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沒有争取的勇氣

第43章 沒有争取的勇氣

他是從小城市走出來的,家裏條件不太好,媽媽沒有工作,還有個妹妹年紀還小,但這些年他給了家裏不少錢,現在家裏條件好多了,他知道陸君澤前兩年就給他很高的工資是在暗自幫襯他。

他原先不知道,還以為大家都差不多,後來大學同學聚會,大家聊起工作待遇,才發現自已比自已的同學好太多了。

他以為是盛世的工資福利本來就比其他公司好,只是後來他也成了老員工,開始招聘面試,才知道,盛世給新員工的工資其實并沒有那麽高。

直到成為總裁助理之前會有一個全面的調查,他才了解陸君澤的善良是多麽不動聲色。

他無以為報,只是工作更加的盡心盡力,更妥帖的照顧陸君澤的生活。

這些年,他跟在陸君澤身邊,看着他帶領公司一步步變得更強,沒人知道他游刃有餘的背後也會整晚睡不着覺。

他一直以為到陸君澤這個地位,生活應該是輕松且自由的,不明白他為什麽還要這麽累。

他真的問過,時至今日,盛世的地位基本沒人能撼動,為什麽還要這麽努力?

陸君澤只是笑笑,告訴他責任在這裏,員工跟着他是要賺錢養家的。

葉景湛還在回憶,司機已經到了。陸君澤把煙頭扔到地上,用腳踩滅。

“走吧,我讓司機先送你。”陸君澤回頭喊上葉景湛。

葉景湛拒絕了,現在已經不早了,他住的地方也不是一個方向。

“我從這裏打車回去吧,也很方便。”他替陸君澤打開車門,自已沒上車。

陸君澤也沒堅持,點點頭:“路上小心。”

葉景湛在原地看着陸君澤的車子開走,直到彙入車流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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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立刻打車,反而是收起了手機漫不經心的在路邊散起了步。

他已經不是剛出大學的毛頭小子,他得理理自已的思緒,因為自已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心疼陸君澤這種想法了。

說出去人家都得罵他蠢,一個打工人心疼自已的老板,不是有病是什麽?

他不對勁,其實早就開始了,一直不敢正視罷了。但即便是自已正視了又能怎麽樣呢?

葉景湛少有的惆悵,為了避免自已這份不該有的感情繼續膨脹,或許自已也是時候獨立出去做項目了。

其實陸君澤早就跟他說過他的能力已經可以幫他帶項目了,可他一直拒絕,只是說想跟着他多學兩年,後來陸君澤也就沒提了。

也許是時候了吧,葉景湛心想。

他走到了一座大橋上,兩只胳膊搭在欄杆上,看着倒映着霓虹的水面,思緒亂飛。

他想不明白,怎麽就到了今天這種情況,他,喜歡上了自已老板。

要說以前在學校,他也算是個風流人物了,雖然家境一般,但他長得好看,性格溫和有禮,專業課永遠名列前茅,向他告白的男生女生不說不計其數,但幾年下來數量也是讓人驚嘆的。

偏偏他對誰都沒感覺,愣是在大家談了分,分了談的年紀,寡了這麽多年。那時候的室友還在笑他,以後不知道是誰能摘下這朵高嶺之花?

他也跟着打趣:“說不定以後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呢?”

大家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就你這張臉,誰能不喜歡,你換個性別,我現在就追。”

其他室友都笑:“你可拉倒吧,你那張臉,追也白追。”

嘻嘻哈哈一陣,有人問了:“哎,景湛,那你到底是喜歡男生還是女生啊,那麽多人追你一個也看不上?”

他迷茫搖搖頭:“我不知道,沒有過喜歡的人。”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他開玩笑的說:“喜歡不喜歡我的。”

一語成谶,他真的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喜歡他的人。

葉景湛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偏偏是陸君澤,他連争取的勇氣都沒有。

橋上的風吹久了帶來了寒意,他也冷靜了下來,慢慢走下了橋,拿出手機打車回家,先這樣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溫言打電話給沈祺,問他近期有沒有工作可以安排一下。

沈祺不免感到稀奇,難得溫言自已主動開口要求工作。

沈祺戲谑:“喲,我沒聽錯吧?你舍得讓自已出來工作了?”

溫言:“這是什麽話,我不是一直積極上進的麽?最近有沒有合适的工作?什麽都行。”

沈祺不跟他貧:“你要的話自然是有的,但你先說說發生什麽事了?”

溫言也不打算瞞着沈祺:“祁遇安,搬到我對門了,每天都要往我門口放東西,我拒絕他也不聽,我煩他。”

沈祺很吃驚:“什麽?你對門是他?上次從你那出來我剛好碰見對面在進家具,還想着你鄰居剛進來過幾天上門打個招呼。”

溫言也無奈了:“我真的煩死了,你幫我接個工作,我懶得天天看他。”

沈祺:“剛好現在有個生活綜藝邀請你去當嘉賓,你要去的話我就給導演打個電話定時間了。”

溫言什麽都不挑:“行。”|

溫言這幾天在家确實不太痛快,原因就是他說的那樣,祁遇安有事沒事就會出現在他眼前晃悠。

早上跑步回來會把早餐挂他門上,自已會不會吃,他不管,反正每天挂,中午外賣幫他叫,他收不收無所謂,反正外賣小哥放下就跑。

晚上他會自已出現在門口,開不開門沒關系,站一個小時再說。

溫言真的服了,他明白祁遇安可能是有點後悔,想回頭找他和好了,但他溫言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祁遇安這樣自我感動式的做法對他造成的只有困擾。

沒辦法,溫言決定出去工作,就當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冷靜一下,要是以後再來騷擾他,他可就不客氣了。

其實祁遇安也知道溫言煩他,但他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只能用這種方法找存在感。

都說烈女怕纏郎,烈男應該也一樣。

他不想承認自已無計可施,但也清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幾天下來,他已經明顯感覺到溫言對他的态度越來越不耐煩。

他正一籌莫展之際,許淮書的電話來了。

對方說完公司的事後,話題一轉,說道:“可靠消息,溫少剛接了一個生活類的綜藝,要去鄉下錄制,老板要不要也給你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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