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向着葉呈樾
第63章 第63章 向着葉呈樾。
焦存很快派了護士過來, 把井樂推走了。井夫人不放心,跟着一起過去了。井然沒走,留下來和盛予葵說話。
盛予葵知道井然不是放心孩子, 而是不放心他,至于是哪方面的不放心, 其實并不難猜。像井然這樣對玄學完全不了解的人, 加上井家這個背景, 多些懷疑反而不是件壞事。
“真是多謝盛先生了。”井然很客氣,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從小就讀書很好的富家子弟,沒有不良嗜好, 也不會仗勢欺人,所以才能生出面相那麽乖的孩子。
“不必客氣。”盛予葵笑了笑, 将窗簾拉開,窗戶打開, 把燒符的煙氣散出去。
“盛先生的手法奇特, 是我之前沒見過的。”井然話說得實誠, 正是因為實誠,才有一種想把所有話都放在明面上的距離感。
“有的時候醫學解決不了的事,就算靠點玄學。”在醫學界,這話肯定是不正确的,但對于盛予葵這個道家子弟來說,至少井樂這個情況, 只能由玄學解決。
“我們井家不知道有什麽能報答盛先生的,葉将軍能有盛先生這樣的人相助, 以後必然前途坦蕩。”井然話說得很客氣。
和段家不同,段家作為商人,考慮的報答是盡自己所能, 只要盛予葵開口。而井家考慮得就很多了,他們希望的是一次性買斷,而不是長久的牽扯。這大概就是商人與軍人的區別,一個想要把短期利益變為長期,一個想盡量減少麻煩,對雙方都好。
無論是哪一種,盛予葵都不反感,每個人的出發點都是基于自己當下的利益,這無可厚非。
“井先生要是想謝我,那我也不和你客氣了。”盛予葵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整個接待室就像他沒來過一樣。
“你說。”他這個态度反而讓井然很放心。
“希望你幫忙轉達令尊,以後任何關于葉将軍和極晝軍團的事,都請他盡量多說好話。”盛予葵微笑道。
井然詫異地看着他:“我父親本來就是軍部的發言人,自然是會維護葉将軍和極晝軍團的。”
盛予葵笑意未減:“我不是只要表面上那些說辭,我要的是無論任何時候,都要對葉将軍和極晝軍團做正面宣傳。”
他并不是覺得井家會說葉呈樾壞話,畢竟井家也是軍部的人,可他要的就是偏袒,無論是處于真心還是利益交換,又或者是報答,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井然顯然還不是太明白,只覺得盛予葵要的報答仿佛有沒有都是一樣的。
盛予葵沒再多解釋,只道:“你這樣幫我轉達就行,令尊應該能明白。”
井然去陪孩子了,盛予葵也回到了自己的臨時制造室。
傍晚十分,焦存給盛予葵發了消息,說井樂已經醒了,身體檢查一切正常,孩子也能說話了,問他要不要去看看。
盛予葵并沒去,只托了焦存安排一下井家三口的住宿,估計井家夫妻要照顧孩子,今天晚上會住在病房裏。
葉呈樾還在跟其他維和部隊的負責人開會,他們希望能購買琥珀星基地的大白球,不是所有基地都有那麽多人力能幫助救援的。他們也不想參與這兩個星球的戰事,大白球明顯是最好的選擇。
“我們基地的确還有幾個,但并不足以讓你們都買到。”葉呈樾如實說。這些大白球有些是盛予葵已經做好直接帶過來的,有的是在這邊組裝的。葉呈樾不在乎這些星球想不想參與到戰事中,能讓百姓獲得安全,無論是從他心裏,還是從人道主義出發,都是應該做的。
“能防一兩面也行啊,我們能少守一面就多一分安全。”
“是啊是啊,葉将軍,你開價吧。”
“我這邊如果預算不夠,就先給你們定金,回頭讓星球給你補上。”
葉呈樾沒有立刻答應,只說:“價格我這邊還沒定下來,等定好了會給你們發郵件。”
“行,那你快點啊。這每天救援的費用也不少錢呢,加在一起說不定都夠買好幾個大白球了。”
盛予葵吃完飯就回房間去了。現在晚上的時間他會用來研究葉呈樾師父送來的手稿,他還是想從中找到簡化的方法,即便這并不容易。而為了葉呈樾師父的身體着想,他又不能經常讓小白去當傳聲筒,得适可而止。
葉呈樾回來時,就看到盛予葵正開着光腦,手邊是幾張紙,是盛予葵用來做驗算的,這是盛予葵的習慣,驗算完可用的結果會被他輸入光腦,用不上的會連帶着紙一起燒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謹慎得不得了。
“吃飯了嗎?”見他回來,盛予葵轉頭問了一句。
葉呈樾沒回話,只是走過去把他抱了起來。
“喂,別鬧。”盛予葵摟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
葉呈樾将他抱到桌子上,淺笑道:“‘以後任何關于葉将軍和極晝軍團的事,都請他盡量多說好話’?”
盛予葵失笑:“你是派人監視我,還是偷聽我說話?”
盛予葵知道葉呈樾沒有那麽閑,多半是偶然聽到了。
“原本想去見見井然,後來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葉呈樾就是在門口聽到的,然後他就離開了,好像那裏并不需要他進去,盛予葵也沒有想向他邀功。
盛予葵笑道:“總覺得井家人沒有段家人那麽好接觸,不如幹個一錘子買賣得了。”
“軍總的人總是要謹慎一些。”葉呈樾幫忙解釋。
“我明白,所以我這個條件他們應該很高興才對。”
“他們高不高興我不知道,但我很高興。”高興盛予葵在為他着想,高興盛予葵只為他着想。
說罷,葉呈樾低頭去吻他。盛予葵把這當成了葉呈樾的謝禮,安心收下的同時,也稍微享受了接吻帶給他的那股心顫。
不過這次葉呈樾的吻就沒有前幾天那麽純情了,手也伸進了盛予葵的衣服裏,腿卡進了盛予葵□□。
随着葉呈樾掃過口腔的力道加重,盛予葵呼吸變得混亂起來。想要躲開喘口氣,卻被葉呈樾捏住了下巴。他只能發出聲音表示抗議,可聽在葉呈樾耳朵裏就是情趣了。
突然,葉呈樾感覺自己手臂一麻,那種酸脹感來得太突然,讓他不得不放開盛予葵。轉頭就看到自己手臂上不知什麽時候被紮了一根針,而能這麽紮他的只有盛予葵。
盛予葵嘴唇殷紅,眼中帶着水氣,還有一點小得意。
“這是什麽?”葉呈樾可以直接把針拔下來,但他并沒有那麽做。
“中醫用的針,以後你再過分我就紮你了。”雖然一根針肯定不頂什麽用,但多一點就不好說了。
“哪來的?”葉呈樾用沒被紮的手捧住盛予葵的臉,拇指輕按着他的嘴唇,眼裏的火根本沒熄。
“焦醫生幫我找來的。”盛予葵沒細說,他只是被吻得透不過氣,就想讓葉呈樾收斂一點。
葉呈樾笑吻着盛予葵的鼻尖,誘惑似地說:“幫我拔下來。”
他的手并不是不能動,只是酸脹得越發厲害了。
盛予葵只是跟他鬧一下,沒真打算把葉呈樾怎麽樣,便伸手把針拔了。
結果下一秒葉呈樾就把他拉下桌子,然後将他被對着自己按在了桌子上:“看來要小心些,可不能讓盛先生再紮我了,萬一紮壞了怎麽辦?”
沒等盛予葵反駁,手裏的針就被葉呈樾丢了出去,吻随既落在了盛予葵的脖子上。
毫無預兆的歡愉在房間中上演,盛予葵的雙手被葉呈樾用襯衫反綁在身後,且不說他手裏沒有針了,就算有,這個姿勢也紮不到。這對盛予葵來說意味着危險,他理應讓葉呈樾給他松開,但随着葉呈樾沉浮的思緒卻讓他開口只是一串破碎的聲音,完全無法達到目的。
葉呈樾看着盛予葵,此時房間裏光線充足,他可以看清盛予葵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寸身體,也可以一次次告訴自己這個人現在是他的,只是他的。
折騰完這一輪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葉呈樾沒有太過分,明天如果盛予葵一天都不露面,有點說不過去。
幫盛予葵洗完澡,葉呈樾将他抱到床上。
盛予葵嘴唇還是紅腫的,身上的吻痕在睡袍下根本藏不住。
“要不要吃點東西?”葉呈樾坐在床邊,隔着衣服輕撫着盛予葵,安撫他還處在敏感中的身體。
盛予葵想到他回來的時間,啞着聲音道:“你晚飯沒吃?”
“嗯,想見你,開完會就回來了。”
盛予葵輕笑:“那就吃一點兒吧,我想喝點東西。”
這邊因為什麽時候開打都不确定,所以食堂都是二十四小時有餐品的。
“好,我去看看有什麽。”
葉呈樾套了身幹淨的常服就出門了,盛予葵躺在床上等着。他并不會覺得自己是需要被照顧的一方,也不會覺得葉呈樾的所為是什麽過分的事。他和葉呈樾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這裏,好像以後也可以自然而然地走下去,不需要多言,他們的規則已經在彼此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