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死鴨子要準備懲罰女主……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死鴨子要準備懲罰女主……

王響此番來京,為邊疆最近不定的局勢而來,從去年年末開始,北狄人隐隐有異動之像,擴招的禁軍,并沒有威懾到他們,加上這段時間禁軍招募過程的不順利,招募現場出現的反詩,讓常年駐守邊疆的大将回京商議。

王響看了蕭子規拓下的鴛鴦藤圖案,篤定道:“這并不是北狄普通的民族紋繡。”

北狄是游牧民族,确實是有往身上紋繡的習慣,看一般都在小孩出生時,會在孩童的背上紋鷹,鴛鴦藤并不屬于北狄的作物,不可能會作為成年北狄人紋繡的首選。

除非有某些特殊的寓意,比如加入某種組織。而鴛鴦藤則是屬于組織的圖騰。

“那群商戶在哪兒?”王響問。

“還在提刑司關着。”蕭子規答。

“他們不認罪?”

“他們統一口徑,說只是普通的商戶。”

“嘴很硬,這難辦。”

“但也不是沒有突破口。”

王響聞言,看向蕭子規。

“設個誘餌,引蛇出洞。”

……

“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小官吏打開關押外族商戶的牢籠,擺擺手道。

牢獄裏的幾人面面相觑,并沒有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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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吏沒好氣道:“怎麽,讓你們走,你們還不走?”

“走,我們這就走,謝謝官爺,我就知道你們大梁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領頭的商戶男子抄着一口流利的大梁話,扯起蹲在地上的胡人女子,就往外走。

幾人離開後,任萱才從暗處走出,吩咐道:“去,派人跟上去,配合蕭大人。”

那外族商戶精明的很t,似乎察覺到有人跟蹤,繞了好幾個彎,最後找了一家客棧下榻。一直到日暮西山都沒有什麽異動,仿佛确實只是一隊普通的外族商戶。

任萱他們也按兵不動。

接連三天,那群外族商戶,都沒有異動,他們正常吃喝行走,埋伏在四周的官差,也松散了下來。

官差甲對官差乙說:“ 就守了三天了,也沒見有什麽異動,腿都蹲麻了。”

官差乙做了一個倒酒的動作,努努嘴,“ 對面新開了一家酒樓,不如咱們去喝一杯?”

“這不好吧。”

官差甲擠眉弄眼,“萬一被發現了,那就。”

雖然嘴巴上說着不好,實際上已經蠢蠢欲動。

“不會被發現的,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話音落地,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達成一致,哥倆好的去附近酒樓打牙祭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一個外族人慢慢的從他們身後探出。

再确定的他們不會回來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只紅嘴鳥摸了摸它的羽毛安撫了幾句後,放飛。

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被身後的暗衛盡收眼底。

本來那兩名官差就是餌,蕭子規深知這夥人謹慎,于是派了兩撥人,一波是在明的官差,故意露出馬腳讓這群外邦人察覺,另一波則是蕭子規派去的暗衛,由聽雨把控。

未免走漏消息,這一支他連任萱都沒有告訴。

這夥外邦商人時刻觀察的監視他們的官差動向。

等到官差離開,他們才開始進行下一步動作。

暗衛追尋着紅嘴鳥,竟追到了宣撫司。

沒想到查奸細,卻查到了自己頭上?

在逮住那通敵的內鬼時,暗衛皆是一愣。

那通敵的內鬼竟是同他們朝夕相處的佥事。

要不是這一次蕭子規的密令只下給聽雨,恐怕這內鬼還拔不出來。

萬萬沒想到,這在大梁的北狄人竟然埋伏的這樣的深入。

面前的佥事,從外貌到生活習慣,活脫脫一個大梁人,蕭子規與他共事十年,從未對他有過一絲懷疑,卻沒想到竟是北狄的奸細!

難怪北狄總能第一時間知曉大梁禁軍招募的近況。

難怪大梁在兵力部署上有任何一點小動作,都能快速被北狄知曉,原來奸細竟藏得如此之近,就在三衙,這讓蕭子規如何敢想。

負責審問的任萱更是痛心疾首,“王叔,我從未想到你居然是北狄人。”

她如何能想到,這位會在她熬夜處理公務時,貼心的送上一碗甜湯,并囑咐她早些休息的大叔,居然是一名潛伏在大梁的異族奸細。

明明,前些天他還雀躍和她說,“我閨女一家要進京來看我了。”

怎麽就成奸細了?

一疊通敵的書信甩在他臉上,押上來的北狄商人與他面面相觑,他的閨女一家也都是潛伏在大梁的北狄人,看着尚在襁褓中的外孫,佥事認了。

這又牽扯到五年前的一樁舊事,白知昙的父親白昭被指控通敵賣國,其中一項證據就是同北狄的書信往來,如若過往這些年的線索都是由王佥事傳遞,那白昭父親與北狄書信往來傳遞信息并不成立。

蕭子規看着公事折子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驚呼。

“不好了,蕭大人,那群外邦人要逃。一同前去的兄弟全都中了埋伏。”

蕭子規蹙眉沉聲,“吩咐下去,一隊禁軍同我走。”

等蕭子規一行人馬到的時候。

那群外邦商人已經被五花大綁,王響憨頭憨腦的朝白知昙作揖,“多謝姑娘出手相救。”

白知昙不好意思的撓頭。

“好說好說。”

她其實真的沒想救人,就是誤打誤撞,陰差陽錯。

方才她正在糕點鋪子裏面買杏花糕,突然聽到外頭一陣喧鬧聲。

探頭看出去正看到一群外族人四處逃竄,邊跑還邊把路兩邊攤子掀了,其中一個攤子的攤主還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攤位上擺着一些自家種的瓜果,滾了一地,被踩的稀巴爛。

白知昙瞬間就感覺不好了。

一時腦熱,抄起糕點鋪門後的竹杆就沖了上去,幾個外邦人只顧着逃跑,哪裏想到還能冒出白知昙這麽個程咬金,一個不察,竟齊齊被竹杆給絆了個狗吃屎。

我現在這麽厲害嗎?

看着手裏的竹杆,白知昙陷入沉思。

緊随其後的王響一行人,連忙将這群外邦人縛了。

王響的臉紅的明顯,沒想到這麽快又再次遇到心上人了。

他更加相信他們之間有緣分了。

鼓起勇氣,問了她的名諱,“姑娘,在下知道這很唐突,但是在下真的很想知道姑娘的名諱,可否,可否告知在下。”

一口氣說完,他別過腦袋,羞澀的不敢看白知昙的表情。

這樣唐突的事,他從前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做過,此次,可真是用盡了他畢生的勇氣。

“我,”白知昙有些猶豫,她不是不想告知。

只是面前的男子和蕭子規相識。

那日與男子同席後,蕭子規還來警告過她,真的要告知此人自己的名字?

說了名字便得說身份吧。

她該如何說?

是蕭子規的婢女還是?

就在她猶豫之際,王響突然朝她身後招手,“子規,你來了。”

他挪到蕭子規身側,小聲道:“你看,這是不是就是千裏姻緣一線牽啊,竟又再讓我遇到這姑娘。”

語氣裏難以掩飾的欣喜。

蕭子規語氣不鹹不淡,“确實是有緣,不妨問下是哪家的姑娘。”

說話聲音不大,卻正好被白知昙聽清。

白知昙臉上難得的露出為難的神色。

蕭子規急不可查的挑了挑眉,繼續追問,“王兄不妨問問。”

王響一介武夫,肚裏沒文臣那些彎彎繞繞,自然聽不出話裏有話,反倒是有些腼腆的壓低聲音道:“別催人姑娘,本就唐突,把人吓到就不好了。”

“那才好。”

“什麽?”王響忽然看他。

蕭子規嘴角幅度不變,“你聽錯了。”

“哦哦。”王響不疑有他,繼續用希翼又害羞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白知昙被盯着頭皮發麻。

“我叫白.....”

話音未落,卻被蕭子規打斷,“王兄有一事我未告知與你。”

白知昙皺眉看向蕭子規。

蕭子規視若無睹。

王響一怔,“何事?”

“其實我與這位姑娘是舊相識。”

白知昙斂下神色,下意識想走,卻讓人一把拽住胳膊,不用回頭也知道拽着她胳膊的人是誰。

王響語氣詫異,“你們,認識?”

“算是。”蕭子規模淩兩可,其他的并不多說。

王響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忽然一拍腦門,扭捏道:“你認識,為何那日卻裝不認識。”

害他在他面前沒遮沒攔的說了那麽多的心裏話,一想到這話可能早就被面前的少女知曉,他便臊的恨不得原地挖個地縫鑽進去。

蕭子規:“你又沒問。”

說的倒也沒毛病,王響想,也怪自己沒問,子規一向是個有一說一的性子,不可能有意瞞他,反倒是他先入為主,默認兩人不認識,怪他怪他。

這廂王響只顧着不好意思,完全忘記了繼續問面前少女名諱之事。

只在在想,這少女是何身份,與蕭子規相識的話,那多半也是像任萱一樣,是他父親曾經同僚的女兒吧。

他本就是個武夫,看事不怎麽細心,因此并沒有察覺到一旁白知昙緊張的神色。

白知昙想走,奈何蕭子規拽着她死緊,叫她動彈不得。

“王兄,走吧。”

在蕭子規的提醒下,王響哦了一聲,忙去牽他的“雪裏紅”。

沒想,下一刻,拉着白知昙上了自己的馬兒。

白知昙差點驚呼出聲,“你幹嘛?”

“幹/你。”語氣依舊有些不自然的生硬。

你看,你又來,學不會說葷話,就別說,你這說的還沒我葷。

白知昙在心裏想,卻警告他,“你別太過分,這可是衆目睽睽之下。”

這種情況如果被人發現,丢臉的還不是兩人。

“怕了?”蕭子規聽到她這麽說,還以為是她害怕。

嘴角勾起。

白知昙,“怕你個頭。”

蕭子規笑意凝結在嘴角,“希望一會兒你還這麽嘴硬。”

寬大的鬥篷遮住了兩人的腰際,白知昙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

兩人衆目睽睽之下同乘一騎。

叫回來的王響愣了愣,不過怔愣只是一瞬——

本朝民風開放,男女之間沒有什麽大防,就算同乘一匹馬也沒有什麽,馬匹緊缺的時候,他和任萱也常同乘一匹馬兒。

但是現在馬匹并不緊缺,他舉起左手的缰繩,陳懇道:“白姑娘會騎馬嗎?這兒有多的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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