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這次可以信你嗎

第82章 這次可以信你嗎

溫言松開他,繼續追問:“那麽危險為什麽沖上來?會死,你不知道嗎?”

祁遇安看着溫言,知道他真的在生氣,只能老實回答:“知道,我可以死,但你不可以。”

溫言沒有放過他:“我為什麽不可以?難道你以為你救了我自已死了,我能心安理得的活着嗎?”

祁遇安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做不到讓你在我面前出事。”

溫言顯然更氣了:“難道我就能嗎?”

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

還是祁遇安先開了口,他扯出一點笑意,盡量裝的輕松一點的口吻:“我知道你現在覺得愧疚,但是沒必要,溫言,我沒什麽大事,醫生都說休息幾天就好了,你不要擔心。”

溫言沒接他這句話:“祁遇安,我最後問你一遍,剛才你為什麽要沖上來,為什麽你可以死我不可以?”

對上溫言嚴肅的目光,祁遇安低下頭,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理解錯了,不敢回答,下意識的想去逃避。

溫言:“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祁遇安猛的擡起頭:“因為我喜歡你,不,我愛你,溫言。”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溫言,不肯放過他任何一絲表情,但這次,溫言的臉上沒有出現嘲諷,沒有厭惡,也沒有說冰冷的話打擊他。

相反,他從溫言的眼睛裏居然看出來一點溫柔。

真到看見了希望的這一刻,祁遇安反而有點想哭。

祁遇安又重複了一遍:“我愛你,溫言,我不能沒有你,你能不能回到我身邊?”

他說着說着,又低下了頭,隐隐的帶了哽咽。他不敢看溫言,他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他忍不住還是問了。

萬一溫言心軟了呢?即便沒有,那也,,,

沒等他胡思亂想完,身體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裏,随即溫言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哭什麽?我有說不能嗎?”

祁遇安驚的連哭都忘記了。

溫言一手環在他的肩膀那,一手摸着他的頭發:“這次,我可以信你嗎?”

祁遇安終于大哭:“可以。”

等哭的差不多了,祁遇安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不好意思。

自已雙手抱着溫言的腰,已經把溫言腰腹那一片的衣服都弄濕了。

即便舍不得離開溫言的懷抱,此刻也實在不能繼續賴着。

他吸了一下鼻子,松開自已禁锢溫言的胳膊:“對不起,把你衣服弄髒了。”

溫言皺皺眉,他突然意識到,從很久之前開始,祁遇安每次看見他好像都在說“對不起。”

溫言正色道:“沒有關系,祁遇安,你不用跟我道歉了。我說的是,不管什麽事,都不用道歉了。”

祁遇安知道溫言的意思,他不知道怎麽了,明明是這麽開心的事情,他卻又有點想哭:“我去洗個臉。”

他低垂着眼,頭也半低着不肯擡起來, 溫言理解他不想在外面丢臉,只是在他起身的時候扶了他一把:“腿上傷嚴重嗎?”

祁遇安忙搖搖頭:“不嚴重,就幾個小傷口,幾天就好了。”

溫言點點頭。

祁遇安看着鏡子,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哭的厲害還是洗臉的時候生冷的水進了眼睛,總之眼睛很紅。

但因為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終于發洩了出來,他的心裏卻是難得的輕松。

他扶着洗手臺的邊緣,回想剛才溫言說的每一句話。

溫言問能不能信他?溫言說他不用再道歉了。

溫言,,,溫言真好!

他又掬了一把冷水潑在臉上,這才控制了表情。

冷靜下來,他開始想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策劃的,他不相信這個燈偏偏就那麽巧,偏偏就是他和溫言的時間段掉下來。

他看着鏡子,眼神狠厲。

“砰砰砰”。

“祁遇安,你洗好了嗎?”見人半天不出來,溫言怕他哪裏不方便所以來問問。

祁遇安打開門,溫言上下打量一圈,除了領口那沾了水濕了外,并沒有哪裏不妥。

“腿能用力嗎?要不扶着你?”溫言伸出手。

祁遇安其實傷的并不嚴重,細小的傷口居多,幾個稍微紮的深了點,除了不能整晚躺着睡覺外,不影響什麽。

但面對溫言伸過來的手,他沒有拒絕。

溫言也不懷疑,畢竟他的臉色太過蒼白,配上他消瘦的體型,整個人都透着虛弱的氣息。

他不知道的是,祁遇安的虛弱可不是因為今天這事。

祁遇安回到病床半靠着,溫言給他倒了一杯水,不管溫言做什麽,祁遇安的視線就一直跟随着他,怎麽也看不夠一樣。

溫言把水放在床頭櫃子上:“那個,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祁遇安的表情瞬間變得失落,好像被抛棄的大狗:“那你還會來嗎?”

溫言很詫異:“來呀,你是因為我受的傷,你傷好之前我都會來的。”

祁遇安沒啥大礙,其實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到時候讓韓有笙到家給他換個一兩次藥就行了。

聽到溫言還會來看他,他一時高興忘了說。

“你明天幾點來?”祁遇安不想讓溫言走,但他這麽一點傷也沒辦法把人留下。

溫言想了想:“我盡量早點。”

祁遇安戀戀不舍的看着人走出病房,确定溫言已經離開,他立馬給許淮書打了電話。

許淮書表示之前安排的兩個保镖一直跟着溫言,讓他放心。

祁遇安又問起這次的事故,許淮書表示人已經抓到了,受誰指示今晚應該就能有結果。

祁遇安挂了電話,閉上眼睛細想,這幾年得罪的對象有哪些有嫌疑,沒有頭緒。

突然,他腦子裏靈光一閃,一個熟悉的但很久沒出現在他眼前的名字顯現。

“祁亦然。”

祁遇安輕聲默念:“最好不要讓我查到跟你們父子有關,不然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對他們,祁遇安雖然沒什麽情分可言,但看在老爺子的份上,自已也沒把事情做絕。

這幾年,他們雖然沒辦法參與公司的大小事情,但每年分給他們的分紅都很可觀,他認為自已已經仁至義盡了。

但如果這次的事情跟他們還有關系,那這兩個人就由他親手送進監獄,他們的後半生也就不用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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