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雙更合一◎
寧安盯着鏈接, 總覺得這個東西出現在她的私信裏就有點太明目張膽了。
她是個破寫文的，且簽約有特殊标志的破寫文的。
這人直接把這種類似于高速上給冒死發小卡片，盜文網站無差別彈小黃彈窗一樣的東西發到了她的私信中。就怎麽想都有點離奇？
寧安思考着這件事會發生在她身上的邏輯。
思考了一分鐘, 她好像也沒有浏覽過黃.色.網站然後被大數據精準抓取吧？播出內容也挺清水的……半天, 沒找到一條能說服自己的邏輯。不知不覺又切出去。
那邊霸票榜榜一大哥已經開始報身份證了。
從身高到長相，從家世背景到受教育經歷和人生經歷，從某時間到某長度，某耐力，就差把‘用我做男主角素材寫一篇小說’的文字貼到腦門上。
寧安頭皮發麻。
媽媽呀！她真的不想知道的這麽細啊！大家彼此留一點隐私和空間不好嗎？果然大哥你才是星際社會最醉生夢死的夢男吧？花錢請人給自己寫一篇愛情小說這點，是不是有點過于好笑了？？
在警告了大哥不要在私信裏發癫搞黃色，寧安又莫名切回來。
盯着這條鏈接。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好在意啊！還是有一種很想報警的沖動！！
寧安從來沒說過, 但其實, 她一直有一種很強的第六感。
或許按照米西爾特老師說的對‘氣’的感知，她本人更願意稱之為‘危險警報’。就是她對危險的感知能力, 确實從上輩子到現在都維持在一個很高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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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查看了‘風暴之眼’的賬號信息。
從定位地址到個人資料的介紹，再到關注列表，以及日常點贊數量。定位和個人資料可以造假, 但關注列表一定有特殊指向。寧安往下拉了一百多條，這個人的關注內容比較無序和随意，非常大可能是個人賬號。但這也不能完全說得準, 冒充無辜路人的詐騙犯也不在少數。
寧安想想，拿他的賬號名去各大社交平臺搜索了一下。
然後在其他平臺搜到了挺多相似的賬號。
只是一個鏈接，其實還不足以說明什麽。寧安看着各大平臺搜索出來的相似賬號, 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神金, 放棄了繼續搜索。
無視對方的消息, 寧安又一頭紮進了史書中。
三天的時間, 廢寝忘食的看，總算是把聯邦建邦史給捋順。
先不說開啓星際紀元建邦以後的歷史事件，就說流亡的前兩千年，寧安終于找到了一絲關于藍星人類不一樣的東西。她翻出那本《流亡編年史》，仔細品讀其中非常簡短的一小段話。
這段話是這樣寫的：
‘在漫長的流亡中，經歷了無數生存的磨難，有一個倔強且固執的種族拒絕了與獸族基因融合的實驗。他們秉持着毫無意義的堅持，反對人體進化。聲稱不接受人性的尊嚴被毫無底線的踐踏。所以在漫長的進化歷史中，人類經歷了傷心欲絕的死亡，經歷了痛徹心扉的分離。’
“傷心欲絕的死亡”這幾個字背後所涵蓋的意義，暫時不細究。寧安在研究這個‘痛徹心扉的分離’，是什麽意思。死亡和分離單獨分開來論，那就代表着不是一件事的兩種表達，這明确表明了是兩件事。
那麽，‘分離’是什麽？誰跟誰分離？怎麽分離的？
寧安又想到了聯邦社會很少見到華族面孔的獸人，同時，星際社會也沒有黑色人種的面孔出現……那麽問題來了，‘死亡’指的是什麽，‘分離’又代表的是哪一種有色人種？
感覺這裏面摻雜了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揭開來，就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思考得頭昏腦漲，寧安宿舍的門最後是被米西爾特給一腳踹開的。
米西爾特無語地看着兩眼轉圈窩在床上的雞窩頭寧安。
他上去一手拎起寧安的後頸，将人提溜起來：“你幹嘛呢？”
這小子整整三天沒出過宿舍門。不知道在搗鼓什麽，訓練室、實操操場、圖書館和教室、甚至是食堂都沒有他的身影，米西爾特悄咪咪地觀察幾天，差點都要以為這小子太高調被機甲系那幫受到打擊的家夥拖出去切塊了呢！搞半天躲在宿舍搞文學創作呢？？
“你整天待在宿舍，突然發現自己适合文科？”
寧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撓了撓頭發。
米西爾特蹲在寧安面前，蔚藍的眼睛掃了一眼桌子上攤開的書。
——都是一些建邦史書，夾雜了部分不對外公布的史稿和随行筆記。地上丢了一堆營養液管子。
米西爾特揚了揚眉，随意翻看了些攤開的書。
雖然不确定寧安在找什麽史料，但他還記得最開始寧安就是被錫伯納爾的圖書館吸引來的。輕手輕腳地放下書籍，米西爾特往床上一瞥，發現寧安在看《流浪編年史》。無奈地摸了摸額頭，“這些史稿都太零碎了其中內容有多少真實性，其實也說不準。”
“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都是真假難辨的。但不管怎麽任人打扮，還是會有一定的事實根據。”
米西爾特不是很懂這種文藝的說法。他上前一把又将寧安提留起來，提着往外走：“那也行，不着急。還有五年時間慢慢找，你先給我滾去訓練室！”
寧安差點沒被衣領給勒die。
“卡，卡死了。教官，卡脖子了……”
她雙手亂揮，但還是擺脫不了來自教官的碾壓，被拖去了訓練室。
……
安分地被丢去訓練室開始魔鬼訓練時，斯諾德正在會見凱特*艾琳西麗。
安靜的會客廳，氣氛有些沉默。
兩人分別坐在沙發的兩邊。
凱特安靜地坐在對面，就像一朵養在溫室中最精美又昂貴的花。她擁有一頭火紅的頭發，一雙像坦娜桑湖的湖水一樣清澈碧綠的眼睛。舉止優雅，五官精美，笑容溫暖又得體。保養柔嫩的手藏在做工精美的蕾絲手套中，坐姿維持最淑女的姿态。
她垂下眼簾，端起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甜茶。
為表示尊重和無害，斯諾德允許了伊甸園的全體人員進入會議室，并以保護者的姿态列站在凱特身後。
他大刀金馬地靠坐在沙發的這一邊，神情平靜。耐心地等待這位尊貴的閣下說明來意。
完美的側臉在右側巨大的窗戶光下，形成高低明暗的光影。他沒開口說話，那雙橙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環境中散發出清透的光。
事實上，凱特是第一次正式見到斯諾德。
曾經她有多次從家長的嘴裏聽說過，這位史上最年輕的上将擁有完美的容顏。但凱特一直以抵觸的心态去惡意揣摩，總覺得那是長輩安撫她的借口。
但現在真切地看到真人，不得不說，她的內心受到了非常大的沖擊。
斯諾德的外貌，與他流傳在外的兇名是完全不匹配的。你無法想象那樣一個狠辣無情的人，卻擁有一張優雅禁欲的臉。何況他不僅外貌出色，凱特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尊重。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雖然聯邦曾經歷過一次血淋淋的教訓，讓他們被迫學會了尊重女性。但仍有很多人無法改變底層的本性。他們只會用謙卑的姿态，去繼續做些令人不恥的事情。所以，每當她出現在一個公衆的場合，總會有許許多多令人惡心且黏膩的眼神落到她身上。
無論那些人擁有怎樣的地位、名聲。他們會像貪婪的野獸一樣，無法掩飾和克制自己貪婪的本能。
但斯諾德就沒有，他的眼神幹淨得讓人覺得舒服。
“……沒有事先發送拜帖，冒昧的登門，是我失禮了。”凱特斟酌了一下，開口說明來意，“我這次來，是想請求艾斯溫格上将，能夠幫我度過初次發.情.熱。”
清脆平緩的女聲響起，斯諾德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沉默了幾秒。
他沒立即說話，而是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向這位年輕的小姐：“不好意思？”
“是的，上将你沒有理解錯。”凱特微笑，“我想請上将的幫助。”
斯諾德的眉頭緩緩地皺起來。
他抿了抿嘴角，微微俯下身，寬闊的肩膀上一枚金屬扣散發出森冷的光。
“……或許艾琳西麗小姐，沒有親自收到過艾斯溫格家族族長的道歉文書？”斯諾德的嗓音有種矜貴的冷淡，卻不會像主星的世家子弟那樣過于油滑和令人不适。
“啊，那個……”凱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我收到了，也知道上将對自己的未來伴侶另有規劃。這次是來請求幫忙，并沒有要重啓進行彼此婚契事宜的意思。只是我的發.情.熱随時都會到來，而我暫時沒有挑選到合心意的對象，所以……”
“很抱歉，我不能幫艾琳西麗小姐這個忙。”
冷淡的嗓音一在寬敞昏暗的書房炸響，所有人都安靜了。
凱特眨了眨眼睛，含在嘴裏的話随着茶水吞下，端着茶杯的手指機械地顫抖了一下。她事先有過各種猜測，但沒想到斯諾德的反應還是突破了她的預料。她以為，一位來自伊甸園即将成年且擁有崇高姓氏的S級閣下的請求，斯諾德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
她的身後，伊甸園的侍女和教導老師表情都十分震驚。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這個一口拒絕的人。
斯諾德*艾斯溫格的高傲，令她們感覺到十分冒犯！
“艾斯溫格上将，不好意思，請原諒我的失禮。”拉娜的臉色一瞬間變了。
她憤怒地從人群中站出來，優雅地行了一禮。
她昂起了下巴，開始憤怒的指責：“這是一件很榮耀并且對雙方都有益處的事。您知道有多少尊貴的人向伊甸園遞交了申請，等待着被篩選嗎？我們凱特小姐現在願意給上将這個殊榮，您不是應該為此心存感激并欣然接受嗎？我們不明白上将為什麽要拒絕？”
“老師，”凱特叫住了憤怒的拉娜，她倒是沒覺得有多冒犯，“我想，我願意親耳聽上将的理由。”
拉娜冷哼一聲，黑着臉行了一禮，勉強将被羞辱的憤怒壓下。
斯諾德也沒有在意，對于女性，他總會多出很多耐心。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除她以外，我并不想接觸其他人。”
斯諾德站起身，微微欠了欠身體，“非常抱歉閣下，其實零號部隊除我以外，還有很多優秀的人。如果你願意給他們一次機會，或許可以選到你滿意的人。”
“荒謬！”拉娜一聽，不顧阻攔沖到前面，“誰允許你這樣侮辱閣下！斯諾德*艾斯溫格，你不要太自負！！我們伊甸園不是這麽好欺負的，你如此給閣下難堪，等着……”
被拉娜像雞崽子一樣護在身後的凱特卻在一瞬間笑起來。
她盯着斯諾德，一雙碧綠的眼睛亮晶晶的。
雖然是被現實迫來走這一趟，但斯諾德給她的驚喜遠遠大于她的預期。凱特完全沒有料想過，這位年紀輕輕就占據鮮花和高臺的人，居然還是一個忠誠坦誠的男性。
不得不說，這個認知讓她感到非常愉快。
“我想也是。”
凱特打斷了拉娜的指責，“老師，別生氣了。是我們這次的行為太冒昧了。”
她欣賞忠誠的人，果然就像《初戀》中索菲娅所說的一樣，不管什麽時候，被人純粹而堅定的選擇總是讓人忍不住欣賞，“沒有事先過問上将的意思，也沒了解過具體情況就提出過分要求，是我的錯。我想任何一個女性，都不願意自己未來的伴侶幫別人這樣的忙。”
凱特站起身，牽起了繁複的裙擺，優雅又客氣地向斯諾德行了一個淑女禮儀。
“我接受你的建議，我會考慮零號部隊的其他優秀人才。就像你說的，我總會選到讓我滿意的人。來這一趟耽誤你寶貴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也祝福你跟你的喜歡的人，能永遠幸福地走到一起。”
斯諾德微笑地送她離開會議室：“多謝。”
凱特*艾琳西麗來得靜悄悄，走的也很幹脆利落。
飛行器離開艾斯溫格主宅沒多久，斯諾德也安排好了離開事宜。
當天晚上，他就帶着一支隊伍啓程離開帝王星系。
軍艦一離開主星的停泊站，就立即有消息傳入羅斯柴爾德家主公館。
“先生，伊甸園的閣下秘密拜訪了斯諾德。”
查爾斯老花鏡的背後，渾濁的眼睛閃過一絲利光，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哪一位？”
“姓艾琳西麗的那位。”
查爾斯的臉色難看得像刀翅蜻蜓蟲族的屁股。他摘掉眼鏡，丢到書桌上。眯着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向明媚的天空。心中的陰雲遲遲不能散去。
自從達斯卡*雷恩泰爾在艾斯溫格家族的支持下站出來，向聯邦最高法庭申請十三年前兒童失蹤案重審。并拿出了很多不利于他個人名聲的證據，他只能被迫請辭就已經非常惱火。
這樣不體面的退休方式，完全打亂了他接下來的步調。對羅布斯早已鋪好的路産生了非正面的影響。
這個艾斯溫格家族的年輕人，未免太不将老一輩放在眼裏。這樣莽撞且不講規矩的做事方式真是由衷的令人厭惡，必須要為他的魯莽付出代價。
“去安排行程，”他陰沉沉的道，“我去穆理家一趟。”
……
在斯諾德急速趕往海利科尼亞的時候，寧安在訓練室被米西爾特老師打得懷疑人生。
之前的體測給了她錯覺，她以為自己很強的。在正面面對米西爾特之前，她自認自己不敢說打遍天下無敵手，打幾個吊兒郎當的教官必然是有一戰之力的。
然而，呵呵了，米西爾特打她跟打大沙包一樣的趁手！
特麽的米西爾特這麽強的嗎？！之前在阿珂哈的地下城也沒看出他很強啊！！為什麽！！！
不僅寧安，尼爾已經心态破碎了。
他當初興高采烈地逃家，就是抱着來錫伯納爾成為下一個斯諾德*艾斯溫格的目的。現在別說超越當初一出震驚聯邦軍部的天才斯諾德*艾斯溫格，他連寧安都打不過。更別提越級挑戰老師和教官。
嗚嗚嗚嗚……果然他就是個井底之蛙，超級家養小廢物嗎？
離開了家族創造的舒适環境，被人打得天都塌下來。
兩人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米西爾特甩了甩被震得麻木的手腕，蹲在兩人頭頂上。
“知道為什麽會輸嗎？”米西爾特彎着眼角，笑眯眯。
尼爾悲傷地閉上眼睛，扭過頭去不想看他。
米西爾特老師真的太狠了，怪不得大家都稱呼他為錫伯納爾最可惡的惡魔。這人打他，是真的打啊！
凄慘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從眼尾滑落。尼爾的自信早已零落成塵碾作泥。
寧安也沒好到哪兒去。她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雞窩頭頭發早就被汗水沾濕，變成一縷一縷的了。跟掉進臭水溝的小奶狗一樣可憐巴巴：“為什麽？為什麽？”
她以為自己已經夠強了，原來她還是個弟弟嗎？
果然，她對這個世界的看法還太嫩了？？
“因為，你倆就像沒有馴化的野蠻動物。所有的攻擊和逃脫都遵從了本能，沒有動腦子規劃。”
米西爾特手指點着光腦，将兩人他跟兩人分別戰鬥時捕捉的畫面一幀一幀地截圖出來。然後點開，放大，毫不留情面地投放到兩人頭頂的天花板上：“知道人類跟野生動物的區別在哪兒嗎？”
被醜到不忍直視的照片打擊了自信心，這一刻，寧安連顏值都不敢确定了。
她雙眼黯淡無神，心如死灰：“……區別在于野生動物很強，但人類擁有武器？”
“錯。”米西爾特特意挑出兩人最醜的一幕放大。
看到兩人心如死灰的撇開臉，他樂得眼睛眯成一條線，“區別在于，野生動物之有純蠻力的攻擊，而人類卻擁有智慧和技巧。所以，這個世界最終由人類奪得了主宰。”
“……好中二，你還不如罵我倆蠢的像豬。”尼爾翻了個身躺平，“我至少比他強點吧？”
他至少從小在家中接受訓練。雖然家族長輩沒有按照軍校的标準去練他，但肯定比寧安這個完全不考慮方法的野路子強很多，“寧安才是純野生動物。”
“你才野生動物！”
寧安像煎鍋上的一塊羊排，慢吞吞地翻一個面。給他翻了一個大白眼，“咱倆就大哥別說二哥了好吧？就你那三板斧，還不夠我本能反射的攻擊力強呢！”
“你！”
尼爾破防了，真的破防了，寧安這男的講話怎麽難麽難聽呢？
“那我是接受過正規訓練的！”
“接受過正規訓練還不如我，就是天賦不夠！還不如璞玉呢……”
尼爾：QAQ
“行了行了，意識到問題所在，想辦法改就好了。”米西爾特笑眯眯的，“你倆悟性還算不錯，我給你們三天時間，能傷到我就算第一課結課，怎麽樣？”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爬起來，“你說的！”
……
每天被米西爾特暴打，晚上還得回去直播。寧安的心情早已經麻木。
不知道人多多少少都有點阿Q精神在身上的。反正她天天挨打，挨得多了，哪天沒挨打還覺得哪裏不對。尤其尼爾比她更慘，每天去上課就從喪鐘變得有那麽點期待。
靠！她不會被打出斯德哥爾摩了吧？
寧安麻木着一張鼻青臉腫的臉，開啓了這個月最後一天的直播。
由于她會水時長，六十個小時的直播被整的明明白白。
每天看着聯邦網友們每天為索菲娅日記中對克萊恩一點一點的心情變化而發出雞叫。看着他們為索菲娅逐漸柔軟的心心潮澎湃，激動到不可自拔。看着他們仿佛陷入熱戀一般，從每一個字的日記中品嘗出愛情的甜蜜，她的心情穩如一條老狗。
……笑死，來瞧瞧這波韭菜，它又綠又亮啊。一刀子割下去，大豐收啊！
任由AI一個字一個字輸入她早已設定好的投稿內容，寧安一邊給自己貼膏藥，一邊一目十行地過濾彈幕。
彈幕中大部分內容是關于故事本身和索菲娅。
問題讨論的久，流量越大，進來的人群也就越複雜。有人談論感情，也有人會因此談論到了伊甸園。其中有人認為索菲娅的壓抑和抑郁，有部分源自于伊甸園的教育。
他們認為索菲娅之所以會崩潰，是伊甸園将每一個長在其中的女性沒有作為一個堅強的人去培養。而是用過度保護的條條框框，限制了內心堅毅的東西成長。
正是這樣的成長環境，在很大一部分上造成了索菲娅小姐的憂郁和生病以後無法排解的痛苦。
可這樣的言論只是一閃而逝，很快就會被超管删除。沒有人可以肆意攻擊伊甸園。
寧安快速的翻看着，突然在彈幕看到了一條鏈接。
鏈接閃過去很快，但寧安的動态視力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一眼看清楚。
鏈接的前十幾個字母的網址地址，非常眼熟。寧安調出後臺，搜索剛才那條彈幕。找到後拓下來，然後又切到‘風暴之眼’的賬號。
一對比，果然是同一個網址。
且‘風暴之眼’發現寧安會查看他的私信，又一次說了些非常奇怪的話。并發送了一些圖片。
都是一些漂亮孩子的照片，其中竟然包含未成年少女。
寧安的眉頭一瞬間皺起了。
事實上，受過普法教育的人都知道。在不了解的情況下随意點開奇奇怪怪網址，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有的時候，不可以小看任性黑暗面。這一條看似平平無常的鏈接，可能這玩意兒就是什麽病毒的載體，點開後會立即侵蝕她的光腦終端。又或者類似于那種黑客技術，擁有定位代碼，只要點開就會時刻定位她所在的位置什麽的……
但不得不說，這東西出現的次數多了，真的會令人非常在意。
寧安思考了一下，聯絡了超管，并同時聯系平臺編輯。
說明了情況并複制粘貼了鏈接，發送過去。
超管那邊反應很迅速，立即删除了彈幕中的不合規信息。并且表明會嚴格檢查。
播夠時長，寧安看了眼時間。
10:56分，可以，夠了。多播一分鐘都是虧。
果斷下線。
……
進入錫伯納爾以後，寧安和尼爾的課程是按了快進鍵的。
米西爾特這個魔鬼完全不給他倆循序漸進的時間，拿着小皮鞭和略通拳腳的高尚品格，揍着他們快馬加鞭地跟随新生的步伐。本來，按照校規。她們倆作為半路加入的新生，是可以申請不參與這一次的外出實操對戰。但笑死，老師強勢給他倆閉了麥，直接将他倆打包扔進了實操戰隊。
坐上飛往魔眼星系的飛船上時，寧安和尼爾趴在鋼化玻璃窗上，仿佛兩只懵逼被送去野外放生的小動物。
尼爾的眼睛抱着兩團熱淚，害怕的瑟瑟發抖：“錫伯納爾的老師都這麽狠的嗎？”
“你別問我，我哪兒知道！我之前都是在布瑞巴哈撿垃圾的好嗎？”
尼爾：“……”
忘了，這家夥純文盲來着。
寧安兩只手趴着玻璃窗，整張臉怼在上面，瞪圓了眼睛看着外面浩瀚的星海。她穿越到星際社會這麽久，坐過好幾次飛船飛行器，還是第一次心平氣和的欣賞星海美景。
瑪德！星海真的，美！到！人！流！淚！！
這漫天的星辰，這無邊無際的宇宙空間，這美到令人目眩的五彩極光……
寧安突然反應過來：“對了，咱們這是去哪兒？”
“去戰場。”尼爾扯開一個‘快樂’的笑容，“不是第一戰場，但也算戰場。”
“哦。”
寧安沉默了一下，發出了尖銳爆鳴：“咱倆不是還沒出師嗎？！這就去戰場了嗎啊啊啊！”
與此同時，聯邦全系網絡被一條消息炸得全體爆鳴。
艾斯溫格上将，乘坐前天淩晨4點前往法環星系的軍艦經歷聯邦著名禁武器航線，進行蟲洞跳躍時，突然遭遇了強軍火的襲擊。來歷不明的強軍火勢力在襲擊後消失不見，上将以及尖刀營戰士目前已經下落不明。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