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情是何物

情是何物

他游離在外，不參與他們沒頭沒腦的紛争，卻也很難不注意到一旁頻頻往他手臂上打量的視線。乜了一眼，小靈獸吓得縮了縮脖子，往若玉身後躲。

他知道她在看什麽，看他手臂上有沒有顯出青羽印記，他若能對褚璇玑動情，就代表他還是從前那個“禹司鳳”。那真是要讓她失望了，天塌下來他都不可能喜歡褚璇玑，他甚至都不明白“情”是何物。

就像他真心不理解褚玲珑和鐘敏言在鬧什麽別扭，不想同行是吧，正好，他也覺得他們很礙眼。

“司鳳，要不你陪璇玑……和玲珑一起去吧，我擔心她們兩個女孩兒應付不來。”鐘敏言語調苦澀，然而在他聽來只有莫名其妙。

他好不容易能歇一歇，別給他找事。

“你們是來幹嘛的？”

“……歷練？”

他拍拍鐘敏言的肩膀，一臉“孺子可教”的欣慰：“要學會放手才能成長，她們是去軒轅派，又不是闖魔窟，有什麽好擔心的……”

鐘敏言表情複雜地接住毫無預兆昏倒的“禹司鳳”，現在是這個人更讓人擔心吧！

無奈之下，鐘敏言只能拜托若玉和陸嫣然前去，自己把“司鳳”背回客棧。

……

腦袋持續抽痛，睡也睡不安穩，他平躺在榻上望着上方幹瞪眼，間接遠離了褚璇玑，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可這種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他不想死，也不甘心就此妥協。

門口的動靜打斷他的思緒，他望過去，對上柳意歡關切的笑臉。那應當算是關心吧，柳意歡是禹司鳳的朋友，對他态度尚可，就是不太聽得懂人話，他再三否認都覺得他對褚璇玑愛到無法自拔。

無聊的寒暄過後，柳意歡果然跟他提起褚璇玑，說找到了解開情人咒的方法，只要褚璇玑能真心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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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情相悅，是吧？”他不理解只覺得好笑，應該是他也得愛上褚璇玑才行的意思吧，“但柳大哥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并不喜歡她這一點呢？”

不過這反反複複的頭痛好像沒有在“感情”上牽制他，他愛不愛褚璇玑都不重要，只要他不偏離軌跡嗎？

柳意歡卻當他是強顏歡笑：“小鳳凰，你跟柳大哥說，你這次急火攻心暈倒，是不是因為璇玑？”

他回神，點點頭，的确跟褚璇玑脫不了幹系，說她是罪魁禍首也沒錯。

“那不就成了，在感情之事上，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妖也一樣。”柳意歡語重心長。

“多謝柳大哥，我明白了。”誰懂他這些年學得最為精湛的便是這副假笑。

明白個鬼，別來跟他說這些屁話，他從始至終都只想殺了褚璇玑圖個清靜。

能不能殺另說，先試試走不走得了吧。

等他們回來之後，他讓小銀花去知會一聲，大家分兩路走，各自安好。誰料他剛踏出客棧大門，又是兩眼一黑。

沒關系，他退一步，只要褚璇玑不來煩他，都好說。

但睜眼就看到這女人，是真的要他的命吧，他越想掐死她，頭就越痛，可看到這張臉他就很難冷靜。

目前看來是擺脫不了的，他得努力習慣一下。

“你怎麽在這？”

“我看他們都累了，就提議來這裏守着，司鳳剛才又暈倒了。”褚璇玑眨巴眨巴眼睛，乖巧地道，“我沒有吵司鳳，一句話都沒說過。”

他按了按太陽穴，痛感持續，讓他提不起什麽精神：“你也回去吧，我沒事。”

褚璇玑絞着手指，沒動：“司鳳，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啊？”

不能，滾。

他深吸一口氣：“你問。”

“你知不知道什麽叫獨一無二，不能分享的喜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