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願放棄所有,在所不惜

第55章 願放棄所有,在所不惜

祁遇安已經在這待了一個星期了,溫言不知道他到底想來幹什麽。

這幾天下來,他該知道的東西都知道了,要做的事情也都會了,但他還是每天早上等在溫言院子門口,然後死皮賴臉的跟着溫言去地裏。

他也不知道祁遇安每天到底幾點過來等的,錢大哥倒是說過,他早上出門的時候人家就已經在了。

剛開始兩天錢大哥也沒在意,後面天天看着人站他門前,他也不好無視,兩人打起了招呼說起了話。

最先淪陷的是錢大嫂,她看臉。

祁遇安那張臉往她面前一站,錢嫂毫無抵抗力,當場拉着人進屋,要他一起吃飯。

要不說祁遇安不去演戲可惜了呢?

他先是很驚喜的表情,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溫言,溫言保證,他什麽都沒說。

祁遇安沒看見溫言點頭,立即垂下眼,好像溫言不讓他吃飯一般,那一臉失望的樣子,活像是錯過了幾百萬。

語氣還怪可憐:“嫂子,還是不了吧,哪好意思給你添麻煩。”

錢大嫂當機立斷,抓住人的胳膊就把人往院子裏拉:“這有什麽麻煩的,我反正每天也要做飯的,要我說,你每天都來吃,順帶的事。”

祁遇安馬上換了一副表情,他特激動:“真的可以嗎?嫂子平時做飯的香味都飄好遠,我早就饞了,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錢大嫂被他誇的笑得合不攏嘴:“哎呦,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喜歡的話每天都過來,你跟小言長得好看,我看着心情就好。”

祁遇安一把擠開溫言,進到院子:“那我就真的來了,我跟溫言一樣,交夥食費,嫂子你不要嫌我吃的多。”

錢大嫂立馬拒絕:“交什麽夥食費,小言也是的,非要給,我都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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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安:“大嫂這麽好的手藝,我們哪有白吃的道理,再說了,要不是嫂子我們還得自已做,我做飯可難吃了,我謝謝嫂子還來不及呢。”

錢大嫂心花怒放:“這孩子嘴真甜,你來吃不收錢。”

祁遇安:“那可不行,您不收錢我都不好意思來,我就跟溫言一樣,嫂子可不能偏心只收他的。”

錢大嫂被哄得找不到北,祁遇安就這樣混到他們飯桌上。

溫言很無語,他看出來了,這人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不過就他那性格,說這麽多話也真是為難他了。

這當然不是祁遇安的上限,因為接下來,他還混上了錢大哥的小三輪。

錢進很憨厚的笑:“那你就跟我們一起去鎮上,就是三輪車不太舒服,不知道你能不能坐得慣?”

祁遇安反應很快:“能啊,坐哪裏不都是坐着?”

前幾次都是他早上跟着溫言下地,然後溫言回去吃飯,跟着錢大哥的車去賣農産品。

下午自已去撿棉花,祁遇安也跟着。

溫言看着這個以前總是一身高級定制的男人,他的肩膀依舊寬闊,但現在确是穿着簡單的白t,背上背着背簍,手上拿着蛇皮袋,跟在他後頭撿棉花。

他真的變了很多,溫言想。

但是變了又怎麽樣呢?

他現在一時興起,可以放下事情,陪着人在這玩過家家,但回去了之後,他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祁總。

溫言瑤瑤頭,有些事情經歷一次就夠了,沒必要重蹈覆轍。

祁遇安不知道溫言在想什麽,但他知道自已得跟着。

剛開始的溫言并不知道,祁遇安每天跟着自已幹活,但他的東西不是跟自已賣的,那他的東西是去導演那租車自已去賣了?

畫面太美,溫言不敢細想。

直到後來有天在路上遇上了秦閱川,他才知道祁遇安根本沒去鎮上賣東西,他把東西以低于鎮上的價格賣給了秦閱川,然後由秦閱川去鎮上買賣。

當時的溫言一時不知道該誇誰。

但現下,看到這個人又厚顏無恥的在這裝可憐蹭車,他真的覺得他被人奪舍了。

這是人家的車,溫言也不好意思多嘴說什麽,算了,反正都這樣了,祁遇安想玩幾天就玩吧,他不信他公司的人能讓他一直留在這幹農活。

錢大嫂又往三輪車上加了一個小凳子,拿着三頂草帽分到他們手上,笑眯眯的擺擺手,讓他們出門:“早點回來吃飯。”

講真的,溫言覺得這一個星期是他人生裏最溫馨的時候,他有時候會想這要是自已的家該多好?

有憨厚能幹的大哥,有善良熱情的大嫂,對,還有一個侄子。

他不當明星了,他就在家裏幫大哥幹活,大嫂喜歡長得漂亮的人,他長得好,大嫂肯定不嫌棄他。

溫言坐車後面,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微風吹在臉上,他心情很好,想東想西,想到後面自已都快笑出來。

祁遇安坐他對面,看着溫言眯着眼睛笑,很惬意的感覺。

他不自覺的心情也變得很好,于是也學着溫言,閉着眼感受風。

他的生命裏也鮮少有這麽放松的時刻。

到了鎮上,還是那個老位置,溫言跳下車,熟練的擺放起瓜果蔬菜,祁遇安沒做過,但他學的快,很快就搭上了手。

溫言原本以為今天跟往常一樣,自已在旁邊幫忙就行,但錢進突然跟他講,他今天想去學校看一下他兒子。

男人臉上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解釋說就是突然想兒子了,想買點水果零食去看看他。

溫言理解,他連忙說:“錢大哥你放心去,我會賣了,你放心,我看着的。”

男人還是有點不放心:“要不你等我回來賣,在這休息就成。”

溫言為了讓他放心去,一把拉過祁遇安:“你看,還有他呢,你放心去看侄子,我們在這等你。”

男人這才點點頭:“那你們能賣就賣,不行就等我回來。”

溫言再三點頭。

而祁遇安只是愣愣的看着抓着自已手腕的手,溫言多久沒碰過自已了?

他不記得,但他現在心裏滿足的想哭。

他覺得,只要老天能讓他重新擁有眼前這個人,他願棄所有,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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