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江元宗和于青青被抓奸在床
第25章 江元宗和于青青被抓奸在床
“行, 我知道了。”江秋月接過褲衩,放到竹籃裏。
江秋月準備做晚飯時,門口有人敲門,看到是方招娣, 江秋月只開了一條門縫。
“秋月啊, 媽知道你怪媽沒本事, 但家裏都是男人做主,你體諒體諒媽,行嗎?”
方招娣是被江元宗逼着過來的, 要不到錢,今晚不讓她回去,“你也知道你爸那個人,我沒達到他心意, 打兩下都是輕的。媽這輩子命苦啊, 生了你們五姐妹, 才有個耀祖。你別怨恨媽啊,你看看你,你現在過得很好,不是嗎?”
“我過得再好,也不是因為你們。我的不好, 反而都是因為你們。”江秋月寸步不讓,“我要是你, 江元宗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都和他拼命。你怕什麽呢,有什麽好怕的, 大不了一起去死。”
“你說我不體諒你,我從小被逼着幹活時, 你有幫過我嗎?雲家幾兄弟欺負我們姐妹時,你有說過一句話嗎?因為五妹是女孩,被江元宗拿去丢了時,你想過那也是你的孩子嗎?”
沒有的,方招娣只會哭自己命苦,卻不作出反抗,才會讓江元宗越發放肆。
江秋月一點都不同情方招娣,但凡以前方招娣私下護着她們姐妹一點,她也會念一點情分。
“要錢沒有,你想在門口待多久就待多久,我不管你。”江秋月轉身關了門。
“秋月,你別這樣,媽心裏還是心疼你的。你開門聽聽媽和你說,媽求你了好不好?”
方招娣拍着門哭了起來。
林南南聽着門口的哭聲有些害怕,緊緊地抓着江秋月的圍裙。
林北北同樣不安,“媽媽,為什麽這幾天,有那麽多人來我們家哭啊?”小孩子不理解大人之前的事,但他知道害怕,一下又一下的拍門,讓他們感到害怕。
“北北南南別怕,他們過兩天就不會來了。”江秋月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開始做飯。
等傍晚天快黑時,江秋月把兩個孩子哄上床,她的意思是讓林峥嵘在家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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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峥嵘不同意,“你不如我跑得快,真有事,我還可以動手。”不管幾個人,林峥嵘都沒問題。
江秋月也想去看看,但放兩個孩子單獨在家,她又不放心,只能妥協,“雲家那幾兄弟肯定會攔着人,他們仗着兄弟多,在村裏沒少欺負人。反正你看着,我媽現在來了,江元宗肯定在于寡婦那裏。”
“好,我知道你意思了。”林峥嵘讓江秋月關好門,他踏着月色出發了。
與此同時的江元宗,正和于寡婦嗑瓜子。
屋內點着煤油燈,雲家幾兄弟都回屋去了,于寡婦依偎在江元宗身上,“你說方招娣能要回來錢嗎?”
“江秋月再心狠,看她媽那個樣子,多少會給點錢的。我就不信了,人再怎麽變,不可能完全變了吧?除非她換了一個芯。”江元宗哼了哼,“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和她耗,一天不給我錢,我天天都去鬧,看她能把我怎麽樣?”
“也是,你是她親爸,你去得多了,她在桃花村的名聲也就壞了。”于寡婦也想從江秋月那弄點錢,眼睛轉了轉,“雲山也到了成親的年紀,我一個寡婦人家,有多大本事,你是知道的。上一次雲山去相看,人家開口要一百塊彩禮,但我哪裏拿得出來。”
她開始嘆氣,江元宗立馬說他會給錢。
“雲山是我兒子,我不會讓他打光棍的。”江元宗道,“等方招娣要了錢回來,我都給你,再去找春桃他們要一點,給雲山湊夠一百塊。”
雖然兒子不能認祖歸宗,但私下裏自己知道,江元宗心裏就很高興了。而且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讓雲山改姓江。
于寡婦要的就是江元宗這句話,她把江元宗吃得死死的,摟着江元宗說他人真好。
他們這裏亮着燈,邊上的雲山和他三哥雲海住一間房子,兄弟倆有時候能聽到隔壁傳來的動靜。
雲海今年二十三了,但還沒說上媳婦,他和兩個哥哥都不喜歡江元宗過來,不過沒辦法,誰讓江元宗會給錢,“老四,我今天打聽了一下,江秋月男人是當兵的,一個月的工資至少三四十塊呢。”
“那麽多?”雲山翻了個身,去看他三哥,“那江秋月怎麽還說沒錢,和江家斷絕關系那麽多年?”
“人家心機重呗,不肯幫襯你們這些兄弟姐妹。按理來說,你是他親弟弟,她應該幫幫你才對。”雲海說到這個,有些揶揄,聽得雲山不太舒服。
“她才不是我親姐姐,我是雲家人,和江家沒關系。”雲山最讨厭江元宗私下拉着他,一直讓他喊爸。
有什麽意思嗎?
沒意思。
有本事真讓他姓江,偷偷摸摸的,給他錢也摳搜,看看江耀祖吃得肥頭大耳,他卻還得和哥哥們分着吃。
“江元宗肯定會管你的,你應該高興,至少有人替你想辦法湊錢娶媳婦。你看看我,沒人疼沒人愛,當初讓江家老四嫁給我,結果她不肯,害我一直打光棍。”
說到這個,雲海就來氣,誰也想不到,平常看着不吭聲的女人,會以死相逼,真的去跳河。江元宗怕女兒真的死了拿不到彩禮,還是給她找了其他人家。
黑暗中,雲山笑容猥瑣,“說起來,江家幾姐妹長得都不錯。”
“誰說不是,不讓你以為江元宗能掙那麽多彩禮嗎?”雲海翻了個身,聽到隔壁傳來動靜,心煩意亂,“他麽的又來了,江元宗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不消停?”
他們都是年輕小夥,隔三差五聽這種動靜,時間久了,火氣都被憋出來。
雲山皺緊眉頭,“拿棉花塞塞耳朵,不然今晚別想睡着。”他不知道江元宗怎麽折騰的,有時候半夜還在搞。
他也想娶媳婦了,如果他有媳婦,一定天天摟着睡。
兄弟倆在耳朵裏塞了棉花,過了會便睡着了,也就沒聽到房子後面傳來的動靜。
林峥嵘偷偷拉開門拴,給雲家大門開了一條縫隙,看着遠處有人拿着手電筒過來,又躲到圍牆後面。
帶頭的是大隊長蔡家強和雲山的叔叔雲華健,身後還跟着幾個村裏的小青年。
蔡家強今天收到匿名舉報信,說江元宗和于青青搞破鞋,如果他不管,舉報的人就去鎮上找警察。
每年為了評選積極分子,每個村的大隊長都鉚足了勁,不僅努力搞生産,村裏的風評也很重要。
搞破鞋這種事,村裏自己解決了就好,不能鬧到鎮上去,不然蔡家強今年肯定評不了積極分子。所以他按對方說的,天黑後再帶人來于寡婦家。
至于雲華健,他一直都看于青青不爽,他爸媽死得早,靠哥哥拉扯他長大。結果哥哥命不好,早早地過世,那會他才十六,就被于青青趕出家門,說家裏養不了那麽多人。
雲華健靠着村裏給的破房子,咬牙過了幾年苦日子,才稍微好過點。到了說媳婦的年紀,因為沒錢拖了好幾年,才娶了個寡婦。
一直以來,雲華健把他這些年的不順,都歸咎于于青青的心狠手辣。
別人說于青青柔弱可憐,他卻知道,于青青最狠毒。
所以知道于青青這些年一直和江元宗偷情,甚至生下江元宗兒子,雲華健哪裏做得住,直接去找了大隊長。
兩人這才一起來抓奸。
到雲家門口,雲華健本想翻牆進去,結果門一推就開了。
一群人走進院子裏,還沒等他們出聲敲門,就看到正屋有兩道人影,屋裏還傳出于青青的□□。
雲華健握緊拳頭,擡腿用力踹門,裏面人被驚動,于青青大聲質問是誰。
“你他娘的搞破鞋,還敢問我是誰?”雲華健怒不可遏,擡腳猛地踹去,蔡家強也讓人幫忙,不一會兒,門就被踹開了。
于青青剛披上外衣,被子下鼓鼓的,明顯有人,她慌張地大喊兒子名字,雲山和雲海耳朵塞了棉花沒聽到,另外兩個兒子倒是帶着媳婦出來,只是被人攔在門外。
“華健,你這是幹什麽?”于青青身子在發顫,但還是嘴硬,“快把這些人帶走,大隊長你快出去,我一個寡婦沒穿衣服,都被你們看了去,你們讓我怎麽活?”
“你還有臉說這種話?”雲華健可算逮着機會報複于青青,過去拽被子,于青青攔着不肯,他直接把人推開。
随着雲華健猛地拽開被子,還沒來得及穿上衣的江元宗赫然出現。
這下子,江元宗和于青青搞破鞋是實錘了。
蔡家強指着屋裏的兩個人,氣到發抖,“你們兩個都是幾十歲的人了,還在家裏搞破鞋,你們不要臉,我都替你們害臊。”
“大隊長,求你了,你別和別人說好不好?”于青青知道搞破鞋是要被抓起來的,跪着求饒,“我是被逼無奈的啊,都是江元宗強迫我的,求求你放過我。我一個寡婦拉扯四個孩子長大,我沒有辦法啊。”
聽到這話,江元宗忘了害怕,爬下床來質問于青青,“什麽叫我強迫你?當初可是你勾引的我!”
“元宗,我……我無可奈何啊,我怕我不答應,你會打我。”于青青想着把責任都推到江元宗身上,顧不上這些年的情分了。
“你個浪貨,竟然敢這樣說?”江元宗擡手打了于青青一耳光,“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他娘的說強迫的?拿剛才騎在老子身上□□的,是哪個騷.貨?”
于青青被打了兩耳光,哭着喊救命,她的兩個兒子卻進不來。
等雲山兄弟被吵醒,沖出房間時,四兄弟想進屋,卻被出來的菜家強震懾住,“你們想幹嘛?想造反嗎?于青青喊得那麽浪,別說你們聽不到,你們對得起死去的爸嗎?”
有蔡家強出面,雲家四兄弟不敢做聲了,平常占着家裏男人多,村裏誰都不敢和他們作對。
但蔡家強不一樣,他是大隊長,村裏人都聽他的。
這時隔壁的鄰居們也過來,問怎麽回事。
他們聽到有石子砸門,還以為是做夢,結果聽到于青青家有争吵聲,一個個都過來看熱鬧。
雲華健看有人來了,拖着衣裳不整的于青青出來,“大家快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賤貨,竟然和江元宗搞破鞋,他們還生了個兒子。”
有人問誰啊。
雲華健立馬說是雲山,“我哥還在的時候,這兩人就背着我哥在一起。我就說雲山怎麽不像我哥,原來是于青青和江元宗生的。這麽多年,他們一直搞破鞋!”
本來還想幫于青青說話的雲山,聽他叔叔這麽說完,發現不少人打量過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是的,我不是江元宗的兒子!”雲山大聲否認。
“是不是,等我們問問就知道了。”雲華健轉頭去看蔡家強,“大隊長,不管雲山是不是江元宗兒子,江元宗和于青青搞破鞋是事實,這事不能輕易放過,我們得把他們抓起來批鬥,送去勞改!”
村民們看到江元宗同樣沒穿衣服,很多早就看雲家幾兄弟不順眼,這會紛紛附和雲華健說的。
“我就說這兩人平常有問題,果然啊,一把年紀搞破鞋,真他麽騷!”
“大隊長,我支持送他們去勞改!”
“我也是!”
……
于青青哭着說不要,她不想去勞改,她還想過好日子,絕對不能去勞改。但這些人已經不管她說什麽,拖着她和江元宗往村委走。
江元宗一路罵咧咧,“我女婿是當兵的,你們敢抓我,他不會放過你們!”
“誰怕你啊,秋月都和你斷絕關系了,我不信她會管你!”雲華健今天就要看江元宗和于青青翻不了身,絕對不給任何機會。
他抓起地上的泥巴,全塞進江元宗和于青青的嘴裏,這麽多年的恨意,全在這一刻發洩出來。
到了村委後,江元宗和于青青被分開審問,兩人都說是對方勾引的。
但在雲山的身世上出現歧義,于青青說她騙江元宗的,其實雲山是亡夫的孩子。江元宗一開始咬定雲山是自己的兒子,得知于青青說是騙他的,暴跳如雷,“他娘的娼貨,竟然騙我?她怎麽敢騙我?”
得知被騙的江元宗,一時接受不了現實,掙紮着要去打于青青,但他手腳都被綁住,把手磨破皮,蔡家強也不讓人送開。
江元宗和于青青搞破鞋被坐實,林峥嵘趁着夜色回了家。
江秋月聽到有人敲門,蹑手蹑腳穿鞋開門,月光下林峥嵘額頭出了細汗,可以聞到他身上輕微的男人氣息,“怎麽樣,成了嗎?”
“嗯,都成了。”林峥嵘怕江秋月想着這個事睡不着,一路小跑回來,他把江秋月拉到屋外說話,“他們被抓奸在床,已經被帶到村委。那個雲華健對于青青恨之入骨,有他在,這兩人不會有好結果。我回來的時候,正在狗咬狗,互相推卸責任。”
光是想想,江秋月都覺得精彩,“可惜我沒看到,不然多有意思。”
說着她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又壓低點音量,“這下江元宗翻不起浪來了。”
“确實是。”林峥嵘道,“不過江家還有其他人,他們都不是安分的。你先去睡覺,我去沖個涼。”
林峥嵘說着脫了上衣,露出緊實的肌肉,他沒有刻意躲避,而是大大方方地去廚房提了一桶水出來。
江秋月看林峥嵘準備脫褲子,忙回了房間,但院子裏傳來的沖水聲,好似濺起她心中的波瀾。
如果能吃一吃林峥嵘這種身材的,好像也可以?
這個想法突然冒出來,江秋月有被自己吓了一下,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寂寞了,竟然會想要睡一下林峥嵘。
可惜了,如果能只品嘗,不談情就好了。
等林峥嵘沖涼回來,江秋月轉了個身,背對着林峥嵘睡覺。
沒睡多久,天就亮了,江秋月起來時頭有點疼,但是想着江家的事,還是早點起床。
家裏地瓜土豆多,早上還是吃蒸地瓜,等他們吃飽後,江春桃慌慌張張地跑來喊方招娣,說家裏出事了。
方招娣得知江元宗和于青青被抓,吓得愣住,“怎麽會這樣呢?”
這麽多年都沒事,怎麽會被抓?
她是恨于青青,巴不得于青青快點去死,但江元宗不能出事啊,他可是家中頂梁柱。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聽說是有人舉報了爸。”江春桃急得哭了,“媽你快回去看看吧,村裏人把爸和于青青綁了起來,耀祖還在家裏沒吃飯。”
方招娣回頭看了眼還關着門的女兒家,心裏更加怨恨,恨江秋月不理解她。吹了一晚上的冷風,讓她對這個女兒徹底失望了。
“嗯,我們先回去。”方招娣道。
江春桃拍了拍門,“秋月你快出來,家裏出事了,就算你再恨爸媽,現在也跟我回去看看吧?”
江秋月笑吟吟地開門,“出事了啊?那對我來說是好事啊,這是報應呢。我勸大姐你還是少管閑事吧,不然大姐夫又要不開心了。”
“秋月,你怎麽還說風涼話呢,爸媽辛辛苦苦養大我們,我們不能忘恩負義啊?”江春桃不理解妹妹的想法,“不管怎麽說,是爸媽養大我們,養育之恩總要報答吧?不然和畜牲有什麽兩樣?”
“你用不着拐彎抹角罵我,我可沒有這種不做人的爸媽,大姐你要管就自己管。我要是去了,只會拍手叫好。”江秋月冷冷笑着,“你們還是快點回去看看吧,不然去遲了,說不定人都看不到。”
方招娣看着女兒,眼裏充滿了怨氣,“秋月,你一定要這麽冷血無情嗎?”
“嗯,是的。”江秋月挑釁地挑眉,她其實蠻想去看看江元宗的下場,但是她去了,別人就會想到她是江家的女兒,拖累自己名聲。
“行,你記住你今天的話,我等你後悔的那一天。你不可能一輩子都順順利利,等你被欺負時,我這個當媽的,等着看你哭!”方招娣轉身就走。
江春桃不理解地跟上,母女倆急沖沖地往家去。
江秋月心想她可不會哭,她這輩子一定幸幸福福,竭盡全力精養自己。
林峥嵘有釣了魚回來,江秋月出門前交代兩小孩別亂跑,“媽媽去大隊長家縫衣服,你們乖乖在家裏,等媽媽回來給你們做紅燒魚吃。”
可惜家裏沒有花椒和火鍋底料,不然她可以做個水煮魚。想到水煮魚,江秋月咽了咽口水,她還想吃水煮牛肉、泡椒牛蛙、酸辣雞雜……啊,不能想了,太多想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