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随軍!一定要讓她随軍!
第23章 随軍!一定要讓她随軍!
這天夜裏, 江秋月難得地做了個夢,夢裏她抓着一個軟軟的東西,很想用力去捏,卻怎麽也捏不到。
她被吊得氣急了, 幹脆轉身走人, 對方又湊了過來。
眼看着突然湊過來的是光着膀子的林峥嵘, 她瞬間清醒,睜開眼來。
“媽媽,疼!”
林北北醒來後沒看到爸爸, 他一個人不敢睡,便爬到這邊和媽媽妹妹一起睡。
他趴在媽媽邊上,一開始媽媽只是摸摸他的臉,他心裏蠻開心的, 說明媽媽喜歡他。
結果媽媽剛才, 突然捏了一下。
“啊?”江秋月低頭看到懷裏的林北北, 人還沒反應過來,聽林北北說捏了他的臉,江秋月尴尬地撇開頭。
還好夢中的情景只有她自己知道。
看另一張床空了,江秋月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我們起床吧。”
鍋裏是林峥嵘準備好的熱水和地瓜, 簡單吃過後,江秋月開門看了看。
開門聲吵醒江元宗, 猛地驚醒,他凍了一晚上,嗓音都變了, “你要幹嘛?”
“看看你死了沒。”江秋月說完關了門。
林北北和林南南想出去玩,但被江秋月拉住了, 等九點左右,江春桃男人來了。
“跟我回家。”吳力拽着江春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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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爸……”江春桃身子往後倒,不肯走。
“你爸你爸,你為了你娘家的事,折騰的還不夠多嗎?現在一晚上不回家,我看你江春桃是不想過了吧?我告訴你,你是我吳力花錢娶回家的,死也要死在我吳家!”吳力拽着江春桃走。
江元宗不樂意了,“吳力你幹嘛,我還在這裏呢,你小子屁吃多了腦子都是屎是嗎?”
“爸,沒你這樣當長輩的,一天到晚有個什麽事,就把幾個女兒叫回家。誰要是不去,就去她家裏鬧。我現在和你攤開了說,往後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不會再管你一件事。”
吳力說着扛起江春桃,“你們再逼我,我讓你們也不好過!”
吳力忍了又忍,今天看到林峥嵘來敲門,聽到江春桃跑外面待一晚上,他實在窩火。
江春桃被吳力扛走了,只剩下江元宗一個人。
這會不冷了,但江元宗肚子餓,他罵咧咧地拍門,結果江秋月這次不潑泔水,而是潑馬桶。
“滾!”
江秋月用力關了門,江元宗惡心得暈死過去。等方招娣來送飯的時候,人都吓傻了,跑回去喊人來擡走江元宗。
等人一走,江秋月麻溜地挑水洗地,正好王友仁經過,他和牛嬸子一起幫江秋月挑水。
“夠了夠了,謝謝你們啊。”江秋月用力嗅了嗅,确認沒有味道後,趕忙讓王友仁他們停下。
牛嬸子說順手幫忙的事,“有事再喊我,我一個人不行,就喊你建設哥他們。你那個爸真是腦子不清楚,也是苦了你了。”
婆家不像樣,娘家吸人血,還好林峥嵘不錯,不然江秋月的日子真不好過。
“沒事,他鬥不過我的。”江秋月謝過牛嬸子後,看王友仁還沒走,笑着問怎麽了。
王友仁剛幹完活,臉頰紅撲撲的,“也沒啥事,就是和你說一聲,咱們同一個村的人,絕對不會看人欺負你們。如果有什麽需要,也可以随時去喊我。”
秋月姐人好,每次都給他帶吃的,這麽好的人,江家那些人真是壞透了。
王友仁剛說完,江秋月看到江澤宇朝這邊走來,她笑着和王友仁點頭說好,再去和江澤宇打招呼,“江醫生,你去誰家啊?”
“我來看看北北的傷。”江澤宇推了推眼鏡,斯斯文文地笑着,“北北呢,他最近怎麽樣?”
江秋月心想江澤宇真負責任,都過去那麽久了,還惦記着兒子的傷,“北北在家裏呢,你快進來吧,友仁你要不要也進來喝杯茶?”
王友仁正好渴了,他和江澤宇一起進了院子。
江秋月去給王友仁倒茶,江澤宇則是蹲下給林北北檢查手臂,看有沒有後遺症,“北北和叔叔一樣,把手舉起來,對,就是這樣,北北真聰明。你再轉一圈手臂,看看怎麽樣,會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嗎?”
林北北搖頭說沒有,“江叔叔,我已經好了哦。”
江澤宇摸摸林北北的臉,“外邊看着好了,實際上不一定就好了。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北北真棒。”
林北北被誇得不好意思了,但還是高高地聽着胸脯,“嗯,我是小小男子漢,不怕疼!”
端着茶出來的江秋月笑了,“是,你不怕疼呢。”
三個大人看着林北北笑,氣氛十分和諧。
從外邊進來的林峥嵘,便看到這一幕。
“你們來幹嘛?”他盡量控制着語氣。
“你回來了啊。”江秋月笑着道,“江醫生過來檢查北北的手,友仁幫我挑水,我讓他們進來喝杯茶。你也渴了吧,我給你倒杯茶?”
說着,她轉身進了廚房。
三個男人互相看了看。
林峥嵘先去看幫忙挑水的王友仁,這人一口一句秋月姐,嘴巴喊得勤快,看着憨厚,實際也就是看着罷了。
再去看江澤宇,林北北手上的結痂都掉了,還有什麽要看呢?看着是斯文讀書人,但是這種人壞起來,心眼最多!
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誰家好人,隔三差五來獻殷勤,當他死了,不會挑水?看不出兒子有沒有事嗎?
林峥嵘是越看越火大,這還是他在家的時候,如果他去了部隊,他們豈不是更放肆?
同樣是男人,他能看不出他們的小心思?
而江秋月卻只當他們人好,她怎麽就看不出他們的真實目的呢?
随軍!一定要讓江秋月随軍!
林峥嵘現在只有這一個想法,連江秋月過來都沒注意到,“啊,你說什麽?”
“我讓你喝茶。”江秋月把碗遞給林峥嵘。
現在林峥嵘回來了,王友仁先說還有事先走了,江澤宇卻像沒看出林峥嵘的眼色,又和江秋月交代幾句注意事項,才離開。
“他們人真好,如果鄰居都是這種好人,世界該多美好。”江秋月感嘆完,問林峥嵘事情辦得如何。
林峥嵘卻好像沒聽到她的話,徑直回了房間。
“這人怎麽了,太累了?”江秋月看時間差不多,開始準備午飯。
回房間的林峥嵘,坐了有一會兒,只看到林北北和林南南兩小孩從門後探出頭,好久沒見到江秋月過來,只好自己去廚房。
“我已經按你說的安排了。”林峥嵘道。
身後突然冷不丁地有個人說話,江秋月吓了一下,回頭看到是林峥嵘,才松口氣,“吓我一跳,辛苦你了,你想吃啥,只要家裏有的,我都給你做?”
麻煩了林峥嵘,她現在是好來好去,很願意為林峥嵘做點吃的。
“我都行。”
林峥嵘動了動嘴唇,高大的身子擋住門口大半的光,他現在沒胃口,什麽都不想吃。
“什麽叫都行啊,你要是讓我拿主意,我可就随便做了哦。”江秋月和林峥嵘笑得燦爛,“還是說說想吃什麽,我主動問的日子可不多哦。”
她現在皮膚好,氣色紅潤,不需要修飾就夠好看,沖着林峥嵘這麽一笑,更加明豔奪目。本來有點生悶氣的林峥嵘,愣了愣後後道,“那……那可不可以給我做個雞蛋羹?”
“只要雞蛋羹嗎?”雞蛋羹太容易了,江秋月還願意多做一點。
林峥嵘點頭說是,“現在只想到這個。”
“行,那你等着,我去泡點菌子,放雞蛋羹裏蒸着吃會更香。可惜沒有肉,不然加點肉沫,會更好吃。”江秋月說着自己都想吃了,可惜現在資源有限,林峥嵘每個月的工資和票已經算不錯的了。
好想念以後網購和不要票的日子,為什麽別人穿越有金手指,她沒有呢?
江秋月的心思飄遠了,林峥嵘聽到那句可惜,心思動了動,“等待會吃完飯,我有個事和你說。”
“好哦。”江秋月不懂林峥嵘為何要吃完說,但她不着急,吃完就吃完吧。
她把雞蛋打均勻,再把泡好的菌子切成丁,水開後上鍋蒸八分鐘就行。
與此同時,方招娣忍着惡心替江元宗擦完身體,其他人都不肯進房間。
她做飯遲了點,江耀祖鬧着要吃飯,“媽,你就不能待會替爸擦身體麽,你現在臭烘烘的,我怎麽吃飯?”
“媽去洗洗。”方招娣也嫌棄自己的味道。
“等你洗完,我都餓死了!”江耀祖生氣地踹飛掃把,但他自己不會做飯,“明明說得好好的,找三姐要錢來給我娶媳婦,結果呢,錢沒要到,我還被打一頓。”
他一肚子怨氣,“你和爸真是沒用,沒本事給我娶媳婦,生我幹嘛?”
“別着急,我會快點的。”方招娣怕兒子餓壞了,飛快地去洗澡,做好飯自己還沒吃一口,江元宗又醒了。
等她進屋,江元宗擡腳踹過來,“沒用的廢物,吃的呢,還不快點給我拿來?”
方招娣伺候兩父子吃完飯,卻發現鍋裏一點剩下的都沒有,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方招娣偷偷抹了眼淚。
她辛苦生下的女兒,怎麽就不理解她呢?
其他女兒都會說她不容易,唯獨秋月變了,女兒啊,果然靠不住。
在方招娣哭時,江元宗去了隔壁的于寡婦家。
剛進屋,就抱着于寡婦上床,“當招娣那個喪門星,一天天苦着一張臉,生的女兒更是個畜牲,不,畜牲都不如。我在外邊待了一晚上,他娘的江秋月,真不給我開門!”
于寡婦被江元宗抱着親了親,她覺得江元宗身上有味道,挪了挪,借着給江元宗倒茶的機會,掙脫開了,“秋月真變了?”
她有些不相信,她是看着江家幾姐妹長大的,沒一個硬氣。
“是啊,你看我腫的,都是她打的,我跟她沒完!”江元宗憤憤罵人,轉頭往院子看了看,“雲山呢,今天沒在家嗎?”
當初方招娣一直生女兒,江元宗看于寡婦連着生了三個兒子,便和于寡婦好上了。那會于寡婦男人還沒死,所以後來于寡婦生雲山,別人也沒懷疑。
從于寡婦和江元宗說雲山是江家的種之後,江元宗一直偷偷接濟雲家,後來方招娣生了兒子,卻不如于寡婦會說,在于寡婦男人死了後,江元宗大部分夜裏都是住這邊。
雲家幾兄弟對此都視而不見,畢竟家裏沒了頂梁柱,有江元宗接濟,他們幾兄弟才不至于餓肚子。
于寡婦是個厲害的,籠絡住江元宗的心之後,家裏大部分的事,都讓方招娣和幾個女兒做,她是心安理得地只伺候江元宗。
“你是知道的,雲山最孝順,聽說我身上不舒服,給我挖草藥去了。”
說起兒子,于寡婦笑吟吟的,她的四個兒子都能幹。至于雲山是誰的種,她并不清楚,連着和兩個男人睡,誰知道是誰的,她只是為了哄騙江元宗給錢,才故意這麽說。
“确實,雲山懂事。”說起這個兒子,江元宗就很遺憾,那麽好的兒子,卻不能讓他認祖歸宗,太可惜了。
聽江元宗說起要錢經過,于寡婦驚得說不出話來,“秋月真這麽幹了?”
“我騙你幹什麽,就是她和她男人打的我。”說到這個,江元宗恨得牙癢癢,“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他們兩口子日子滋潤,我就是耗,也天天和他們耗!”
“你有什麽辦法?”于寡婦問。
“老樣子,死纏爛打!”江元宗去每個女兒家都這樣,畢竟他女兒們願意貼補娘家,她們婆家不會同意。他就去鬧,因為他發現,鬧來的好處,比下地掙工分多多了。
有時候也會被打,他就鬧更兇,反正那些人不敢打死他。只要打不死他,他就繼續折騰,他不需要臉面,只需要錢。
于寡婦想了想,覺得可行,“林大柱總有一天要去部隊,等他去了部隊,你帶着雲山幾個去找秋月。她一個女人家,打又打不過,總會服軟的。”
現在林大柱在家,又那麽能打,她不會讓兒子們去挨揍。對于這種事,于寡婦一直很有耐心。
“你說得對啊,江秋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還是要在桃花村生活的,誰怕誰啊,老子就不信要不到錢!”江元宗喝完茶,看着于寡婦來了精神,拉着于寡婦往床上去。
于寡婦雖然嫌棄江元宗臭,但她得從江元宗這要好處,半推半就地脫了衣服。
另一邊,江秋月也吃完飯,林北北和林南南越來越會洗碗。
看着兩小孩洗碗,江秋月一邊問林峥嵘要說什麽,“你前面說的,有話和我說,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