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親愛的克洛伊(雙更合一……
第30章 第 30 章 親愛的克洛伊(雙更合一……
褚苒再次恢複意識, 發現機甲的駕駛艙已經打開,而自己半個身體泡在水中。
杜小玲就躺在自己身邊,昏迷不醒。
褚苒拍了拍杜小玲的臉:“喂, 杜小玲!”
杜小玲毫無回應,作為機甲的主駕駛員, 她受傷程度要比褚苒更為嚴重。
褚苒又俯身聽了杜小玲的心跳, 确認她的生命體征平穩,沒有大礙後,将杜小玲拖出機甲,轉移到更為幹爽的地面上。
褚苒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個自己從來沒有來過的礦洞, 海靈和茉莉不知所蹤。
“E105號礦洞?”褚苒念出路邊的标牌。
地下暗河将她沖到了距離三個礦洞之外的E105號礦洞, 這裏恰好是那個繃帶男委托的維修訂單所在地,倒是方便了她做任務。
褚苒又回到機甲旁邊,試圖修理。
“該死……”查明機甲問題後, 褚苒不禁有些頭疼。
機甲的動力部位出了問題,原本填充冷卻液的位置被砸出一個大洞,冷卻液已經全部漏光了, 導致機甲無法正常啓動。
這并不是技術上的問題, 而是硬件設備的缺失。也就是說, 在褚苒找到合适的冷卻液之前, 這架機甲都是無法啓動的。
褚苒安置好杜小玲, 決定步行在附近尋找這個礦洞的升降梯。
令人奇怪的是,這裏明明是那個繃帶男委托的任務地點,視頻中的爆炸就發生在此處。然而一路走來,沿途只散落着一些礦車和木箱,這些東西上燒焦的痕跡能辨認出這些是爆炸的殘留物, 根本沒有那些小型救援機器人的行蹤,孢子號也不在這裏。
不知道走了多久,褚苒在一處拐角發現了那個怪物黏液的痕跡。
褚苒順着黏液的方向跑去,發現越靠近礦洞深處,地上的黏液痕跡越發明顯,那股腥臭的味道也愈發刺鼻。
終于,褚苒發現了那個怪物的身影。
海靈的一頭藍發格外醒目,她和茉莉倒在地上,不遠處是已經完全損毀的中型機甲。
而那個怪物正圍在她們身旁。
“喂,你這個醜陋的家夥,看我!”褚苒發出聲音,但那個怪物無動于衷,仿佛沒有聽覺。
褚苒拿出防身用的鉗子,用力砸向怪物腦袋,一擊命中。
這一招終于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它放棄了海靈和茉莉,轉而咆哮一聲,朝褚苒的方向緩慢蠕動。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褚苒畢竟不是戰鬥工種,拉來仇恨後,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如何是好,“冷靜,我需要冷靜。”
周圍有廢棄的木板,褚苒撿起來,繼續砸向怪物。
怪物被激怒,帶着腥臭黏液的拳頭已經彈射而至,直接正中褚苒臉頰。
一股熱流湧入鼻腔,褚苒擡手一摸,發現鼻血流了出來:“我真的……”
早都說了,她不是戰鬥工種啊!
只見怪物咆哮一聲,兩只手臂在空中不斷伸縮變形,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抓住了褚苒。
在将近三米高的怪物手中,褚苒被高高舉起,就像一張薄薄的紙片,被甩來甩去。
褚苒掏出随身攜帶的維修扳手,用力刺入對方的腦袋。——這是她慣用的一柄扳手,還是從虞蓮店裏“順”來的。
“噗叽”一聲,扳手完全沒入了怪物的腦袋,怪物吃痛,發出一聲咆哮。
怪物的聲音帶有精神污染的屬性,如此近的距離,褚苒瞬間捂住了腦袋,頭痛欲裂。
但與此同時,怪物松開了手中的褚苒,轉而抱住腦袋,發出接連不斷的咆哮聲,看起來并不比褚苒的狀況好多少。
将近三米高的距離,褚苒本以為會自己重重砸到地上,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但下一秒,褚苒落入到一個柔軟的……墊子上。
“克洛伊,你又在偷懶了。”一道責怪的聲音響起。
褚苒睜開眼睛,看着對方的臉,不可置信道:“我?”
“當然!要是被組長知道你在睡午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說話的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男人,樣貌普通,他看着褚苒,催促道。
褚苒起身,一擡手,發現自己的左手變成了一只鋼爪,左小臂也被一個透明液泵取代,黑色的連線沒入□□,液泵不斷泵出紫色的液體。
褚苒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個工廠內,這裏整齊擺放着許多顏色不一的玻璃罐。
透過玻璃的折射,褚苒發現自己穿着一身白色的實驗服。
但很明顯,玻璃上折射出的,是一個瘦削男人的臉,根本不是她自己的臉啊!
剛才催促她起身的年輕男人又說道:“克洛伊,昨天的生化報告呢?”
褚苒的疑惑快要具象化,她問道:“什麽報告?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在說什麽?”
對方似乎根本沒有聽見褚苒的疑問,只是自顧自道:“行吧。你寫好了就快點交上來,今天晚上能交上來嗎?”
褚苒張了張嘴,懷疑人生。
對方繼續道:“對了,實驗室的廢水,記得及時處理掉。如果被煉金師們知道了,他們一定會不高興的。”
褚苒盯着‘自己’左手的鋼爪,下一秒,她聽見‘自己’說道:“好的。”
緊接着,場景驟然轉換。
眼前景象明顯是之前對話提到的廢水池,褚苒發現自己的身體又恢複了“正常”。
而克洛伊,即褚苒之前附身的那個男人,正拎着一個大桶,彎腰連接着排污管道。
褚苒吸了吸鼻子,聞到池水散發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正是那個怪物身上的腥臭味。
但眼前的廢水池,只是一灘腥臭的、發綠的污水,根本沒有那個将近三米的人形怪物的蹤跡。
克洛伊打開了排放污水的閥門,灰褐色的廢水沿着管道排放到池水中,冒出一個個小泡。
等到污水排放幹淨,克洛伊準備關上閥門,卻失手打掉了自己的門禁卡。
圓形卡片掉入池水中,漂浮在上面,一動不動。
“見鬼!”克洛伊說道。
他拿起旁邊一根木板,試圖去勾門禁卡。但木板只是觸碰到池水的蒸汽,就已經被腐蝕成了黑色。
克洛伊拿出伊娃,聯系同事:“亞當,我的門禁卡掉到生化池了,怎麽辦?”
亞當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來:“你怎麽這麽不當心!補辦一張門禁卡的費用,足夠我們半個月的工資了!”
“是啊……”克洛伊看着門禁卡逐漸沉入池水,懊惱道。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你不如趕緊去補辦。”亞當說道。
挂斷通訊電話後,克洛伊坐在生化池邊緣,看着淡綠色的池水,心情很糟糕。
就在這時,腥臭的池水突然翻滾起來,冒出愈來愈多的氣泡,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來。
下一秒,一個圓形卡片破水而出,飛到了地上。
克洛伊撿起來,發現正是自己丢失的門禁卡:“咦?!”
“亞當!生化池裏面好像有什麽東西,我的門禁卡回來了!”克洛伊語氣興奮。
亞當毫不留情道:“克洛伊,你是不是加班太多,出現幻覺了?生化池是煉金廠的廢水集中地,那種劇毒廢水彙聚的地方,怎麽可能會有活物!”
“我的門禁卡……”
“或許是你壓根就沒丢,自己以為丢了呢!”
“不是,我真的看見了!嗖一聲,它就從池子裏被吐出來了!”克洛伊試圖解釋。
“好了,快回來工作吧!今天我們應該能早點下班,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克洛伊站在原地,鋼爪握住那枚圓形的小小門禁卡,上面沾染的淡綠色液體,提醒着他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
“真是奇怪……”
緊接着,失重感傳來,場景驟然轉換。
褚苒落入新的地點。
眼前場景還是生化池,但周圍的景色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發動機嗡鳴聲不斷,這裏聚集着許多正在忙碌的工人。
克洛伊和亞當也在其中。
克洛伊問道:“亞當,你說池水裏那個東西,真的像煉金師所說,是具備自主意識的生化怪物嗎?”
“不知道。”亞當聳了聳肩,“它确實具備生命的基礎反應,但其他同事和我的觀點一致,我們都認為這不過是煉金失敗的産物罷了——這種産物又不是沒有,上個月我們不是才處理了一個嗎?”
“你是說那個嫁接了動物基因的死嬰?”克洛伊問道。
“反正煉金師們研發的生物基因改良劑銷量那麽好,失敗的産物那麽多,更像人類的産物也不是沒有,何必要執着這灘臭水溝呢?”亞當捂着鼻子道。
生化池的污水被逐漸抽幹,暴露出池底的各種陳舊垃圾,以及池水正中央的一灘綠色黏液。
穿戴着白色防護服的工人乘坐升降梯,下到池底,将這灘黏液收容進一個玻璃罐中。
“淪落為煉金師們的實驗對象,并不是一件好事。”克洛伊有些擔憂道。
“克洛伊,我求求你,少一些婦人之仁吧!一個只是具備基礎生物反應的實驗體罷了!”亞當嘲笑道。
褚苒盯着被裝在玻璃罐的綠色黏液,後知後覺意識到——這裏應該是那個人形怪物的記憶。
眼前這個生化池,以及這個叫克洛伊的實驗員,應當就是怪物誕生的背景。
不過,為什麽會讓她看到這些呢?
褚苒還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畫面再次翻轉。
接下來的場景切換非常迅速,或許是因為怪物本身正在處于不穩定的狀态。
這是一段痛苦的回憶,畫面不斷閃回。
為了獲取理想的實驗數據,穿着白衣的實驗員戴着面罩,不斷向怪物注射各種各樣的物質,甚至包括人類的血液。
在持續的強烈刺激下,這灘淡綠色的液體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在透明的玻璃罐中不斷翻滾。
即使處于旁觀視角,褚苒也能感受到這個怪物無法言說的痛苦。
但玻璃罐外,只有記錄各項數據的實驗員:“實驗體的承受極限尚未被完全開發,繼續加大刺激反應——”
與痛苦相對應的,經常出現在玻璃罐前的,是那個叫克洛伊的實驗員。
他經常在深夜過來,坐到玻璃罐前,對着這灘綠色的液體喃喃自語。
有時候是在分享生活中的趣事,有時候是講一個簡單的故事,偶爾也會聊自己遇到的煩惱,就像和朋友相處那般。
逐漸具備自我意識的黏液,伸出一小截綠色的觸手,攀出了玻璃罐的邊緣,想要觸碰克洛伊的身體。
克洛伊并沒有尖叫,只是笑了下,解釋道:“我可不敢碰。身為一名為煉金術師工作的窮人,我沒有錢再更換手指了。”
黏液似乎聽懂了,淡綠色的觸手縮回去,從玻璃上慢慢滑了下去,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
克洛伊安慰道:“一切都會好的。話說,我叫你漢娜怎麽樣?”
黏液拍了拍玻璃牆壁,似乎沒有理解。
克洛伊在生活中很少有這樣表達自我的機會,他只是喃喃自語道。
“漢娜是我妹妹的名字。大家都說她是世界上最乖巧懂事,最聽話的小孩,每個人都非常喜歡她。我和父母經常在工作結束後,給她帶一個糖果或者一份小禮物。”
“可惜在一場爆炸事故中,我的家人都不在了,她沒有活下來。”
“至于我,只能裝上改造義肢,注入煉金術師們的藥物,連帶着我家人的那份,努力活下去。”
黏液又拍了拍玻璃壁,試圖安慰對方。
但克洛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只是自顧自說着話,并沒有注意到黏液的這些小動作。
下一幕場景,應當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
黏液,或者稱為“漢娜”,它的形态已經和最初那灘液體完全不同。
在各種藥物的刺激培養下,它的身體依舊由黏液構成,但已經初步形成了人類的四肢,皮膚散發着淡淡的綠光。
它整個身體依舊泡在玻璃罐中,卻能夠随着藥物刺激不斷進行收縮反應,看起來像是人類泡發的屍體,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感。
“克洛伊,快看,它真奇妙!”亞當拿着記錄本,着迷般盯着玻璃罐中的怪物,“明明誕生于生化池的廢水中,卻能成長為如今的形态——難道它真的具備自我意識嗎?老天爺,我們運氣真是太好了,居然被指派來觀測這個怪物的生長情況!”
“亞當,之前你不是這麽說的。”克洛伊糾正道。
“或許它能夠成長為人類肢體的替代物,——克洛伊,我們應當将這一結果彙報給煉金師們,他們專研生化藥劑,我們一定會因此大賺一筆的!”亞當說道。
克洛伊皺眉道:“還是算了吧,它已經夠可憐的了。”
亞當挑眉道:“你瘋了嗎?我們這麽貧窮,應該抓住這個機會!”
“我們應當早點結束這個實驗,它并不具備任何被開發的潛力。”克洛伊堅持道。
“克洛伊,我需要這個邀功的機會。”亞當看着克洛伊,神色發狠,“我不像你孤身一人沒有牽挂,我還有家人需要養活,你不能阻止我。”
“……”克洛伊看着好友,沉默片刻,低聲道,“如果你一定要堅持這樣做的話。”
漢娜察覺到兩人緊張的氛圍,試圖拍打玻璃,但沒有人意識到它的存在。
當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
克洛伊再次出現在實驗室。
與以往不同,這次他帶來一個将近兩米高的廢水桶。他打開玻璃罐的閥門,将黏液轉移到水桶中,又将水桶搬運到煉金廠外的小溪邊。
“漢娜,走吧,你不屬于這裏。”克洛伊這樣說道。
漢娜伸出觸手,卻不敢觸碰克洛伊的身體,它輕輕搖晃着手臂,表達自己的擔憂。
“我會僞造實驗數據,說實驗出了岔子,已經失敗。”克洛伊說道,“快走吧,這條小溪連同地下暗河,你可以放心離開。”
漢娜停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靜。
克洛伊說道:“這裏的人們因為過于貧窮,為了利潤做出許多言不由衷的事情,已經快要變成一個個瘋子。放你離開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這番話說完,克洛伊轉身離開。
漢娜流入溪水中,但沒有走遠。它選擇了一處污水廠的水池中,靜悄悄蟄伏在水底,每天可以遠遠看見煉金廠發生的動靜。
接下來一連數天,漢娜都沒有看到克洛伊的身影。
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個夜晚,克洛伊的那位朋友亞當,和其他三個工人,推着一輛木板車,從煉金廠的大門出來。
漢娜趴在水底,揮舞着自己長長的觸手,但随即它意識到這些人類并不認識自己。
亞當和其他人的對話聲音傳了過來。
“真是倒黴,太晦氣了!”
“都怪克洛伊幹的好事!”
“是啊!不僅大賺一筆的機會沒了,我們的獎金也被扣掉了!”
“哼,克洛伊自己死了也就算了,還要拖累兄弟們!”亞當奚落的聲音傳來,他掀開了木板車上的白布。
白布之下,是克洛伊的屍體。
這四人走到煉金廠的大門外,聯手将克洛伊的屍體高高懸挂起來。這樣即使遠遠眺望煉金廠的人們,也能夠看到門口懸挂着的克洛伊。
“聽說煉金師們知道實驗樣本消失,大為光火,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要我說,克洛伊真是活該!就應該被這樣挂出來,警示其他動了歪心思的人!”其中一個人尤不解恨,朝克洛伊的屍體重重打了一棍。
“好了,你們差不多行了。”亞當叫停道,“聽說現在煉金師派人在全城搜查那個實驗體的下落,不知道結果如何。”
“要我說,那個實驗體肯定被克洛伊這小子賣到了暗網,我們不如關心一下克洛伊的錢在哪裏!”
“可惜這小子有膽賺錢,但沒膽子享受喽!”
“……”
等到這四個人散去,已經将近深夜。
漢娜趴在污水池底,靜靜看着工廠門口,被高高懸挂起來的克洛伊。
克洛伊臉上布滿了血污,一雙藍色的眼眸此刻緊緊閉着。
一陣微風吹來,克洛伊左手斷裂的鋼爪輕輕晃動,小臂破損的液泵露了出來。
在一個看不見星星的夜晚,漢娜用自己初具雛形的四肢攀爬到鐵門之上,帶走了克洛伊的屍體。
——
随後,這家煉金廠迎來了史上最慘重的報複——
所有的實驗室儀器被毀于一旦,昂貴的實驗标本也被統統破壞。
至于在場的所有實驗員和工人們,都被一個渾身黏液,具備人類肢體的怪物殺死。
漢娜吞噬了許多人類,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憤怒,不甘與仇恨。
只因煉金師不在場,僥幸活了下來。
但随後,煉金師們發布了通緝令,用巨額賞金緝拿漢娜。
最開始的污水廠已經不再适合藏身,漢娜帶着克洛伊的屍體無處可去,最終只能逃向地下礦井。
但緊接着,在潮濕的環境下,克洛伊的身體開始黴變。
漢娜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只能采取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法,吞噬。
吞掉克洛伊的身體後,漢娜擁有了一種更微妙的情感——愛。
但是,怪物也會明白愛和被愛的意義嗎?
發布在暗網的通緝令吸引了越來越多的能人異士,他們可以輕松潛入險象環生的地下礦井,地下暗河對他們來講更是小菜一碟。
但毫無例外,這些人全部都有去無回,被漢娜悉數吞噬。
與此同時,漢娜的身體也在不斷進化,它變得越來越聰明,學會了陷阱與陰謀,直到通緝令也不再是它的對手。
唯一不幸的是,吞噬的快.感漸漸占據了漢娜的意識,它學會享受血與肉被撕開的快感,以及人類驚恐的眼神。
漢娜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從報複那些仇人,到襲擊路過的礦井礦工,吞噬許多無辜的生命。
人們在它經常出沒的礦井張貼了警告的标識,稱它為礦井內的生化怪物,同時也沒有放棄對它的圍剿攻擊,不斷派人試圖抹殺它的存在。
但這樣的仇恨只會讓蟄伏在暗處的漢娜愈發興奮,更加享受狩獵人類的快.感。
直到那一天,那頭海藍色的頭發出現在視野範圍內。
漢娜記得克洛伊說過的每一句話。
他說過,自己的親妹妹漢娜,也有一頭海藍色的頭發。
陌生的情感在腦海中盤旋,漢娜頭一回産生了“好奇”的念頭,決定主動現身,帶走這個海藍色頭發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