主睜大眼睛，難以置信。
“小點聲。”如儀大公主拍了下初蕾公主的肩。“聽聞大理寺正準備調查，不一定真假。”
“男的女的還要調查，當初考試時候想什麽了。”城安有些不耐煩，臉色陰沉。“不知道一年俸祿喂給學士府的那些人有什麽用!”
“可能是從小就當男的養吧？”仁安冷靜分析到。“否則錄取時，全城皆知，不就被發現了麽？”
“是。”如儀點點頭。“周圍的鄰居都說是男的。但就有風聲說可能是女的。”
“那還不好辦？”歆瑤放下酒杯，“脫個褲子，男的女的還看不出來？”
“這事沒你說的那麽簡單，”如儀說到。“這只是接到風聲，你就讓當朝三品的狀元郎脫褲子，有那麽個道理麽？說出去也不好聽啊。只能是大理寺去調查，承認了就認罪，不承認就再說。”
“那如果承認了，”仁安皺着柳眉杏眼，宛若桃花瓣一樣好看。“會怎麽樣？”
“這罪不小吧。”如儀想了想，“誅九族是夠了。”
“九族？”仁安有些驚訝，前朝也只誅過一次九族。“這麽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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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城安不屑妹妹一臉驚訝。“那可是欺君之罪。”
“也是。”仁安暗自喃喃。“可是就算她是女子，沒偷沒搶，層層選拔，也說明她是有考取狀元之名的才華。只因為是女子，參加科舉，便被誅了九族……”
“女子就不可以參加科舉啊。”歆瑤在一旁吃着點心，無心說道。“就算被誅九族也是她應得的。”
仁安收回目光，神色淡淡。
——
仁和宮，是夜
仁安在內殿屏風後沐浴，花瓣點點撒落在桶中。
“公主，還要加點熱水麽？”一旁的宮女連翹見公主愣着神還沒回自己，又問了一嘴。“公主？”
“啊？”回過神的仁安看向連翹。“加點吧，有點涼了。”
“是。”連翹端來水桶，往裏加着熱水。連翹從十幾歲就跟着仁安公主，仁安性格親和，連翹與她也很親昵。“公主，您剛才在想什麽啊？”
“哦，本宮在想，白天姐姐們說的那個狀元的事情。”仁安公主靠在桶壁，神情失落。“誅九族，多殘忍的……”
仁安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這是皇室定的罪，自己不應該評判。
“公主您就是仁慈性子，如果那個方狀元真是女扮男裝考取的功名。”連翹放下水桶，為仁安公主擦洗肩膀。“本就該被定罪。”
“可是那可是罪連九族的罪名。”仁安側着目光問身後的連翹。“試想一下，如果你忽然有一天被九族裏的人牽連，雖不是死刑，但也因此入了賤籍，你是什麽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