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崗
上崗
早上七點半，高毅做好了早餐，蝦仁牛油果泥生菜三明治，一杯熱牛奶。
高毅幫何如擠好牙膏，抽出一張洗臉巾遞給他擦臉，又從即熱飲水機倒了杯溫水。
何如坐下來吃早餐，“好吃，這個蝦仁很嫩滑，我不喜歡吃牛油果，但是你做的不難吃。”
高毅說：“我把你的作息時間，喜歡吃什麽，讨厭吃什麽記下來，這樣以後更精準的照顧你。”
“作息時間？沒有，我一睡覺就有時間錯亂感，不知道該不該醒來，你叫我我就醒，反正我睡眠早就足足的了。”
說者無心，聽者心疼。
“睡覺會做噩夢嗎？”
“剛失明那會兒會有做噩夢，就是那個時候對作息時間沒有了概念。”
“你沒概念，以後交給我。作息規律才能身體健康，身體好了，你的眼睛恢複的機會就更大了。”
“高毅，你覺得我還能看得見嗎？”
“當然，失明只是暫時的。上天一定是想讓你休息休息，思考思考，為以後重整行裝踏上新的旅程做準備。”
“如果我一直都看不見，你又能照顧我到什麽時候？”
“只要你需要，我會一直照顧你。”
“高毅，你談過戀愛嗎？”何如樂了，覺得這頭北極熊更加會打直球了。
“沒有。”那三年沒談，沒戀，只愛了，動作的愛。
“那你講話怎麽帶勾的？”
“啊？”
“你是有天然撩的屬性在身上的。”
“我沒有。”
“好好好，你沒有。你錄音吧，我來說說我的喜好……我喜歡甜食，但又不能太甜，不喜歡麻薯類和果醬類甜品。我不喜歡喝飲料，喜歡喝50度的水，在外瓶裝水喝百歲山。我喜歡吃辣，但不能吃麻辣，魚蝦蟹海鮮類都喜歡，豬肉吃五花，牛肉都吃，羊肉吃烤羊肋排，蔬菜只要做的好吃不挑剔。”
“不喜歡重金屬音樂，電子舞曲還可以。”
“喜歡旅行，但不喜歡爬山。”
“喜歡看書，只看小說。”
“喜歡除了酸的水果，榴蓮是最愛。”
“就想到這些，且行且聽吧！”
高毅停止了錄音，可是眼睛卻始終未從何如臉上移開，這是王子下令騎士跪拜的即視感。那微微擡起的下巴，眼珠滴溜溜的狡黠樣子，閉眼點頭的乖巧樣子，都像一幀一幀的畫作，定格在高毅的腦海裏，獨一無二，只屬于自己。
“好，你有什麽想說的想要的想做的都可以告訴我，何老板。”
“高毅，你一叫我何老板，我就想笑。”
“你開心就好。”
“你還是叫我何如吧！”
“好，何如。”
為什麽這人的聲音可以這麽酥？
何如還有個愛好，聽廣播劇，他最喜歡聽涅槃老師的《撿狗》，高毅的聲音比涅槃老師低了一個度，更嚴肅一些，但是卻莫名的很像，讓人想在床上打滾兒的那種感覺。
自己曾經也想撿只狗。
“高毅，你喜歡什麽讨厭什麽？”
“我？……沒有喜歡的，也沒有讨厭的。”
“不行，必須憎愛分明。從今天開始，有喜歡的和讨厭的，統統告訴我不得隐瞞，知道嗎？”
“好。”
