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些後續(正文完)
一些後續(正文完)
又進行了一系列檢查,醫生根據郁冶現在的狀況重新開了藥,江霁深也打電話過來談了談在明後年做手術的事情,但風險比較高,他建議郁冶好好考慮一下。
狀态穩定後郁冶出了院,賀玦則在正式告白後于初雪降臨的這天終于成為了郁冶的男朋友,并且戀愛不到一周就攜帶家屬卡卡強勢入住了郁冶的二居室。
賀玦裝模作樣睡了兩天沙發又憑借着高超的演技和裝可憐技巧擠進了郁冶的卧室,分走了他一半的床。
沒有分隔多年的生疏,他們就這樣自然的生活在了一起,好像本就該如此,兩人一狗延續着簡單平常的美好。
在郁冶隔離的這兩天賀玦也總算是弄清楚了他和江遇那幾個所謂的開放式三角戀情不過是一場烏龍,事情能往這個方向發展也是多虧了自己的胡亂猜測,這才給了郁冶和江遇那麽大的發揮空間。
但還好賀玦沒有因此放棄,即使走了點彎路,也還是到了目的地。
在一頓飯之後他也成功同江遇和解,賀玦為自己的跟蹤行為道歉,江遇也為之前聯合郁冶演戲騙人的事情向賀玦表示對不起,只有一個完全不知情的季子初看着這幾個人奇怪的舉動滿臉的疑惑。
跟父母坦白也是賀玦早就列在日程上的事,但到底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
小區的警務員和賀玦的父母還算熟悉,一次散步的時候三人剛好撞見就寒暄了幾句。
警務員王叔說他們倆好福氣,兒子女兒工作了還天天回家看望父母。
兩人一聽就覺得奇怪,賀瑤最近一次回來也是上周的事情了,賀玦更是大半個月沒回家吃飯,哪裏來的天天?
趙女士提出疑惑:“沒看錯吧,我家那小子都多久沒回來了。”
王叔呵呵直笑,說自己都認得賀玦的車牌號,就這周都見過好幾回了,不太能認錯。
夫妻倆想不明白,回家後就直接打電話讓賀玦晚上過來吃飯,好當面問個清楚。
賀玦一進門就看見二老沉默的坐在飯桌前,大概也知道她們想問些什麽,索性也沒再瞞着,直接坦白自己談了個男友,是Alpha,兩個人正在同居,他住男朋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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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女士覺得賀玦就是為了要和她對着幹開的玩笑,她對此表示堅決不同意,還試圖勸說賀玦同那個Alpha分手,将他引回所謂的正途上。
一向愛當和事佬的賀父此時也坐不住了,他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抄起筷子就往賀玦身上砸,直言賀玦要是執意要和Alpha談就別進這個家門。
筷子打人說輕不輕,說疼倒也沒有很疼,賀玦知道他父母正在氣頭上,也聽不進去他的解釋,幹脆利落的聽話滾了出去。
郁冶知道賀玦因為他們倆的事情和父母吵了一架很是自責,後悔自己沒跟着一起去。
賀玦倒不覺得有什麽:“你跟着去幹嘛?老頭子打我也就意思兩下,我和我爸媽平時也沒吵過,總得讓他們明白我也有自己的人生,不可能因為他們的不同意就妥協。”
“好了,別想那麽多,喝杯牛奶睡覺去。”賀玦把剛熱好的牛奶從微波爐裏拿出來遞給郁冶。
“哦。”牛奶是剛剛好的溫度,郁冶一口氣喝光,把杯子重新交到賀玦的手上,看着他自然的接過再去廚房清洗,一切都是那麽輕車熟路,心裏曾經空缺部分此刻好像充盈的快要溢出來。
他想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應該去争取自己所想要的人生,至少現在和賀玦在一起的他很幸福。
賀玦一從廚房出來就被郁冶抱住了,低頭得到了一個還帶着奶香氣的吻。
“幹嘛,這麽黏我。”冬季的毛絨睡衣軟乎乎的,抱着很是舒服,他伸手将郁冶摟緊,兩個人的距離被拉的更近。
“就是想抱你了。”郁冶說完又松開手捧住賀玦的臉頰,重新親了上去。
賀玦剛想吻的更深入一些,手才伸進衣服碰到郁冶的腰就被推開了。
“好了,我抱夠了,現在該去睡覺了。”郁冶眨眨眼從賀玦的懷裏溜了出去,迅速跑回房間蓋好被子,一副馬上就要入睡的模樣。
點火的人不顧滅火,賀玦也确實拿他沒辦法,只好在洗澡的時候順便自己解決一下。
出來時郁冶已經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态,只是睡得不太安穩,賀玦躺到床空着的另一側,輕輕将這人擁入懷中。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郁冶自己調整了一個相對舒服些的睡姿,安心的伴着烏木香陷入夢鄉。
沒過幾天賀玦就收到了賀瑤發來信息。
【瑤瑤:你跟爸媽出櫃了!(接着六排的大拇指)】
【賀玦:嗯。】
【瑤瑤:和郁冶哥?】
【賀玦:對。】
【瑤瑤:真正的勇士![鮮花鮮花鮮花]祝你們幸福!】
正好是周六晚上,賀玦還以為賀瑤發消息是父母讓她過來勸自己的,沒想到賀瑤也剛和他們吵完架,飯都沒吃完就被趕出來了。
賀瑤還能因為什麽事和爸媽吵起來,賀玦有些好奇,知道賀瑤還沒走遠就直接把她喊了過來。
沒一會兒賀瑤就到了,自覺的在玄關換了雙鞋,抱起跑過來迎接的卡卡就往沙發上撲。
“說吧,怎麽回事?”賀玦給她拿了一塊草莓蛋糕。
賀瑤也沒客氣,端起來就是一勺,含含糊糊的說話:“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我跟咱媽說我不打算結婚了呗。”
“你和葉蓁分手了?”賀玦挑挑眉,扣住郁冶的手也坐到了沙發上。
賀瑤擺擺手:“怎麽可能,我倆感情好着呢,只是說不想結婚那麽快了,我覺得有點着急,也不太能适應,蓁蓁說尊重我的想法,想什麽時候結就什麽時候結,談一輩子戀愛也沒問題,主要就是爸媽不同意。”
賀瑤同葉蓁十一月初訂的婚,本來是說來年三月中旬就辦婚禮,婚禮策劃和酒店都準備在年後接洽了,沒想到賀瑤她說不結就不結,也難怪會被大罵一頓。
郁冶笑了笑:“估計你們家裏那兩位也納悶為什麽自己桃李滿天下,自家卻結了兩個大苦瓜。”
“誰讓這倆總是是催催催的,每次見到我就是問酒店選的怎麽樣,婚紗照拍沒拍,什麽時候要小孩……聽着就煩,好像巴不得讓我快點離開這個家。我也确實是沒有想好是不是要這麽早就步入婚姻,我剛25歲,蓁蓁也才24,太着急了,戀愛都沒談多久呢,所以結婚的事我想過一兩年再說吧。”賀瑤喝了口水,繼續向賀玦抱怨。
賀玦剛想開口,賀瑤就從沙發上坐起,雙手在胸前交叉:“反對無效噢,我不聽。”
賀玦起身揉了揉賀瑤的頭發:“誰說要反對你了,我知道你從小就有主見,下定了決心就不會輕易改變,不管怎樣,你開心就好。”
賀瑤悶悶的嗯了一聲,有些忍不住的想落淚,假裝自己只是犯困打哈欠,在茶幾上抽了張面巾紙把眼尾擦幹,嗓音微澀,說了句:“你也是。”
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妹,卻很少會像今天一樣向對方直白的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她知道她們都由衷的希望着對方能得到幸福。
賀瑤沒待多久就走了,說晚會兒和葉蓁約了一起去看電影,最後再摸了摸卡卡,跟它道別,臨出門又一把抱住郁冶,踮起腳在他耳邊說悄悄話:“你跟我哥要一直好好的。”
“會的。”郁冶笑着沖她點頭。
“跟賀瑤說什麽悄悄話呢?”賀玦往郁冶身邊湊了過來。
郁冶沒直接回答:“你猜,沒準是說你壞話。”
不用說其實他也能大致猜到,這丫頭總是在替他瞎操心,賀玦也就沒有再追問,繼續享受着兩人一狗的閑暇時光,畢竟幸福一直都握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