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開葷

第50章  開葷

看江秋月給林峥嵘盛湯, 餘光輝想到愛人還在的時候,感嘆道,“你們年輕時,一定要互相珍惜。看你們感情那麽好, 真不錯。”

感情好?

江秋月看向餘光輝, 應該會她盛湯的緣故, 不過這沒啥解釋的,被人誇也算好事。

吃過飯後,江秋月一家四口走路回去, 林峥嵘負責推自行車。

房子裏空了下來,餘光輝有種撲面而來的孤獨,很不習慣,“小李?”

“我在掃地, 怎麽了首長?”小李拿着掃把跑進來。

“沒什麽, 你忙完早點休息, 我上樓看文件。”說完,餘光輝頓住看了看空蕩蕩的客廳。

小李也跟着他看了一圈,突然感慨,“北北他們走了,感覺房子都大很多, 安安靜靜的,挺不适應。”

餘光輝沒接話, 轉身上了樓。

很多事不能重來,再感嘆遺憾也沒用。

小李看着首長落寞的背影,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誰不想兒孫滿堂,家裏熱熱鬧鬧呢?

“哎。”他嘆了一口氣, 想着以後有空,他多接北北和南南過來玩好了,他覺得餘首長蠻喜歡兩個孩子的。

此時的林北北和林南南正蹦蹦跳跳往家走,江秋月則是和林峥嵘慢悠悠地踩着夕陽。

中午喝了人參雞湯,不得不說效果好,走了一半,江秋月就手心出汗了。她轉頭時,看到林峥嵘的脖頸也紅了,心想雞湯應該沒白喝。

“雙雙阿姨!”林北北看到伍雙雙,立馬伸手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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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雙雙看到江秋月一家回來,誇道,“你們這一家子走在一起,還真是養眼,整個大院,就你們最好看。”

“對了,你們不在家時,下午有個姓翁的上門,說是找林副團長。好像叫什麽來着,翁……”

“翁源是嗎?”林峥嵘問。

“對,是他,聽說你不在家,他說明天再來。”伍雙雙道。

林峥嵘懂了,上次吃飯翁源沒來,他現在回家了,翁源應該是來看看他。

回家後,林峥嵘感覺鼻子很熱,他今天随便一動就出汗,他知道江秋月愛幹淨,先去洗了澡。

晚上兩個孩子睡覺了,江秋月才關門回到自己房間。

她穿着純棉的長袖,是她自己做的睡衣,所以腰身的地方有收腰,該凸顯的地方有凸顯出來。

之前她都是穿超短褲睡覺,最近天氣涼了一點,但還沒有換其他的,她的腿更白,坐在床沿時,林峥嵘只是看了一眼,就流了鼻血。

“哎呀,你怎麽了?”江秋月看到林峥嵘流鼻血,趕忙去拿紙,她俯身去替林峥嵘擦鼻子,結果鼻血更止不住,“你這是怎麽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去。”

林峥嵘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其他的事,奈何江秋月身上太香了,還是能聞到衣服上淡淡的清香。

他突然地站起來,卻撞到一團柔軟,看江秋月往後摔去,趕忙伸手把人撈進懷裏。

隔着兩層布料,江秋月都感受到林峥嵘身上的熾熱,不就是一碗雞湯而已,又不是c藥,這人怎麽那麽熱?

不過他身上的肌肉好硬,江秋月是個受過二十一世紀x教育的人,當她感受到另一種滾燙時,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秋月?”男人聲音比平時要低啞。

“嗯?”

江秋月被驚到了,這尺寸!這……不容她多想,下巴突然被人擡起,男人充斥着荷爾蒙的吻,生疏卻又急促,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嗚嗚……關……關燈!”百忙之中,江秋月說了兩個字。

“咔嚓。”室內歸于黑暗,誰也看不清誰,但都能感知到對方的熾熱。

一晚過去,香汗流枕。

江秋月仿佛渾身的骨頭都要斷了,胳膊腿酸得擡不起來。昨晚她求饒了許久,在林峥嵘身上咬了好幾個牙印,不知過了多久,才睡了過去。

是她錯了,不該給林峥嵘吃那麽補的,真的錯了。

這男人不是不行,是太行了!

就是這技術吧……江秋月回味了下昨晚的情況,忍不住呵呵笑了出來,嗯,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林峥嵘端着熱水進來時,就看到江秋月蒙着被子笑,“你在笑什麽?”

“啊,沒什麽。”江秋月扶着床坐起來,不行,是真疼,她不想起來了,“都怪你,又不是十八歲小夥了,也不知道注意身體。我今天不做飯了,要睡個回籠覺,你去和小李說一聲,讓他們今天吃食堂吧。”

林峥嵘皮膚黑,看不出他這會紅了臉,他憋了這麽多年,總算是開了葷,哪裏是說停下就能停下的。

他反而覺得還不夠,只能說江秋月體力不夠好,不然……不能再想了,不然控制不住。

“你睡覺吧,北北和南南已經去讀書了。中午你想吃什麽,我去食堂買。”林峥嵘問。

江秋月懶懶地躺下,“随便吧,我現在沒有食欲。”她現在是真後悔,誰能想到林峥嵘補了後那麽猛,她都下不了床。希望今天沒人來找她,特別是伍雙雙,不然被人看出端倪,她要被笑話死。

林峥嵘出去前,拉了拉窗簾,盡量多擋住一些光線。他是神清氣爽,這會體力充足,又打了兩套軍體拳,等翁源來的時候,他帶着人在院子裏,都沒進屋去。

翁源說上次不好意思,知道林峥嵘回來了,特意過來看看,“很可惜,沒有吃到弟妹做的飯,國偉他們都說很好吃,後面還念叨了許久。”

林峥嵘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笑着說了沒事,兩個人坐了一會兒,林峥嵘想着接孩子很快,在鍋裏煮了面條。結果面條糊了鍋,江秋月被嗆醒。

伍雙雙看到林家廚房冒煙,趕忙跑過來,看到江秋月脖子、腿上都是紅印子,她刷地紅了臉,“秋月啊,你家林副團長真不錯啊!”

江秋月這才發現,她穿着睡衣,趕忙回去換了衣服褲子,“雙雙姐……”

“你瞧,聲音都變了。”伍雙雙拍拍江秋月的背,“我懂,我都懂,放着你那麽漂亮的媳婦,怎麽可能不折騰。不過這個林副團長團長,看着不太憐香惜玉,你讓他溫柔點啊。”

剛到門口的林峥嵘,聽到這句話,腳瞬間頓住,她們在說什麽啊?

林北北也好奇,看爸爸不動了,推門進去問,“雙雙阿姨,你為什麽讓爸爸溫柔點?”

他眨着大大的眼睛,滿臉都是疑問。

伍雙雙看看林北北,又看到門口的林峥嵘,尴尬得摳腳,轉身就跑,“我改天再來找你!”

江秋月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事已至此,狠狠地瞪了林峥嵘一眼,讓林峥嵘去食堂買飯。

再次吃到食堂的飯,林北北沒什麽胃口,但聽說媽媽病了,他還是乖乖吃飯。

這天晚上,不管林峥嵘說什麽,江秋月都不肯了。

“歇歇,你讓我歇歇!”黑暗中,江秋月狠狠地掐了一把林峥嵘的胳膊,結果林峥嵘胳膊和石頭一樣硬。

這男人一旦開了葷,就老實不起來了,江秋月又後悔了一晚上,就不該給林峥嵘的雞湯加那些枸杞。

好在第二天林峥嵘就要去部隊了,說是要練兵,接下來幾天都要住在軍營裏。

聽到這話,江秋月瞬間松一口氣,她是有很多黃黃的姿勢,但不想在幾天裏全體驗了。伍雙雙說得對,得走可持續發展。

江秋月又躺了一個早上,中午為了接孩子放學才起來。

她和伍雙雙一起去學校接孩子,結果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林北北和林南南出來。

江秋月去學校裏找,正好碰到了張老師跑出來,“北北媽媽,你來得正好,和我去辦公室一趟。北北和人打架了。”

“怎麽會打架?北北沒事吧?”江秋月最擔心是孩子有沒有受傷。

“北北還好,就是對方孩子,被打掉一顆門牙。”張老師有些頭疼,“你先跟我到辦公室,對方家長也在。”

結果她們剛到辦公室外邊,就聽到一個女人拍桌子道,“你看看我兒子被打的樣子,牙齒都斷了一顆,還有頭發,也被抓了一把。我兒子有說錯嗎?她不就是個小啞巴,自己不會說話,別人還不能說了嗎?真是有人生,沒人教的小畜生,難怪是個啞……卧槽,誰他麽的抓老娘……頭發!”

沒等張老師反應過來,江秋月就沖進去,拽住女人的頭發就打,“你才是畜生,有你這種媽,才會教出這種兒子!”

對着女人的臉,她毫不留情地“啪啪”幾巴掌,打得張老師和曾主任都驚呆了。他們趕忙拉開江秋月,她卻不解氣地又踹了兩腳,“我女兒惹你了嗎?她才那麽點大,你兒子嘴巴那麽刻薄,幹脆拿針縫起來好了,免得一天到晚只會噴糞!”

“林北北媽媽,你冷靜點。”張老師拉着江秋月,曾主任去扶地上的郝佳慧,結果郝佳慧不起來了。

郝佳慧捂着臉,“你們都看看,這是什麽一家子土匪,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要報警!”

“報啊!打你我認了,你現在就去住院,我給你出醫藥費。但你不報警,就是畜生,我倒要看看,誰他麽站你那邊?”江秋月說着讓張老師松手,她關心地去看兩個孩子。

林北北的右臉被抓破了,手肘的衣服也磨破,看到媽媽過來,再也憋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媽媽,是他罵南南,還拉南南辮子,我才打他的。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南南。”

他已經警告過周彪了,但周彪還是一直欺負南南,他是哥哥,爸爸說他要保護妹妹。

林南南抿着嘴,緊緊拉着林北北的手,眼淚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掉,看得江秋月更心疼。

“林北北媽媽,你太沖動了。”曾主任推了推眼鏡,“找你們家長來是處理問題,不是制造問題。你把人打成這樣,哎。”

張老師也嘆氣,“是啊林北北媽媽,你不該當着孩子面動手的。”

“我要是不揍她,待會又是什麽調解,就算賠醫藥費,我都要打到她害怕,讓她知道我不好惹。”江秋月敢動手,就絕對不後悔,光是嘴巴說兩句,最後賠個錢,道個歉,她得憋屈死。

“你們看到了吧,她也太嚣張了!”郝佳慧指着江秋月,她現在一說話,嘴巴裏就疼,都出血了,“我兒子不過是和同學開個玩笑,她兒子就下那麽狠的手,這要是破相了,以後怎麽辦?”

“呵呵,那我也是和你開玩笑啊,你計較什麽?”江秋月冷笑,“小小年紀就欺負女孩子,我看你們家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從上到下都是臭流氓吧?”

“你說誰臭流氓呢?”

“我說你們全家都是臭流氓,怎麽了嘛?”江秋月掄起袖子,她可不是慫包,“你是不是還欠揍?”

看江秋月要打人,郝佳慧下意識縮起脖子,“你就是野蠻人,不講道理!”

“和畜生要講什麽道理。”江秋月摸了摸林北北的臉,确認傷口不深,才松一口氣,“你兒子斷了門牙,以後還會長,我兒子才是破了相。說說吧,你要怎麽賠錢?”

“我賠錢?憑什麽是我賠錢,應該是你賠錢才對!”郝佳慧叫了出來。

張老師看郝佳慧和江秋月都不是好脾氣,她感覺自己解決不了,求助地去看曾主任。

曾主任同樣頭發,“你們別吵了,這個事是因為周彪引起,林北北确實警告過周彪,所以這件事錯在周彪。讓周彪寫檢讨,明天當着全班同學念。至于林北北也要檢……”

“曾主任,我兒子是自我防衛,如果被人欺負都不能還手,是不是被人打死都要忍着?”江秋月寸步不讓。

曾主任無奈,“林北北就不用寫檢讨,孩子的事就這麽定了。至于你們兩個大人的事,學校不是警察局,你們要怎麽解決,去找警察。”

他還沒吃飯呢,就在這裏聽他們吵架,這個教導主任真是太難當了。

郝佳慧不服氣,“憑什麽我兒子被打成這樣,還要寫檢讨?”

“那是你兒子沒本事,不是誰被打得更慘,就有道理的。”江秋月道,“還有一個,周彪得和我女兒道歉,檢讨當着全班讀,但是他得和我女兒道歉,如果再犯,就請學校開除他。不然留這種二流子學生,也是害人不淺。”

她看周彪估計有九歲十歲了,這種要麽讀書遲,要麽一直留級。

郝佳慧還要反駁,曾主任先答應了,他只想快點解決這件事,“行了就這樣,都回去吧。周彪媽媽,你也別說賠醫藥費的事,不是只有你孩子受了傷,回去好好教教孩子,你自己也是,開口閉口都是髒話,怎麽能教好孩子。”

說完,曾主任就趕人走。

江秋月走出辦公室,回頭去看郝佳慧,“怎麽,還不服氣?”

“你……你給我等着!”郝佳慧知道自己打不過江秋月,只能牽着兒子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罵,“你都九歲的人了,怎麽連個小屁孩都打不過,這種事說出去我都丢人!”

周彪被罵得不服氣,掙脫開他媽媽跑了,郝佳慧急得去追。

江秋月給兩個孩子請了假,因為這個事耽擱了時間,他們回家時,小李已經到了。

聽說林北北和人打架了,小李忙問怎麽回事,“這家的小孩也太調皮了,有這樣的媽媽,難怪養不好小孩。不過北北真厲害,竟然能打贏九歲的小孩。”

林北北舉起他的胳膊,“小李叔叔你看,我很強壯的!”說完見媽媽看過來,他又心虛地低下頭。

走到媽媽身邊,他拉着媽媽的衣擺,小小聲地道歉,“媽媽對不起,我今天給你惹麻煩了。”

江秋月放下手裏的飯盒,蹲下後抱住林北北,“媽媽沒有怪你,也沒覺得你做錯了,你保護妹妹是好事,所以媽媽還要誇你。打架确實不好,特別是面對比你更強大的對手,下次你要學會審時度勢,打不過的就跑,回家找爸爸媽媽知道嗎?”

“媽媽你真的不怪我嗎?”林北北眼裏都是不可思議。

“嗯,你今天那麽棒,保護了妹妹,我怎麽會怪你。”江秋月親了親兒子的臉頰,又拉過女兒,也親了親女兒,“南南你也是好孩子,你什麽錯都沒有,是周彪不好,你不用為此難過。”

林南南卻搖了搖頭,她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她不會說話,才被人嘲笑。

小姑娘的自卑和脆弱,都被江秋月看在眼裏,她心都要碎了,默默地又罵了一遍王春花和錢麗。以前林南南是會說話的,後來受到刺激,才不說話,想到當軍醫的高娟娟,江秋月讓小李幫她看下孩子,她要去打個電話。

“嫂子,你跟我去餘首長家打電話,免得跑來跑去。”小李道。

江秋月沒有拒絕,她讓兩個孩子自己吃飯,跟小李去了餘首長家。

餘光輝得知林南南在學校被人欺負,問清楚是哪家孩子後,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周彪他爸,讓他管好自己的孩子。

本來在家裏大罵特罵的郝佳慧,看到自己男人回來,還想告狀,結果她還沒開口,反而被兇了一句,“我問你,周彪呢?”

“他……他在房間呢。”郝佳慧也給兒子請了假,畢竟缺了一顆門牙,兒子不肯去學校,怕被同學嘲笑。

周興祖抽下皮帶,進房間關了門,把郝佳慧反鎖到屋外,抓着周彪狠狠開揍,“我讓你欺負人小姑娘,你還不服氣是吧?老子今天不打到你求饒,老子就不是你爸!”

一皮帶打下去,周彪的屁股上就多一道紅印,一開始他還嘴硬,多挨了幾下之後就嗷嗷叫着不敢了,“我錯了爸,我真的錯了,你別打了,哎喲喂,疼死我了!媽你快救救我,我要被我爸打死了!”

郝佳慧就這麽一個兒子,所以什麽都寵着,她着急地拍門,“老周你幹嘛啊,快放開孩子,他都這樣了,你別打了!”

周興祖打累了,再開門,“你也給我閉嘴,你知不知道今天誰給我打電話了?你要是再不管好你兒子,我們就一起回家種地,我也不用管什麽後勤了!”

“誰……誰啊?”

周興祖丢下手裏的皮帶,沒說是誰,“你現在就去買東西,我們給人道歉去!”

“憑什麽啊?”郝佳慧不幹,“你看看我的臉,腫成什麽樣了,你還讓我去道歉?”

“你不去我去!”說完,周興祖又走到房間門口,“以後再讓我聽到你欺負同學,我把你腿都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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