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意外
第29章 意外
當最後一道菜色——烤土豆餅出鍋, 時間已悄然走至愛豆小屋的固定晚餐時間,即傍晚六點。
“我回來了。”
田沼、白馬探和源賴光三重奏在廚房外響起,語調輕快,聽上去精神不錯,至少比不知道做了什麽累成廢狗的快鬥好多了。
于是, 琴酒心安理得地使喚他們進廚房來端菜、刷鍋、擺碗筷。
源賴光和鬼切負責搬足以容下八人同坐的矮幾, 當然矮幾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鬼切身上, 源賴光就是個湊數的。
白馬探負責擺上一家子人的餐具,雖然只做過兩次,但動作格外熟練。
田沼當然就是負責端菜的那個,他的心情在三人裏是最好的,步履輕快神色柔和,要不是沒聽過幾首歌也不會唱, 估計這會兒已經哼起來了。
在他們三人忙活的時候, 琴酒洗洗手,和玉藻前一起上樓拍醒睡得死沉的快鬥, 只用一句“下樓吃飯”,便成功喚醒了睡眼惺忪的他。
“吃飯吃飯吃飯!”快鬥一蹦三尺高, 被子不疊臉也不洗, 頂着一頭亂糟糟的呆毛徑直蹿下樓去。
“他是猴精變的嗎?”玉藻前擡起爪子歪頭蹭了蹭, 語氣既有嫌棄也有寵溺,完全是長輩對小輩的态度。
不, 算算這一人一妖的年齡差, 應該用祖宗待小輩更為準确。
“從人類進化史的角度來說, 你這話一點毛病也沒有。”
琴酒随口說着,帶上門走下樓梯,就見田沼幾人已經端端正正坐在桌邊等着他了。至于快鬥,雖然他餓的直流口水,米飯也已經盛好放在他面前,然而有白馬探按着,他并沒能第一時間抄起筷子大快朵頤。
“你快來快來!就等你一個人了!”看到琴酒,快鬥眼睛一亮,像商店裏的招財貓一般沖他招了招手。
琴酒無奈地一撇嘴角,走到他身邊坐下:“好了,開飯吧。”
其他人這才拿着筷子雙掌合十,齊聲說了句“我開動了”,然後紛紛端起碗,迫不及待地投入晚餐的溫柔鄉。
琴酒的手藝只能說“尚可入口”,可對于在外浪了一天的少年們而言卻是毋庸置疑的美味,對于鮮少有機會和這麽多人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飯的白馬探來說尤其如此。
他們會幼稚地搶菜,也會為身邊的人夾夠不到的菜,在說說笑笑間,一頓飯的時間悄然流逝。
大家一同收拾好碗筷,田沼把跟夏目一起買的水果蛋糕拿了出來,作為餐後甜點。搭配蛋糕的飲料是琴酒煮的咖啡,二者一甜一微苦,一點兒也不膩,就連嚷嚷着“撐了”的快鬥都吃了兩塊。
“你今天的食量大得就像一頭豬。”白馬探端着咖啡抿一口,見快鬥埋首蛋糕根本停不下來,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舔舔指尖不小心沾上的奶油,快鬥白了他一眼:“能吃是健康的表現,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樣吃個飯好比小雞啄米,那世間會有多少美食被浪費啊?”
“強詞奪理。”白馬探搖搖頭,“不對,我怎麽就小雞啄米了?我的食量雖然比你少了一半,卻屬于正常人的範疇好嗎?”
“我們幾人裏就你吃得最少,沒有小雞啄米那麽誇張,不過你的食量還是有待增加。”源賴光附和道。
快鬥啜一口咖啡,擡手與他擊掌。
“白馬先生,如果你覺得蛋糕太甜,那就吃點水果沙拉吧。”田沼笑眯眯地給白馬探端來一盤沙拉,雖不是明着贊同快鬥的話,但他的舉動已經說明一切。
白馬探無奈地放下被子,接過瓷盤和鋼叉:“你們幾個今天晚上是合起夥來捉弄我嗎?”
“會不會用詞?”快鬥咂咂嘴,與源賴光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這叫關心——”
“我謝謝你們了……”白馬探用吐槽的語氣說着,眼中卻盈滿笑意。
琴酒坐在櫃臺後,拿木梳給玉藻前梳毛。他梳一會兒,便停下把梳子上的狐毛薅下來放進紙盒,再接着梳,溫軟的木料輕輕劃過發癢的皮毛,讓玉藻前舒服得眯起眼睛,喉嚨裏發出“呼嚕嚕”的聲響。
像順了毛的寵物貓。
“後天就是十月份的情人節。”琴酒等了片刻,見田沼幾人忙着吃東西,沒人再說話,于是不緊不慢地開啓新話題,“各位單身狗們有別的安排嗎?”
一句話紮穿在場所有人的心,白馬探甚至被吃進嘴裏的橙肉嗆了一下,低低咳嗽起來。
“怎麽你要給我們安排相親啊?”源賴光的心雖然在隐隐作痛,面子倒還是繃住了。
他話音剛落,鬼切一記冷嗖嗖的眼神直戳琴酒而去。
“相親不至于,我自己還單着。”琴酒動了動身體,避開鬼切既冰冷又灼熱的視線,給玉藻前梳肚皮上軟乎乎的絨毛,順便揉兩把它的肚子過手瘾,“要是沒有特殊安排,我帶你們去吃海鮮大餐如何?”
白馬探來了興趣:“這個可以有,帝王蟹、牡丹蝦、紅雪蟹、大間金槍魚、鲑魚子飯……都很好吃。對了,我記得新宿區新開了一間海鮮自助店,裏面的海鮮種類繁多且新鮮,價格也非常實惠,一人平均六千日元,我們正好可以去嘗嘗。”
快鬥“啊嗚”一口吞下最後一塊蛋糕,面上露出有些糾結的表情:“十四號晚上我有別的事,中午去行嗎?”
田沼輕輕咬着叉子,點了點頭。
“我無所謂,什麽時候都行。”源賴光說道。
他是愛豆小屋最清閑的人,唯一的工作是打理網店。不過網店剛剛注冊,知名度無限接近于零,幾乎沒有人咨詢或者下單,所以他目前仍然處于無所事事的狀态。
“那就中午去吃海鮮自助。”琴酒一槌定音,飽含深意的目光随之從快鬥和田沼臉上掠過,“吃飽了,你們也有力氣在‘約會’的時候玩得盡興。”
田沼害羞地眯眼一笑,快鬥也跟着笑,但笑容裏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心虛。
……
第二天上午,琴酒按照慣例早早開店,并且根據白馬探的提議,搞了一個情人節特惠活動和咖啡豆情侶套裝,意料之外的吸引了不少顧客,僅用一個早上就創下開店以來單日最高銷售額。
由此可見,他當初留下白馬探的做法是多麽正确。
今天是情人節前夕,然而比起每個月都有的大姨媽般的例行節日,怪盜基德向鈴木次郎吉下的預告函更使廣大情侶狗單身狗們激動,以至于琴酒都不用出門,十次無意中擡頭看向門外,有五次能看到高舉“基德殿下萬歲”的應援牌的少年少女們路過。
少女就算了,基德确實有萬人迷本錢。但琴酒實在想不明白,那幾個男孩子跟着湊什麽熱鬧?
為此,快鬥一早就穿了身黑衣,戴着黑色棒球帽,出門為明天的行動做最後的踩點準備。琴酒和白馬探磕着瓜子目送他離開,心照不宣。
“明天基德要去盜取鈴木次郎吉的鑽石,這次你不摻和?”琴酒磕幾粒瓜子就留一粒給玉藻前,一人一狐嚼得十分開心。
“有江戶川在,我就不去讨人嫌了。”白馬探一邊磕一邊刷新聞,各個媒體争相報道基德的預告函,他看了幾遍,大致猜出了預告函真正想要表達的內容,“情人節嘛,還是在家吃零食看電視比較好。”
“你是這麽宅的人?”琴酒眉梢一挑。
這孩子剛來愛豆小屋那會兒還是個舉止優雅氣度高貴的貴公子,怎麽現在被他養成了半個宅男?
“沒辦法,誰讓我單身。”拈起落在衣服上的瓜子殼扔掉,白馬探又拿了一粒打算接着磕,卻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他疑惑地掏出手機一看,見是快鬥的號碼,随手接起:“喂?”
“白馬,我這邊有點麻煩,你或者黑澤大佬随便哪個都行,趕緊江湖救急……嘟——”
話還沒說完,通訊就斷了。
琴酒耳朵尖,聽清了快鬥的話,問道:“怎麽回事?”
白馬探自己也愣着呢,正想說不清楚,就收到了快鬥發的定位。
定位上顯示他離愛豆小屋不遠。
二人面面相觑,恰好這時,田沼從樓上走了下來,琴酒便讓他先看着店,自己則和白馬探出門找快鬥。
他們趕到定位的位置時,發現快鬥被一群人圍着。
這些人絕大部分是與他年紀相當的少年,個個面露怒色,叽叽喳喳地指責着什麽。快鬥身邊站了個女孩,約莫十六七的年齡,白裙黑發,相貌清麗,全身上下唯一的裝飾是額前的水晶發卡,頗有清水出芙蓉的淡雅美感,此時正似泣非泣,梨花帶雨地看着快鬥。
至于快鬥,嗯,他已經放棄掙紮,就等琴酒和白馬探來“英雄救美”了。
圍着快鬥的人數量頗多,琴酒想了想,覺得硬擠進去恐怕不現實,于是稍稍釋放出他本身的氣勢,冷聲喝道:“讓開。”
不高不低的輕斥猶如平地起驚雷,把圍在快鬥身邊的少年們吓了一跳。他們不由自主地噤聲,并下意識給琴酒讓開了一條路,呆呆看着琴酒從他們面前走過,不知該作何反應。
白馬探沾了他的光,暢通無阻來到快鬥身旁。
“怎麽回事?”琴酒掃了吓得眼淚欲落不落的女孩一眼,低聲詢問。
快鬥本來因他們的到來松了口氣,聽到他的問題,又不禁露出頭疼的表情。
別看他周圍這麽大陣仗,其實他碰到的,還真就只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意外。
快鬥前往鈴木宅踩點途中,不慎撞到正在直播的這個女孩,踩壞了她的手機。這是快鬥的過失,他當然會負起責任,于是就好聲好氣問女孩手機的價格,想賠她一部新的。
然而,他也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居然惹得這女孩哭了起來。她一哭,和她面基的粉絲們肯定不樂意了,圍着他便你一句我一句地批鬥起他來。
聽完事情經過,白馬探拍拍快鬥,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轉頭看向女孩,直截了當地問道:“冒昧問一句,他已經答應了要賠你一部新手機,你為什麽要哭呢?”
女孩擦擦眼淚,怯生生看了看她的“護花使者”們,沒有回答。
她的沉默,理所應當地被理解成委屈,于是就有暴脾氣的人再次惱怒地開口,自以為了解她地解釋道:“這部手機是梨醬媽媽送她的生日禮物,你能賠她新手機,卻賠不了這份心意!”
這番話得到了一陣此起彼伏的應和聲。
白馬探不慌不忙地再問:“那你想怎麽解決?”
那人頓時語塞。他畢竟不是當事人,做不了決定,只好看向女孩。
女孩抽了抽鼻子,總算說話了:“沒關系的,一部手機而已,并不是那麽重要,你只要原價賠給我就行。”
說完,她報了一個數字。
琴酒不懂行價,快鬥和白馬探卻因為這個數字忍不住挑了挑眉。
“小姐,你确定這部手機值這個價?”白馬探撿起掉落在地的手機,颠了颠,又說:“這個牌子的手機原價也沒有貴成這樣,更何況你這個還是盜版的。雖然弄壞了手機是他的不對,但你也不能漫天要價吧?”
白馬探出身富貴,可以說是在各種品牌的奢侈品中泡大的,真品盜版,他幾乎摸一下就能分辨出來。
女孩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的“護花使者”們也立馬炸毛。
“你胡說什麽!梨醬的媽媽怎麽可能送她盜版手機?!”
“你們就是不想賠錢吧!”
“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麽這麽不要臉!”
事實證明,腦殘粉們發起火來,戰鬥力是非常可怕的,白馬探幾乎瞬間被各種責罵的話語淹沒,他連還嘴的機會都沒有。
琴酒神情一冷:“閉嘴!”
冰冷的聲線染上沉怒,即使不像從前那般蘊含着森寒的殺機,也不是這些嬌生慣養的孩子能夠抵擋的。
吵鬧聲霎時一靜,離琴酒最近的幾人還臉色發白,吓得往後退了幾步。
“是不是正品,你們上網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不知何時出現的服部平次雙手插兜穿過人群,揚眉瞥了那被琴酒吓到面色慘白的女孩一眼,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你的手機是國內的大品牌,還是定制款的,應該有專屬的服務頁面,就算損壞,也可以登錄該頁面申請回廠維修。我可以把我的手機借給你操作,正好讓他當場付了維修的錢,如何?”
女孩的臉色更加難看,嘴唇塗着粉嫩的唇彩也蓋不住那種慌亂的蒼白。
她勉強笑了笑,擺擺手說:“不用、不用了,只是意外而已,而且也沒有真的壞,不必賠了。”
說着,她一把拿走白馬探手裏的手機,用輕快的語氣對她的粉絲們說:“我們走吧,去下一個地方直播。”
人群隐隐有些騷亂,方才鬧得最兇的幾人有些下不來臺,還想繼續糾纏。
這時,安室透和柯南走了過來,前者微笑着拿出了自己的公.安證。
他們當即悻悻散開離去。
“嘁,欺軟怕硬。”服部平次翻了個白眼,一看琴酒和白馬探并肩站着,毫不客氣地擠進他們中間,偏頭看着他,“喂,我今天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
白馬探向他露出個淺淺的笑容:“多謝。”
被無視了個徹底的快鬥:“……”
等等,被圍困的人難道不是他嗎?
這樣想着,快鬥忽然覺得衣擺被人用力拽了一下,低頭看去,便迎上了柯南不爽又嘲諷的笑容:“這麽點小麻煩都解決不了,看來你這兩個朋友也不過如此。”
琴酒隔空中了一.槍,無fuck說。
安室透見狀,收起公.安證,把自己手裏還未開封的熱咖啡遞給他,算是打圓場:“黑澤先生,要不要品鑒一下我們波洛咖啡廳的咖啡?”
“……謝謝。”琴酒稍做猶豫後接了過來,“對了,你不是說要到我店裏買咖啡豆?”
“是啊,不過現在我們有點事,等辦完事我再過去。”安室透笑眯眯地道。
“随時歡迎。”琴酒點頭,為即将做成的一樁生意而流露出些許笑意。
“安室,你要的東西……”恰在這時,赤井秀一從路邊的甜品店裏走了出來,一手提着一個蛋糕盒,嘴裏還招呼着安室透。
然而,在他看到安室透身旁的琴酒後,眼睛一眯,身上尚算溫和的氣勢變得冷冽了許多。
“……你給我離他遠點。”赤井秀一像挾持人質般掐住蛋糕盒,用綁匪的語氣說道。
琴酒:“……”
安室透的笑臉差點崩掉:“……赤井秀一,你是制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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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琴酒是言靈之神的你們太優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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