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不怪你

第79章 我不怪你

回去之後的陸君澤還是不甘心,他找朋友要祁遇安的聯系方式。

那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哪家他都不能得罪,不敢給也不敢不給,只能先給祁遇安發了消息探了口風。

祁遇安說沒事讓他發,這才放心發給了陸君澤。

接到電話的時候祁遇安在開會,看着陌生的號碼,他預感這是陸君澤打來了。

暫停了會議。

他接起電話:“您好,祁遇安。”

陸君澤:“我是陸君澤,想和祁總聊聊,不知道祁總現在是否方便?”

祁遇安看了一眼許淮書,許淮書明白,讓人離開半小時後再回來繼續,自已也出去關上門。

會議室很快空了。

祁遇安靠在椅子背上,猜測是溫言今天找了陸君澤,所以人家現在是興師問罪來了。

祁遇安明知故問:“不知道陸總找我什麽事?”

陸君澤也不繞圈子:“祁總想必已經知道,我正在追求溫言,我們進展的挺順利,不知道祁總為什麽這個時候要過來摻一腳?”

祁遇安聽到進展順利的時候,不自覺手上用了力,但情敵當前,他很快調整好自已情緒,沒有否認:“陸總說笑了,我只是告訴了溫言一些事實而已,并沒有蓄意破壞你們之間的關系。”

陸君澤氣結:“這是我跟溫言之間的事情,我自已會坦白解釋,祁總這個時候特意說明我很難不懷疑你的用心。”

祁遇安倒也坦蕩:“不用懷疑,我當然別有用心。”

一個人無恥到這個程度,陸君澤是沒有想到的。

陸君澤:“祁總耍這點小心機有什麽意思呢?溫言即便不和我在一起,也不會再跟你。”

這真的是殺人誅心。

祁遇安瞬間就破防了:“這是我和溫言之間的事,同樣不勞陸總費心。”

陸君澤:“祁總不會忘了三年前你是怎麽對溫言的吧?要是你還有點良心,就不要再來幹涉我跟溫言的事情,不然,真要對着來,我也不怕你。”

挂了電話的祁遇安把手機狠狠的砸向牆角:“艹。”

他咽不下這口氣,可他的确不占理。

任何時候,不管是誰提到三年前的事,祁遇安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他太無能為力了,事情已經過去,他沒有一點辦法補救,這才是令人沮喪的。

陸君澤挂了電話也是心情不佳,即便放出了狠話,其實也并沒有什麽作用。

他跟祁遇安都是理性的人,不然不可能成為繼承人,所以商業上他們都不會率先挑起戰火,但是情感上,他的勝算也并不會比祁遇安大多少。

他沒有直接的傷害過溫言,但同樣的,在特殊時期,他也沒有幫助溫言。

這段時日,原本是個好的開端,但自已之前的一些行為已經讓溫言感覺到了不安全。

溫言謹小慎微,察覺到危險便又把他排擠出了他的世界。

即便他說不想放棄,實際上他也無能為力。

不得不說,冤家就是路窄,下班後的兩人都想着借酒澆愁,于是在“夜色”相遇了。

電話打到溫言那裏的時候,兩人已經因為打架被各自的朋友送到醫院檢查了。

溫言趕到醫院,韓有笙站兩人對面,看戲一般。

一個眼眶青紫,一個嘴角紅腫。

他想不通,兩個成熟穩重的上市公司的總裁,是怎麽在大庭廣衆之下大打出手的?

溫言先走到陸君澤身邊:“陸大哥,你們這···”

陸君澤開口就是甩鍋:“祁遇安先動手的。”

溫言扶額:“不是,你們為什麽打起來了。”

陸君澤不做聲。

溫言又看向祁遇安,祁遇安從溫言進來後一直眼巴巴的望着,接着溫言直接到了陸君澤身邊,他生氣又難過。

此刻溫言看過來,他又忙不疊的解釋:“他先罵我。”

溫言:“······”

韓有笙直接笑出聲來,感受好幾道死亡視線,他連忙收斂笑意,努力正經。

溫言看向韓有笙:“韓醫生,他們現在還要查什麽?”

韓有笙正色道:“都沒事。”

看熱鬧不嫌事大:“你一起領走吧,我要忙了。”

溫言不知道祁遇安這麽嚴肅的人為什麽有個這麽跳脫的發小。

但這裏确實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他嘆口氣:“那韓醫生,再見。”

他看了兩人一眼,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後面兩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祁遇安在關門時還瞪了一眼韓有笙。

把韓有笙氣的,沒見過這麽不識好歹的,要不是他這麽講,溫言能把你帶走,呵,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三個人到了醫院大廳。

溫言:“你們把助理叫來吧。”

陸君澤:“溫言,我···”

祁遇安:“溫言,我們能聊聊嗎?”

兩人同時開口,但祁遇安更急切一些。

溫言心如磐石,他大概猜到兩人打架的原因是因為自已,但他并不覺得自已應該對此負責。

都是成年人,如果還把自已所做的事情原因安放在別人身上未免太不成熟了,原因或許在他,但動手肯定是他們自已當時情緒影響。

溫言目光平靜,語氣也很平緩,沒帶任何情緒,他說:“陸哥,祁哥。”

兩個人心裏都一咯噔。

溫言:“我現在叫你們一聲哥,是真的把你們當大哥,我們三個之間就不要再有其他糾葛了吧,不合适。”

溫言目光轉向祁遇安:“我真的不怪你了,你也不必總是自責,你沒欠我什麽,不用總是一副愧疚的樣子出現在我面前,我說過很多次,你當年只是沒有選擇我,不代表是做錯了。

非要說虧欠的話,也只是我那年少不知事的感情給你增添了些心裏負擔,要真論起來,是我錯了,交易就是交易,我認罰。”

祁遇安着急的要死:“不是這樣,溫言,你不要這樣講,我害怕。”

他急起來手又在抖,他死命的攥緊拳頭,藏在身後。

但溫言并沒有聽他說,而是看向了陸君澤。

“陸哥,謝謝你這麽照顧我,你是個很好的人,但我們不合适,就回歸朋友吧,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就沒必要執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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