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愛溫言

第12章 我愛溫言

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溫言不肯原諒我。

祁遇安毫不掩飾的将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空氣又靜默了一瞬。

熟悉祁遇安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極其自信且堅定的人,可怕的是他在經商上面也有驚人的天賦。

自他接手自家的家族企業以來,每一項重大決策從未出過錯,以至于短短幾年,自家企業已被提升到另一個高度。

原先與他家幾乎齊平的各大家族,已經明顯有追不上的趨勢。

富可敵國且智多近妖,讓他認錯幾乎成為了一項不可能的事。

而我錯了這句話,今天卻毫不猶豫的從他嘴裏說了出來。

韓有笙和許淮書不能說是不震驚的。

祁遇安無視他們驚訝的表情,似乎是把希望寄托到韓有笙的身上。

他看着韓有笙的眼睛,很認真的問道:“我要怎麽做,溫言才願意回到我身邊。”

韓有笙又一次被他眼底的執着震驚,他收起自已原先想八卦的心,正色道:“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嚴肅的問你,你真的認清自已想要的是什麽了嗎?蕭知遠呢?下一次呢?”

即便韓有笙說的抽象,但是祁遇安精準的理解了韓有笙想問的問題。

是啊,自已怎麽對待蕭知遠其實才是真正問題的核心,這次的問題也是他親手造成,溫言無辜受牽連,自已包庇兇手,還恬不知恥想得到原諒。

這一次,溫言花了幾乎半條命爬起來,那下一次呢?

祁遇安的心又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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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得回去給三年前的自已扇兩巴掌,為什麽,為什麽當時會覺得溫言不那麽重要,為什麽要被蕭知遠利用那麽多次?

韓有笙看出祁遇安的痛苦,但他并沒有放棄這個問題,他繼續發問:“你能分清自已對溫言真正的情感嗎?”

韓有笙頓了一下:“是因為人溫言毫不猶豫的就離開了你,你內心感到不甘心?

還是人家離開你之後反而過得更好取得了更大的成就,讓你覺得挫敗?

亦或者溫言現在萬衆矚目,魅力遠勝從前,你重新受到吸引?

還是,你出于三年前的愧疚想要彌補?”

不是,都不是,根本不是這樣,祁遇安在心裏否認。

“說實話,祁遇安,如果是上面的任何一種,我都不支持你再靠近溫言了,真的,溫言他沒有對不起你什麽。”

祁遇安渾身輕微的顫抖着,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覺得他不應該再靠近溫言了。

自已怎麽就到了這個地步了呢?

“如果,都不是呢?如果,我發現我真的愛上溫言了呢?”

祁遇安開了口,他沒有用喜歡,他說他愛上了溫言。

一千多個溫言不在的日日夜夜,祁遇安反反複複的想起和溫言相處的每日每天。

他想起早上搭配好領帶的衣裳,手腕上永遠合适的手表,宴會精心挑選的套裝。

也想起了早上永遠溫熱的早餐,中午親手做的家常菜,晚上回家會蹦蹦跳跳的撲入他的懷。

以前不被注意的每個小細節都變成了溫言用愛做成的蜜餞,讓他在很多覺得苦的日子裏可以拿出來甜一甜。

看着祁遇安一臉頹廢的表情卻帶着期待回答的眼神,那句你放過溫言到了嘴邊也沒有被說出口。

平心而論,祁遇安在溫言跟着他的那三年,做的已經足夠好,要不然以溫言的性子,那樣的屈辱的一個開始,溫言不可能會愛上他。

只是偏偏兩人的愛意隔了時差。

又偏偏還隔了個蕭知遠。

韓有笙不知道怎麽辦,直覺告訴他肯定還有其他不知道的事,至少也要先了解昨天發生了什麽。

他嘆了一口氣:“能說說昨天發生了什麽嗎?”

祁遇安慢慢的說了起來。

當他說到三年前的溫言的網暴事件,完全是蕭知遠出于自已的私心而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時,他還是為蕭知遠的不要臉感到震驚。

當年蕭知遠第一次纏着祁遇安讓他帶着自已見他們這些朋友時,他一眼就知道這不是個好東西。

眼底明明都是欲望和算計,偏偏要裝一副純真不谙世事的樣子。

笑話,他堂堂臨床醫學心理學雙博土,還能被他這些小伎倆給騙了?

而其他的朋友即便沒學心理學,但一個個也是生意場的人精,誰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呢?

無非是因為人是祁遇安帶來的,給點面子罷了,偏偏蕭知遠是個不知趣的,還覺得自已裝的很到位呢。

後面還拉着人加了一圈微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已職業只是個醫生,蕭知遠有意無意的漏了他。

呵,當時自已看着都好笑。

到今天,知道他為了陷害溫言不惜給自已下藥,還是刷新他對他的認知,真正的狠人連自已都不放過。

又聽到祁遇安說他趁着自已不在接了溫言打給自已的電話,最後導致溫言母親去世的時候自已沒有及時得到消息,在溫言最脆弱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身邊,陪着另外一個男人。

溫言因為這件事,徹底的放棄他了。

祁遇安一想到溫言當時的無助,就想扇自已一巴掌。

那樣的四面楚歌的境地,溫言還失去了自已唯一的親人,不敢想象他該怎樣崩潰。

而自已當時在做什麽

怪不得,怪不得溫言連一眼都懶得看他。如果換成自已經歷這些,怕是要恨死他了。

可是溫言說感謝他,感謝他的錢留了他母親三年,他一點都不怪自已。

可是他不怪自已才是最大問題,對一個人沒有任何期待的時候,是永遠不會有責怪的。

韓有笙聽到這也沉默了。

“祁遇安,你說你知道錯了,那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麽?”

“錯在我識人不清,那個時候我居然真的相信蕭知遠,懷疑溫言。”

“不是,那個時候你未必真的相信蕭知遠,只是你覺得相比起溫言,蕭知遠更重要罷了。”

不愧是學心理學的,可以說一針見血的就說出了祁遇安不想說出來的事實。

“你覺得蕭知遠重要所以你偏向他,溫言無不無辜,在當時而言其實并不重要,你只會護着你想護着的人。蕭知遠知道你會護着他,所以他才敢,不是嗎?”

祁遇安試圖為自已辯解幾句,卻發現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畢竟當時事實就是那樣的。

他對無辜的溫言不管不顧,又對始作俑者關懷備至。

“遇安,我不建議你繼續招惹溫言就是出于這個,你真的做好選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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