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收留

收留

最後搬家那天還是只有江遇、季子初這兩人過來,郁冶簡單收拾了下帶過來的行李,三人一起吃了頓喬遷飯。

晚飯是季子初當主廚,郁冶在旁邊打下手,江遇沒怎麽下過廚房,就負責洗菜和端菜。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三個人整了四菜一湯,也是吃上了晚飯。

雖說平時在家裏有阿姨幫忙準備午餐和晚餐,但季子初的廚藝也毫不遜色,排骨湯炖的鮮香開胃、魚也蒸的軟嫩入味……

“老季,你不去開家餐廳真是屈才了,生意肯定很火爆。”

“對對對!我也覺得。”江遇在一旁附和。

季子初夾了一塊魚肉放在江遇碗裏,“吃你的吧,別瞎起哄,我可沒有那功夫開餐廳。”

“那你幹嘛只說我,不說郁冶。”江遇有些不服氣,但手裏動作卻沒停,又指使季子初給自己盛了碗湯。

幾個人說說鬧鬧,氛圍很是輕松,和朋友在一起,好像什麽不開心的都能抛在腦後。

似乎很多時候人們都會把愛情和親情排在友情的前面,然而事實上能夠一直支撐你、陪伴你的往往都是朋友,他們給的愛一點都不會比家人少,命運讓幾個出生于不同家庭、有着不同成長經歷的人相遇并成為好友,摯友的出現可謂說是上天給予的恩賜。

郁冶搬過來以後,江遇也時常會來串門,因為這邊離寵物醫院更近,有時待的晚了就幹脆直接住了下來,留季子初一個人在家守空房。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季子初十點半就會準時過來逮人,甚至想着幹脆在這個小區也買個房,省的兩頭跑,剛好和郁冶也能有個照應,但被郁冶及時喊停,再加上這小區住戶出租的多,賣房的少,搬家也麻煩,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天郁冶剛送走他們小兩口沒多久,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郁冶以為是江遇落了東西,打開門卻發現是身上被淋濕了的賀玦,手裏拎了件衣服,還牽着一條小狗。

“可以進來借個吹風機嗎?卡卡淋到雨了,不吹幹會感冒。”

郁冶愣了一下,想起賀玦的父母也住在這個小區,他會出現在這裏也并不奇怪,反應過來後側身給賀玦讓開路,示意他進來。

“我看你衣服也濕了,換一套吧,浴室在那邊。小狗……卡卡我會幫你吹幹的,它不兇的吧?”郁冶給他拿了一套寬松的家居服,把人領到了浴室門口。

“卡卡很乖,不兇人,那就麻煩你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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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玦有些詫異郁冶對自己溫和的态度,猜想郁冶可能想還上次在酒店照顧他的人情,也沒有和他沒有客套,接過衣服進了浴室。

他出來的時候郁冶還在幫着卡卡吹毛,似乎是怕有沒吹幹的地方,郁冶的動作細致又溫柔,卡卡看起來也很享受,毛茸茸腦袋蹭着郁冶的手,笑着吐舌頭。一人一狗相處的很是融洽,畫面溫馨的讓人不忍打擾。

如果當初沒有分開,他們大概也有了這樣一個小家,兩個人沒工作的時候會窩在沙發上,卡卡圍在他們身邊,撒着嬌讓郁冶多摸摸它,賀玦設想中的未來好像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郁冶這邊也正好收尾,見賀玦出來,他關掉吹風機,洗過手給賀玦倒了一杯溫開水。

“謝謝。”賀玦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他在等郁冶的詢問,問他為什麽來,又是怎麽知道自己在家的。

“你是怎麽知道我住在這的?”不出所料,郁冶開始發問了。

“路過的時候看見你家的燈是亮着的,過來碰碰運氣,萬一你在家呢?我這不就賭對了。”實際上賀玦這些年一直有在關注,他知道郁冶這個房子并沒有轉讓和出租,如果有人在,那大概率就會是郁冶。

“叔叔阿姨不在家嗎,怎麽不去他們那?”郁冶還是覺得有些奇怪,賀玦的父母就和自己在同一個小區,不過隔着公園和好幾幢樓,平時幾乎碰不着。

賀玦的回答沒讓郁冶找到漏洞,他說自己前幾天出差把卡卡送到爸媽家,讓他們幫忙照顧幾天,今晚過來接,剛下樓卡卡就沖到公園去了,這小家夥精力實在充沛,非要在外面溜達幾圈,賀玦只好跟過去,拉着卡卡不讓它跑遠。結果出來沒多久就下雨了,一開始只是一點毛毛細雨,賀玦想着趕緊去車庫,早點開車回去應該就沒什麽,雨卻突然大了起來,淋了他個措不及防,只好先抱着卡卡躲雨,柴犬淋到雨很容易感冒,之前就去過一回醫院,發現郁冶家的燈亮着,就想着賭一回,還好運氣不錯賭贏了,沒讓這小家夥再遭罪。

“喏,已經十一點多了,我爸媽早睡了,你讓我現在過去打擾他們也不好吧,何況我才和他們吵了一架。”賀玦把手機打開給郁冶看時間,十一點二十三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風聲和雨滴聲在窗外不斷的作響,郁冶又心軟了,他握着卡卡的小爪子,說:“可以勉強收留你一晚,看在卡卡的份上。”

賀玦眸光一亮,又迅速垂下眼睫将這份情緒掩蓋下去。留宿對賀玦來說着實是意外之喜,他本來只是想找個借口多待一會兒,沒想到郁冶會直接留他過夜,賀玦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趁勢住了下來。

賀玦要留下來,那卡卡也得在這過夜,郁冶家裏沒養過小動物,也沒有寵物用品,他只好找了個快遞箱,墊了條厚厚的毯子,給它做了個簡易版的臨時狗窩,現在天氣冷,怕半夜降溫會着涼,于是客廳的空調也沒關,一直開着熱風。

先前客卧是江遇在住,賀玦留宿就得把床單被套什麽的換一下,想起櫃子裏正好還有一套沒用過的,郁冶領着賀玦去他房間裏拿被套。

他打開櫃子翻找了好一陣,正要遞給賀玦,手腕卻被扣住了,兩人受着慣性跌坐到床沿,手裏的被套也滑落下去。

“你太沒防備心了,郁冶。”

“什麽?……唔……”郁冶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用吻堵住了唇舌。

郁冶沒有推開他,甚至還配合着接納這個半強迫的深吻,由着賀玦對自己的侵略,直到賀玦主動把他松開。

“……你說錯了,我不是沒有防備心,因為是你,我才不需要設防。”

郁冶輕喘着,眼裏還泛着因為剛才的吻溢出的生理性淚花,此刻在暖色的燈下顯得眸光潋滟。

“靠,真是犯規”,賀玦看着他,心裏想着活該自己這輩子栽郁冶手上,明知道可能是陷阱,還是會忍不住往下跳,真是拿他沒轍。

沒等郁冶把氣喘勻,賀玦又把他拽了過來,重重的吻了上去,又狠又兇、連啃帶咬,沒有任何技法可言,像是要把這人拆吞入腹,從此兩個人再不分開。

賀玦的手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摩挲着郁冶的脊背、腰腹,帶來一陣陣酥麻的癢意,惹得郁冶難耐的掙紮了幾下,睡衣柔軟的布料被扯的更皺,他報複性的咬了咬賀玦,不甘示弱地解着對方的衣扣……

兩人陷在床裏,烏木和鳶尾的氣息交織纏繞,久不停歇,盛滿了整個房間。

深夜未眠,客卧直到最後也沒人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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