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
第16章 第一
“滾滾鉛筆可是用湯島天神的鉛筆制作而成的,”椎名一正嘗試扭轉朋友們對他的印象,“我曾經用它拿過全科A+。”
然而諸伏景光只是在那感嘆:“椎名營銷能力真厲害啊。”
“是啊,”降谷零早就見識過對方的推銷能力,忽略白毛的解釋,朝卷毛揚了揚眉,“所以你花了多少錢?”
萩原研二在旁邊加入調侃:“小陣平,超過三百我看不起你。”
松田陣平:“……五百。”
伊達航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松田陣平:“松田,錢那麽多可以花在有用的地方,實在不行可以請我們吃飯啊!”
椎名一已經放棄了向其他人證明了,和松田陣平保證:“我向來不騙人。”
想起自己小冰箱的松田陣平懷疑地看着他:“那冰箱是怎麽回事?”
椎名一理不直但氣壯:“沒收個冰箱怎麽能算騙人呢。”
松田陣平勉強再信他一次。
*
成績是隔天出來的。
布告欄那裏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整個學校的學生都争先恐後查看自己的成績排名,五個人在外圍擠不進去,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給教官讓條路”,然後一群人扭頭,瞥一眼伊達航,非常乖巧地讓出了一條路。
伊達航:……
他背後四個人沒忍住在那憋笑,然後跟在一臉無奈的伊達航後面走到了布告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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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降谷零……”諸伏景光平靜地念着,對于自己好友的成績他相當有信心,第一名在他意料之中,他繼續看下去,愣了一下,“松田陣平并列第一?”
四個人齊刷刷扭頭看向松田陣平。
而當事人眼裏的震驚不比他們要少,甚至在原地看了好幾遍後才把墨鏡一戴,眉宇間透着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可惜打成平手了。”
雖然他表面裝作不屑一顧、早有預料的樣子,實際上內心在那裏狂喜。
因為考完的時候松田陣平是十分沒有把握的,他利用滾滾鉛筆選了很多道選擇題。
“小陣平你嘴角都要咧到太陽穴去了!”萩原研二揭穿裝酷的幼馴染,雖然他也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但還是真心誇贊起來,“蠻厲害的嘛!”
降谷零看着那個一分不差的分數眉眼上揚:“可惜了。”
他從始至終并沒有低谷松田陣平的能力,對方好歹通過了警校的入學考試,并且在面試非常糟糕的情況下還是被錄取了,可以得出松田陣平專業知識絲毫不遜色,只是他本人并沒有投入十分精力罷了,因此這次考試他也沒有放松,沒想到對方真的能夠追趕上來。
“椎名真的沒有騙我,”他聽見松田陣平在和萩原研二分享經驗,“用鉛筆蒙的題目都對了!”
降谷零垂眼若有所思,椎名一的鉛筆真的這麽厲害嗎?
*
“不過分數一樣高就是平局了呢,”餐桌上諸伏景光提起來賭局,“沒人贏也沒人輸啊。”
之前也沒有人會考慮到有平局的情況出現,畢竟要想達成一樣的分數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是啊。”伊達航有些可惜,他原本以為降谷零贏是榜上釘釘的事情,沒想到松田陣平能夠和他并列第一。
萩原研二倒沒有很在意賭局結果,幹脆提議:“小陣平和零考了第一是不是得去慶祝一下?”
大家沒有什麽異議,開始讨論去哪裏吃飯慶祝,而降谷零目光落在了安靜坐在那裏聽他們聊天的白毛臉上,待對方注意到後才開口:“結果椎名還是賺了500塊呢。”
他有理由懷疑對方一開始就是奔着松田陣平的錢去的。
椎名一目光淡淡掃過他,頗有一副長輩的樣子:“年輕人還是要遠離黃賭毒啊。”
降谷零想起來什麽忍不住吐槽:“……你那根鉛筆明明也是在賭吧!”
椎名一假裝什麽也沒聽見,自然地加入了其他幾人的話題中。
*
慶祝地點最後商定下來是椎名一的宿舍。
因為五名在校學生只有周末能出校門,除非有正當的請假理由,否則是沒辦法離開學校的,當然某位卷毛提出了翻牆的建議,被作為宿管的椎名一毫不留情地駁回了。
——被發現扣的是他的工資。
于是思考一圈下來,諸伏景光提出了建議:“椎名那裏有廚房也有冰箱,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去那裏自己做飯……”
幾個人立馬扭頭期待地看着椎名一。
椎名一剛開口:“只要不把我宿舍弄亂……”
伊達航一把攬住松田陣平和降谷零:“放心吧,我會看好這兩個人的。”
無視兩個人的承諾,他開始在那裏分配工作了:“椎名提供了場地和廚具,那剩下的人裏景光下廚、我和零輔助,萩原你盯着松田不要讓他拆宿舍,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伊達教官!”另外三人大聲應答,伊達航滿意地點點頭。
只有松田陣平在那裏弱弱表達自己的抗議:“什麽叫盯着我防止我拆宿舍啊?我是阿拉斯加嗎?!”
“不,”椎名一搖了搖頭否認,松田陣平剛在心裏為他們的友情感動時,只聽見對方雲淡風輕地說:
“你應該是哈士奇。”
松田陣平:……
*
椎名一的宿舍就在男生宿舍旁邊的教師公寓裏,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入他的宿舍。
一踏進去,整個房間呈灰白色調,幹淨整潔,降谷零環視一圈後感慨:“想不到椎名你宿舍東西很少啊。”
他還以為對方房間裏會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呢。
“不可能,”松田陣平滿臉不相信,“我居然沒看到亂丢的衣服襪子,這合理嗎?!”
他剛質疑完就發現了角落裏非常眼熟的小冰箱,随後仿佛許久未見的小情侶一般沖過去抱住了冰箱,降谷零在旁邊扯了扯嘴角:“這冰箱難道是他的戀人嗎?”
伊達航随口道:“我和我女朋友也不會這樣。”
“是啊,女朋……!”降谷零猛地擡起頭來,滿是震驚地看着伊達航,“班長,你居然有女朋友??!!”
由于過于震驚沒有控制住音量,在場其他人也聽見了他的話,随後一齊看過去,看見伊達航點頭後,眼睛全都變成了豆豆眼。
*
伊達航經歷了好友們的一番審問。
在确認他的女朋友是活的、正常的、普通的女生,不是冰箱也不是國家後,幾個人一時之間有些緩不過來。
當事人非常困惑:“我有女朋友難道很奇怪嗎?”
諸伏景光迅速接受了這個事實,從容回答他:“只是班長看起來不會應付女生,有些意外而已。”
伊達航回想起遇見女朋友的經過,難得有些臉紅:“我确實不擅長應付女性,娜塔莉是個意外。”
“娜塔莉,”降谷零開始分析,“是外國人?”
伊達航點點頭:“她和降谷一樣是金發,所以之前看到降谷總會想起她呢。”
降谷零終于明白為何伊達航一開始總是出手幫他解圍零,原來……
“零是替身啊。”萩原研二突然振振有詞地開口。
“……”降谷零有些無言以對,“研二,你最近又看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笑着揮了揮手中的書解釋:“喏,《霸道總裁的金發替身情人》,小椎名書架上的。”
降谷零無奈地詢問靠在沙發上的白毛:“你書架為什麽有這種書啊?!”
椎名一眨了眨眼:“當然是之前沒收的,挺好看的,零醬最後成功上位了。”
降谷零:“……零醬是誰?”
“女主角,是個金發黑皮辣妹,”椎名一好心為他解答,接過萩原研二手中的書,遞給降谷零,“送給你了。”
降谷零: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