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什麽如果

什麽如果

強大清冷的氣場，讓仁安公主一時有些慌神。“我……”

“公主既然已經嫁作他婦，就該秉承婦道。”方楚寧故意看向別處，掩住內心的醋意。“總将其他男子挂在嘴上，算什麽道理？”

“我哪裏總将別的男子挂在嘴上了？!”還不知方楚寧心思的仁安頓感委屈。“你怎麽把我去形容得如那些淫……”

傳統又矜持的性格，讓仁安甚至張不開嘴說出那些不佳的形容詞。

咬着下唇，仁安的眼眶泛紅，“方楚寧，你講不講良心？退一萬步說，就算本宮心儀別家公子，那有怎樣？我本就是女子，與你這個女驸馬本就是名存實亡的婚姻!”

“你……”方楚寧看着仁安公主，眼神複雜倔強。“所以你就可以理所應當喜歡別的男人？”

方楚寧緊鎖眉頭，牙關暗自咬緊。

“不喜歡男人，難道喜歡女人？!”仁安頓時覺得不可理喻，搶白道。

眉眼輕鎖，方楚寧的心宛若被剜成幾瓣。

“對，”方楚寧看着仁安公主，賭氣的語氣。“堂堂北涼國的嫡公主仁安，怎麽會甘心和一個女人白頭偕老呢？”

仁安公主看着方楚寧不悅的神情，一時搞不懂她發脾氣的由頭。

“你!”仁安公主皺着柳眉杏眼，一時語塞。

“公主殿下莫不如學前朝公主們，”方楚寧說着站起身，看向坐在床上的仁安公主，“從現在就養一些個面首罷了!”

“方楚寧!”仁安公主氣得坐直了身子，“你說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呢!你竟敢說本宮是養面首的人？!……好，你說是就是!從明天起，本公主一天招進來一個，每天都找一個面首。就找那種又帥又年輕的，怎!樣!”

“你!”方楚寧知道仁安公主說的這是氣話，咬緊牙關，方楚寧目色陰沉，一氣之下轉身便甩袖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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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麽邪門歪氣!”仁安公主抱緊被子，抱着膝蓋。“本公主為了你們一族的性命……”

眼中盈盈有淚，仁安不想方楚寧總是覺得她欠自己的，所以剛才一直沒說，但心中又的确隐隐不甘。

自己好心嫁給她一個女人，為了父皇的安危、為了方氏一族的性命。沒想到方楚寧不但不理解自己，還屢屢向自己發難。

她為什麽不開心？仁安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是害怕自己喜歡別的人，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聽？

只能是這個原因了。

仁安輕聲哀嘆，方楚寧想什麽呢，自己又不是那種不注重名節的女人。

“公主，”聽見剛才的吵鬧聲，又看見驸馬氣沖沖地出走書房去了，值夜的連翹自寝殿外進來，“剛才您和驸馬……吵架了？”

“嗯。”淡淡應了一聲，仁安甩開被子，走下床到桌旁倒了一杯茶給自己。“不知道她發的什麽邪火，竟然說我心念……向公子。”

“公主難道……”連翹語氣遲疑，“對向公子真沒有感覺啊？”

“別胡說了。”本就心煩，仁安公主喝下一口茶。

“本就是造化弄人，”連翹走上前，“如果當初不是方大狀元非得女扮男裝去科舉，今日仁安公主府裏的驸馬可能就是向元澈了。”

“瞎說什麽。”仁安公主握着茶盞，垂着眼簾不語。

“本來就是嘛。公主，”連翹為仁安又倒了杯茶。“當年的榜眼中舉時都四十多了，莫說妻妾，想來兒女都成群了。探花倒是年輕，三十出頭的樣子，但也有兩房妻室。如果當年沒有方楚寧橫插一腳，向公子二十二三歲，也是位年輕有為的探花郎，再憑着他對您一見鐘情的樣子……”

“行了，什麽一見鐘情，向公子和你說了？”仁安回過眼神，“再說了，什麽如果。本宮最讨厭的就是【如果】二字。過好當下和以後，才是最實在的。”

“是。”連翹低了低眼眸，“公主教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