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都市靈異文(紅白喜劇)19 無藥可救……
第19章 都市靈異文(紅白喜劇)19 無藥可救……
“哥?”
披在肩上的毛毯因為少女起身的動作落下堆疊在沙發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溫宇熙身上的鬼氣和陰氣沾染過,路上又遇到了那個奇怪的老人,宋青青到了沈哲的家裏, 停下來時候感覺很冷, 冷得她渾身發抖。
宋青青就跑到房間裏抱了一條薄毯子, 裹着坐在沙發上等沈哲回來,結果不小心睡着了。
她的臉是弧度姣好的瓜子臉,沈哲的手寬厚修長,幾乎一只手就可以掐住她整張臉。
此時沈哲溫暖的掌心就貼着宋青青小巧的下巴,帶着令人安心的溫度。
然後, 本來興師問罪的沈哲就看着宋青青用她瑩白柔軟的臉,像只剛睡醒的貓兒一樣,蹭了蹭他粗糙溫暖的掌心。
因為臉被掐住了, 形狀飽滿漂亮的唇微微張着,隐約可見小巧的舌尖,似乎在等待人去品銜。
沈哲淩厲的眼眸一點點暗下去, 心念晃神間,他緩緩低下了頭,含住了她的唇, 不放過半分角落空隙, 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畢竟,他本來就是個這般強勢的性子。
這是沈哲第一次親吻別人, 他畢業之後就入職了超自然管理局, 身份職能都需要保密,和正常人接觸的機會不多,他親吻的動作起初還有些控制不住力氣,尤其是在看到宋青青還睜着那雙朦胧濕潤的杏眼看自己的時候。
宋青青還沒從昏昏欲睡的狀态緩過神來, 就被這麽親了個徹徹底底,反應過來後頓時有些慌亂,躲閃時齒間不小心咬破了沈哲的舌尖。
這個原本就強勢的吻沾染上腥甜的血腥味後,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
親得宋青青眼淚都要泛出來了,沈哲總算是放開了她,但掐着人臉的那只手始終沒有放開,牢牢地掌控着她,拇指還按了按她殷紅的唇瓣,示意她回過神和自己對視。
遲來的審訊又重新開始了,他日常辦案,擺出這樣架勢的時候格外有壓迫感,沈哲現在的聲音更加低啞危險,他垂着眼看眼前的女孩,伸出另一只手勾出了那枚她戴在脖子上的玉戒指。
“不要亂撿髒東西回家,我沒有教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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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剛剛她睡醒時,下意識喊的那聲哥,沈哲心頭本就被林寒川那個缺德缺錢、冷心冷肺的道士氣得隐隐冒出火氣。
下班的路上被晚間的冷風一吹,好不容易才消下去些,但現在看到人了,想到林寒川說的纏在宋青青身邊的厲鬼,那火又止不住地往上冒。
理性而言,沈哲确實很有自知之明,他緊繃着臉,神情冷漠愠怒的時候,還是很唬人的。
但宋青青是完全不怕他的。
因為擅長試探別人底線的宋青青已經完全摸透了沈哲的性子,對她來說,沈哲不過是看起來兇的紙老虎。
只是,剛剛被掐着臉親了一頓的宋青青還有點怕沈哲。
剛剛有一瞬間的他好像比溫宇熙還可怕。
宋青青想了想,伸出雙手,包住了對方寬厚的手掌,放軟了嗓音,細聲細氣地和他說:“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又來了,夾着本來就細柔的嗓子,清清甜甜地喊他一聲哥哥,就想要把自己招惹來一堆煩人家夥的事情給輕描淡寫地蓋過去,然後讓他心甘情願地給她當狗。
沈哲清楚她不是有意而為之的,但意識到這點,只會讓他更加煩躁。
說實話,她撩撥人心弦的時候毫無技巧可言,甚至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小心思,然而就是這樣笨拙目的明顯的撩撥,卻無端端地顯得更加勾人。
聽到那聲哥哥,沈哲又想起了林寒川提到的,宋青青和林寒川說,自己是她的哥哥。
思及此處,沈哲怒極反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他耐心地問她。
“我想的是什麽樣的?”
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問得宋青青一下子腦子都空白了一瞬。
還沒等宋青青斟酌思考清楚該怎麽回答時,沈哲松開了手突然站了起來,坐在沙發上的宋青青下意識地擡頭看向了他。
沈哲身形高大,站起來的時候,燈光灑下一片陰影,将宋青青整個人籠罩于其中。
“你一直都把我當成安全可靠的好哥哥?遇到鬼了就往我身邊湊?”
“你和多少人說我是你哥哥?林寒川那個詐騙道士,還是纏在你身邊的那個東西?”
沈哲一邊說着,一邊緩緩擡起手腕,另一只手慢條斯理地打開手腕上戴着的那只手表的金屬扣,露出了手腕間的紋身,然後将解下來的手表随意地擱置在了茶幾桌上。
他問出這一連串問題的時候,臉上沒什麽表情,宋青青也看不出他的神色,更看不出沈哲有沒有生氣,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這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令人害怕。
在此之前,沈哲對宋青青的看法很簡單,他心裏介意着父母的死,但還是覺得這人是父母用命救下來的,放着自生自滅也不合适。
于是就像拉着風筝一般時不時扯着,到底不能完全放手丢出去,說到底,也不過是對父母的執念罷了。
然而沈哲現在才發現,他實在是無藥可救,被她喊着哥哥湊過來便全然沒了防備。
客廳的燈還亮着,沈哲說話時的嗓音低沉沙啞。
“我本來覺得我這人實在是無藥可救。”
“可現在,就算是有藥,我也不想醫了。”
宋青青像是遲鈍的小動物般,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卻已經晚了。
布藝沙發灰色的沙發布已然成了深色,攥着抱枕的手指纖細白皙,指節卻泛着雪白。
“哥哥?”
沈哲就在宋青青的身後,他垂首低聲審問她,“我是你哪門子的哥哥?”
宋青青啓唇就要辯解否認,可沈哲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好好的用來辯解的一句話被他不留餘地怼得破碎。
沈哲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将臉微微扭轉過來,垂眼看着宋青青那雙被茫然空白盛滿的杏眼,還帶着幾分崩潰的色澤,大概是對這種經歷并不熟悉。
宋青青杏眼泛着水汽,來不及咽下的溫水染亮了唇,翕合間看着很漂亮。
沈哲看了片刻,忽而捉住了她的手。
宋青青睜着一雙淚眼去看,掌心的溫度和弧度能夠清晰地觸及到。
她向來是很會察言觀色,觀察別人的情緒的,所以十分識時務地輕聲說她錯了,以後再也不叫沈哲哥哥了。
沈哲沒說話,卻是驀地輕笑了一聲。
這聲笑,讓宋青青一時間有些摸不清楚沈哲在想什麽,而且她也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莫名不安緊張了起來。
宋青青只能咬着唇,用被弄得發懵的腦袋努力回想着沈哲說過的話,斟酌着一字一句地問他:“我......我真的不知道。”
沈哲此時才徹底暴露他本性裏的惡劣,低聲笑着說:“你往前把我的想法套出來,就知道自己錯哪了。”
宋青青小心翼翼地抓着沙發的扶手往前挪動,卻根本跑不了多遠就被捉了回來,來來回回好幾遍她就放棄了掙紮,哪怕她再遲鈍,也察覺出來沈哲就是故意的,覺得她這樣好玩。
她小聲罵他是混蛋,說他就是故意的。
而性子惡劣的沈哲挨了罵也不惱,反倒低聲笑着問她為什麽不躲了。
睡着了的宋青青陷在柔軟的被窩裏,臉頰泛着紅,眼睫上還沾着碎玉珠子般的淚珠。
沈哲神色安然地坐在她旁邊,定定地看了許久,伸手去摸宋青青的手指。
已經從冰涼變回了溫熱。
被那樣不祥的鬼纏了那麽久,還活着都算不錯了。
看來林寒川無意間提及的也沒說錯,活人的陽氣對撞了鬼的人或多或少有些作用。
指尖摩挲着那枚古樸的玉戒指,沈哲臉上的神情很冷,連帶着那雙淩厲的雙眼都多了幾分攻擊性。
大熱天的,宋青青在客廳睡着卻還要裹毯子,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不對勁。
宋青青醒過來的時候臨近中午,沈哲已經去管理局了,她抱着被子坐起來,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租的小公寓。
被子上還帶着沈哲身上那股清淡冷冽的味道,很好聞。
宋青青把臉埋進了被子裏,秀氣的鼻尖微動,仔細地嗅了嗅,終于想起來這個味道是從何而來的。
是浴室裏沐浴露的味道。
宋青青放下被子,出了房間,客廳也是空空蕩蕩的。
也不知道沈哲去哪裏了,飯桌上還擺着新炒好的飯菜,他應該是做完飯還沒來得及吃就出門了,大概率又是去辦案了。
下午還有課她得去學校,宋青青垂着眼慢吞吞地吃着飯。
沈哲應該是不讨厭她的,可是......他人很壞,特別壞。
而且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壞,在她面前更是毫不掩飾,連裝都不裝了,明明在外人面前看起來是可靠冷酷的調查隊隊長。
吃着飯的時候,宋青青忽然想起自己昨天看到的沈哲手腕上的那個紋身。
好像是一串數字。
她停下了吞咽的動作,輕輕地咬住了筷子思索回憶。
沈父沈母的墓碑上的照片和數字在腦中一閃而過,宋青青微微睜大了雙眼,她想起來了。
那串數字,是沈父沈母的忌日。
所以......沈哲其實從來沒有放下過他因為車禍意外離世的父母。
但是他看不見他們嗎?從香雲古鎮出來之後,宋青青就發現自己能看到很多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例如十字路口徘徊的孩童、醫院附近茫然地飄來飄去的人。
包括沈父沈母,她在掃墓的時候就發現了照片上那一閃而過的變化。
這說明,沈父沈母其實一直在沈哲身邊,可他好像,并沒有表現出想要見到他們的強烈願望。
算了,不想了,宋青青搖了搖頭。
她又不是沈哲,再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的,還不如想想下午要上的課。
結果下午,宋青青在八卦易經選修課上遇到了林寒川,他看起來好像很煩躁,雖然從表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
但從他眼下淡淡的青影來看,他應該是沒怎麽休息好的。
林寒川正面色平靜地刷着手機,清瘦有力的手腕上還戴着宋青青給他的那條水藍色小蝴蝶發繩。
他想死,沒錢,辦案捉鬼,還要寫論文。
宋青青悄悄摸摸地湊過腦袋去看。
然後,宋青青看到了林寒川在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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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青:“......”
察覺到有人靠近他,林寒川耐着性子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就發現身旁坐着的女孩以一種很難以描述的神情看着自己。
林寒川:?
“問你個事兒。”
宋青青努力地讓自己的注意力從林寒川手機屏幕上移開來,小聲說:“怎麽了?”
“為什麽八卦算命這種課需要寫論文?不是會算,算得準就行了嗎?”
宋青青被問得愣住了。
對啊,為什麽他要寫論文啊?
宋青青忽然想起來,林寒川好像是玄學專業,那八卦易經對他來說,應該是必修課。
不過......以林寒川的道行,要是真寫一篇算命論文出來,只怕是被有心人看了會出事才對。
“林同學,我可以教你寫,但是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些事情啊?”
聽到宋青青可以教他寫,林寒川毫不留情且迅速地劃掉了剛剛看的界面,神情冷清,語氣溫和:“你說。”
宋青青猶豫斟酌着,然後編造虛構潤色了一下才和林寒川說:“我有一個朋友。”
林寒川內心淡淡道,就是她自己了。
“她被厲鬼纏上了,那個厲鬼不壞,但是他總是......”
纏在她身邊的白衣少年,壞得很,怎麽不壞了,不壞的話就不會無害地笑着說出滾這種話。
看眼前的女孩這般猶豫的樣子,只怕是這厲鬼狡猾很善于僞裝,不出意料的話,在她面前估計會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
林寒川眉眼未動半分,平靜地吐出一個字:“分。”
宋青青怔愣了一瞬,連忙擺手否認,烏發下的耳尖卻紅了。
“不是不是,我那個朋友和他不是那種關系。”
不是?
林寒川清沉的黑眸微動,目光落在她頸側耳後,還泛着紅。
她說不是就不是,就算是也沒關系,人鬼殊途,等他把那鬼送入輪回一樣的,沒什麽區別。
林寒川收回了目光,重新和宋青青對視,那雙平靜如潭水的眼睛就這麽凝視着她。
就在宋青青猶豫着怎麽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林寒川驀地笑了起來。
他雖然身為道士,但是五官皮相生得好,平時面無表情的時候,就像是清俊的眉眼間覆上了層薄雪。
但現在笑起來,卻像是抖下了高嶺風雪的桃枝,枝頭融去細雪開出了白桃花。
林寒川用清冽溫和的嗓音問宋青青。
“需要我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