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陽太在五條家度過了一個美好的晚上,甚至有種回到了自家的感覺。
第二天的旅程也格外的順利。
他們沒有選擇五條家派來的少年作為導游,而是在大早上的時候,自己前往岚山,穿行于山青水綠之間,爬山的運動量對他們來說都是小意思,一趟下來,就算沒有休息,氣也不帶喘一下。
岚山是著名的景點,衆所周知,景區的餐飲往往是要更貴一些,陽太等人不太樂意花這筆錢,再加上說好下午要幫忙準備新年儀式的各種東西,他們便回了五條家。
吃完飯,陽太把太宰治哄去幫忙找解決中原中也暴走問題的相關書籍,自己則是拉着中原中也抛到了家裏的小寺廟那邊,給族人們幫忙。
“新年儀式要準備很多東西,家裏也會自己搞那種售賣小街,要搬的東西特別多,中也你來幫忙出出力,好嗎?”
“沒問題,”中原中也當即就答應了下來,樂呵地說道,“我們借住在這邊,已經算是承了很大的情,就只是搬點東西,自然是沒問題的!”
他很清楚,五條家接納他們在這裏住,單純是因為他們是陽太的朋友,不然他們就得花錢住外面了,現在搬點東西回報一下,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事情了。
陽太也不客氣,拉着中原中也跑到指揮大家行動的二長老那裏,直接說道:“二爺爺,中也的能力是重力操控,平時就是在建房子,搬東西特強,超能幹的,你盡管指揮他!”
二長老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一番中原中也,滿意地拍對方的肩膀:“小夥子,身子板看起來不錯,我就不客氣了,沒問題吧?”
中原中也看出了二長老眼中的善意,應道:“您盡管指揮。”
二長老便把他派去搬桌搬椅搬燈,也不是特別重的那種工作,但也足夠讓中原中也發揮一下自己的實力。
陽太則是幫沒兩下,就被招呼着拉去訓練場,和家裏的一二級咒術師對打起來。
對打這種事情,陽太從來都是不怕的。
雖然他就是一個打網球的,但體術并未放下,還學了不少劍技,此時此刻用在對練裏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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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開了六眼,用來應對大家層出不窮的術式,有些術式着實是有點措不及防,就算是陽太,也是差一點就中招了。
陽太看着隐藏在地裏的突襲玩意,忍不住驚嘆道:“好厲害,我還沒見過這種招數呢!”
那人有些好奇:“你平時不對練這些嗎?”
“沒啊,”陽太不覺得暴露自己那個世界的事情有什麽問題,“我們都是打網球,打網球哪有這種在別人的場地上做機關的,就算要做,也只是地面坑坑窪窪,或者是打球的時候造成的效果。”
那人搖了搖頭,感慨道:“你們那個世界真是和平。”
聽起來就很讓人羨慕,怎麽看都比他們這種拼死拼活去消滅咒靈的活計快樂多了!
陽太重重點頭:“沒錯,我超愛我那個世界的!”
尤其是來了這個世界後,更愛自己的世界了!
下午的時光在對練中度過,陽太和家裏的人打了很多場,彼此都對對方的實力有了些了解,甚至還學了一些咒術師的戰鬥技巧,這才心滿意足地跑去找太宰治。
“太宰,有發現什麽信息嗎?”
陽太對解決中原中也暴走問題還是很期待的,找到人後,就立馬問道。
太宰治合上書,搖了搖頭:“看到了不少受肉的事情,但是和中也不符。”
中原中也并不能算是将某個物品封印到一個人身上,并且壓制或者吞噬原有靈魂,使封印物占據主導、支配身體的狀态,所以,相對應的一些操作也就不适合了。
“那就還是沒辦法了?”陽太有些失望,“就沒有那種可以讓中也的意識一直固定的方法嗎?好可惜啊……”
太宰治:“我倒是查到了點東西,有個叫做‘靈魂固着’的術式,可以把一個人的靈魂固定在軀體裏面,不知道能不能在軀體內部力量暴走的情況下,依舊保證靈魂的清醒狀态。”
陽太搖了搖頭:“那樣就等于把狀态的開關留在別人手裏,不安全。”
“也是,在靈魂深處留下這種開關,就和魏爾倫的暴走粉一樣,不安全。”太宰治微皺眉,嘆息道,“要是有什麽特殊的異能物品或者是咒物可以做到這一點就好了。”
兩個人相視一眼,同時發出了“中也真難搞”的感慨。
“真是欠了他的,”太宰治抱怨着,“搞得我現在就跟綁定在他身上的開關似的,沒我就不敢暴走了。”
陽太反駁道:“不是不敢,只是不安全,我們更喜歡安全性更高、有退路的操作。”
“也對,”太宰治轉念一想,嘟囔道,“都怪森先生,害得我用詞都說錯了!”
陽太拉着太宰治往餐廳走,順口問道:“森先生又幹啥了?”
“差點忘了你不知道,森先生撿小孩可不止撿我一個,之前兒童醫院有個陰陽頭正太暴走了,是個不可控的精神系異能力者,要不是我過去,那邊的人怕是都要完蛋了。”
太宰治就跟倒豆子一樣刷刷刷就把一大通抱怨都吐了出來。
“森先生饞他的能力,把他撿回去,又因為他不可控,除了出任務的時候放他出來,其他時候都關在地下室。”
太宰治一說到這個就生氣,跺着腳,憤憤說道:“為啥我上位幹部後工作量可以這麽少,甚至還給批假?森先生真有這麽大方?呸!完全是因為我得帶小孩!”
“什麽?你也是未成年,讓你帶小孩?!”
陽太震驚臉,真的特別想現在就掏個手機舉報森鷗外□□未成年孩子!
但是,他轉念一想,就算把那小孩送到異能特務科那邊,也是被□□的結局,還不如呆在港口Mafia,至少不會被那些實驗狂魔瞧見,弄去做實驗,甚至還能出來走走。
“他有沒有接受義務教育啊?”陽太憂心忡忡地說道,“就算是關起來,也得讓他接受教育!”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應該沒有吧,我看他房間裏空的要死,給他裝修了一下。”
陽太想起了太宰治那個自己裝修的宿舍風格,噎了一下:“你裝修的?真的不會更慘嗎?”
以太宰治的偏好,感覺住在那樣的環境下,對小孩的心理發育不是很好诶~
太宰治瞪了一眼陽太:“說什麽呢?我找人按照正常給小孩子居住的房間風格裝修的!”
“哦哦哦,那就好,”陽太松了一口氣,還是惦記起了別的事情,“我覺得森先生這個事情幹的不地道,但也有點好處啊!”
太宰治:?
“那小孩不能接觸人,但可以解除咒靈,咒靈又不會被他的異能力控制!”
陽太的腦瓜子已經迅速轉動了起來,在這些方面,他總是走的比別人更快一些。
“既然森先生都來我們這邊雇傭‘畫皮’咒靈搞間諜了,不如多雇個咒靈去做保姆啊!安全,靠譜,還不會被控制,多好啊!”
想到這裏,陽太掏出手機,把這個“好主意”記了下來,打算到時候去找森鷗外好好推銷一番。
太宰治也随着他的話,眼睛越來越亮,最後手一拍,驚喜地說道:“有道理啊!我幫你吹……徒弟風,争取讓森先生雇傭咒靈當保姆,解放你我他!”
兩個人聊得開心,到餐廳的時候,還在歡天喜地地暢想未來,弄得中原中也感覺自己又被落下了。
中原中也:“你們在說什麽?”
陽太把自己給太宰治出的主意說了一遍:“……這個方法不錯吧?”
中原中也想了想:“咒靈可以當保姆,也能教學啊?提供全能保姆不是更好?還給森鷗外免了被人告說不提供兒童應有的義務教育的問題,我們還能多收點錢。”
陽太覺得這點也不錯,若有所思:“‘咒靈天地’有沒有那種學習方面的咒靈,正好當家教。”
“沒有,”太宰治慫恿道,“我們這兩天抓一個回去!”
眼看着兩個人摩拳擦掌,很是期待的模樣,中原中也嘆了一聲,放棄勸說他們,而是把話題拉到別的地方:“好了,快吃飯,吃完還得去金閣寺等敲鐘呢!”
陽太和太宰治的注意力立馬就拉了回來,享用完了晚餐,便準備出門去金閣寺了。
三長老對這個出行安排很是不滿:“家裏也有寺廟,完全可以在家裏等敲鐘啊!”
陽太搖晃着三長老的手,撒嬌道:“三爺爺,我想去看廟會啦~”
“廟會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那些東西,家裏都有啊!”
三長老叽叽咕咕了兩句,還是放手讓他們去廟會玩了,不過,他們還給了一些防身的小東西,并且把家裏蹲守廟會的族人的聯系方式給了陽太。
“他們要在那個片區值班,清除可能會出現的咒靈,你要是遇了什麽事情,就打電話找他們。”
有這種好事情,陽太自然是大大方方地解了下來,乖巧應道:“好!”
至于遇事情會不會聯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按道理來說,也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們三個人解決不了的,他們都解決不了,找別人過來,只會是讓他們來送人頭!
三長老也想到了這個,咳嗽了一下:“他們可以去找悟嘛!哥哥幫弟弟,天經地義!”
陽太眯眼:“三爺爺,你們把我的事情告訴‘野哥’了?”
“沒,誰告訴那個臭小鬼了!”三長老哼了一聲,提起五條悟還有點不爽,“叫他大過年的跑出去加班,死活不肯回來主持新年儀式,還是家主呢,一點責任感都沒有!”
明明是這麽說,但陽太昨晚可是聽到大長老他們給海外加班的五條悟打電話噓寒問暖,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送過去,讓“家族大寶貝”在國外也能過一個快快樂樂的年。
“真的嗎?”陽太充滿了懷疑,“我看你們并不是因為‘野哥’不回來生氣啊!”
“咳咳,就是生氣,”三長老咳嗽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放寬心,沒人告訴他,就等他自己發現,這也算是一種‘小樂趣’,不是嗎?”
三長老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暗示着什麽。
陽太當然懂,這可是族人之間并不傷及感情的小游戲,那當然是沒問題啦!
“那就好,我還打算等‘野哥’自己發現驚喜呢!”
陽太很滿意。
他之前可是千叮萬囑不讓夏油傑把自己的事情爆出去的,要是在五條家這邊爆出去,自己真的要哭死了!
三長老對陽太的稱呼不是很滿意:“怎麽還叫‘野哥’?明明是‘家哥’!”
“不算啦,就一個代稱而已,”陽太擺了擺手,不甚在意這點小事,“大不了哪天真見面了,再換稱呼好了。”
“反正我是不會叫他‘哥哥’或者是更親切的‘歐尼醬’的,那可是我哥哥的專屬稱呼!”
三長老張嘴想說什麽,但看陽太的神色,他還是放棄了。
也是,親疏有別,就算是親哥的同位體,終究也只是半個哥哥,不能算是貨真價實的。
就如同五條家和陽太,就算血脈的聯系讓他們在一見面就接納彼此,相處融洽,感情甚好,但也改變不了他們之間存在着時空的橫溝。
三長老最後也只是說:“只要你和悟開心就好。”
陽太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和‘野哥’肯定會心裏有數的。”
其實,不叫“野哥”為“哥哥”也是一個保障措施,要是哪天對着“野哥”叫“哥哥”叫順口了,自家哥哥剛好過來撞見了怎麽辦?必須要把所有危險的可能性全都掐滅在苗頭!
穿過以鏡湖池為中心的庭園,陽太三人來到了金碧輝煌的金閣寺。
通體鎏金的金閣寺在夜晚依舊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光彩,不同風格的建築樓閣融彙在一起,以住宅式的建築,配以佛堂式的造型,看起來格外包容萬象。
陽太上下打量了一番,請一個路人幫忙,給自己、中也還有太宰拍了張合照,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手機。
“廟會的小街是在遠一點的位置開始,敲鐘也是……”陽太翻了翻進門時分派的小本子,低聲說道,“我們先去逛街?”
“可以啊,去逛街。”
中原中也其實對參觀佛塔沒啥興趣,就算是“金色佛寺”,也依舊無法提起他的興致,相比之下,逛街就要好多了。
太宰治反倒有些感慨:“重建後,真的用金箔貼了一遍嗎?”
“不知道,”陽太沒去搜相關的信息,他本人對佛寺其實也沒啥興趣的,只是想着這邊有敲鐘,便來了,“這個不重要啦,只要有敲鐘就行了。”
太宰治看出這兩個人的興致不高,索性跟着他們去逛街。
陽太買了一根蘋果糖,一人一口,就吃的差不多了,又拿着零錢去玩了撈金魚。
因為說好不用異能力,三個人撈了半天,也就是撈到那麽四五條魚,讓人懷疑這裏的金魚是不是成精,又亦或者是那個紙撈子是不是被動了手腳!
太宰治環顧四周,找到了打槍游戲的攤位:“沒事,我打槍給你們拿獎勵!”
陽太立馬跑過去,看了看對應的獎勵後,果斷選擇了最高級別:“我要那個玩偶!”
“這個年紀還玩玩偶?”太宰治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這只長毛白貓還挺像你的,我允許了!”
說着,他拿起槍擺弄了兩下,眼尖的發現了店家做的小動作,也沒聲張,只是自己打槍的時候注意調整,保證準度沒有出現問題。
店家目瞪口呆地看着太宰治拿着被動手腳的槍支打出全中的成績,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槍,把正常的拿出來,而不是把動了手腳的拿出來。
陽太興高采烈地接過白色長毛貓貓玩偶,蹭了蹭,滿意地道謝:“謝謝太宰~”
中原中也哼了一聲:“我沒有?”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幹脆利落地又打了一遍全中,這次沒有再要同款貓貓玩偶,而是拿了一頂帽子,直接拍在了中原中也的腦袋上:“喏,就會惦記!”
看在對方給自己打了頂帽子的份上,中原中也也沒嫌棄帽子不好看,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陽太已經蹦跶跑去抽獎區域,花了兩百日元,直接把對方的一等獎和二等獎給拿了回來。
——美酒給了中原中也,懶人沙發給了太宰治。
中原中也瞬間滿意了,對着太宰治炫耀道:“看,我是一等獎的,而你只拿到了二等獎的獎品。”
太宰治呵呵:“酒鬼!”
中原中也:“翹班偷懶鬼!”
陽太沒注意這兩個人的辯嘴,他瞧見開始排隊的敲鐘隊伍,趕忙招呼他們一起過去:“你們快來,排隊啦!”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放棄攻擊彼此,快步跑來,和陽太一塊排隊,等待零點鐘聲響起後,彼此上去各自敲了一遍鐘,心中許下願望。
“給,新年禮物。”
中原中也一直等到新年的時候才拿出準備好的新年禮物,是兩個禦守,看起來針線不齊,有待提升,但太宰治和陽太知道,這是中原中也這個月一針一線縫出來的,都沒有嫌棄,直接就收了起來。
陽太拿出手機,給濱崎會社的員工大群裏發了好幾個紅包,看着員工們在群裏說“感謝老板”,心滿意足地眯起眼睛,擡頭看空中綻放的煙花。
看着看着,他想起了過去十五年裏,自己無數次拉着哥哥的手走在廟會上,一起敲鐘慶祝新年的到來,一起駐足看着煙花的綻放。
這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在外,身側沒了哥哥的身影,更沒有哥哥的陪伴,去度過這樣的新年。
這裏明明是同樣的京都,有着同樣的五條家,卻是那麽的不一樣,一切的一切,并不是相似就可以去對等的,正如自己對待“野哥”永遠也不可能真的把他當做“哥哥”。
陽太不自覺地側頭,瞧見太宰治略帶擔憂的神色,忍不住低聲說道:“太宰,我想家了。”
這是陽太第一次對他人說出自己對家的思念。
平日裏開朗樂觀的少年郎此時眉眼間所流露出的傷感和思念讓人不由得心疼,就算是太宰治,也沒了以調笑之法說出勸說之言的想法。
太宰治輕輕握住陽太的手,低聲說道:“想家是無法避免的,尤其是你的家還那麽的美好。”
自己離家幾年,從未思念過家鄉,主要是因為家裏很垃圾,根本沒有值得懷念的。
但陽太的家美好而幸福,大半年未回家,在新年之際,又在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呆着,有所懷念都是正常的。
只不過,家庭并不美好的自己并沒有什麽辦法去安慰他,就算是說“你一定會回家”這種話,也是無法抵消陽太內心的思念與悲傷的。
陽太注意到了太宰治的神色變化,知道對方在糾結如何安慰自己,趕忙說道:“其實也不是很想啦。”
太宰治心思敏感,又偏向于悲觀思想,如果因為自己一句“想家”而想東想西,那就不好了。
陽太甩開那些多餘的思緒,反手握緊太宰治的手,故作語氣輕快地說道:“我在家裏過了那麽多的新年,還沒有和太宰一起過過新年呢!再說了,太宰和中也在的地方,有何嘗不是我的第二個家呢?不是嗎?”
太宰治看出陽太是在安慰自己,搖了搖頭:“你沒必要為我說這種話。”
他還不至于因為陽太思鄉而有什麽不好的想法。
“不是為了讓你不多想說的,我是發自內心說的。”陽太抓着太宰治的手放在胸口,注視着太宰治的鳶眸,一字一句地說道,“不信的話,你聽聽我的心跳?它會告訴你答案。”
太宰治感受着手下陽太的心跳脈動,一下又一下,一次次的有力跳躍,都在表明着這個人的鮮活與真實,卻也在一點點的把太宰治的防線盡數崩碎。
“我還在這裏,太宰。”
陽太知道,太宰治其實很膽小,就算嘴上說着“不在意”和“我會讓你走”,但內心依舊在忐忑不安,擔憂着哪天自己的離去,不願意去面對這樣的事實,自己的一句“思鄉”也會讓他悲傷與擔憂。
“你們對我很重要,就算哪天我回去了,我也會記得,我在這裏有摯友太宰和中也,永遠都記着你們。”
陽太發自內心地說着,真誠的話語足以抹平所有的疑慮,讓揣測不安的靈魂安寧下來,獲得滿足。
太宰治的鳶眸倒映着陽太的身影,煙花為對方打出漂亮的光影,深深地紮入到了內心的深處。
他不由得張嘴,想說自己“相信”,想說自己“放心”,卻又說不出口。
中原中也看了一會兒煙花,發現身邊人沒動靜,一個回頭,就看到這兩個人有點膩歪的模樣,納悶問道:“你們在幹什麽?”
“太宰覺得我說的話是假的,”陽太笑着說道,“所以,我讓他感受我的心跳,知道我不是騙他。”
中原中也好奇:“什麽話?”
陽太坦然地說道:“我因為和你們一起過新年而快樂,你們對我很重要,我會永遠記着你們的話啊!”
中原中也微微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陽太這個家夥會打出直球。
難怪太宰治直愣愣的,根本說不出話,這家夥絕對是被打懵了,一直好用的腦袋完全死機!
中原中也本人對這種話倒是接受良好,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陽太每天都在誇誇他們啦~
他環臂嗤笑道:“你這個家夥不會還在擔心來擔心去的吧?”
太宰治收回了自己的手,撇頭道:“沒有。”
中原中也才不信他別扭的話,嘟囔道:“是不是真的這種事情,看平時不就看得出來,還需要懷疑的嗎?陽太和我們相處的時候有多快樂,完全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連森鷗外都承認了,還有什麽好懷疑的。”
“好了,別想那麽多,有這個經歷還不如多坑幾把森鷗外,給濱崎會社多掙幾筆錢,讓大家的日子過得更好一點!”
“就是,”陽太快樂地張開雙臂,攬住兩個人的肩膀,笑道,“我們一起賺大錢!”
太宰治看了眼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嘆了一聲:“真是服了你們。”
話音一轉,他直接威脅道:“要是你哪天忘了我,我就想辦法打破世界壁,和中也一起跑到你那裏去踢館,讓你後悔!”
陽太眨了眨眼睛:“你和中也要是真來了,我肯定會讓你們吃好喝好,好好的享受一番的,對了,還要帶你去看哥哥的演唱會,看我的網球比賽!”
太宰治哼哼:“是你自己說的。”
陽太笑道:“說定了。”
太宰治滿意了。
不就是區區世界壁嗎?如果五條悟可以打破,我也一定能打破,絕不會讓陽太未來回去後把我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