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陽光明媚、笑若葵花
她陽光明媚、笑若葵花
安州嚴第一時間都聽到這件事情。
現在就連在旁邊的安州琪,都開始有些後悔當初極力要用穆凡的決定。
“怎麽辦,哥?雖然水不深,大家都知道阮瑩菲是裝的,但是她現在就是一口咬定,穆凡差點害她溺水,劇組很麻煩。”
安州嚴現在只要聽到“穆凡”這兩個字,就沒有不心煩的時候。
她這是在給他,給整個劇組出難題。
某種程度上來說,穆凡做這樣的事情,安州嚴不可能對她有什麽實質性懲罰措施。
他不能因為一個阮瑩菲,就把穆凡換人。
這和當初他和穆凡較勁換人是兩個意思,那個時候是為了置氣。
可是戲已經拍這麽多了,一旦換人,對穆凡的影響他可以不管,但是對電影的影響他不能不顧。
他也不能像有的公司,用對待違反公司條例的方法,在組內發一個警告的通告。
是人三分皮,臉都不給人家留了。
以後的工作也別指望能合作下去。
但是阮瑩菲那邊又不能不給個交代,因為她是受害人。
即使她是裝的,演戲也演的有些過頭,但被實實在在的推到水裏,這一點她是受委屈的。
安州嚴頭痛的揉揉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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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鎖消息,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傳出去,如果傳出去了,業內、記者、這兩個人的粉絲能把劇組鬧翻天。”
張導:“嗯。”
安州嚴:“小琪,你去看看阮瑩菲,看看她到底怎麽樣了,先看看她的态度。告訴她,這兩天就不用拍戲了,好好休息一下,等感覺好些再複工。”
安州琪:“好,我知道了。哥。但是去看阮瑩菲是不是,你直接去更好?”
“不用,你直接去就可以了。我以後再去看看她,現在有另一個人更值得我去好好見一見。”
安州嚴陰着臉,咬牙切齒的說完最後那幾個字。
下午三點多鐘,如果沒拍戲的話,在風景如畫的咖啡廳裏慢慢悠悠的喝杯咖啡,是最幸福的事。
穆凡一向懂得享受生活,所以此刻正無比惬意的喝着咖啡,享受着咖啡廳裏的音樂。
音樂由悠揚轉為歡快。
一個瞬間跳起恰恰舞。
周圍的人開始的時候歡呼,後來也和他一起參與進來,整個咖啡廳裏的氣氛熱鬧非凡。
穆凡也因為這樣歡快的氣氛,身體不自覺的随着音樂擺動。
有個老外看到穆凡只是坐在椅子上,随着音樂擺動身體,沒參與進來。
就随即選擇舞步,跳到穆凡面前,伸出手做出善意的邀請的姿勢。
穆凡見了,對那個外國人微微一笑,把手搭在那人手上,接受邀請。
咖啡廳變成一個不大不小的舞會,所有人都在這裏盡情的跳舞。
穆凡本身舞蹈出身,什麽舞都難不倒她。
那個外國人雖然跳舞的水平一般,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只要高興就好。
現在的穆凡和這裏所有的人都一樣,快樂的、盡性的,無所顧忌的跳舞。
安州嚴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穆凡活力四色的在那邊和一個外國人跳舞。
她陽光明媚、笑若葵花。
安州嚴的眉頭皺的更緊。
走過去,順着兩個人的舞蹈動作,一擡手就把穆凡過度到自己手裏。
穆凡以為還是那個外國人,背對着他跳着自己的舞步。
又在那人手裏華麗麗的轉了個圈,身體往後仰,那人自然的禮貌的扶住她的腰,身體也被迫彎下來。
穆凡一臉笑容的回身望向她的舞伴——結果看到一張安州嚴的臉。
他陰着臉、皺着眉、嘴唇緊閉,眼神銳利的看着穆凡。
穆凡也看着安州嚴,眼睛砸吧砸吧,然後收回笑容。
站起來,迅速甩掉安州嚴在自己腰上的手,安州嚴也沒打算繼續扶着穆凡,所以立刻收手。
“看來興致不錯。”安州嚴皮笑肉不笑的說。
穆凡就知道因為阮瑩菲的事情,一定會有人來找她算賬。
但是她一直以為來的人是導演,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安州嚴。
“沒想到安先生回來這裏找我。”穆凡說着回到自己的座位。
安州嚴坐到她對面。
“那要感謝你今天做出來的‘壯舉’。”
穆凡聽安州嚴這麽說,正色道。
穆凡:“拍攝的內容就是讓我推她一下,我對那裏的水深情況了解。推那一下不會出問題,為了能有真實的效果,所以我用了點力,怎麽了?”
“是她自己借題發揮,裝腔作勢,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安州嚴:“她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是我對你的理解能力很好奇?”
“不然怎麽會連導演告訴你象征性做一下動作你都聽不懂?”
說完之後,安州嚴不轉睛的盯着穆凡一臉逼問的架勢。
穆凡見安州嚴這态度也不膽怯。
“我當時就是按照導演說的做的,可惜的是你們都不滿意,我也沒有辦法。”
“不如這樣好了,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以後這樣的橋段就別寫在劇本裏。”
安州嚴敢保證,穆凡絕對是他見過的最厚顏無恥的女人。
已經上門了,還能這麽死鴨子嘴硬,她是獨一無二。
安州嚴沒心情和她說過多餘的廢話,而且真心的動了氣。
下最後通牒。
“寫不寫到劇本裏,那是編劇的事情,不是你的事,你能管好自己就行了。”
“如果你在劇組裏還管不好自己,我不介意幫你一下。”
“到時候不會像現在這麽簡單。你認為如何?”
穆凡聽安州嚴說的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終于有變化,一陣兒紅,一陣兒白,一陣兒青。
她知道安州嚴說的是認真的,也知道自己在老虎須子上拔毛拔過頭了。
因為房車的事情,已經有過第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在劇組裏,任何演員和制片人不管有多不和睦,為了工作都會盡量不去撕破這張臉皮。
一旦撕破了,遭殃的是演員。
被封殺、被雪藏的也是演員。
所以安州嚴說的不是大話,他有本身讓她以後無路可走。
穆凡放在咖啡桌上的右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兩只眼睛緊緊的看着安州嚴說不出一句話,甚至呼吸也有些起伏。
安州嚴看穆凡有這樣的反應,終于露出滿意的表情。
甚至嘴角還有些許笑意——知道怕就好。
安州嚴優雅的起身,走之前不忘又對穆凡說一句。
“剛才舞跳的不錯,很抱歉打擾你的雅興,你可以繼續。”
“今天的咖啡我請了,你也慢慢享用。”
穆凡見安州嚴離去的背影,原本握成拳頭的手握得更緊。
見桌子上還有半杯沒喝完的咖啡,拳頭随手一揮“啪”整張桌子上的東西掉落一地。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用一種錯愕的神情看着穆凡的臉。
***
阮瑩菲被推海裏以後,就以受到驚吓為由天天躺在床上。
安州琪聽安州嚴的話,當天晚上就到阮瑩菲的住處探望。
阮瑩菲本來還在床上喝啤酒打游戲,一聽安州琪來了,吓得趕緊往被子裏鑽。
還不忘把手機和酒,讓經紀人立刻收起來。
等安州琪進門之後,阮瑩菲已經裝着睡着了。
經紀人熱情的上前對安州琪打招呼,還故意小聲說。
“安制片,你怎麽來了?”
“嗯,我過來看一下阮瑩菲,沒想到她現在休息了。”
說着安州琪還順便看一眼阮瑩菲,臉上有些微紅,不像睡着了,更像喝酒了。
空氣中也有淡淡的酒香味。
這兩個人長期待在房間裏感覺不到,但安州琪剛進來就能聞到。
經紀人:“剛睡着,我叫她一下。”
如果想叫在安州琪,在安州琪進門那時就叫了,何必現在。
人是醒着的,就要和她說話,一說話,酒氣也出來了。
安州琪:“不用了,既然已經睡着了,就讓她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來。”
經紀人假意應對兩聲,挽留幾句之後,就把阮瑩菲送走了。
安州琪走後,阮瑩菲睜開眼睛,拿出酒繼續喝。
阮瑩菲:“安州琪來看我,無非就是看看我怎麽樣,有沒有出問題。”
經紀人:“而且也不希望你把事情宣揚出去,如果媒體知道會給他們找麻煩。”
阮瑩菲:“我知道。”
經紀人:“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們可以不說。”
“但是誰也不敢保證片場的人不說,如果片場的人把消息賣給記者,這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
經紀人的意圖很明顯,阮瑩菲開始同意。
但轉而一想,那天差點被娛樂記者追上,就勸說。
“算了,安州琪來一定是安州嚴的意思,而且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阮瑩菲順便把那天追車的事情告訴經紀人。
“如果記者僅僅是報到這件事還好,萬一發現我和李睿平在一起就麻煩了。”
經紀人聽完之後一頭冷汗。
“我說姑奶奶,你能不能小心點兒。現在這個社會,對第三者都是零容忍的态度,不管你多紅。”
阮瑩菲也知道這是問題。
“所以我要讓李睿平離婚,他離婚,我就名正言順了。”
“離婚!”
經紀人更吓一跳:“你還打算跟他結婚?”
阮瑩菲:“誰要我要跟他結婚,他又不是安州嚴,值得我為他放棄這麽多嗎?”
“但如果他不離婚,我就始終是第三者,所以我才要他離婚。”
經紀人聽這話放心了,阮瑩菲人品有問題,她的經紀人也不見得有多好。
只要阮瑩菲可以步步高升,她從中獲利,阮瑩菲幹什麽,跟她沒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