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禍亂宮廷(28)

28、禍亂宮廷(28)

除去身上藏青色的罩衫, 解開裏頭雪白的亵衣, 露出的是少年柔韌且青澀的身體。

閹人鉗制着他的手臂,用手中豔麗的紅绫,在他手臂上繞了一周又一周,如藤蔓一般, 最後在他的手腕處打了一個無法掙脫的結。

紅绫抛過梁柱,往下一拉, 蕭藏便被逼迫着踮起腳來。因這個站姿實在有些勉強,不過一會兒, 蕭藏便忍不住去抓那紅绫在他手腕處打的結, 想要緩和一下被吊着的難受。

蘇雲翳站在他身邊, 看着他腳尖繃直的站在那裏。

“這樣的滋味如何?”蘇雲翳低低的聲音響起。

蕭藏緊抿的唇,忽然翹起了一些,“你不必問我,這幾日,你比我更清楚才是。”

蘇雲翳嘴唇彎了彎,但他的眼中, 卻沒有分毫的笑意, “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何時。”

一旁的宮人将放在玉匣子中的瓷瓶取了出來, 他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從那些瓷瓶的瓶口劃了過去, 問蕭藏,“蕭伴讀可還記得你對我用的是哪味藥?”

蕭藏道,“不記得了。”

蘇雲翳的手指在一個粉色的瓷瓶上停了下來,而後他兩指将那細細的瓷瓶夾了出來, 他拔開封存瓷瓶的木塞,念與蕭藏聽一般拉長聲音,“顫聲嬌。”

蕭藏聽這個名字,心裏就是一抖,但他面上仍然不露分毫怯色。

蘇雲翳放到鼻尖嗅了嗅,就放了下來,“不是這個。”

蕭藏看着他五指在玉匣裏撥弄着,而後又取出一個藍底的瓷瓶來。

“遇仙丹。”

在蕭藏心裏繃緊的時候,他又說不是,這樣反複幾回之後,蕭藏也知道他是故意玩弄自己的把戲,“你也不必費心去找了,我喂你的叫玉枕奴,這裏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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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翳撥弄瓷瓶的手指一頓,“看來還是味稀奇的藥。”

玉枕奴是宮裏新調出來的藥,還沒有多少人試過,蕭藏只聽說藥效強勁,就拿過來給蘇雲翳用了。

“不過,這裏的藥也不少,我們來一瓶一瓶的試。”蘇雲翳說。

蕭藏手不自覺收緊了一下,“那還請蘇伴讀把握些藥性,不然別不好交代的。”

“那是自然。”蘇雲翳将最開始取出的那粉色的瓷瓶取了出來,而後用瓶口抵着蕭藏的唇。蕭藏知道那是什麽藥,怎麽肯喝,但他想掙紮,蘇雲翳卻拿他的法子對付起他來——逼迫他仰着頭将那瓶子裏倒出來的東西吞咽進去。

被灌進了滿口甜膩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東西,等到蘇雲翳松手之後,蕭藏就垂着頭想要嘔出來,沒想到蘇雲翳又将另一個瓷瓶,抵到了他的唇上。

“唔——!”

一部分沒有吞咽進去的,從唇角溢流出來。

蘇雲翳是真的有些動怒,他從小到大,還未受過這樣的屈辱,尤其是他被幾個閹人灌了藥,醜态百出偏偏神志又清醒的時候,那真是再煎熬不過了。這樣的日子只過了幾天,他卻覺得漫長無比。

蕭藏被蘇雲翳揪着墨發,瓷瓶裏的東西,不斷的被喂到他的嘴中,蕭藏将舌尖探出來,想吐出來一些。

站在一旁的花如夢瞧見他探出的那截猩紅舌尖和眼中因苦悶而滲出的眼淚,忍不住抿了抿唇。

等到玉匣子裏的瓷瓶都空了,蘇雲翳才住了手,他放開蕭藏的墨發,冷冷的看着他一邊咳嗽一邊嘔吐,但那些藥,他都吞咽進去了,現在想要嘔出來,也來不及了。

花如夢不動聲色的在一旁瞧着,蕭藏繼承了幾分蕭雲的溫潤,但卻更多幾分外露的鋒芒和妖氣。平日裏低眉順眼看不出來,在這個時候卻被生生的逼了出來,那丁點的溫潤全然被一身的妖氣壓了下去,一颦一蹙,那豔麗從眼睛裏滲出來,從骨頭裏滲出來。

“還請太後移步寝宮,免得污了視聽。”蘇雲翳突然開口。

花如夢眼中都是那蕭藏,聽了蘇雲翳的話,有些戀戀不舍。但她想着,過會蕭藏便要留在這裏,她也就不急于一時了。

花如夢進了寝宮之後,這裏便只有楚星河蘇雲翳和一幹閹人等。閹人們畏懼蕭雲,但又不敢忤逆太後,所以做起此事來,一個個都低着頭,生怕叫蕭藏看到臉了記恨了去。

桌上香爐裏的一根香還沒有燒盡,沉濁的喘息聲便在這靜室裏響了起來。

楚星河轉過頭,看到被紅绫纏縛住手臂的蕭藏低着頭,頭發的玉冠,因為剛才蘇雲翳扯過的緣故,已經歪斜了一些,一半頭發披散下來,一半還挽在玉冠中。墨發半挽,衣裳半褪,實在有一種難言的風情。

楚星河本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的,但聽着一旁蕭藏一聲輕一聲重的喘息,只抿了一口茶水,就皺眉将杯子放了下來。

今日的蘇雲翳可真是奇怪。也不知那蕭藏是怎麽得罪了他,讓他變成了這個模樣。就在楚星河胡亂思索着的時候,突然聽蘇雲翳笑了一聲,他轉過頭,就看到低着頭的蕭藏腳下出現了幾滴血跡,蘇雲翳擡起他的頭,往他被自己咬破皮的嘴中,塞了一團紅绫。

紅绫遇到唾液便濡濕了,變成了暗紅色,含在口中,有如那嬌嫩花蕊一般。

“難受嗎?”蘇雲翳明知故問。

蕭藏被那幾種藥折磨的渾身癢麻,身體裏竄出的那一股無法排遣的邪火,更是令他倍覺難捱。他剛才想咬破唇,通過疼痛能抵禦一些,沒想到卻被蘇雲翳阻止了。但現在,他也說不出什麽話了。

細長眼睛中的霧氣,越來越甚,輕輕一眨,便成了眼淚從眼睫下滴落了下來。

不□□息變的灼熱,身上皮膚也漸漸透出緋紅來,他現在所受的,就是這幾日蘇雲翳所時時遭受的。

被紅绫纏縛的手臂掙紮起來,偏偏那紅绫系的緊,交錯在一起,蛛網似的,将他這個獵物牢牢的困住。

“哈啊——”掙紮的手臂漸漸無力下來,與之相反的是他的喘息聲,幾乎是越來越急,越來越濁。

蘇雲翳看他發冠要掉不掉,索性伸出手,幫他拔出發釵,摘下了玉冠,一時間三千墨發鋪散下來,貼在已然汗濕的面頰上,極是柔媚,極是秀美。

本來不怎麽關注這邊的楚星河,不知何時也望了過來。

隔在簾子後的花如夢,自然也聽到了,正因為看不到,這聲音變顯得撩人的很,在她耳邊細細的抓,細細的蹭。

這蕭藏,怎麽叫的這樣的媚?

花如夢撩開面前的帳子,起身往外虧看了一眼,正瞧着蘇雲翳捏着蕭藏的下颌,蕭藏耷拉着眼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就是這個模樣,叫花如夢覺得,即便要為他得罪宴凜,也是值得的。

蘇雲翳從閹人那裏取了軟鞭,只不過這鞭子,和蕭藏故意用來折磨他的不同,這鞭子是用繩結編制而成,表面像是鱗片一般。

“接下來的,你也要好好受着。”

話音剛落,鞭子破空的響聲和蕭藏再也壓制不住的低叫聲重合在了一起。

軍中行刑是常事,但也沒有哪一次叫楚星河生出想要避開視線的感覺。蘇雲翳那鞭子懲戒蕭藏,或者說是報複他,蕭藏此刻正困入意識的泥沼中,疼痛感能讓他清醒一些,所以在一開始因為疼痛反射性的躲避之後,他開始主動迎合蘇雲翳落下的鞭子。

疼。疼的手指都要蜷曲起來。

但疼痛要比不知何時藥性才會退下去的煎熬要好得多。

肩膀上,胸口,手臂,一道道的紅痕縱橫交錯,蕭藏是想求疼痛來清醒的挺身,在這樣的情境下,實在會讓人以為是陷于情熱之後的把疼痛當做歡愉。

蘇雲翳看見蕭藏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麽的模樣,他停下鞭子。

蕭藏眼角泛紅,那陰郁的不讨人喜歡的臉,在這個時候,顯得竟然有些可憐。

“唔……”蘇雲翳聽到了,他将那被蕭藏唾液濡濕的紅绫摘了下來,湊上去想聽他在這個時候的求饒,沒想到剛一靠近,蕭藏就忽然張開嘴,咬住他耳朵下的那塊軟肉。他這一下咬的實在是狠,一下就直接見了血。等到蘇雲翳按着血流不止的傷口後退一步的時候,蕭藏往外吐了一口血沫,那眼神分不清是混沌還是陰郁,“我說過……我睚眦必報,這一下,是還你上次。”

……

蕭府門口,從軟轎上下來的官員,将蕭府的大門堵的水洩不通。

“蕭大人——”

“蕭大人——”

蕭雲站在一群人的中間,聽着他們的吵嚷有些頭疼。

“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啊!”被只差一步便登基的三皇子宴寰彈劾,這些地方的官員,可不是吓的魂飛魄散,自個的地方也不敢呆了,急急忙忙的找到蕭雲,來求他的良方。

“你我皆同朝為官,若有難處我一定會幫。”

“多謝蕭大人!”一陣感激涕零之聲。

“先別急着謝。”蕭雲的目光,從一個官員的臉上掠過,“李大人,若我沒記錯,你是買官入得朝。”

“……是。”

蕭雲拂了拂衣擺,一旁的官員便把自己當個灰塵一樣的讓開了幾步,“既然是買官,就不要太貪心了,克扣赈災銀,死一兩個還好,如今汝南滿城餓殍,你來求我,我又能如何?”

被點到名的官員臉色一下子慘白如紙。蕭雲這副模樣,明顯是不會管他,那他這一次,豈不是 ……

“蕭大人,這回我過來都城,給您帶了許多東西。”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扯住了蕭雲的衣袖。

蕭雲将袖子一甩,直接甩開了他的手,随後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忽然有個家奴過來禀報,說宮裏的一個宮人,有要事要告知給蕭大人,還特別強調,只告訴蕭大人一個。家奴這麽一說,蕭雲就知道那是他安排在宮裏的眼線,平日裏有什麽消息都由一張字條帶到,這一回卻是特地出宮來告訴他,是宮裏發生了什麽嗎?

作者有話要說:  窩草原來我是沒發出來嗎,我十點多發了一次,發現居然沒發表出來。。。趕緊補上

小劇場:

小天使:我的蹦蹦車呢

渣作者:車轱辘在編輯那裏,方向盤在審核員那裏

小天使:我只要你的蹦蹦車

渣作者:【回頭看着編輯和審核員拿着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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