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036章 第 36 章
38、
被抓包的塘朗很是忐忑, 他讪笑着裝傻。“啊哈哈哈,師兄您真會說笑,我怎麽可能說澤音在你的臉上畫了王八……”
說完, 他才發覺自己好像又說了一遍……
眼見雲澤臉上的笑容更甚, 他的心反而是慎得慌。“雲澤師兄, 您說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您也不是第一次被澤音那小子畫王八了,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您又……啊呦……”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已經被雲澤給直接提溜着扔回了地上,塘朗心情惴惴, 不敢再吭聲了, 只是一雙眼睛一直滴溜溜地盯着雲澤師兄看。
卻見雲澤師兄已經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司爵的身上,語氣很是微妙, 說不清是讨厭還是喜歡。
自從幾年前那次比試, 雲澤師兄莫名其妙輸給司爵之後,雲澤師兄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修煉上,而正是因為這樣, 雲澤師兄的修為在這幾年中突飛猛進, 竟然也突破靈寂, 如今正在沖擊金丹。
如果這麽下去, 或許雲澤師兄也會成為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司爵其實也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微妙,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雲澤在原著中的戲份并不強, 說明只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自然修為也不會特別厲害,可如今雲澤竟然也成為外門中的佼佼者, 深受雲野師尊的喜愛。
他思考過這是蝴蝶效應,但也無法确定這種改變是朝好的方面發展,還是朝不好的方向發展,不過不一樣就是讓司爵心中不錯。
于是他看着如今青年的雲澤也是心情不錯。
“雲澤師兄。”他規規矩矩地喊了一聲,樣子依舊還是以前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樣,就連眼神中的無辜都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雲澤每次看到他這副模樣,就和澤音又給自己整事一樣煩躁,他望着司爵,問:“你今日怎麽會來這裏?”
按照雲澤對司爵的認識,只要司爵出現在某處,一定會發生一些和平常不太一樣的事情。
這些事情可大可小,偏偏司爵又有能力把自己完全摘幹淨,每次都沒人挑的出司爵的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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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正常來說,大部分人都不會把這些發生的事情與司爵聯系起來,因為沒人會認為心動階段的司爵能夠做些什麽。
可雲澤就是抑制不住地對他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這種恐懼自從五年前那場比試之後便根深蒂固,無論他做什麽,都無法改變。
而同樣的,司爵養大的那個叫做澤音的孩子也同樣給了他一種危險的感覺,他不确定這種感覺是對司爵恐懼的延續,還是對澤音本身的恐懼,總之,雲澤現在不敢對司爵再做些什麽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和司爵他們可以一直相安無事。
可是今天顯然不太對勁。
以往對人多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的司爵竟然按時出現了!
所以雲澤大腦一個抽風,就下意識走到了他的跟前,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将這句話問出口了。
“這可是五年一度的入門儀式,我作為外門前輩,當然要在了。”
“只是這樣?”雲澤不太信。
“師兄覺得我還打算做什麽?”司爵聽到這話便感到有點微妙,于是他也反問了一句。
“……你這人出現在這,應該不止是那麽簡單。”
不得不說雲澤的直覺很準确,但司爵又怎麽可能承認,現在可是最重要的階段,任何的變數都會改變他的計劃。
“那師兄真的想錯了,只是今日被師父催得緊,這才只能放下手中的活趕緊趕過來,說不定今日我便可以多一個師弟或者師妹什麽的。”
他的理由倒也足夠冠冕堂皇,聽着都是假的,可又說不了他。
雲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被他折磨的沒有了脾氣。
正巧這個時候,塘朗突然怪叫了一聲,同時擡起手指指向了雲澤師兄的身後。“雲澤師兄……!”
還沒有等他說出接下來的話,雲澤的臉色便是一個驟變,身體都因為臀部的觸感而僵住了。
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
這不是雲澤第一次什麽都沒有感受到就受到澤音的魔爪攻擊,也不是在被他搞怪之後聽到澤音那銀鈴般的笑聲。
澤音的聲音已經變得奶聲奶氣,這是被司爵指出不正常之後,澤音自行改變的小奶音,但可能是改得有點過分了,聽起來總是有點刺耳的幼稚。
“原來你在這。”奶聲奶氣并且兇狠狠的,結合在一起,就沒了任何的攻擊性。
可不能以聲音來評斷一個人的危險性。
澤音終于露出了他的小腦袋,因為年紀還小的緣故,他的臉頰還有着非常明确的嬰兒肥,而他更加讓人記憶深刻的一點,是他只有一只眼睛,而另外一只眼睛則是被眼罩給遮着的,而了解他眼罩之下模樣的人都知道他少了一顆眼球。
因為看起來的确有點恐怖,所以司爵特地為他做了一個眼罩,讓他在人前好好帶着。
一開始澤音還不太願意,因為被眼罩遮着眼睛他不太舒服,但後來在看到其餘人對他那帶有偏見的視線之後,最終還是不滿卻又無可奈何地戴了眼罩。
澤音的外貌也是随着司爵,非常特別且顯眼,是那種一眼就可以記住的頂級相貌,但是他的長相并不是乖巧系,而是漂亮系,甚至有點雌雄莫辨,即便他現在不過只有六歲,卻也能夠看出他日後的樣貌絕對是精致的。
但判斷一個人的危險性,也不能只看他的臉。
而判斷一個人的危險性,同樣也不能只看他的年齡。
總之,關于澤音的一切外在,雲澤都不打算作為評判他的标準,因為澤音就是個小惡魔,而養着他的司爵,則是個大惡魔。
反正他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僵硬着臉,望向自己被澤音摸着的臀部,總覺得自己的身體髒了。
“你……”
“幹嘛?”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澤音又用自己那手揉了揉對方的臀部,完全不打算将他的手拿下來。
“你這個登徒子。”雖說對方只是個六歲的孩子,可是雲澤卻怎麽也無法把他将無辜可愛對應,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實在是太猥瑣了!
從小時候便一直偷看他們師兄弟洗澡,每晚都要偷偷溜進他們的房間對他們上下其手,後來被他抓包之後,就像個牛皮糖一樣只盯着他,并且開始只對他進行那些并不好笑的惡作劇。
但凡他不是只有六歲,雲澤便懷疑自己被一個老頭給猥/亵了。
因為澤音有時候所做的一切,真的像個百歲老人,明目張膽地剔牙、公共場合放屁、早睡早起規律到變态的程度。
總之,沒有一點是符合年輕小孩的模樣的。
怪胎養大的孩子果然也是個怪胎,甚至過之而不及,至少司爵不過富于心計,而這小孩則是沒有任何正常人的行徑,怪異的有時候甚至不像個人,而像個讨厭的爬行動物。
之所以這麽說,那是因為之前澤音經常在晚上偷偷地溜進他的房間,然後偷偷摸摸地解開他的衣服,鑽進他的懷裏睡覺。
而只要他攀上自己,自己絕對會被半夜凍的起床,而睜開眼的瞬間,便能感受到身上一種黏黏糊糊的粘液,他甚至不知道那種粘液到底是什麽液體,因此他懷疑他媽的是澤音舔了他的身子!
當然,他不敢深想下去,因為他會覺得很惡心。
但又沒有其他解釋來解釋為什麽他醒來的時候身上總是粘噠噠的。
澤音果然因為雲澤的指責而微微感到不滿,他用力地又拍了下雲澤的臀部,然後又像個無尾蛇一樣晃晃悠悠到了司爵的身邊,然後示意司爵為他說話。
司爵心領神會,用無辜的眼神對眼前的雲澤道:“澤音只是很喜歡雲澤師兄您,您這樣說太傷他的心了,他不過才是個六歲的孩子。”
雲澤抽搐了下嘴角,一時又無法反駁,難道說不讓對方再拍他的臀部嗎?又或者跟司爵說不要讓澤音再爬上他的床舔他的身子?
無論是哪個,都比在他臉上畫王八這種事情還要社死。
他糾結地皺起了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開口。
司爵笑着道:“雲澤師兄您放心,等他大了,不需要有人陪着睡了,自然就好了。”
那是什麽時候?
雲澤沒忍住又差點翻了個白眼。
可這個時候,各位師尊從門外陸續跨步走進,一群修士立刻都閉上了嘴巴,恭敬地站在了屬于自己的位置,為師尊們留出了一條寬廣的道來。
師尊們慢悠悠地走到了匡扶殿牌匾之下,各自坐在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知頁掌門坐在匡扶殿正中間,第一次直接點題。“今日是我們五年一度的入門儀式,希望大家肅靜,門外等候多時的孩子們,都進來吧。”
他這頭剛剛開口,門外便有修士大喊傳話,聲音越傳越遠,直至傳遞到了外頭等候的新晉弟子耳邊。
知頁掌門揮了一下手,匡扶殿的正上方立刻出現了清晰的畫面。
司爵透過這畫面,精準地發現了他等待許久的人物——金世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