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就用嘴謝?

你就用嘴謝?

收到女兒的消息,謝秋明派人到南邊靈巧的家鄉暗中查訪,很快給謝池春帶回了消息。

“靈巧的父母仍在耕種,她有個弟弟,在當地一戶姓韓的富戶家中做工。”

“姓韓?”謝池春記得,德妃的母家就是姓韓,“這姓韓的富戶,可查到和宮中哪位妃嫔有所關系?”

槐序搖頭,“那邊傳話說并未查到。”

這韓姓也不算罕見,憑此也不能确認什麽,只是謝池春想,會對貴妃下手,而且能做到如此缜密毫無痕跡的,定然不是低位妃嫔。下手害人,多半總是因為利益有所沖突。

如今沒查到什麽切實的線索,謝池春只得先按下不提。

她擔憂的是,此人一擊不中,恐怕不會這麽輕易就此放棄,只怕還會再想其他的辦法加害貴妃。此人手腕陰毒狠辣,絕不是個好對付的對手。

“主子。”

桐君向謝池春禀報道,“冷宮那邊傳來消息,姜俢儀殁了。”

“什麽?”謝池春驚道,“怎會突然殁了?”

“說是急病,昨兒夜裏就殁了,早晨宮女進去送早膳才發現的。”桐君嘆道,總歸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突然就沒了。

謝池春皺眉,“太醫去看過了嗎?”

“看過了,說是突發哮喘。”桐君向來仔細,都一一查問過一遍。

突發哮喘。謝池春重新坐下,姜俢儀的确有哮喘的舊病,但是一直以來都用藥控制着,并不嚴重,怎會突發哮喘一夜間就去世了?

靈巧死了,接着姜俢儀也死了,謝池春從來不相信這樣的巧合,至此,她更加确信,熏香那件事當不是姜俢儀所為。真正的幕後黑手心思缜密又陰毒,絕非容易相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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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池春與姜俢儀往來不多,不過謝池春想起那日姜俢儀流着淚說,她想她阿耶阿娘了的場景,也忍不住有幾分感傷。

姜俢儀大她兩歲,也還正是青春貌美、風華正茂的年紀。

謝池春嘆息道,“姜俢儀愛美,我記得她最愛穿紅羅裙,我那裏還有一條新的紅羅裙,替我送去給她。”

後宮嫔妃葬禮自有章程,但是姜俢儀身在冷宮,後事必然潦草,謝池春對桐君道,“你着人幫盯着些,好好送她最後一程吧。”

“是。”桐君領命自去。

白雪皚皚,紙錢飄飄。姜俢儀的死悄無聲息,很快掩蓋在了這紅牆白雪之中,再無人提起。

姜俢儀尚且如此,掖庭的小宮女靈巧之死更是平靜地過去了,掖庭死一兩個宮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在這之後,後宮裏倒得了一段時間的平靜安寧。

風雪漸小,冬日快要過去了。

謝池春坐在窗前,指尖夾着一枚黑色棋子。

梁垣掀開簾子進來,在棋盤另一邊坐下,“怎麽一個人在這下棋?”

謝池春落下一子,“陛下來了正好,陛下執白子吧。”

梁垣随手拿起一枚白子,“你倒會挑。”白子眼看着已經處于劣勢了。

“陛下。”

謝池春突然傾身過來,伸手摸他的腰帶。

梁垣一把捉住她的手,“做什麽?”

謝池春看着他的表情,慢慢笑起來,朱唇輕啓,“妾只是想送陛下一個禮物。”

謝池春手上拿着一個香囊,上面繡的是金龍紫雲,用色明麗,十分精致。謝池春自把它挂在梁垣的腰帶上,“這是妾親手繡的,陛下可要日日帶着。”

梁垣低頭看這香囊,他身為天子,什麽樣精致的物件沒有用過,不過這香囊出自于從不願做女紅的謝池春之手,意義自然不同些,梁垣笑,“何時做的?”

謝池春笑,“陛下不來,妾只能孤燈照壁,做些繡活解解悶了。”

梁垣嗤笑一聲,謝池春這露華堂比他宮裏還熱鬧,他不來,謝池春不在此飲酒作樂都算好的了。

“陛下剛剛想成什麽了?”謝池春斜着眼睛看他,笑道。

梁垣捏她的臉,将她拉過來坐在自己身邊,“你說朕想成什麽了?”

着實不能怪他想歪,實在是謝池春這人做事從來沒有規矩章法。

謝池春笑,靠在他身上,“陛下,下個月是我的生辰。陛下要送我什麽禮物?”

“你想要什麽?”梁垣攬着她的腰,嫔妃生辰,無非是送些绫羅綢緞,珍奇珠寶。

謝池春兩只手攬着他的脖子,“我生辰那日,陛下帶我去行宮住一日可好?”

珍奇珠寶,梁垣平日裏賞賜的也夠多了,謝池春想要點不一樣的。她不喜歡整日待在宮中,故而不管是秋獵,還是行宮,她總愛出去玩的。

“好。”梁垣答應道。國事雖然繁忙,抽個一二日的空還是能抽出來的。

“多謝陛下。”謝池春笑盈盈道。

梁垣攬着她的腰,“你就用嘴謝?”

謝池春笑,靠近一些,兩人距離很近,呼吸相聞,謝池春眼波流轉,“陛下想要妾如何謝?”

梁垣攬着她腰的手微微一用力,謝池春便整個落入他懷中。

滿殿的宮人早就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梁垣噙住這張惱人的唇,親吻得它慢慢泛起豔紅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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