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計生用品
第55章 計生用品
“慢點兒!”随着江秋月的一聲嬌嗔, 林峥嵘覆身而下。早知道配合一下就是兩小時,江秋月就不主動親他。
太累了,渾身都很酸痛。
她用力掐了把林峥嵘的胳膊,“你就不知道學點技巧嗎?”
男人猛是猛, 但是太猛了, 還只知道埋頭狠幹。
技巧?
什麽意思?
林峥嵘一下沒反應過來, 等察覺到江秋月是說他技術不行,瞬間熱了臉,卻沒把人送來, 大手摟住江秋月纖細的腰肢,“行,那你和我一起學。”
眼看林峥嵘又湊了過來,江秋月趕忙推開人, “快起來吧, 我得做飯了。剛剛雙雙姐來敲門, 我都不敢出聲。”
不然她要被笑死,大白天就……顯得他們多迫不及待。
江秋月沒什麽力氣,指揮着林峥嵘幹活,“面要反複揉,揉到面團光滑不黏手, 對,就是這樣, 你開始擀面吧。”
等林峥嵘擀面完,再讓林峥嵘切菜,他也樂意幹這事, 最後準備好所有配菜,江秋月才上手炒澆頭。
澆頭裏有香菇、青椒粒和肉丁, 出鍋前加一點水澱粉勾芡,在小李到了後,江秋月才開始燙面條。
小李問,“今天只吃面條嗎?”
“嗯。”江秋月有些心虛,怕小李看出端倪來,背過身去解釋,“這不是吃多了米飯,想換換口味。澆頭和面條我分開裝了,你快去吧,免得面條坨了。”
小李不疑有他,趕忙騎上自行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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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擀面勁道彈牙,江秋月吃完後,立馬去找伍雙雙,約着明天一起去買縫紉機。
得知是林峥嵘的獎勵,伍雙雙羨慕地誇道,“你家男人真不錯,什麽時候都會想着家裏。雖然都是姓林,我家那個就不如你的。”
說着,她悄咪咪湊到江秋月耳邊,“一整個下午,我敲門你都不開門,幹嘛呢?”
“我……我睡午覺。”江秋月沒想到伍雙雙猜到她在家裏。
“行了,我知道你是睡午覺,兩個人一起嘛,還真是恩愛啊。”伍雙雙笑呵呵地拍了下江秋月的背,“你們是可以努努力,北北和南南去上小學,再給他們生個弟弟妹妹出來。”
“啥?”
該死的,江秋月忘記這個了,快樂的時候光顧着快樂了,她不想生孩子啊。她都有兒有女了,還生那麽多孩子幹嘛?
“你別告訴我,你整那麽勤快,不是為了生孩子?”伍雙雙最近也有些累,每天都給她愛人補身體,為的就是生四胎。
江秋月:“我真沒想這個事。不行,我得趕緊去醫院一趟。”
“你去醫院幹嘛?”
“拿計生用品!你要不要?”看伍雙雙搖頭,她正要跑,又被拉了回來。
“醫院快關門了,你要去也得明天去。不過你不想再要一個?”伍雙雙不太理解。
“要什麽要,當初費了那麽大勁生了兩個,我現在是不想生了,恨不得林峥嵘絕育了。”江秋月确實有這麽個想法,奈何這個時候沒有這個技術,她自己是不想上手術臺的。
她剛說完,就看到林峥嵘系着圍裙,從後門端着水盆出來。
絕育?
她對他的技術那麽不滿意嗎?
林峥嵘愣在了原地。
伍雙雙都被尴尬住了,趕忙說了句“明天見”,轉身回了家裏。
江秋月想要解釋一下,絕育并不是變太監,只是做個輸精管手術,但林峥嵘已經轉身回家了,臉色看着黑黑的。
怎麽就被林峥嵘聽到了呢?
回到家裏,江秋月撒嬌湊過去,“哎呀,你聽到了是嗎?”
“沒有。”林峥嵘忙活掃地,“你讓讓。”
“你肯定聽到了,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就是怎麽說,讓我們不能生孩子,你又還能生龍活虎的意思。”江秋月試着解釋。
林峥嵘卻是不信,“我可沒聽說過,有這種手術。”
确實,現在國內還沒有男性結紮,江秋月頭疼地看着林峥嵘,心想這人心眼也不是很大。
看林峥嵘拖完地,她把人拉到房間裏,捧着他的臉主動親了上去,“別生氣了嘛,我哪裏舍得讓你變太監,那我自己不也受苦嗎?”
親一下不行,江秋月就多親幾下。
她嗓音本就溫柔,這會哼哼唧唧地摟着人撒嬌,林峥嵘哪裏受得了,抱着人放到桌上。
江秋月這會只想努力取悅林峥嵘,雙腿纏上林峥嵘勁瘦的腰,把人往前勾住。
一晚過去,江秋月徹底明白說錯話是要付出代價的,等伍雙雙過來敲門,她才揉着酸痛的腰從床上起來。
看江秋月這個樣子,伍雙雙就明白怎麽回事,“還得是年輕幾歲,白天晚上都不耽誤。怎麽樣,你還行不行?”
“實在不行,咱們明天再去好了。”
“好姐姐,你就別笑話我了。”江秋月伸了伸手,“我都和你說好了的,肯定要去。早點把縫紉機買回來,我早安心。”
不然哪天想要用縫紉機,供銷社卻沒有買,她還得去找人借。畢竟供銷社不是每天都有縫紉機賣,特意跑城裏去買,來回就要坐四個多小時的車,多麻煩。
洗了把臉,江秋月吃完桌上留給她的雞蛋,就摟着伍雙雙去供銷社了。
劉雪看到江秋月,十分熱情,“嫂子,你今天要不要買魚,海裏的魚,特別新鮮?”
“是今天捕撈的嗎?那我來兩條!”江秋月讓劉雪幫忙稱了稱,又說自己今天主要是買縫紉機。
“那嫂子你來得正好,昨天正好來了兩臺縫紉機。”劉雪幫忙稱了兩條魚,稱頭給得足足的,“我帶你來看看,都是飛人牌的,價格也一樣,一百二一臺。你只要看看,哪一臺更和你心意。”
劉雪說縫紉機緊俏,家屬院裏的人省一省都買得起,就是差個票。一旦有了票,大家都會第一時間來買,所以讓江秋月快點挑,免得被人挑走了。
“确實,家屬院裏的人條件會好一點。”江秋月挑中右邊那臺,和伍雙雙擡着去結賬。
別人看到她們擡縫紉機,得知是江秋月要買,一個個都很羨慕。
“秋月啊,你哪裏弄來的縫紉機票?”有人好奇問,“你和我們說說,我們保證不和別人說。”
江秋月心想,鬼才信這些人的嘴,不出半小時,他們就能說給全家屬院的人聽。
她自豪地道,“這可不是我弄來的,是我愛人的獎勵。”
“林副團長那麽厲害啊?”又有人感嘆。
“真不錯啊,你家剛買了自行車,現在又買縫紉機,還是你們日子過得好。”
“誰說不是,秋月這日子太讓人羨慕了。我看林副團長還會做家務,那天他洗碗被我看到,我還問他大男人怎麽幹女人的活,結果人家說,幹活哪裏有分男人女人,他就願意多幹點。你們聽聽,咱們林副團長多寵媳婦!”
“你這麽說,我都羨慕了。”
“我也是!”
……
江秋月笑眯眯地付了錢,果然家屬院發生一點屁大的事,都會被關注,還好她的自行車票和縫紉機票都來路正,不怕他們眼紅。不過以後再想置辦什麽時,她要多一個心眼。
江秋月和伍雙雙擡着縫紉機到門口,伍雙雙去買菜,江秋月在門口等一會兒。
剛剛看熱鬧的人,也很快散去,大部分人都是看個熱鬧說幾句話,直到有個阿婆一直在看江秋月,看得江秋月心裏發毛。
等伍雙雙出來時,江秋月和她擡着縫紉機走了有一會兒,她才問剛剛那個阿婆是誰。
“在涼亭裏有見過,但我也不認識。”伍雙雙只是眼熟,但叫不出名字。
“我看她那眼神,都快把我盯出火來。”江秋月努努嘴,“不管她,我今天買了縫紉機,以後你要用随時來找我,不用和我客氣。”
“這肯定的,你我還用說,我肯定不會怕麻煩你。”兩人笑着一路擡回去,路上碰到的人都要聊兩句。
而翁阿婆現在的腦中只剩下那句,買了自行車又買縫紉機。
他們家和郝佳慧是鄰居,得知兒子和林峥嵘玩得好,郝佳慧特意上門,讓他們離林家遠一點,說江秋月就是個潑婦,不講道理就打人。
“嬸子你可能不知道,你家翁源和林峥嵘一起評的團級,結果林峥嵘評上了,你家翁源卻沒有。我聽人說啊,是林峥嵘給人送禮了。”郝佳慧最後特意說了這話,“這話我就和你一個人說啊,你可別到處說。”
翁阿婆就盼着翁源有出息,她聽到這話時,一個晚上都沒睡着。
憑什麽她家翁源踏踏實實幹活,卻比不上林峥嵘?
今天聽江秋月說縫紉機票是林峥嵘獎勵來的,翁阿婆心裏更不平衡了。
她家也需要縫紉機,也想要自行車,奈何兒子不是個圓滑的。
翁阿婆越想越氣,連菜都沒買,憤憤回了家。
看到在院子裏洗衣服的兒媳,翁阿婆沒好氣地把人叫到屋裏,“我問你,你男人有沒有和你說評團級的事?”
“有……有提過那麽一嘴,但他說……”
“就是說,他也是有機會的?”翁阿婆不想聽後頭的話,只想要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李盼娣說是,但翁源和她說,這次的機會并不大,因為他從各方面都還不如林峥嵘,需要再努力努力。
這話是夫妻倆關起門來說,翁源說沒有确定,讓她不要和別人說,她就沒說。
“你怎麽不早點和我說?”翁阿婆想到本來是她家買自行車和縫紉機,她心裏那叫一個難受,坐都坐不住了,“你要是早點和我說,現在翁源就是副團長了,你腦子是長了木魚,還是壞了?”
越看兒媳,越不順眼,翁阿婆後悔道,“當初我就不該讓你嫁給翁源,不然以他的本事,部隊裏随便找個姑娘,都比你這個窩囊廢要好!”
李盼娣被罵得大氣都不敢出,她現在都不敢在婆婆面前哭,只有出去的時候,才敢落眼淚。
很多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今天這事和她又沒關系。
在李盼娣傷心時,翁阿婆又風風火火地去了隔壁,“佳慧啊,你在家嗎?”
“在呢在呢,是嬸子啊,你快進來。”郝佳慧自從被江秋月打了後,就不怎麽出門,她要等臉上的傷全好了再說。
翁阿婆被拉着進門,等李盼娣洗完衣服,她都沒出來。
另一邊,江秋月帶着縫紉機回去後,便試着用了用,“不得不說,有縫紉機就是好,這不比咱們平常手縫要好很多?”
伍雙雙點頭說是,她從家裏拿來了兩塊布,試着用了用,“那些人說得沒錯,還得是秋月你的日子好,林副團長那麽顧家,也不怪你白天晚上地伺候。”
“哎呀,你怎麽又提這個事。”江秋月都被說紅了臉,“那也是我應得的好日子,林峥嵘在外邊忙,你看家裏被我打理得僅僅有條。誰家有廁所和洗澡間,誰家又能隔三差五吃肉?這不都是我的功勞。”
“我和他分工協作,兩個人都是有功勞的,不是我嫁給她享福,是他娶了我,我正好嫁給他,我們兩人一起享福。”
伍雙雙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還是頭一次聽別人這樣說,“你的話,我一聽想反駁,但回味後,又感覺确實是這麽個道理。你自己長得漂亮,還會做飯,人也。通透看得開,就算不嫁給林副團長,确實也能過好日子。而林副團長年輕有本事,為人正派,他娶了誰,都會好好對人家。”
“你們倆湊在一起,是好上加好。”
“就是這個道理!”江秋月道。
縫紉機新鮮,江秋月和伍雙雙用了好一會兒,直到白秀秀來敲門,興奮地告訴江秋月她們,“我有工作了!”
“嫂子,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幫我介紹,我肯定得不到這個機會。想跟着何師傅的人太多了,如果我不是第一個去,真不敢保證,他能選我!”白秀秀非常高興,她竟然有工作了,雖然是學徒的臨時工,但這意味着她邁向獨立的第一步。
“那太好了,我真替你高興!”江秋月笑着給白秀秀倒茶,“什麽時候上班,工資待遇怎麽樣,你叔叔知道了嗎?”
“去找何師傅前,我就和叔叔說了這個事,他沒什麽反應,頓了頓,說有個工作也不錯,只要不耽誤家裏的事。”
白秀秀道,“明天就能上班,紅字的話并不多,因為是學徒加臨時工,前半年要孝敬何師傅五塊錢,所以現在只有十塊錢。”
孝敬這個事,供銷社大家都這樣做,白秀秀沒多大不滿,人家教自己技術,她确實該給拜師費。
一個月十塊錢不算多,但比以前好多了,有了這個錢,白秀秀也能養活自己。
伍雙雙問什麽時候能轉正,“只要能轉正,現在工資少點也沒事,轉正之後就是鐵飯碗,什麽都不用怕了。”
她是這個時代的土著,不知道以後會有下崗潮,更不清楚現在的鐵飯碗,大部分都會沒了。
白秀秀笑了笑,“轉正的事不好說,嫂子們也知道,轉正名額有限,有時候得看其他的本事。不過我會努力的,争取早點轉正!”
雖然以後可能下崗,但至少未來的十年裏,這都是鐵飯碗工作。而且往後十年都不能做生意,工人階級就是最好的選擇。
白秀秀現在幹勁滿滿,迫不及待地想快點到明天。
而且縫衣服和售貨員不一樣,售貨員是輪班,縫衣服則是穩定地單休。
是的,這個時候還不是雙休工作制,大家都以艱苦樸素為奮鬥目标。
看白秀秀滿臉期待,江秋月心想這就是上輩子還沒打過工的,才能那麽有幹勁。
人和人就是不一樣,就算是穿越了,也會有不同的發展。
江秋月再次和白秀秀說了恭喜,他們說話時,隔壁傳來白筝的聲音,她在找白秀秀。
白秀秀聽得眉頭一擰,先告辭回去了。
她剛進白家大門,白筝兇巴巴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忘記我說的話?你現在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怎麽好意思做這種吃裏扒外的事?”
“白筝,我不想和你吵,你有你的選擇,我也有選擇交際的權力。”白秀秀現在有了工作,說話硬氣了,“我沒強求你別和誰來往,你也沒權力來要求我。”
“我怎麽沒資格?”
白筝就是看江秋月不爽,“白秀秀,你現在沒工作,住的是我家。如果我讓奶奶把你接回去,你就只能嫁給一個農村人,一輩子下地幹活!你不就是不想過這種日子,才來我家寄人籬下麽,怎麽現在不怕了?”
“還真讓你失望了,明天開始,我就要去工作了。”白秀秀的語氣還是很平靜,“這件事叔叔也知道,至于奶奶,她根本不就關心我如何。現在你媽在老家,她巴不得我在這裏照顧叔叔,就怕沒人打理家務,怎麽可能接我回去?”
“白筝,我雖然住在你家,但這些年幹的活,足夠換來我的生活。你的話威脅不到我,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要真不喜歡我,別搭理我就是,反正我是不怎麽喜歡你的。”
一口氣說完心裏的想法,白秀秀心裏非常爽快,有工作就是好,做人都能硬氣許多。
隔壁的江秋月已經在做午飯,買來的海魚确實非常新鮮,不需要複雜的處理,在魚背切上花刀,加姜片和料酒去清蒸就行。
伍雙雙不愛吃,她說有腥味,但是等江秋月蒸起來給她嘗了一口,瞬間驚豔,讓江秋月教她怎麽做清蒸魚。
“哎呀,我得去接孩子們了!”伍雙雙忙着和江秋月聊天,都忘記接孩子這回事。
“不着急,你慢點!”江秋月剛說完,伍雙雙已經風風火火地跑了。
中午林峥嵘是不回來吃飯的,江秋月帶着兩個孩子吃飯,聽他們說快到國慶節,學校有國慶晚會。
“我要上臺唱歌哦!”林北北道,“老師問誰願意上臺表演,我第一個舉手了。可惜南南不和我一起,我怎麽說,她都不答應。媽媽你會來吧?”
林南南沒那麽外向,她現在願意和人簡單交流,也是別人主動來和她搭話,她不會主動和除了哥哥外的人說話。
林北北不一樣,他就是個小太陽,不僅話多,還特別自來熟,和誰都能聊上一會兒。
“當然,那麽好的機會,媽媽肯定去。”江秋月心滿意足地吃完飯,下午送三個孩子去學校後,她去醫院要了一盒計生用品。
晚上林峥嵘準備關燈時,便看到江秋月拿出計生用品,他問,“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