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安逸閑暇的時間裏，除了被寧溪撩撥的一起試他的挑戰，剩下的時間裏他愛上了素描，畫什麽呢？畫他們十指交纏的手，畫寧溪做飯的背影，畫寧溪早起刷牙的模樣和鏡子裏的影像，畫寧溪扶着牆換鞋的樣子，寫字的樣子、看書的樣子、睡覺的樣子···張張種種都與他有關，每一張底部署名都是一個“恒”字。

一本淡藍色封面的16K筆記本，他每一張只畫一面。

寧溪有時會在他身後，彎腰将下巴擱在他肩頭看着他畫，手将他和椅背一起圈入懷中，或者在他畫時突然在他臉上親一口，又或者突然塞給他一口他愛吃的零食或水果···每每這種時候，他的手都會微微停頓片刻，那本該輕淺流暢的線條便多了一筆濃重的影子，莫恒從沒有擦過，讓人只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在畫那筆時，停頓了，出神了，寧溪卻總在這時候笑道“莫恒，你又不專心了”

莫恒也總是溫柔地回道“你別鬧，再等一下”

有一次畫完時，寧溪将他拿過去翻了翻，問“為什麽都沒有你”

莫恒指着那張十指緊扣的手回“這不是嗎？”

寧溪“不行，這張不算”

于是他厚厚的本子中又插入了幾張畫。

他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在門口，他在窗邊。

他第一次回頭看自己時，自己給他的燦爛的笑。

整節課對着他睡覺的樣子，只是兩人隔着一條過道。

到後來他拉他的手一起看貼榜。

到他們同桌，他在上課，他在瞎畫。

他們十指緊扣睡覺，他們牽手、親吻···

寧溪發現，他畫的自己，遠沒有他畫的他，那樣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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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微動，拉着他親吻，這樣的傻瓜，自己怎麽會懷疑他不夠愛自己。

寧溪拿過一個小盒子，将莫恒給自己的那些用黑色筆寫下的小紙條，一張張排好貼在他沒有畫的那一面，本來平坦的本子便有些微微鼓起。

莫恒笑道“寧溪，你好會啊，我以為你都扔了”

寧溪回“第一張在回家時，看了一眼随手扔在了書桌旁垃圾桶裏的，只是在第二天早上又神經病似的去撿起來了，還慶幸我沒有扔在別的垃圾桶裏，沒有将他染髒，不過有些皺，我夾在書裏好久，它才變得這麽平的”

莫恒捏了一下他可愛的臉問“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會說呢！不是不愛說話嗎？愛慘我了吧，其實你給我的筆記我也都留着，夾成了一個小本子珍藏着，寧溪，你說我們傻不傻”

寧溪變了很多，至少在莫恒面前他變了很多，變得愛說話，變得愛笑。

寧溪看着他認真回道“喜歡和你說話，喜歡聽你說話，你不愛我嗎？不傻，我願意”一次回答了所有問題，也反問了他一句。

莫恒攀上他的脖子“怎麽會，我也愛慘你了”

寧溪“那再挑戰一次”

莫恒輕笑，迎上了他的唇。

兩人濃情蜜意，于愛的海洋裏浮浮沉沉。

在更加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後，在堅定了無論如何都不放手的信念時，兩顆心更加相惜。像飛蛾撲火般，明知是火坑，也要拉着彼此義無反顧地往下跳，要麽焚燒成灰萬劫不複，要麽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結局尚且難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