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切為了糖葫蘆

第三章 一切為了糖葫蘆

幾日的光景,羨魚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要知曉臨淵的真實身份,卻總被他巧妙的敷衍過去,時日長了,羨魚倒也歇了想要繼續探究的想法,只是對于他的防備卻絲毫未減。

對于這點,臨淵也很無奈,雖然他自己很确信來處,可卻總覺得記憶被什麽東西強行挖走了一塊,對于花妖界,他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唯一讓他死皮賴臉留在這裏的理由,便只有羨魚。

總覺得,在羨魚身上有種莫名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在很久之前便已經相識。

反正最近也閑來無事,在這裏養養傷過些閑暇時光也無不可。

“臨淵,你若真沒事可做,大可以去鎮上找些活計,不必整日跟在我身後。”羨魚也不知臨淵這人發什麽瘋,自從知曉了他的名字,就好像招惹了一塊狗皮膏藥,撕都撕不掉,就算他是妖族,平日不需要睡覺,總也耐不住日日這般緊張,就連修煉也比平日慢了許多。

真真是修煉路上的一塊絆腳石。

臨淵知道羨魚讨厭他,可若只是因為修煉的原因,對于他而言自然不是一件難事。

奈何還是需要解釋一番,臨淵嚴肅的看向面有愠色的羨魚,十分認真的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我是被天道打下來的,原身也并不是一條蛇,而是龍族一脈。”

沒等臨淵說完,羨魚有些激動,蹭的站起身,“你是龍族?”

羨魚此時如臨大敵,且不說他的血脈,若真是被天道懲罰,他躲在這裏,一旦被發現,豈不是會讓整個花妖界生機全無。

“羨魚,你不用擔心,雖是被懲罰,卻并不會連累你們。”

羨魚有些懊惱,“我表現的這般明顯嗎?”

臨淵笑了笑,這也難怪,就算是下界的大妖,知曉他背後的牽扯,應當也會思慮再三,羨魚沒有将他直接扔出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羨魚聽完臨淵的故事,心中竟有些心疼和慶幸。

長舒了口氣後便繼續問道“所以,你算是來下界歷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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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沒想到他會這麽問,只不過從他的故事中,羨魚這般理解倒是也沒錯。

“這個理由我勉強接受,只是你要答應我,若是今後出現任何的沖突,都不要危急花妖界。”

臨淵沒有任何遲疑便答應。

畢竟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因為羨魚一人罷了,花妖界再如何都不幹他事。

一顆大石頭落了地,羨魚如釋重負起身,原本前幾日他就要動身去人間,因着擔心臨淵會出幺蛾子,才往後推遲了幾日的時間,如今自當重新提上日程。

臨淵自是被他別在褲腰帶上一同帶着去了人間的鎮子。

躲在暗處的屬下,看着自家少主這般,也只能搖搖頭表示自己的無奈,畢竟誰能想到一向臭脾氣的龍族少主臨淵,面對那個花妖時竟是另一副令人瞠目的面孔,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了少主這般,他還能容自己活多少時日。

自己屬下開始準備為自己找塊風水寶地挖坑的想法,臨淵自是不知道,跟在羨魚身後,自出花妖界後他們便一直向北行進,這一路倒也是熱鬧。

“羨魚,有些話我憋了許久了,如今實在憋不住了,可以說嗎?”

羨魚被臨淵這句話說懵了,但還是朝着他點了點頭,他們只是朋友,又不是父子,他還能不讓他說話了?這話問得簡直莫名其妙。

臨淵整理了一下思緒,臉色不太好的告誡“花妖本就豔麗,更何況你還是極為特殊的羅薩紫藤,是不是帶個面紗什麽的,免得整日走不了三步,便要想方設法應付撲過來的那些花蝴蝶。”

羨魚不傻,自然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其實這話也是他想要告訴臨淵的。

這一路,雖有些女子是看他俊美上前,可大都是因為臨淵那生人勿近的氣場,才身在曹營心在漢,如今他倆半斤八兩,就算帶面紗,也不能只讓他一人,臨淵自是逃不掉。

“哪有男子帶面紗,一點男子氣概都沒...”臨淵話未說完,便覺得身旁的眼神有些不對,恍惚之間意識到自己方才好像一時嘴快,說錯話了。

羨魚将他手中的面具拿到自己手中,至于被臨淵嫌棄的面紗,自然還是被羨魚甩回了臨淵手中。

“既然臨淵大哥覺得面具才有男子氣概,那面紗小弟就不需要了,還給你!”

羨魚笑眯眯的看戲,臨淵此時才磨着後槽牙勉強笑了笑,認命的将面紗戴上了,屬實有些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挫敗。

等兩人重新出現在人前時,無論是衣着還是氣質全都發生了變化,雖換了一身普通人的裝扮,可本就俊美的羨魚,如今身姿挺拔,仙氣飄飄,面上的面具雖遮住了大半的臉,卻平白又添了些許的神秘,讓人更加的想要靠近,吸引了大半的視線。

至于臨淵,原本的面紗已然不知道去了何處,面上被面具遮擋,只露出一雙攝魂奪魄的桃花眼,只一瞬便将羨魚的氣場壓住,依舊還是那般生人勿近,卻也生出了幾絲“男子氣概”。

羨魚有些不解的問道“方才你不是說沒有旁的面具了?”

臨淵一攤手,無所謂的回答“我們又不是凡人,有法力為何不用,只是造個面具罷了,簡單的很。”

羨魚摸摸鼻尖,對他這般理所當然的話十分頭疼,畢竟在人間,若濫用法力或是妖力被發現,有時會惹來大麻煩,尤其是那些捉妖師,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好妖,他們的準則便是“只要是妖,無論好壞,先誅殺再說。”

總之,對于臨淵這般,羨魚十分不贊同。

“別擔心,若真有那麽一日,你只管跑,我保護你。”

羨魚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卻被臨淵一句話出口,逐字逐句的盡數咽了回去,這家夥真是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就算相處了數日可以以朋友相稱,生死也不是這般輕易的可以交付的。

“趕路吧!”

自臨淵說了那般莫名其妙的話後,羨魚與他溝通就好像二人之間隔着一層紗,不僅聲音小聽不清,有時更是過分的高深,一個字都聽不懂。

臨淵也無奈,當日的那句話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操縱一般,他根本控制不住,說句實話,不止羨魚懵,他更傻眼了。

羨魚這幾個時辰看他就像看什麽洪水猛獸一般,臨淵覺得他有必要好好跟羨魚解釋解釋,不然他真的待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句話不是你的心裏話!”

“啊?是!也不是...”臨淵從來沒覺得自己嘴這麽笨過,那句話确實是他的心裏話沒錯,可此時若是否認,他還真的裏外不是人了。

可是,那句話如今想想,他好像也沒什麽錯啊!

臨淵越想眉頭越擰,看的羨魚實在沒忍住,“你該不會覺得我是因為你那句話才疏遠你的吧!”

臨淵愣住了“難道不是嗎?”

羨魚搖了搖頭“自然不是。”

“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很奇怪,有些時候很平易近人,就算日日都是一張臭臉,可我知道你心不壞,可那日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麽,在你的眼中我确實感受到了那股殺氣,所以,我退縮了。”

臨淵也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他竟然完全會錯了意,可還是耐心的解釋道“其實龍族弑殺早已不是什麽秘密,可我如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你要相信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羨魚見他一直糾結那句話,那份成見還是被他藏進了心裏,他的真實身份,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若他真的想做什麽,就憑他微末道行,能擋住誰。

“罷了,既然解釋清楚了,那這件事就翻篇,到了鎮子上一切商量着來。”

臨淵很高興,雖然依舊面無表情,可那抽動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

至于羨魚口中的商量,臨淵自然也是深表贊同。

只是...

“不是說一切聽我的嗎?”

“是聽你的,可總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現在的做法我很不贊同。”

臨淵快要氣死了,明明說好的兩人有商有量,剛進鎮子,羨魚就開始撒歡,全然不顧他的情緒。

羨魚緊緊握着手中的糖葫蘆“你都買了那麽多,我就買一個你至于動手嗎!”

臨淵大喊冤枉“我離你十丈遠,拎根棍子都碰不到你,你少血口噴人。”

“你竟然教訓我!”

臨淵有苦說不出,明明一開始好好的,這怎麽突然就像個潑婦一般無理取鬧,再者說是羨魚一開始囑咐他務必要隐藏好身份,不要太過引人注目,這下可好,雜耍的猴都不如他們兩個表演的精彩。

賣糖葫蘆的老伯,摳了摳自己的耳朵“兩位公子,确實只剩一串了,不然二位随老頭子去家來,我再另外做幾串給你們。”

“走!”

臨淵和羨魚默契的回答,周圍看熱鬧的一哄而散,這麽大的兩個貴公子,竟然當街為了搶一串糖葫蘆據理力争,實在讓人不解,卻也實在好笑的很。

“老伯,可以多做些,家裏小輩多,少了不夠分。”

“二位稍等,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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