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和好

第88章 和好

溫言看見他床邊櫃的藥瓶:“現在要吃藥嗎?”

祁遇安搖搖頭,接着問道:“你都知道了?”

溫言“嗯”了一聲,若無其事的走到他身邊,拿起旁邊的藥瓶

:“這些藥都是什麽時候吃?”

瓶身上面的說明是全英文的,名詞過于專業,溫言有點看不懂。

祁遇安低垂着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走吧。”

溫言都懷疑自已聽錯了,祁遇安費了那麽多心思花了那麽多年接近他,現在卻讓他走?

他放下手裏藥瓶:“祁遇安,你看着我。”

祁遇安不肯擡頭,溫言就坐在他床邊,盯着他:“祁遇安,是要我走嗎?”

祁遇安把頭偏向一邊,固執的不看他:“你走吧,溫言,我不會再去煩你。”

溫言都要被氣笑了:“好,好的很,祁遇安,我溫言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是嗎?”

感受到溫言真的生氣了, 祁遇安趕緊轉過頭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言冷冷的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祁遇安又把視線轉向其它地方,聲音帶了些委屈:“溫言,我不要你可憐我。”

溫言反問:“我為什麽要可憐你?”

這句話聽上去有點冷漠,但祁遇安卻從心底湧出了一絲喜悅,他什麽都沒管,直接抱住了溫言:“我以為,以為你是看我生病了,才願意留下來?”

溫言沒有伸手抱他,但也沒有推開他,只是淡淡的出聲:“這個世界上,生病的人有很多,比你更嚴重的到處的是,我不是菩薩,我不會因為別人生病就随便可憐別人。”

兩人都沒再說話,直到祁遇安自已不好意思的松開了手。

溫言并沒有像祁遇安一樣尴尬,而是直接問:“還要我走嗎?”

祁遇安不說話,他想到另外一件事:“溫言,這次的事情是沖我來的,你說的對,在我身邊,你會不幸,我以前不信,但是現在,我願意讓你走,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祁遇安說話的表情語氣都很冷靜,但他一只手卻把被子拽的緊緊的。

溫言沉默的時間越長,他就越不安,其實他自已也不确定自已能不能真的做到不打擾,但如果溫言真的想要,那,,,

沒等他想出什麽結果,溫言出聲了:“是我說的嗎?”

祁遇安一時沒反應過來溫言問的什麽,對上溫言疑惑的眼神,他沮喪的垂着頭,小聲的說:“你說,你覺得靠近我,會變得不幸。”

溫言:“那我現在重新說,我的不幸,是因為你才結束了。”

祁遇安并沒有擡起頭,因為他根本就忍不住,眼淚一顆一顆的落在身前的被子上。

溫言剛開始沒有發現,但祁遇安的沉默時間過于長了,溫言這才注意到。

“唉。”

溫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主動伸出手:“要抱一下嗎?”

祁遇安抽噎着小聲回:“要。”

祁遇安把頭靠在溫言肩上,沒從這巨大的驚喜裏回過神,更大的驚喜已經來了。

他聽見溫言問他:“要不要和好?”

這漫長的幾年,随着這個問題問出,好像就被定義為情侶之間吵了一架。

當然,事實并非這麽輕描淡寫,但結果總歸是破鏡重圓。

而,祁遇安的反應,嗯,只能說他哭的很大聲。

邊哭邊回答:“要,要和好。”

溫言難得的耐着性子哄人:“好了,再哭就丢人了。”

祁遇安立馬抹了抹眼睛:“沒哭!”

溫言照顧着他的自尊心,并沒有拆穿他。

祁遇安繼續蹭上去要抱,溫言這次卻拒絕了:“祁遇安,你現在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祁遇安立馬嚴肅起來:“有,溫言,我這次肯定不會辜負你。”

溫言沒說信不信,只是點點頭:“好。”

“可以,再抱一下嗎?”

祁遇安琥珀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看着溫言,剛剛才偷哭過的眼睛還泛着濕意,眼尾都是紅的。

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祁遇安,溫言也不能。

“可以。”

兩個人越來越近,呼吸都清晰可聞,祁遇安看着溫言的眼睛眨了兩下。

這麽多年過去了,溫言的眼睛還是清澈的像個單純的小男生。

祁遇安感覺到自已的心跳越來越快,撲通撲通。

不知道溫言有沒有聽見。

這次的擁抱很緊,緊到溫言都覺得有點呼吸不過來,但他沒有動。

無聲的縱容着。

直到擁抱的力度減輕,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可以親一下嗎?”

溫言一挑眉,卻看見祁遇安神色認真的盯着他,似乎他只要稍微點一下頭,就能馬上親上來。

溫言其實能理解,這種失而複得的不真實感使他迫切的想要用更親密的行為來安撫心裏的不安。

溫言沒說話,祁遇安不敢妄動。

良久,溫言才在他焦灼的等待中輕輕開口:“可以。”

溫言以為祁遇安所說的親一下應該是親一下臉頰或者像昨晚一樣親一下額頭。

但顯然,祁遇安不是這樣打算的。

溫言同意了,祁遇安的理智被心裏奔湧的喜悅淹沒,他甚至都來不及好好感受,動作快的生怕溫言反悔一般,一偏頭就直接吻上了溫言的唇。

柔軟溫熱的唇一接觸,兩個人同時睜大眼睛,祁遇安被沖昏的腦子此刻也清醒了過來。

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

祁遇安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他一手攬過溫言的腰,使他的身體更貼近自已,一只手固定住溫言的後腦勺,防止他逃跑。

就這麽加深了這個吻。

祁遇安閉着眼睛,極盡溫柔的吻着,勾引着,引導着。

溫言很快招架不住,身體都軟了下來。

感覺過了好久,祁遇安才放開了他。

他把溫言摟在懷裏,聲音暗啞:“別動,溫言,讓我抱一會,一會就行。”

溫言也是男人,怎麽會不知道怎麽了,更何況他們曾經還有那麽親密無間的三年時間。

溫言沒有動,其實不止祁遇安,他也,,,

沒有力氣動,他靜靜的趴在祁遇安的懷裏平複。

他閉上眼睛,感受着祁遇安的打鼓般的心跳。

把愛過的人再愛一次,這一次,聽完你的解釋,說清我的心思,看看終點,是不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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