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解圍
第28章 解圍
真不怪溫言逗他,主要他今天只是想來簡單喝杯酒放松一下,連朋友都沒喊一個,結果剛坐下沒多久,自已點的酒都沒上呢,這孩子就湊過來了,一點邊界感沒有的坐在自已旁邊。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這兒的工作人員,過來搭讪想推銷酒,本想着他開口的話就直接拒絕。
溫言想錯了,他自顧自坐下來後也點了一杯,溫言有點詫異, 看起來也不像是推銷的,以為和自已一樣是客人,也就沒管。
但這孩子坐下來沒兩分鐘就開始找他說話,溫言看出來了,他就是純純來搭讪的,沒一小會,這孩子缺心眼一樣的把自已姓甚名誰,年齡幾何,家住何方什麽的都告訴他了。一看就涉世未深的小少爺。
溫言任他一個人在耳邊喋喋不休,希望他識趣點看出自已無意搭理他的意思,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缺根筋一樣,一言不合就跑上臺說要給他跳舞。
不可否認的是,男孩的舞跳得很好,他甚至都忍不住給他鼓掌了。
男孩帥氣的跳下舞臺,徑直走向他,與臺上高冷魅惑不一樣的是,他此刻嘴角帶着笑,眼睛好像閃着光,這樣意氣風發的少年形象讓溫言一下晃了神。
記憶中原本應該無憂無慮的少年時期,自已好像從來沒有過這麽自信張揚的時刻。
溫言搖了下頭,短暫的想起了自已的年少,苦澀的扯了一下嘴角。
拿起自已的酒杯喝了一口才堪堪壓下了些不合時宜的情緒。
“怎麽樣,我跳得好不好?”少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一副快誇我的表情。
溫言失笑:“你跳得很好。”
聽到自已想要的回答,少年笑容更明亮了幾分:“是吧?本少爺跳舞超厲害的,那你看我給你跳了舞,能不能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呀?”
“不能哦,你自已跑上去跳的。”溫言一副別想訛我的樣子。
男孩看他像看負心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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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溫言确實不打算給他,他打算走了。
“我走啦,有緣再見啊小帥哥。”溫言仰頭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他站起身,壓了壓鴨舌帽,準備往外走。男孩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起身。
嗯?走不動?
一看衣角被人拉着呢:“你經常會來這嗎?”
“不常來。”
“那你把聯系方式給我。”小少年一副不達目的不放手的樣子。
溫言直接拂開他拉着衣角的手,對着任性還天真的小少年,還是勸了句:“你剛成年,這種地方還是少來,裏面會有怪蜀黍。”
說完就沒管他,潇潇灑灑的走了。
少年很快回過神,立馬追了上去。
這下祁遇安可坐不住了,本來聽不見他們聊什麽就心煩意亂,現在一看,兩人都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這怎麽行?他立馬站起身,追了出去。沒人敢出聲攔。
韓有笙心裏默默的艹了聲,跟大家交代了一句:“你們繼續玩着,我出去看看,沒回來的話直接把賬記到祁遇安賬上。”
擡步也跟了上去。
男孩在門口攔住溫言,锲而不舍的要聯系方式。
溫言無奈:“小屁孩,你知道我多大了嗎?”
“我不管你多大,反正我看上你了想追你,你給個聯系方式又不會怎麽樣?”小男孩蠻不講理。
溫言頭疼,早知道就不出來喝這破酒。
“我二十五了,我們差七歲,不合适啊,你回學校裏找你喜歡的同齡人。”生活不易,溫言嘆氣。
“我沒有喜歡的,我就喜歡你,七歲又不大。”
真是被家裏寵壞的少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這麽倔。
“我不喜歡你,而且你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喜不喜歡的在這裏都是不當真的,以後聰明點,對着陌生人有點警惕心,要有人不懷好意,騙你跟玩似的。”
溫言自覺話說到這個程度已經仁至義盡,轉身就想走。
少年固執的攔住不放,祁遇安忍不下去:“他說不要你聽不見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溫言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在說話,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
見了鬼了,只是出來喝個酒放松一下心情, 現在心情更糟了。
“大叔,你誰呀?”
祁遇安被這句大叔噎住,一時沒反應過來。
韓有笙見場面尴尬,主動跟溫言打招呼:“好久不見,溫言。”
這下沒辦法裝看不見了,溫言心裏埋怨,但臉上還是揚起笑臉:“韓醫生,好久不見。”
“祁總,近來好嗎?”溫言還是主動開口了。
“好。”祁遇安目光深深的看着他,他以為他會裝看不見他,結果溫言大大方方的跟他問了好。
他知道,這只是溫言自身修養好,并不代表什麽,但心裏還是高興了一點。
韓有笙:“難得能見到你,今天怎麽有空來玩?”
溫言笑:“手頭的戲拍完了,出來喝杯酒放松一下。”
韓有笙:“一個人來嗎?旁邊這位是?”
韓有笙心裏明鏡一般,但也只能揣着明白裝糊塗。
溫言點點頭:“見笑了,這是剛認識的一個小朋友。”
那小帥哥在旁邊看着:“你們都是認識的嗎?”
“嗯,是以前的朋友,你回去玩吧,我們不合适就不必留聯系方式了。”溫言說的很坦蕩。
那少年也不是真的虎,只是剛才想着再努力一下,現在倒也看出來人家真的沒這個意思,也就走了。
韓有笙:“難得這麽巧能遇上,要不進去一起喝一杯,都是你認識的。”
溫言:“韓醫生客氣了,今天我打算回去了,以後有機會再約。”
韓有笙暗戳戳的用腳怼了怼祁遇安,示意人趕緊說話,但那人跟木頭樁子一樣半點指望不上。
不争氣,韓有笙咬牙切齒,怒其不争。
沒等他繼續說什麽,溫言來了個電話,網約車已經到門口了。
溫言也無意敘舊:“那祁總,韓醫生,我就先走了。”
韓有笙:“那好,我們下次再約,路上小心。”
溫言點點頭,轉身走了。
祁遇安再次看着溫言的背影,清瘦挺拔,跟夢裏一樣,轉過身就沒有再回頭。
祁遇極力的克制着自已,不讓自已追上去。他知道自已沒出息,但沒辦法,他事情還沒做完,現在還沒有臉去糾纏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