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章

第 62 章

聲音魅惑，氣氛暧昧。秦婳祎仰着下颌，僅僅是方楚寧指尖短暫地劃過，就足以讓秦婳祎眼神迷離了。不越雷池半步，秦婳祎就已經需要盡力平複自己的氣息了，她心中感嘆，這種感覺是連男人都不曾給過自己的……

方楚寧淡淡一笑，到秦婳祎小腹時，戛然而止收回手。

秦婳祎頓時睜開眼睛，知道對方是故意打趣自己，她看向方楚寧，語氣複雜。“你真是個妖精。”

縱然從小長在煙花柳巷，深谙惑人之道，秦婳祎也沒想到，女子間竟會讓人如此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方大人……”秦婳祎低眸捧起方楚寧纖長如玉蔥的右手，那骨節分明好看。她擡眸看着方楚寧，眼神夭夭魅惑，楚楚可人。“求你也讓婳祎清楚，女子間又能如何？”

淡然一笑，方楚寧抽回手，一時情迷的秦婳祎頓時清醒了幾分。

方楚寧背對秦婳祎，看向遠處。“秦姑娘，這是我最後一次來你怡和軒了。”

“為什麽？”秦婳祎連忙上前。

“如果我每次心情不好就來這找你，”方楚寧回眸，看着秦婳祎，語氣理智。“這算什麽？”

“您就把婳祎當做知己不好嗎？”秦婳祎眉眼焦急，撫上方楚寧的肩，生怕就此失去了方楚寧。“像怡和軒其他的客人一樣。”

“我做不到。”看着秦婳祎，方楚寧淡淡一笑，清冷疏遠。“我做不到明知一個女子喜歡自己，還任由她喜歡，并與其保持忽遠忽近的距離、暧昧的關系。”

秦婳祎看着方楚寧，這不是每個男子希望的嗎？尤其自己身為花魁，實在見識過太多這樣的人了。

“那我在期望什麽呢？”方楚寧看着秦婳祎，語氣理性超然，反問道。“期望有很多女子心系于我？期望在日後合适的情境下，與誰更加親近？還是僅僅給自己留個後路，或是證明自己多麽有魅力？”

秦婳祎一時啞言，兩性之間的朦胧暧昧被方楚寧反問了個幹淨。這本是身在柳巷的她們拴住客人的思路，卻被方楚寧這樣聰明的人看了個幹淨。

不愧是當朝狀元，心思聰捷。

“我都不希望，”方楚寧看着秦婳祎，“因為我不想傷了仁安……我最愛的人的心。我甚至會害怕，她會因為這些而患得患失，憔悴幾分。所以我不會做這些事情。”

“所以方大人就寧願來傷我？”秦婳祎擡眸看着方楚寧，眼神不甘，若有盈盈。“其實一開始，你就只把我當做你失意時消遣的對象是吧？和那些京中纨绔子弟逗的蛐蛐一般。”

方楚寧不言。

“我本就該清楚，每次你來，說的都是那位公主傷你的事情。”秦婳祎揚起下颌，盡量想顯得自己不是那麽狼狽、甚至失了自尊。

苦笑淡淡，“我還以為這是我的機會，我的……”秦婳祎一時語噎，垂下眼簾，眼神絕望。“現在看來，只會讓我覺得自己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